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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為她把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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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錯上黑老大,第二百四十九章 為她把歌唱
    按照劇情,蕭茹云悠悠轉身,在看到那淌出的鮮血時,并未立刻沖上前,而是淡淡的看著,手卻正不斷的攥緊。舒籛鑭鍆
    硯青和閻英姿同時呆愣,目睹著血液逐漸抽離男人的身體,腦海里曾經的一幕幕,那么的痛徹心扉。
    西門浩似乎豁出去了般,‘噗哧’一聲,拔出刀,后再次殘忍的刺進了*,淚不斷,就要這么活生生將自己蹂躪而死般,也確實活得太累了,疲憊壓得無力在翻身,精神更是被反復折磨,痛不欲生,這么做對不起蕭祈,可他不想再為他人著想,放手一搏。
    皇甫離燁有些按捺不住了,剛要起身,被甄美麗拉?。骸翱纯丛僬f!”這西門浩,瘋了吧?真不想活了?
    見男人還要拔出刀繼續狠刺,蕭茹云怒喝道:“夠了!”做了個深呼吸,逼回眼淚,上前抱住搖搖欲墜的男人,低聲道:“你這又是何苦?”
    這一次,硯青沒有再阻止,是啊,西門浩縱使再壞,可她也忘不了上學時期,這個男人總是跟在茹云的背后,噓寒問暖,愛得那么幸酸,有句話說,給他一個機會,他便會還你一個奇跡,西門浩,機會已經給過你一次,可你沒有還我們奇跡。
    這次,我們能相信你嗎?
    打從心底里,還是希望茹云和西門浩在一起,畢竟人都有私心,這兩人自小在一起,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彼此互相了解著,是西門浩這幾年做得太好了嗎?可也沒見他做什么吧?為什么還是不阻攔?
    茹云忘不了他,所有人都看得出來,愛情就真的那么難以勉強么?
    西門浩腹部開始傳來絞痛,知道了答案后,應該做的便是保命,彎腰順著女人的攙扶緩緩落座在地,大手卻緊緊不肯放松,抓著愛人的雙臂,疼痛使得身軀開始發抖,還是仰頭笑道:“如果我的血能洗掉你心底的排擠,我很樂意!”
    “我對你來說,真的有那么重要嗎?”她不這么覺得,如果真那么重要,當初庇佑教一別,卻沒有再來找過她,一消失就是幾個月,愛情是要兩個人來維持的,愛情也不是兩個人的事,朋友也很重要,如果她們為了這事和她斷交,她做不到,而他卻不來努力讓她們接受,還要她去說服她們不成?
    她沒有臉。
    “重要,很重要,對我來說,云兒她不單單只是一個人物,她是我一生追逐的夢,我也非虛偽之人,真有試圖去忘記過你,可是我做不到,從小時候第一次見到你,就不曾忘懷過,仿佛這輩子,都在為了你而轉,即便被你趕走,心里存在著恨,可也沒有忘記過你說過的每一句話……當初和董倩兒在一起時,我想的還是你,我想告訴你,我西門浩沒了你,照樣有的是人喜歡,她給了我自信,拼命的往上爬,也不過是想在一個人面前證明一下自己,當知道你早已不再像從前那么風光時,我心很痛,我發現一直的努力變得毫無價值……再將你找回時,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樂!”
    茹云垂下頭,還是忍不住,梨花帶雨,她也好希望曾經沒有趕走他,那么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知道你非處子時,我幾乎發瘋,我怨,愛了這么久,為什么老天還是要這么來對我,我以為你依舊并不喜歡我,只不過是想找個靠山,我做了那么多努力,你卻還是不肯對我說實話,我只是想懲罰你,懲罰我自己,沒想到曾經那么堅強的云兒,變得那般脆弱,知道不過是一場誤會時,我才明白,你真的改變了,懂事了,并非玩弄于我,可我知道得太晚了,我恨我自己的自私,沒去想過就算你是真的在騙我,被人那樣對待也并非你所愿,被發現后你會更痛苦,我只顧著我自己……云兒,千言萬語,對不起!”
    “你想要我怎么辦?”現在她騎虎難下,蕭祈為她做了那么多,她該怎么辦?
    西門浩無力的抿唇,后重復道:“我愛你,這顆心,再也容不下她人,不管你信不信,從小就是,如果我有那么一丁點不接受你,早就另娶他人,又何必等到現在?”
    “我又沒讓你等!”
    “我會等,一輩子我都會等,直到白發蒼蒼,我也還會等,等著我的云兒跑進我的懷里,往后若再做令你不開心的事,任憑你處置,云兒,回來好嗎?”
    “別說了,回屋止血先!”蕭茹云按住噴涌的傷口,大力攙起,越過所有人走進了臥房,安置在床榻,見有人送來一盆熱水和古代式止血藥草,干凈白布條,立刻褪去男人的衣袍,開始包扎。
    門外,硯青見送進去的藥物都是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就悔恨啊,為什么不是在現代呢?否則這種傷會萬無一失,就怕消毒不當,后發炎,西門浩……魅琰也真是的,大男人居然用苦肉計,丟不丟人?
    瞪向毫不擔心的柳嘯龍低吼:“你兄弟都傷這樣了,你不擔心嗎?”
    “兄弟?我可不記得認識他!”柳嘯龍說完就向正堂走去,摸摸小腹,好似很餓一樣。
    緊接著,全體離場,硯青這才想起來這是古代,他們不認識他,嘖嘖嘖,幾乎除了蘇俊鴻,好像都到齊了吧?算了,魅琰又不是西門浩,她擔心個什么緊?也走向了主院,無意間看到閻英姿和林楓焰不知道在密謀什么,多了個心眼,慢慢走過去偷聽。
    “那是你母皇太過分,憑什么來決定我的終身大事?”林楓焰氣急敗壞的瞪著閻英姿。
    什么事?難道林楓焰被許配給別人了?某女偷笑,這花花大少在古代居然這般清純呢,而且和三皇女交情好似還不淺,如果說他們是在演戲的話,根本就沒必要這一出,因為她剛才只要稍微快一步,就錯失良機,都不會遇見,何必偷偷摸摸在這里‘密謀’?
    老娘這輩子也算沒白活了,能看到古時代的文化,該不會那些穿越小說都是真的吧?真有不少的人回到過去?也不是不可能,星星都是幾萬年前的,說不定被哪顆星宿給帶回了它存在時的國度呢。
    閻英姿勸解道:“我自然是向著你的,好歹從小咱們就一起練武,算起來也是師兄妹關系,況且我和小云乃至交,她的妹兒,我豈能坐視不管?可當初不也是你娘親自己找我母皇給你賜婚的嗎?現在都四年了,還守在這兒,毫無成果,她依舊一心向佛,這不,你娘又去找我母皇了,還讓我說說你!”
