驟雨方歇,聶桑桑癱在傅錦州懷里,手指胡亂在他胸肌上打旋。
“你還會娶我嗎?”她啞著聲音像只無力的懶貓。
明明已經被喂的鼓鼓當當,還想貪心的圖著不該屬于她的位置。
“我說過的,這件事以后再提。”傅錦州用力抓住她的手,有些冷淡的將她推開。
沒有體溫的熨燙,聶桑桑身子一涼鉆進被窩中,她半揚著眉看著他額間汗濕的發。
“其實,不用儀式也是可以的!”
“聶桑桑,你擁有的還不夠?”男人不悅的擰著眉。
是的,她擁有了很多,限量的衣服包包,昂貴的首飾,花不完的金錢。
某種程度上,傅錦州并不排斥向來乖巧的聶桑桑偶爾“作”一下。
但凡事都得有度,而傅錦州的度是習慣掌控的他最討厭被人支配。
并且,短期之內他沒有想要談婚論嫁的念頭。
“可是,那個證才9.9。”聶桑桑說的很小聲,但傅錦州還是黑了臉。
他生氣了。
聶桑桑往被子里面躲了一些,正想著要如何緩和時,傅錦州的電話響了,接起后,她隱約聽見了電話那頭焦急的男聲。
“傅總,不好了,秦小姐醒來后又暈過去了!”
“我馬上到。”男人毫不眷戀的起身,直接省去每次必須的沐浴環節,布料考究的襯衣將噴薄著力量感的肌肉隨著粒粒扣上的紐扣包裹。
穿好衣服后,他又變成了那個冷漠寡言,禁欲矜貴的傅錦州,帶著與她交纏時留下的抓痕,迫切的想要趕到了他的新歡身邊。
只剩她一人的房間大到窒息,聶桑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著的,她做了很多不好的夢,好像她還未被人從水中救起。
不,準確的說,應該是她一直溺在水底從未離開。
翌日清晨,當她再次醒來時,客廳里擺滿了精致的禮盒,都是這一季最新款的鉑金包。
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傅錦州給她昨天被人綁架后的補償。
在傭人們羨慕的眼神中,聶桑桑很配合的做出感動驚喜的表情,然后在他們離開后,面無表情的將盒子塞進衣柜。
吃過早飯,她讓司機把她送到最近的地鐵口,換乘了兩趟地鐵,來到靠近郊外的閑云美墅。
有一陣沒來,她種在花園里的菜被凍的蔫兒吧唧的,上面還有不少被蟲咬出的小孔。
誰能想到近乎鬼宅的這里也曾叱咤風云過,作為北城地位的象征,入住的業主不是豪門就是權貴。
可是,十年風雨幾輪回,這里終究抵不過歲月的侵蝕,因為老舊失修走向破敗,即便安保尚且齊全也鮮少有人問津。
當初傅錦州把她帶走后,把她扔到這里后就不聞不問。
仿佛用天價買她不過是一件順手的功德。
可聶桑桑一直是個生命力旺盛的人。
她頂著害怕讓雜草叢生的別墅逐漸有了人氣,甚至還將屋前的花園收拾了出來。
傅錦州不給她錢,她就一邊上學一邊打零工。
因為沒錢買好看的花,她將索性將空置下來的花園開辟成了一塊又一塊的小菜地,撒上不同的種子,省錢還健康有機。
聶桑桑在別墅里獨自生活了大半年,期間傅錦州一次也沒來過。她以為,傅錦州應該把她忘了。
可是等到她小菜園陸續拔出綠苗苗變得郁郁蔥蔥時,端著一碗素面準備就地取材的她面前出現了傅錦州珵亮的皮鞋。
“額,您吃午飯了嗎?”聶桑桑感覺很尷尬,但還是盡量讓自己笑起來甜美可人。
“嗯!”惜字如金的傅錦州冷冰冰的朝里走。“菜洗了。”
這下,聶桑桑也顧不得吃了,仿佛半年沒開張的小館子終于等來了第一位客人一樣。
她給傅錦州煮了碗面,煎了她平時都舍不得放的雞蛋,然后撒上細細的蔥花。
色澤味齊在,面相極佳,端到傅錦州面前時,她還有點小自豪。M.??Qúbu.net
然而,傅錦州動都沒動一下,板著一張冰塊臉,好半天才冷冷說了一句。
“不要蔥。”
“那我重新做一碗。”
“不,是不要蔥!”他眉心輕擰,不耐的重復。
這下,聶桑桑懂了,這人是要蔥味卻不想看到蔥。
“等等,我給你挑出來。”聶桑桑拿起筷子,仔細專注的將傅錦州碗里的蔥粒一點點挑出。
午后的陽光在她的后頸躍動,柔光中細白的肌膚上依稀可見軟軟的絨毛,傅錦州抿著薄唇,看著近乎討好的聶桑桑,表情好像沒那么冷了。
從那以后,傅錦州時不時會在飯點來,聶桑桑的伙食不算好,但還是會在冰箱里買上一些魚蝦排骨。
傅錦州的飲食習慣異常挑剔,但全盤滿足的聶桑桑好像就是有用不完的耐心。
他時常都是冷淡的,半天不說一句話,從不過多停留,更沒有碰過她。
數著畢業臨近的日子,聶桑桑又開始有了憧憬,想著很快就能努力工作賺錢,還清傅錦州的人情后還能好好生活。
可是后來,她還是因為走投無路算計了他。
趁著酒意在一場絢爛的煙火中壯著膽子勾引了同樣微醺的傅錦州。
接下來的事情順理成章,她成了傅錦州的女人,住進了冰冷奢華的傅公館,接受了傅錦州不限額的金卡。
習慣他陰晴不定的脾氣之后,聶桑桑覺得傅錦州整體也不算太難搞,尤其是他們在某些事情上還意外的有些合拍,仿佛一同褪去青澀后迫不及待的想要探知著彼此。
每次反復折騰把她累癱之后,傅錦州會給她送很多禮物。
因此,聶桑桑有點飄,凝望著傅錦州好看的側臉,抑制不住的悸動。
直到有一次她誤闖書房,看到他的書桌上擺著一張雙人合照,是年輕一些的傅錦州跟一個眉目如畫的女人。
只是她還未來得及看清她全部的樣子,就在傅錦州黑沉如墨的冷臉中慌忙逃離。
那一天,傅錦州發了很大的火,砸了所有他送的東西,停了她的卡,將她趕了出去。
一夕間被打回原形的她仿佛做了一場名為錦衣玉食的幻夢,醒來時,陪伴她的還是只有荒僻的別墅,和快要荒掉的小菜園。
從那以后,聶桑桑以為,傅錦州是不愛她,也不會愛其他人,他收了所有的情感在心里懷念蘇染。
卻沒想到他會找一個七分像的替身。
簡單吃過午飯后,聶桑桑正在蹲在地里給她的小白菜拔草。
微信傳來葉詩詩關切的問候。
“桑桑,你和傅錦州怎么回事啊?”
她的社交圈不大,傅錦州陪別的女人過夜消息傳的特別的快。
“她長得跟蘇染很像。”她手上沾了泥,回的很慢。
“那就有點難搞了,一分的替身遇到了七分的替身。”
“怎么說?”她心里咯噔一下。
“你不知道嗎,你和蘇染雖然長相截然不同,但你鼻子的痣,不管是位置還是大小,都跟她一模一樣。”
那一瞬間,聶桑桑腦子里嗡嗡的,愣愣的看著自己倒映在手機屏幕上的鼻梁出神。
哦,原來她也只是個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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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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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