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
那一瞬間,聶桑桑真的以為自己的幻聽了。
“我說的不夠直白?”薛讓笑著走到她面前,雙手撐著梯子的邊緣,封住了她下來的路。
“即便離開傅錦州,你還有選擇的不是嗎?何必仗著心高氣傲處處受累?”
“做我的女人,我保證,不管是錢還是其他,會比傅錦州給的都好!”
“薛讓,你瘋了嗎?”
居高臨下的角度讓聶桑桑覺得此時的薛讓仿佛被什么頑固的執(zhí)念絆住,一字一言都透著病態(tài)的違和。
“你覺得很不可思議?明明我之前那么看不起你,現在又眼巴巴的想撿傅錦州的破鞋?”
“哈哈,那你呢?聶桑桑,你又好到哪里去?為了錢成為傅錦州的女人,又為了逼婚離婚出走,看著他有妥協的趨勢又恬不知恥的回去找他。”
“你怎么那么賤啊!”
薛讓松開手,一下剝開了偽裝的面具,露出原本那刻薄討厭的樣子。
大概是聽了太多他說的難聽的話,以至于聶桑桑都能自動抗敏了。
聶桑桑從梯子上下來,不管是表情還是語氣都顯得異常平靜。
“你說夠了?”
“這幅畫只是在懸掛的時候角度歪了,并沒有質量上的問題,我可以離開了吧。”
“如果我說不呢?聶桑桑,現在這里就你和我兩個人,你也不用裝著一副淡然的樣子。相信我,我不比傅錦州差的,不管是那方面。”毣趣閱
薛讓靠了過來,突然伸出手想要摸她的臉。
聶桑桑躲開了他放肆的手,皺著眉聲音冷了幾分。
“薛讓,我不知道你為什么這么討厭我,我也不記得有得罪過你的地方,但正如你所說,我現在已經不是傅錦州身邊的人了,所以我現在也沒有義務再忍下你那些因為嫉妒的臟言臟語!”
“嫉妒?你說我在嫉妒傅錦州?”
薛讓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難道不是嗎?”
聶桑桑無所畏懼的直視著他,沉靜悠然的目光仿佛一下穿透了他的內心。
“我有什么好嫉妒他的?我們薛家雖然比不上傅家勢力大,但我也沒有一個會把親生兒子趕出家門自力更生的混蛋老爸吧,而且我還沒有繼承家業(yè)的壓力,作為家族的次子,該享有的利潤絲毫不差。傅錦州能有我這么閑適?什么北城首富,不過是傅家那幾個老古董的工具人罷了,你信不信,只要傅氏在他手中股價一旦開始下跌,他立馬滾蛋一無所有。”
他一口氣說了好長,甚至還因為情緒激動,大口喘氣后劇烈的咳嗽。
良久,好不容易恢復的他又喃喃重復著,像是怕聶桑桑不信。
“所以,你說我嫉妒他什么呢?”
可是,聶桑桑信不信有什么重要的呢?他不過是想說服自己相信而已。
“你不嫉妒他,那你為什么總是在不經意間生出跟他比較的心思?他買過的房子,他的車,他會穿的衣服款式,甚至于,他的女人!他看中的東西,你夠得著的就花高價買,夠不著的就貶低的一文不值。”
“所以,除了嫉妒,我想不到什么更好的緣由。”
想不到?
呵呵!
薛讓瞬間發(fā)了狠,一把鉗住她的手腕。
受到驚嚇的聶桑桑忍不住臉色發(fā)白。
就好像他第一見到她那樣。
不,那時的他比現在的她看起來要可憐多了。
水潤的雙眸泛著驚懼的水光,那只單薄又無助的小鳥,在四處尋找著能夠帶她走出深淵的宿主。
從見到她的第一眼起,薛讓就起了帶她走的心思,甚至為了能夠成功買下她不惜提前打電話給他大哥借錢,提前背上了一個色令智昏的標簽。
可誰知,就這么一眨眼的功夫,聶桑桑就攀上了被他帶來的傅錦州。
她成了傅錦州的女人,也成了他心里的一根刺,隨時隨地,只要看到她的臉,就會讓他想起那段自作多情的英勇。
可是,她居然一點都沒想起他。
即便他是比傅錦州更早注意到她的那個。
既然她看不上他,那就恨他!
薛讓被刺痛的同時,也想讓聶桑桑痛,所以,他選擇了那樣的方式,對她大肆貶低。
所以,與其說他是嫉妒傅錦州,倒不如說他是被聶桑桑沒選他的那種不甘充斥到發(fā)了瘋!
“薛讓,你放開我。”
聶桑桑用力掙扎。但薛讓的力氣越來越大。
“既然你都說我嫉妒他了,那我便來嘗嘗傅錦州女人的滋味!”
然后,在他欺身而上準備將她抱住時,忍無可忍的聶桑桑給了他一巴掌。
“啪!”
安靜的大廳回蕩著耳光的脆響。
薛讓不可置信的捂著臉。
“聶桑桑,你特么居然敢打我?”
趁著這個空隙,聶桑桑掙脫掉他的束縛,然后一把抄起放在角落的高爾夫球桿對準薛讓。
她防備的樣子顯然是將薛讓的怒火撩到最高。
她不愿意!
因為她認定他比不上傅錦州。
薛讓將拳頭捏的嘎吱作響,似乎迫不及待的想將聶桑桑撕碎。
然而,當他的情緒到達制高點時。
身上的力道卻詭異的被瞬間抽空。
視線中的聶桑桑似乎有了重影。
薛讓兩眼一黑,就這么在聶桑桑面前暈了過去。
他摔在地上的聲音很大,但聶桑桑并不確定這是不是他為了耍流氓的苦肉計。
凝滯的五分鐘,薛讓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即便聶桑桑用球桿戳他的心窩他也沒了任何動靜。
心里騰升起不好的預感,聶桑桑扔下球桿上前一看。
面色異常慘白的薛讓好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氣若游絲。
此時的聶桑桑陷入了掙扎。
她是很討厭薛讓不說,但別墅里只有他們兩個人,但凡他出了任何的差錯,最后的鍋都可能會算在她的頭上。
所以,今天她眼皮跳根本就不是要發(fā)大財,而是要倒大霉!
聶桑桑用力掐著薛讓的人中,心中逐漸慌亂起來。
“出了什么事?”
令人意外的男聲響起,聶桑桑回頭,慌忙將薛讓扔在地上啪嗒一聲。
“我,我什么都沒做,他自己暈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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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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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