    “你娘未免也太多管閑事了!”
    “怎么說話呢?大逆不道,當初好不容易這四小姐愿意娶你,誰叫你娘跑來鬧事的?”
    林楓焰煩悶的揉揉額頭:“若不是你娘得到消息,會告知她嗎?”
    “母皇不也是想你嫁過去,好安邦嗎?關她什么事?反正是你自找,按我說,你倆這事本來好好的,都是你娘給逼的!”
    “你娘逼的!”
    “你娘逼的!”閻英姿怒不可恕。
    林楓焰也絲毫不畏懼,不甘示弱,怒吼道:“你娘逼的!”
    “你娘逼的!”仿佛小孩子掐架,互不相方,勢均力敵。
    硯青就這么看著兩人在那里互相謾罵著自己的母親,嘖嘖嘖,他們知道這話在現代來說,多骯臟嗎?見還要說刺耳的話,趕緊過去打圓場:“好了好了,別吵了,三皇女,這事您還真不能怪他,這……你叫什么來著?”看向林楓焰,她只知道他叫林楓焰,這里的名字一時間還記不住。
    “無緣!”林楓焰真要懷疑這女人是不是更年期到了,這么快就忘了?
    硯青一聽,頓時覺得沒戲了,同情的拍拍男人的肩膀:“直接出家去吧,法號都不用換了!”哎,悲劇,雙手叉腰走向了大堂。
    “噗!”英姿頓時噴笑,白了一眼林楓焰,也跟了過去。
    就這樣,日復一日,硯青發現柳嘯龍若有似無的在勾引她,但有時候又一副劍拔弩張‘敢過來立刻死給你看’,他是想呢還是不想?這都馬上一個月了,沒等到英姿傳來的音訊,她該怎么辦?而且昨夜柳嘯龍神秘失蹤……
    去過那個木屋,睡了一夜,醒來還在原地,找不到回家的路,古代傷不起!要啥啥沒。
    煩死了。
    拿起比前一次還要厚的紙張道:“靠人不如靠自己!”萬一閻英姿拿去說是她所想,她這不是為他人做嫁衣了嗎?哼哼,好在還有一手。
    大堂中,所有人圍坐在一起閑聊,嗑瓜子,除了閻英姿與柳嘯龍消失了數日外,一切還算正常。
    臥房中,蕭茹云攙扶著西門浩起身:“感覺如何?”
    “還是有點疼!”西門浩按住腹部,美滋滋的靠在心儀之人的肩頭,大哥,事要成了,定感激,見愛人一直沒有松過口,且一月期限夜間結束,再不問,恐怕回去后又要分隔:“云兒,我想這次回去后,你跟我去布勒多好嗎?那里空空蕩蕩的?!?br/>     蕭茹云仿佛對這話很是敏感,怔了一下,后垂頭道:“硯青召集大伙到大堂,我們還是先去看看!”
    這個問題就這么難以抉擇嗎?情愿嫁一個你不愛的男人,也不肯回頭,而他再也沒有手段了,一個月的朝夕相處,呵!還是失敗了。
    也罷,不是你的,再怎么強求,也終究不是你的。
    不如敞開心扉,讓自己活得輕松一點,不讓身邊人擔憂,邊向前挪動邊無奈道:“倘若發現他對你不好,就來找我,那樣,或許我們就公平了!”那一天,他不會再去責怪她,不會在覺得上天不公,只有那樣,才可以無隔閡的在一起。
    蕭茹云選擇了沉默,她能說什么?答應他?那蕭祈怎么辦?不答應還不如什么都不要說,走一步算一步,這段感情,早就斷了線,她不想去傷害蕭祈,就算我們會痛一輩子,也是我欠他的。
    婚還是要結,倘若真如他所說,將來受了委屈,她也不會去找他。
    她承認她還是愛著西門浩,沒什么可隱瞞的,愛又如何?不是愛了就可以在一起的。
    大堂中,老局長一看硯青手里拿的東西就忍不住長嘆,嘯龍這孩子,這步棋走錯了,現在能說穿嗎?那不是前功盡棄?可真相大白后,硯青還不得跟他拼命?怎么在大伙面前抬頭?所以我拜托你別在整這些有的沒的了。
    丟不丟人?
    沒搞這一出,他還真不知道這孩子居然……還有這一面。
    硯青很振奮啊,她滿腦子都是向上爬,尋找回去的路,顧不得其他,其實她只要不要那么緊張,不要那么彷徨,或許早就識破。
    “說吧,啥事!”都坐好后,老局長不耐煩的開口,老眼始終瞪著。
    某女將一疊寫著密密麻麻字體的紙張放上桌,雖然字體確實有點令人費解,但勉強還能看,拍拍杰作,臉不紅氣不喘的道:“我親自杜撰的!”
    “???還杜撰啊?大姐,你可真厲害!”甄美麗邊說邊拿起第一章,擰眉道:“嘶!孫子兵法!”她在屋子里忙一個月,就為了這些?再說了,孫子兵法是她杜撰的嗎?避免后面與她算賬,提醒道:“孫子也是兵法?”
    怎么把這給忘了?硯青拿過毛筆,將孫給涂抹,改了一個字,再次遞上:“怎么樣?仔細看,保證你們大吃一驚!”
    李鳶幾乎雙眼都要貼在紙面:“硯子兵法!”兒媳婦啊,你可真有本事,都研究出兵法了。
    硯青高傲的雙手背后,揚起下顎邪笑道:“我就說了,我非一般人,你們還不信,現在信了吧?這兵書,定能收服另外三國,從此天下歸一,我用了六年時間研究出這本兵書,就等哪天鋒芒畢露……”
    三位老人欲哭無淚,都一副靜心凝聽,連陸天豪都眨也不眨,這叫什么?聽著一個人給你吹牛逼,卻還不能道破,干脆殺了他們算了。
    “首先,拉攏最近的云桑國,給另外兩國來個出其不意……”
    蕭茹云眨眨眼,一副漠然,硯青,你不愧是個名副其實的二皮臉。
    就在硯青說得激奮時……
    “不好了不好了,老爺,落云鎮突遭襲擊,云桑率領大軍入侵,我們快逃,云?;蕩ьI大軍攻上山了!”
