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顧昂。”
聶桑桑冷淡的將他推開。
“為什么不可以?”
顧昂眼里清晰可見的受傷,他并沒有要趁虛而入的意思,只是想給她一個安慰的擁抱。
卻發現聶桑桑早已將她的情感封閉。
“因為,他知道了會不高興。”
如何快速打消一個男人憐香惜玉的念頭?
那就是清晰明白的告訴他,你身上還殘留著其他人的印記。
那么他是誰?名字不言而喻。
“所以,即便離開的他,你心里的人卻還是他嗎?”
顧昂言語生澀,眼神黯然。
“如果,你想聽實話的話。”
聶桑桑深吸一口氣緩緩抬起頭,堅定的目光不像有摻假的成分。
畢竟在這個關頭,她不能容忍自己自私的將顧昂牽扯進來。
原來,這就是答案嗎?
顧昂自嘲的笑了笑。發動汽車,將車開出了停車場。
只是,此時的他們都不知道,即便是那個短暫到幾乎不存在的擁抱,也早已被有心之人拍了下來。
回家后,聶桑桑收到了最新的新聞,警方和救援隊已經將出事海域搜尋完畢,但還是沒有發現傅氏總裁的身影。
如此一下,是好消息,也是壞消息。
好的是找不到人就有安然逃生的可能,壞的是他也有可能沉入了更深的海底。
聶桑桑自動摒棄掉了那個壞的可能,又沒忍住給陸灼打去了電話。
但即便是陸灼,能給到她的消息也不多。掛斷電話,她看著窗外黑透了的夜許久才想起自己好像還沒吃晚飯。
短暫振作后,聶桑桑來到樓下隨便找了家小面館,然后在結賬時,透過店里的玻璃,看到馬路對面似乎徘徊著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如果傅老頭將股份轉給她的消息走漏出去,那么她在這邊是尤為不安全的。
為此,聶桑桑也沒耽擱,快速打了個網約車來到醫院。
然后與正試圖沖破保鏢的阻礙進病房看傅老頭的秦婉狹路相逢。
可能是怕她的聲音將傅老頭吵醒,張德寶在驅逐她離開未遂后索性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他的手勁兒賊大,秦婉漲紅著臉卻掙脫不掉,一時間表情有點滑稽。
聶桑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徑直略過她打開了病房門。
病房內的傅老頭已經醒了,看到她來后虛弱的笑了笑但還是說不了話。
聶桑桑暫時不能回自己的家,不過好在傅老頭的病房還是很寬敞的。
她在網上買了些菜,就著病房內的小廚房給傅老頭熬粥。
滾燙的粥咕嚕嚕翻滾著,熱氣氤氳中,仿佛是最冷冬夜里不滅的暖燈。
傅老頭看著她進進出出的忙碌的身影,他說不了話,聶桑桑沒有說話,誰都沒提傅錦州,但卻在心里無時無刻的不再掛念著他的回歸。
將熬好的粥交給護工后,聶桑桑抽空去了趟洗手間,終于逮到機會的秦婉氣沖沖的迎了上來,抬手就想給聶桑桑一巴掌。
聶桑桑也不慣著她,將她揚起的手制住,用力推開。
與秦婉的養尊處優不同,她這段時間可沒少做事,所以用的力道也不小。直接讓秦婉往后退了兩三步才穩住身形,氣到臉色通紅。
“聶桑桑,你居然敢推我!!”毣趣閱
“推了你又怎么樣?秦婉,這里是醫院,沒有人會吃你那一套,省省吧。”
聶桑桑臉色很冷,看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小丑。
“你現在很得意是不是?”秦婉褪下偽裝臉色猙獰。
“傅錦州一出事,你趕忙來老頭子這里獻殷勤,怎么?就你那不見光的身份還想做傅錦州的未亡人繼承他們的財產不成?”
她的聲音很尖,回蕩在醫院的走廊里,讓路過的人頻頻皺眉。
“秦婉,你為什么這么篤定傅錦州就回不來?”
對比她的情緒失控,聶桑桑心里很平靜,平靜到一瞬間抓住了她言語的漏洞。
“你少給我扯其他的。”
秦婉臉色一僵,隨即又抱著雙手盛氣凌人。
“我告訴你聶桑桑,你想一個人獨吞這些,沒門!要么,你跟我一起聯手把他父子二人的錢搞到手,要么,我會像鬼一樣纏著把你搞到身敗名裂不得安寧。”
“呵呵,你覺得我會在意這些?”
聶桑桑不怒反笑。
“你不在意?難道你那兩個小舔狗也不在意嗎?老是往這邊跑,以后又要怎么在他們面前裝自立呢?”
“秦婉,到底是我不懂還是你太天真了?你是真覺得,如果傅錦州回不來,傅伯伯的病又好不了,他們的東西就會到我們手上?”
“怎么就不行?不要臉就成了唄。比如你現在可以隨便找男人把肚子搞大,然后再找媒體哭訴這是傅錦州的遺腹子,等到孩子出生,DNA報告做點手腳,什么榮華富貴搞不到。”
秦婉嗤笑到。
“你會那么好心給我指路?”
“廢話,要不怎么說是跟你合作,畢竟你前段時間和傅錦州住在一起是事實,誰又知道你們做沒做什么。咱們也誰都別跟錢過不去,我跟你聯手,所有路子我來打通,事成之后你分我一半。”
聶桑桑皺眉,以秦婉的智商,根本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如此流暢的籌劃這些的。
所以,如果她沒猜錯的話,幫她是假,借她的手想圖謀傅錦州的財產是真。
因為如果一旦她經受不住巨額遺產的誘惑選擇跟她合作,就等于是白送一張致命牌在她手里。
如果傅錦州成功脫險歸來,知道在他不在的時候她做了這些,那么即便他再存有溫情也會瞬間消失殆盡,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
但如果他真的回不來,那么聶桑桑但凡有一絲不如秦婉或者是秦婉背后那人的意,就會被任意拿捏反抗無能。
“怎么樣?是條好路對不對?聶桑桑,你也別端著在這演什么賢惠了,你在傅錦州身邊過的什么日子,在傅老頭哪里又受了多少氣,我比誰都清楚。咱們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可以翻身逆襲的機會,誰還想跟他們陪笑臉啊!”
見她不說話,秦婉又開始循循誘惑。仿佛一瞬間就跨越了愛恨成了聶桑桑的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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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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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