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也不要想太多,只要傅錦州愿意上的還是你的炕,你還是穩坐c位不是嗎?”
“就你這臉蛋,這身材,換個口味他也不會嫌不得勁兒?”
看她很久沒回,葉詩詩直接發語音安慰她。
葉詩詩和她一樣是見不得光的小鳥,但性子直爽說話沒羞沒臊,路子很明顯比她野的多。
“可我昨晚惹他生氣了。”她悶悶的回了一句。
“哎,男人的氣不就那么回事,態度軟一下撒撒嬌,換上姐送給你的性感睡衣,多配合幾個pose,什么毛病都治好了。”
“這不好吧。”想起那條布料少得可憐的絲裙,聶桑桑的臉有點燒。
“怕什么,一分的又怎樣,都是干飯人,傅錦州沒女朋友沒老婆沒未婚妻又不喜歡外面的鶯鶯燕燕,分不分先來后到,大家都是競爭上崗!”
“再說吧。可能也沒有那么壞。”她敷衍的回復,匆忙結束和葉詩詩的對話。
等她拔完草回到傅公館時,天色已經漸黑,傅錦州還沒回來。
腦海里回想著那句一分的替身,聶桑桑鼓足勇氣推開書房的大門。
價值連城的雕花檀木桌上,不曾見灰的相框始終擺在同樣的位置,這一次,她看清了蘇染全部的樣子,包括那顆猶如一個巴掌拍下來的鼻尖痣。
照片上的傅錦州是會笑的。
聶桑桑挨過很多苦日子,也能懂那種困境時有人不離不棄的可貴。
她自嘲的笑笑,無聲的退出書房。
天色完全暗了下來,聶桑桑躺在大床上,枕邊似乎還殘留著男人身上好聞的香氣。
突如其來的危機感讓她在加倍討好拴住傅錦州和自我放棄直接擺爛中反復橫跳。
心里沒由來涌出一陣厭煩,然后,她收到了父親聶譚的電話。
“有事嗎?”她面無表情將電話接起。
“桑桑,爸爸最近咳的很厲害,你能不能......”電話里的聶譚聲音聽起來很虛弱。
“又要錢是嗎?你還沒賭夠?”聶桑桑頓時激動了起來。
“我知道,這次是真的......”隨即,他劇烈的咳嗽起來。
“真的真的,你每次都說是真的,急診室你一年進了八回,每次都說時日無多,可那一次又是真的。”說著說著,她不禁紅了眼眶。
“爸,你有沒有想過,其實我也過的很辛苦。”
“好好好,我不煩你了。”大約是聽到她哭了,聶譚又咳了一會掛斷了電話。
他的聲音聽起來是真的不好,但聶桑桑已經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了。
她永遠的忘不了那一天,當她在和傅錦州初次交纏后的床上醒來時,第一句話就是她需要錢。
那一刻,她似乎看到傅錦州尚有余溫的眼眸頃刻結成了尖冰,將她刺穿!