    一句話,令山莊徹底陷入絕境,丫環婆子們全體抄起家伙準備迎戰,男人們紛紛卷鋪蓋逃竄,硯青嚇得倒退數步,撞擊房門,不要吧?她才說完而已,她不要死在古代,不要,就說嘛,一個昏庸的皇帝,還期待她如何保家衛國?
    對了,前不久不是有叛黨潛藏在青竹苑嗎?難道是……真的?
    “怎么辦?我好怕!”陸天豪躲在了硯青身后,小鳥依人。
    你怕?老娘還怕呢,她冤不冤吶?花費了十多天,寫得手都跟得雞爪瘋了,幻想瞬間就這么破滅,都怪他們不相信她,不肯重用,怎么辦?靈機一動,安撫道:“你們別慌,也別試圖逃跑,否則會激怒敵軍,都不要慌,冷靜下來,否則我們都得死!”焦急的抓著頭發,快開竅快開竅。
    “那怎么辦啊?”老局長假裝手足無措。
    硯青望著這一家人,雖說今生并沒太大的交情,可也不能見死不救,古代戰爭是慘絕人寰的,奸淫擄掠……冷靜,她必須保持冷靜,沉思了一會凝重的望著大伙命令:“如今之計,我們只有投靠云桑!”
    “?。俊闭缑利惔羧裟倦u,可劇本不是這么寫的,是會長要砍隊長的頭,后穿越旅程結束,古代式蛋糕都準備好了,什么叫投靠?而且隊長居然是這種為了保命連國家都可以背叛的……騎著毛驢,率領小日本進村的人。
    “你這是要我們背叛……”
    “什么背叛?”硯青大喝:“別忘了,我們和越女國根本就是不共戴天,爹,當初是他們搞得您家破人亡,您都忘了嗎?其實現在誰來做皇帝有什么區別?只要咱們能使得越女國的百姓不受苦,可以幫著云桑推翻越女,求他不要虐待百姓,我們已經無路可走了!”
    說得跟個巾幗英雄一樣,不還是怕死嗎?
    大伙紛紛鄙視。
    但還是點點頭,倒要看看她到底怎樣去說通柳嘯龍。
    硯青裂開嘴笑道:“那都別慌,跟我出去,我一定有辦法保住你們的!”反正她又不是認識越女國的女皇,在這里,她只認識這一家人,自然選擇保他們,至于什么老百姓的,難道云桑的百姓就不是人了?
    整個天下,她都毫無感情,誰能給她回去的路,她定投靠他,且還能保住這一家人,夠了,到時候獻計后,換英姿一世安然,總比一起共赴黃泉來得值吧?目前她能想到的萬全之策只有這個,老天爺沒有給足她時間去思考。
    的確,落云山莊外,早已被團團包圍,不再清一色的女子,身披戰甲的男人們個個孔武有力,手持長矛,就等著隨時進行殺戮,一頂明黃色龍輦位居百位士兵后方,四下封閉,看不清來人真面目,聽到大門有開啟的動向,全體戒備,目帶兇惡。
    悠閑自得坐于地面的皇甫離燁,仿佛受到驚嚇,立刻蹲起,恐懼的看著前方浩浩蕩蕩的大批人馬。
    硯青第一個走出,見近萬名人士,且三千弓箭手,就說嘛,這種情況,逃竄只是死路一條。
    果然,十來個試圖逃跑的男人在后門方向傳來了死亡時的嘶叫,令人汗毛直豎。
    山下更是‘乒乒乓乓’不斷,畜牧的嘶鳴,人們的哀嚎,讓硯青冷汗涔涔,明明太陽如此毒辣,為何置身冰窖中一樣?冷冷的看著密密麻麻的人群,一副寧死不屈。
    大嫂還真算是一代女梟,面對這么多索命鬼,眼睛都不帶眨一下,著實讓大伙深感欽佩。
    “皇上,他們出來了!”
    類似于太監的男人恭敬的沖龍輦低聲道。
    硯青直直的瞅著龍輦,不知道把這玩意賣了能值幾個錢,全是黃金鑄造呢,還沒見過古代皇帝是何等模樣,屏住呼吸,等待著‘皇帝’下轎。
    金黃布簾掀開,一位手持折扇,頭戴束發嵌珠金龍冠,身穿金黃繡龍袍,肩披黑紅兩色鉤花大氅,足踏錦靴,英氣逼人的劍眉斜飛入鬢,前額圓潤飽滿,一雙星眸射寒星,高挺鼻梁下,薄唇始終緊抿,在看到她時,眉頭微微一蹙,仿佛他就是沖著她而來般。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鋪天蓋地的喊聲響徹云霄,經過特別訓練的士兵們齊齊單膝跪地恭迎圣駕。
    再無其他的雜音,男人將合并的折扇同雙手背在了身后,冷漠的掃視著熟悉之地,霸氣橫生,尊貴得不可褻瀆的身份好似神龍降臨,承受著卑微人類的膜拜,絲毫不勉強的接受:“平身!”
    “謝萬歲!”
    硯青面不改色,就這么直挺挺的站在原地,目睹著這一切,望著男人那隨意的態度,好似三界主宰,一雙細長的眸子內鑲嵌著兩顆堪比黑晶石的星瞳,正毫無波動的瞅著她,猜不透對方此刻的想法。
    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已經找不到更美好的詞匯來形容此刻的他,不知不覺,心跳早已加速,完全不受控制。
    柳嘯龍,這真是柳嘯龍嗎?前不久那個對著她大喊‘死給你看’的柳嘯龍?云桑的皇帝居然是他?
    完了完了,她可是對他做了很多大不敬的事呢。
    不過這男人真是該死的誘人,不論穿何等衣物,都讓人耳目一新,看得如癡如醉。
    這男人真他媽的是個尤物,一直就覺得很俊美,只不過沒想到能美到這種程度,喜歡那一股俯瞰蒼生的態度,喜歡目空一切的氣質,殊不知,曾經這都是她最最厭惡的一面。
    好似他的所有,她都變得越來越易接受,完全沉淪在他的皮囊下,好吧,她承認她是個以貌取人的俗人。
    柳嘯龍目帶輕視的掃過每一個怔愣住的人物,后對上硯青頗為癡迷的視線,翹起唇角,打趣道:“沐青兒,我們又見面了,朕對你可甚是思念呢!”
    蕭茹云吸吸口水,哇,柳嘯龍怎么能帥成這樣?害得她都看得有些……臉紅了,這一場戲,柳嘯龍演繹得淋漓盡致,幾乎沒一人比他更認真,好羨慕硯青,真心的,堂堂云逸會會長,居然做這種事,只為還一個女人的愿,或許硯青在他心里,真的早已超越了云逸會吧?
    但她相信硯青永遠不會去問他,云逸會和她,到底誰重要,愛他,自然不會給他出這種難題。
    等都回過神后,將目光移到了硯青身上,大伙想的是,硯青一定會非常驚訝的沖過去打招呼。
    是誰說某些人總是會做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硯青只那么面無表情的看了一分鐘,后露出笑容,上前雙膝跪地道:“民女沐青兒參見圣上!”
    “吸!”
    還是有大部分人倒抽冷氣,這……是大嫂嗎?整個一墻頭草嘛,還以為她會死要面子活受罪呢。
    柳嘯龍并沒太意外,垂眸冷笑道:“朕很想知道!”說完半蹲下,用折扇抬起了女人的下顎挑眉道:“你這又是何意?”
    “皇上,民女早就看出來了!”硯青直起腰,卻沒敢立刻站起,望著男人開始吹捧:“您絕非一般人,只是沒想到您竟然是云桑帝皇,是小女子有眼不識泰山,希望您老大人不計小人過!”道歉的表情極為真摯。
    “哦?朕怎樣非一般人?”這丫頭,一張小嘴走天下。
    硯青邊起身邊保持著一米之遙距離,豎起拇指吹噓道:“每每看到您都不由得精神一振,自古男兒當自強,而同您這般強悍而又有氣質的男人更是為數不多,您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巨大作為,實在難得,哪里是我們這些山野村婦能夠比擬的?為能予百姓討得一舒適日子,您親自披荊斬盡,隱藏越女數十載,如此執著之男人,令我等深感羞愧,您海納百川,俗話說有容乃大,韓信能受胯下之辱,若不是被辱怎會有今天的成就?您就當我是當年辱韓信的那位老兄,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好在沒將對柳嘯龍的氣撒在他身上,否則真藥石無醫了。
    柳嘯龍都覺渾身一麻,這張嘴,到底是什么構造出來的?噼里啪啦,不帶停頓的。
    隱身在遠處的閻英姿搓搓手臂,硯青,老子再次鄙視你,為了活命,這都干得出來。
    “朕要是不放呢?”某柳饒有興致的問,他倒要看看她還能說什么。
    “憋著多難受?”
    柳嘯龍揚起下顎,瞅著深山邪笑:“沐青兒,這么跟你說吧,朕此次來,就是為了你的腦袋!”一副別無商量。
    硯青心里波濤洶涌,可表面依舊很淡定,開始以談判的口吻道:“您又何必那么執著呢?俗話說冤冤相報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對不起,我詩性又泛濫了!”
    “方才可是你自己說朕的執著,令汝等羞愧!”
    “您殺我只不過是瞬間的事,您日理萬機應該不會為了這點小事浪費時間在我身上吧。正所謂時間就是金錢,金錢就生命,浪費時間就等于浪費生命,這是多么嚴重的問題啊!”
    媽的,等回去了,非找柳嘯龍算賬不可,前世居然這么可惡,咋還油鹽不進呢?
    柳嘯龍有些忍俊不禁,后殘忍的搖搖頭。
    某女無語了,這分明就是沖她腦袋來的,摸摸脖子,就這么搬家,又能如何?算了算了,腦袋掉了碗大個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也不吹噓了,冷冷道:“要殺要刮,悉聽尊便,只不過沐家人與您并無多大過節,希望您愛戴,不管怎么說,要想令人甘愿臣服,必定愛民如子!”后走向一塊空地:“來吧!”
    老局長感動得快落淚了,硯青啊,你總算做了件人事。
    慷慨赴死,跪地等待著咔嚓,不再卑微,凌厲的盯著地面,孩子們,永別了,英姿,茹云……永別了。
    柳嘯龍微微抬手。
    立刻一名弓箭手上前,開始將弓大力拉彎,散發出了細微的緊繃聲。
    硯青開始閉氣,秀眉緊蹙,豆大汗珠順著腦門滾落,等待死亡的感覺原來這般唬人,終于明白那些被槍斃的死刑犯,臨死前的感受了。
    ‘嗖!’
    快速閉目,咬牙等待疼痛襲來。
    ‘啪!’
    腳邊一震,睜開眼一看,幾乎要爆粗口了,奶奶的,有沒有水品了?這都能射偏。
    柳嘯龍玩味道:“繼續!”
    硯青嚇得開始哆嗦,真是要命,咬緊牙關,繼續等待。
    ‘啪!’
    又偏了。
    某女精神極度緊張,老兄,別玩了。
    ‘啪啪啪啪!’
    又連續四下,硯青終于受不了的仰頭,可憐兮兮,渴求道:“拜托你饒了我吧,這樣,給我一把刀,我自刎,自刎行了吧?”這也太嚇人了。
    甄美麗掩嘴而笑,隊長好可愛哦。
    柳嘯龍也握拳抵在鼻翼下,忍住想笑的沖動,沖手下使了一個眼色。
    “啪!”
    一把匕首扔到了硯青旁邊,小手顫顫巍巍的拿起,刺哪里不疼,又能瞬間斃命?比在脖子上,割喉算了,閉眼,等了十秒,才發現下不了手,生命是父母給的,她怎么能殘害?哭喪著臉道:“我刎不下去,您還是自己來吧!”
    老天爺,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這么悲慘。
    就這樣,順應了她的意,一個劊子手持大刀站到了硯青背后,‘呸呸’在手心吐了兩口唾沫星子,后無表情的舉起長刀。
    “砍!”柳嘯龍冷血的下達命令。
    硯青吸吸鼻子,垂頭露出了頸項,這么多年,水深火熱,都沒發現生命原來可以這么脆弱,一直說什么有上天庇佑,沒那么容易死,卻在來古代不到一個月,就惹到了煞星,可憐她還沒和柳嘯龍好好溫存過一次,對不起!
    苦澀的等待著疼痛降臨,不再閉眼,好笑的看著地面泥沙,要死了呢。
    等了近一分鐘,也沒見有動靜,就在這時,她聽到了鼓掌聲……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柳嘯龍接過葉楠送上的蛋糕,邊笑著同大伙一起唱著歌謠邊走向還跪地的女人。
    硯青做了個深呼吸,按理說,是人都會在重獲新生時,仰頭去看個究竟,但她沒有,依舊木訥的看著地面,待男人走近后,才緩緩站起,僵硬的仰頭,瞅著那抹刺目的笑顏,不再存在欣賞,右手揚起。
    “啪!”