然而,當聶桑桑撐著不適的身體帶著交換來的醫藥費趕到醫院。
無力呻吟的父親在拿到支票后嬉笑著從病床上坐起。喜笑顏開的張羅牌局,邀請他的狐朋狗友。
聶桑桑如同被人生生劈成兩半,逐漸黯掉的雙眼滾出了大顆大顆的淚珠。
她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用最寶貴的東西,換來是父親的賭資,還有今后借著各種生病的理由的一次次索取。
其實,在她六歲之前的聶譚不是這個樣子的。
那時他們一家三口住在偏遠縣城里一間陳舊又擁擠的一居室里。毣趣閱
盡管美麗又時常郁郁寡歡的媽媽對她并不親熱。
但年幼的聶桑桑覺得,溫和敦厚的聶譚是全世界最好的爸爸。
家里空間不夠,他就搬空儲物室給她做了結實的小木床,上面蓋著她喜歡的小花床單。
他工資不多,還是會省下飯錢給她買好吃的零食,幫她扎好看的辮子。
聶桑桑最喜歡的就是坐在聶譚破到不行的自行車后座,晃著肥嫩的小腳丫,跟他穿梭于城市的各個風景。
聶譚會笑著跟她說,雖然爸爸不能將你富養,但只要桑桑可以多看看世界,以后就會變成最好的聶桑桑。
“那到時我給爸爸買四個輪不用腳蹬的車車!”她無憂無慮的舔著甜甜的棉花糖。
卻沒想到,不久之后,這個被她視為英雄的男人,會在媽媽棄家出走后性情大變。
整日酗酒又好賭,醉倒不省人事后會瘋狂的錘著自己的腦袋,抱怨著自己的貧窮與窩囊,醒了后又接著昏天度日。
隨著聶桑桑一天天長大,遺傳自母親的外貌也繼承了聶譚對妻子的怨恨。他的身上再也看不到身為父親的包容寵愛,有的只是漫天的打罵。
即便后來他再婚有了孩子,聶桑桑的處境也沒能好一些,再加上后媽的冷漠與排斥,無處立足的她成了學校宿舍的釘子戶。
盡管求學之路并不太平,但她還是帶著希望的,等到她能工作賺錢了,說不定父親就會變成原來的樣子。
.......
聶桑桑哭了一會,還是給聶譚轉了5萬過去。
她知道聶譚早已不可信賴,但仍然會擔心這是不是狼來了的故事,怕他還未來得及變好,就與她天人永隔,那就真的就是她孤零零一人了。
窗外傳來傅錦州汽車入庫的聲音,聶桑桑擦掉眼淚,強撐著擠出好看的笑臉,翻出了葉詩詩送給她的睡衣。
說她不要臉也好,沒底線也罷。
可是,只要她還是那朵需要傅錦州供養的莬絲花,她就沒有資格躺平擺爛,給傅大爺甩臉子。
而且,傅錦州沒有拒絕傅老頭結婚的提議,所以,說不定那天,她這個一分的替身也是可以轉正的不是?
當慣了浮萍的人,總是會很輕易的對有關家和歸屬的詞語心生向往!
漆黑的房間里沒有開燈,聶桑桑用手機給自己打了一扇燈。
光圈中的聶桑桑扭扭捏捏的展露著曼妙的曲線,計算著傅錦州停下腳步的時間點,她掐著嗓子,嬌滴滴的問了一句。
“傅錦州,我好看嗎?”
聶桑桑是第一次做這么沒臉沒皮的事,心臟緊張的叮咚狂響,以至于她絲毫沒聽出,傅錦州的腳步聲是重疊的。
燈光猝不及防的將整間屋子照的透亮。
穿著性感火辣睡裙的聶桑桑保持著奇怪的姿勢,被出現在她房里的傅錦州和秦婉釘在原地。
他們之后進來的是傅錦州的發小,一直看不起她的薛讓。
薛讓輕浮的吹了記口哨,沖著傅錦州眨眼。
“看不出玩的挺花啊!”
“聶桑桑,你瘋了嗎?”傅錦州不悅的皺眉,撿起沙發上的毛毯朝她扔了過來。
柔軟的毛毯砸到臉上并不痛,卻讓她整個人火辣辣的疼。
反應過來的聶桑桑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卻怎么都甩不掉那種暴露后被人圍觀的羞恥感。
“聶小姐不好意思,過來的突然沒跟你打招呼打擾你好事了。”秦婉語氣輕柔,似水柔情的雙眸恰到好處的藏起了她眼底的冷嘲。
“聶桑桑,這段時間秦婉會住在這里,你收拾收拾東西,暫時先搬回閑云美墅。”傅錦州帶著淡漠的表情轉身離開,仿佛她是一個滑稽的小丑一樣不愿再多看一眼。
哦,傅錦州又趕她走了。
面色慘白的聶桑桑用力摳著掌心,直到破皮出血都好像沒有一絲感覺。
明明房間里開足了暖氣,她卻只覺得鉆心的冷,冷到麻木!
唯有腦海里瘋狂的叫囂著的一句。
“七分的上位,一分的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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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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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