    脆響傳遍山谷,讓人們莫名其妙,柳嘯龍抿唇,笑容斂下。
    什么也沒說,轉身沖出人群,漫無目的的黑著臉前行,步伐逐漸加大,到最后開始小跑,狂奔,等到了一處無人地后才停頓,望著山下那些瓦房而沉默。
    柳嘯龍追逐到時,女人就那么背對著他,不知道在想什么,上前柔聲道:“我……對不起!”
    “很好玩對嗎?”聲音帶著沙啞,卻沒有哭出。
    “你覺得我在玩嗎?”耗費這般大,來玩嗎?
    硯青瞬間轉身惱火的瞅著男人咆哮:“難道不是嗎?柳嘯龍,我真沒想到你這么卑鄙,用這種方式為什么了?為了讓我明白要珍惜你嗎?珍惜每一天嗎?”那他還真做到了,她就是傻子,被一群人當傻子看。
    男人望向山下,煩悶道:“當初是你自己說,生平最想做的事,便是穿越時空!”
    “我什么時候說了?”她怎么不知道?
    “在浙江,在橫店,在合歡谷!”柳嘯龍凝視著女人的眸子一字一頓,后繼續道:“我用了四年時間來完成,這里,曾經只是一片荒山,弄這些,就是為了玩你嗎?”
    硯青恍然大悟,可她還是不記得有說過,仔細一想,好像還真有,不敢置信的瞪著男人:“你……你是不是人啊?我那只是隨口說說,你……弄這么大……”怪不得干爹他們會跟他一起瘋,天啊,他居然因為她一句無心之話搞了四年,真的假的?
    某男無所謂一笑:“這樣也不錯,為漫長的日子增添點樂趣,否則一味的忙碌,不乏味嗎?”
    “可是你也不能……”指指山下,那可是一個鎮,不是一個村,乖乖,他還真瘋狂。
    “你不是說我不懂浪漫嗎?現在感覺如何?”指指頭上的龍冠,代表著全部按照她的指示完成。
    硯青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初衷是不錯,問題是她這一個月……都不敢去想,往后要如何在那些人面前立足,丟人丟到太爺爺家了,閉目道:“我都跟你說了,別出幺蛾子,怎么就不聽呢?煩死了,告訴我出山的路!”
    柳嘯龍伸手摸上女人的后背。
    某女立刻打開:“別碰我!”說得萬分陰寒:“我現在沒心情在聽你說話,告訴我,出山的路!”
    已經沒臉見人了,可她也怪不得他,人家一切都是為了你是不是?怪只怪這破嘴,沒事說什么想穿越?
    “硯青,我真只是想還你一個愿,沒想到你反應那么激烈,我想給你過一個特別的生辰,永生難忘的生辰……”
    “那你就等我生日開始時再搞是不是?”
    “我們都不小了,我等不了!”柳嘯龍千萬無奈,為什么他的感情路,這么艱難?
    硯青伸手捂住臉,繼續催促道:“最后問你一次,出山的路在哪里?”
    男人指著一方向:“那邊……硯青,你不跟大伙一起……”走?
    女人橫沖直闖,一起?她哪里還有臉見他們?恨不得挖個洞鉆起來一輩子不見人,什么親筆制作,什么自己發明的表,老天爺,我都干什么了?柳嘯龍,老娘恨你一輩子。
    “大……大哥?”
    “大哥您沒事吧?”
    圍堵在山莊門口的人們一見現身的男人立刻上前涌動,大哥又失敗了嗎?大嫂就一點也不感動嗎?
    柳嘯龍并未顯尷尬,不失風度,邊走向山莊邊抬起右手道:“撤!”
    “蹲得我腳都麻了!”皇甫離燁站起后抱怨,這么多人的努力,大嫂看不到?枉費心機了。
    閻英姿已經換好襯衣長褲,安慰道:“柳嘯龍,你不要灰心,硯青可能是一時的拐不過彎,很快就會明白的!”就說吧,這樣行不通,所有人都沒料到硯青那么無恥,否則劇本早改編了,怪得了誰?怪她自己二皮臉。
    柳嘯龍輕笑:“好了,收拾收拾,全體撤回,我去把這身換下來!”過于不習慣,大步走回臥室,拿過疊放在床榻上的襯衣抖開,后擰眉褪去‘龍袍’,待穿戴整齊后,取過金邊眼鏡戴好,站在銅鏡前,摸向一頭長發,發現難以摘除,只得撥開龍冠。
    頓時瀑布般,柔滑的青絲散落,隨便整理整理,披散著出屋。
    “啊啊啊啊終于要回去了,這里我一天也住不下去了,你們不知道,做什么都不方便!”閻英姿站在后花園里放聲高呼:“落云山莊,再見了!”
    甄美麗邊編著麻花辮邊興奮的吸食清晰空氣:“終于要告別沒空調沒浴室的日子了,英姿,我從來沒有這般想家過!”
    英姿聳聳肩,見蕭茹云和西門浩也走來匯合,想到什么,看著美麗道:“美麗啊,剛才硯青等待死亡時的眼神讓我明白一個道理!”
    美麗領會,一唱一和:“哦?什么道理?”
    “說來聽聽!”葉楠也上前湊熱鬧。
    “這人啊,生死難料,當然,咱也不怕,可只要活著,就得好好珍惜眼前人!”話確實是說給蕭茹云聽,也有意拉西門浩一把,不是她不向著蕭祈,主要是從小就覺得西門浩和蕭茹云是命定的兩口子。
    且茹云并不愛蕭祈,阿浩也是真心改過,不管他將來會不會背叛,說不定都活不到那一天,何不珍惜現在的每一天?硯青臨死前,想的一定是沒有好好和柳嘯龍在一起享受過幸福甜蜜,她不敢保證自己可以活到七老八十,所以有生之年,她決定和蘇俊鴻好好過,當然,不好意思開口,畢竟當時是她把他弄過去的,按照時間,他應該已經回來了。
    到時候再說吧。
    甄美麗看看皇甫離燁,見他同樣一副受教,就道:“好了,我原諒你了,老公,好想孩子們!”
    巧克力感動之余,抱起親親老婆溫柔道:“我也是,我們走吧?來,老公背你!”不由分說,彎腰直接將女人扛起,甩在了背后,首先出大門。
    林楓焰也沖葉楠笑著伸出了大手。
    葉楠含笑白了男人一眼,也把手伸了過去。
    “慢點走,小心寶寶!”某林細心的提醒,就這樣,十指緊扣,脫離了大伙的視線。
    柳嘯龍見陸天豪也出來了,才單手插兜并肩前行。
    騰出空地留給了即將分離的兩人。
    蕭茹云無語,這些人怎么這樣?
    “呵呵,我們也走吧!”西門浩并未再說其他,簡略的道別,既然她已經決定,又何必去為難?這段情,到此終止,布勒多還很多事等待著他去做,沒多少時間來關心兒女情長……
    就當是給自己找個理由吧。
    茹云沒有意見,換上了精煉的白領西裝,戴上了黑框眼鏡,雙手一直蹂躪在一起,跟在男人身后,好似有話要說,卻欲言又止,走了幾分鐘,來到林間,踩踏著樹葉的嘎吱嘎吱聲令氣氛不再那么壓抑,鼓起勇氣道:“西門浩,我原諒你了,但是,對不起!”
    這算什么?連恨都不肯給他了嗎?搔搔頭,明白道:“嗯!”
    你沒有什么對不起我的,這都是我個人造成的,愛情的路上,最忌諱這三個字,可有什么辦法?它就是來了。
    前方的柳嘯龍和陸天豪邊走邊心平氣和的商討著生意,神態認真,一旦關系到正事,都不會再你死我活,突然,柳嘯龍皺眉,斜睨著一個狙擊槍才會散發出的紅點正在陸天豪腦后移動,假裝未發現,繼續并肩:“劉宏業并非那般貪婪之人……小心!”突然一把將人推開。
    陸天豪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摔倒在地,立刻警惕起。
    ‘砰!’一顆子彈落在地,濺起了片片碎葉。
    老局長轉身怒吼:“這是怎么回事?有埋伏?”該死的,居然有人埋伏在山中,掏出槍剛要將兩位老太太推下斜坡時,一身穿軍裝的男人自樹中跳躍而下。
    “局……長?”他怎么也在?
    “局長!”
    緊接著,上百人紛紛走出,都站在了老人面前敬禮,外帶驚愕。
    老局長一見是自己人,且還是總局緝毒組的萬鵬,立刻上去抬手就是一巴掌,咆哮道:“你差點殺了我知道嗎?”要不是他轉身,而是選擇藏在樹后打起來,可不是玩命?
    萬鵬捏拳,怎么會這樣?局長居然和柳嘯龍在一起?
    “局長對不起!”
    “這是怎么回事?”老人指著周圍的軍人質問。
    “我以為……柳嘯龍他們又在干……”
    老人深深閉目,轉身就走:“白癡!”
    萬鵬也敲敲腦門,一個月前就埋伏在此了,就想看看這些黑道頭子到底在玩什么花樣,剛才差點就可以擊斃陸天豪了,差那么一點點,反正打死了,到時候也可以說是不知情,畢竟他們自己帶進這么多人,該死的,萬萬沒想到局長也在。
    到底在山里作甚?
    “頭兒,撤嗎?”幾個手下為難的問,埋伏一個月,就這樣收場?回去后,又要被處分了。
    “廢話!”萬鵬瞪了手下們一下,心事重重的跟出。
    局長為何會跟這些黑道頭子來往?莫非有什么隱情?還是局長非大伙看到的那么正直?他看不慣這個老頭,因為他的干女兒試圖取代他,能扳倒自然不會心軟,回去得好好調查調查。
    陸天豪起身,撥弄著草屑,這才叫真正的無妄之災,不過,有件事更令他感興趣,玩味道:“你救了我知道嗎?”
    柳嘯龍裝好槍,后置若罔聞的前行。
    “柳嘯龍,你小子救了我,還是剛才我在做夢?”陸天豪窮追不舍,太逗了,柳嘯龍居然救他,天下紅雨了?
    某柳依舊不發一言,擰起的眉頭好似在說‘救了就救了,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無聊?!?br/>     陸天豪見對方根本不理會他,也不勉強,看似一副玩世不恭,可心里翻騰了,這輩子,柳嘯龍還是頭一次肯放過置他于死地的機會,雖說是一場烏龍,但事可大可小,那一槍始終是打了出來,如果不被推開,恐怕早在最不戒備的情況下,后腦開花了。
    也就代表著,如果就算是在火拼中,柳嘯龍還是會救他,真希望那只是一場夢,因為他實在接受不了,多少次被這人搞得危在旦夕?突然一下子,人家來救你了,多別扭是不是?
    還是柳嘯龍那一刻腦抽筋?他不相信他會救他,此刻依舊不信,但事實擺在眼前,斷定他不是條件反射,因為他應該早發現了端倪,有的是時間給他考慮……
    太不適應了,搓搓手臂,難以置信。
    成群結隊的各色人士走出深山野林,他們就仿佛一個龐大家庭,彼此心連心,拋去出色的容顏,就是那一股相互在意的感情,也足以羨煞旁人。
    回到A市,硯青是直接殺到警局的,居然發現手下們都在各忙各的,無一人尋找她的下落,納悶道:“你們就不擔心我被人抓走了嗎?”
    “哎呀,老大你回來啦?”藍子抬頭一看,立刻興奮的飛奔過去,將硯青抱個滿懷:“想死我們了,怎么樣?柳嘯龍有俘獲你這顆比石頭還硬的心么?”
    硯青雙手揣兜,冷冷的瞪著大伙,原來還就她自己蒙在鼓里,柳嘯龍,算你狠,居然連她的人都給收服了,懶得廢話,走回辦公室:“把這一個月需要處理的案子都給我拿來!”業績啊,就這么浪費了,希望這種浪漫不復存在。
    太可怕了,令人望而卻步。
    “老大,那個臘腸廠果然有問題,不過我們已經處理完畢,繳獲劉宏業的貨物也幫您轉交了新任局長之手……”
    ‘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明天……’
    “阿成你等等,我接個電話!”抄起手機邊接下邊走向屋外:“說!”
    “硯青,我是英姿,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隊長,我是美麗,我們真的不會在意的!”
    “硯青,晚上咱們大排檔見!”
    聽著好友們你一句我一句,仿佛正爭奪著手機,硯青斜倚上門框,纖細指尖扶上額頭,想了想,拒絕道:“今天沒空!”
    ‘你這家伙,至于嗎?這樣,只要你來,給你說個秘密!’
    是英姿的聲音,哼,她可不期望她有什么秘密是她想知道的,冷聲道:“不用了!”果斷掛斷,沉下臉,剛要回組,就見拐角處走來一人,更是恨不得轉身逃避,這里已經是最后的退路,還能逃到哪里去?
    男人第一次表現得這般拘謹,雙手背后,散漫的走到硯青面前,后揚起右手抓抓后腦,薄唇開啟:“這件事是我處理不當,不要生氣了?”
    “行啊,你若能脫光衣服到大街上裸奔一圈,我就不生氣了!”硯青不容拒絕,要丟人嘛,大家一起丟才算公平。
    柳嘯龍哭笑不得:“在家里可以!”
    “呸,沒誠意!”環胸,偏開頭。
    “你看是這樣的,如果我裸奔,被警察逮到,帶進警局,最后丟人的不還是你嗎?”某柳揚唇嬉皮笑臉,一副她永遠別想說過他的模樣。
    硯青吐血,抬腳就沖男人的小腿踢去:“滾!”草,這個時候不幫她消火,還來耍嘴皮子,混蛋,要不是他,她至于沒臉見父老鄉親嗎?
    ‘砰!’
    木門被大力甩上。
    男人彎腰揉揉刺痛的腿,這可咋整?看樣子,氣兒還不小,摸著下顎走出警局,突然卻步,望向對岸一家書店,舔舔下唇,幾百億的生意可輕而易舉談成,感情上,怎么就如此不順利?感情不是談生意,得有訣竅。
    開始希望自己是個情感之王,女人喜歡什么,女人愛干什么,女人最忌諱什么都該一清二楚,奈何老天給你一種天賦,自然會抽走一部分,終日忙于工作,如何令一個商業走上頂峰,如何與人斗智斗勇,都不算事。
    唯獨女人這個東西,太精妙,難以理解,摸不透,搞不懂,且花樣百出,今天想這個,明天想那個,多大的事?有什么可氣的?
    他就不會。
    硬著頭皮走進書店,見服務員那垂涎的模樣就呼出一口氣,踏步書海,尋找著心儀的書籍。
    大嘴女孩羞澀的跟在后,介紹道:“這邊均是關于情愛系列的!”
    “我自己會看!”不想理會,繼續搜尋。
    “這邊是關于廚藝的!”
    柳嘯龍不明白為何女孩一直緊跟其后,不喜這種氣氛,煩悶道:“有關于教男人如何追女人的書籍嗎?”
    女孩口水一直流淌,抬手一擦,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找我,不需要去學!”
    砰!
    某男感覺被敲了一棍子,眨眨眼,擰眉自力更生,無意間發現一本‘泡妞寶典’,立刻抽出,走向柜臺:“這個!”
    “三……三十……”女孩吸溜一口唾液,好帥啊,這輩子第一次見這么帥的帥哥,完了,她動不了。
    柳嘯龍拍下一百塊:“不用找了!”后拿著書走出,到了外面,看向守在遠處的手下,尷尬的將書籍藏在了西裝內,上前面無表情道:“回去!”
    皇甫離燁別有深意的瞅了瞅大哥西裝內的東西,還藏著,和尚理發,多此一舉,一定是黃書,終于耐不住寂寞了吧?男人嘛,他懂,以前年輕時,他也喜歡收集這種東西,寂寞的時候拿出來泄火。
    只是沒想到大哥也會干這事,車子開了十分鐘,巧克力都忍不住看向后視鏡,見大哥正目視窗外,思考著問題,而西裝下的東西始終夾得緊緊的,到底是不是黃書呢?太好奇了,想著想著,突然一個急剎車。
    ‘砰!’
    正在走神的柳嘯龍猛地彈起,撞在了前座上,‘啪!’書籍掉落。
    黑皮立刻轉頭看去,傻了,泡妞寶典?不是黃書啊,完了,他死定了。
    柳嘯龍臉色鐵青,眸子布滿陰騖:“怎么開車的?”
    “???大哥對不起,我……我色盲,把綠燈看成紅燈了!”語無倫次的說完,再次踩下油門,好奇心殺死貓,果真不假。
    某柳抽了抽嘴角,彎腰撿起書籍皺眉看了看,也不藏了,就這么拿著,但臉色跟個臭雞蛋一樣,可見相當的生氣。
    夜里,柳宅書房內,直至凌晨,依舊燈火通明,男人手持厚厚書籍,認真的一頁頁翻開,參考著里面的字里行間,翻至最后一頁,這才明白自己是多么的無知,曾經做得有多失敗。
    更明白女人和男人的差距在哪里。
    大得出奇。
    首先,豪門男性娶了位三無女,定要更加呵護備至,因為她們打從心底就會恐懼,男人的事業成功造成了三無女的無法信任,若想充足的給女人安全感,定要沒錢沒勢,這什么邏輯?
    三無女嫁入豪門,神經會變得極為敏感,終日幻想著丈夫在外花天酒地,亦或者將工作看得比妻子重要,當然,以前他確實是這么想的,男人嘛,事業為重。
    女人要得不多,早安吻,晚安吻,每天一個電話,節假日必須相陪,否則她們就會覺得男人在外包養了女人,好男人得任打任罵,吵架時,聰明的選擇沉默,任由妻子機關槍掃射,發泄完后,給她按摩,給她講笑話,給她說自己的糗事,因為大部分女人都喜歡將老公的糗事當作樂趣。
    家務全包,老婆坐在沙發里看電視時,最喜歡偷覷老公圍著圍裙拖地的模樣,女人的身體極為脆弱,好老公得清楚的記得老婆的例假在哪一天,提前預備好紅糖水,每天晚上預備一盆熱水,親自為其泡腳……
    更好的老公,會自覺買一根一米長的軟膠棍,以免老婆打自己時疼了手……
    柳嘯龍拿起書咂舌:“這一定是女人寫的!”這還叫要得不多?把男人當什么了?再說了,在外幸幸苦苦一整天,回到家還要包攬家務,女人干什么?
    好在他家不需要考慮這個問題,奴仆成群。
    也非全然無用,最起碼學到了一點,那便是女人神經細膩,異常在乎老公與別的女性做過與她都不曾做過的親密行為,對此老公還不能有任何意義,必須也和老婆重做一次,婚姻方可維持。
    親密行為,守幾個月警局去?他相信這不是她想要的,再也不能出差錯了,否則丟的是他自己的人,傳揚出去影響不好。
    有什么是和谷蘭做過,而和她沒有的?抓抓腦門,苦思冥想,茅塞頓開,薄唇微張,難道是那件事?
    一定是了,拿起電話吩咐道:“離燁,明晚把硯青身邊的朋友都約到西街的KTV去,還有……叫上谷蘭!”
    ‘啊?您約她的朋友,叫谷蘭不太好吧?’這不是自討沒趣嗎?
    “我發現你越來越啰嗦了!”冷冷的掛斷。
    這次不成,再作打算,起身回到主臥,望著床頭上方掛著的婚紗照,和毫無女性用品的屋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單身男人的居所呢,來到浴室,一根牙刷,一條毛巾,一雙拖鞋,都快忘了洗手臺上總是擺放得滿滿的日子了。
    這是什么感覺?孤寂吧?
    不自覺走到了更衣室,女人的衣物都還整整齊齊的疊放在衣柜內,卻半年不曾更新過,大手撫摸上曾經被穿戴過的外套,見排放并沒理想的整齊,立刻動手糾正,妥當后才輕輕一笑。
    第二天,正直下班時分,硯青拖著疲累的身軀走出警局,結果被一群女人圍堵,眼不見為凈,轉身就要走。
    閻英姿和蕭茹云互相對了一眼,上前攔住,英姿錘了硯青的胸口一下:“你這家伙,沒這么小氣吧?”
    “有本事你們也被我耍一耍試試!”可惡,要就她們幾個也無所謂,關鍵是上萬個人都看著她為了保命,苦苦哀求,反正她沒臉再見人就對了。
    葉楠見大伙都束手無策便上前,小手兒整理整理硯青的領帶,柔聲道:“硯青,你可以換個角度去想一想,我們這么做為的是什么?連你干爹干媽都去了,為的不還是希望你有一個好的歸宿嗎?柳嘯龍確實把劇本寫得有點夸張,可他一個如此笨拙的男人,為了給你一個驚喜,準備了四個年頭,世界上又有幾個男人做得到?”
    “是啊硯青,你想想,三千億啊,打個比方,就好比一個做小本買賣的男人,一輩子貸款買房子,從出了校門就開始努力還貸,終于,十多年還清了,突然他的女友家里出了事,亦或者她的弟弟娶不到老婆,他立刻賣了房子,給她弟弟,這種男人,任何女人都會心動的!”英姿也加入了勸解行列。
    “他的財產四分之三,就為救你哥哥一命,幾乎都沒想過這錢拿不回來怎么辦,哪次你有事,他坐視不理過?而且幫起來,都是不帶考慮的那種!”
    “他很愛你,雖然他嘴里不說,可我們都看得出來,你知道嗎?他不是不給你過生日,而是他商人做習慣了,想在你失望的時候,一次性還給你,本來他想等到明年,可他也是男人,有句話說,站得越高的人越孤獨,我想他是真的快受不了一個人的生活,才這么沉不住氣,原諒他吧!”
    “我們沒有要耍你的意思,其實我要是穿越了,不也是這一套嗎?”英姿見硯青有點好臉色了,立刻加把勁:“真的,我要穿越了,還不一定有你做得好,我就寫不出三十六計,背不全,這件事告訴我們,你是一個充滿了智慧的女性,若不是劇本上,一定有砍頭這一說,那皇帝能殺你嗎?”
    “那是自然!”硯青抱胸,冷哼道:“我就說嘛,一個真正的君王,又豈會不懂得知人善用?”
    葉楠沖蕭茹云眨眨眼。
    茹云笑笑,點頭道:“不過我跟你說,我要穿越了,肯定比你做得好,誰叫我懂歷史呢?”
    硯青不屑的瞪了一眼:“那可不一定!”她的腦子靈活著呢。
    “當然,要是咱們幾個一起穿越,還真能翻天!”英姿都有點想真的到一個女尊國,天下一定是她們幾個的。
    “噗,好了,其實仔細一想,我覺得我很幸福,有這么多人為了我的破事而奔波,干爹剛上任就請假一個月,還有你們,最起碼我以后有事了,你們會竭盡全力的幫我,謝謝!”摟抱住葉楠和英姿,謝謝你們。
    在落云山莊,他們也是和她一樣,成天被蚊子叮咬,沒有馬桶的廁所,沒有電腦,沒有電視機,婆婆居然也受得了,更是都被假發摧殘,說不感動是假的,那家伙為了她一句話,居然真的造出一個古代來。
    她都要懷疑這一切是不是走馬觀花?曇花一現?越是感動就越是害怕失去。
    葉楠見硯青笑了,連忙問道:“原諒柳嘯龍了?”
    “我根本就沒生他的氣好不好?”
    “切,那你還不搬回去跟他過?”英姿鄙視。
    硯青為難的撓撓頭:“不知道什么叫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嗎?”萬一結婚了,那男人又開始對她不聞不問,她該找誰哭去?好吧,這是強詞奪理,她相信他永遠都不會再冷落她,落云山莊就看得出來,還以為這四年他對她根本不上心,其實背地里從沒忘記過。
    至于為什么不愿意,她也不好意思開口,會被她們笑話小肚雞腸。
    “隨你怎么想,反正柳嘯龍那種不屈不撓的精神,我相信他總有做對的時候,這不,晚上約我們大伙去KTV呢,還把谷蘭也叫上了,要我們來請你,走吧?”英姿哥倆好的摟過好友肩膀,雖然對這次也不抱希望,因為他請了谷蘭,但人家的努力,大伙哪能忽略?
    叫去就去唄。
    柳嘯龍自己努力追女人,不用大伙出謀劃略,已經很感人了,且多有誠意是不是?
    硯青是沖著好奇去的,如果說,沒叫谷蘭,她還真不去,這家伙到底又要搞什么鬼?KTV?可別再找事了,實在吃不消。
    燈紅酒綠的場所,一伙人說說笑笑的走進早已預定好的包間,對于極度奢華的環境,早已都見怪不怪,硯青見谷蘭已經坐在里面,上前打招呼:“谷蘭!”
    “硯青,你們都來啦,我都等半個小時了!”谷蘭風采不減當年,起身過去拉住了硯青的手,見她聽到半個小時時,很不解就道:“我一聽說是柳大哥和你的事,所以提前到了!”
    真心的希望他們可以早點和好,柳大哥對她仁至義盡,硯青又是令她重獲新生的恩人,只要可以幫到忙,她都會萬死不辭,另一方面,大伙聚會,她也很想參與,這群男女,她真的很喜歡。
    硯青聞言欣慰道:“谷蘭,你知道嗎?你今天很漂亮,真的!”第一次這么發自肺腑的夸獎,她沒有救錯她。
    “你也是,都別站著了,趕緊坐吧,谷蘭啊,這個懷孕了就得多注意休息,這么拼命做什么?實在不行,大伙先借你點……”
    “這倒不用,我現在收入很樂觀,但七個月的時候,估計要休息半年,到時候還得麻煩你們照顧!”
    “沒問題!”閻英姿打包票,肯定幫著她把孩子生下來的。
    助人為樂,乃快樂之本嘛。
    “喲,都到齊了啊,那就有情我們今天的主角吧!”皇甫離燁推開門,對著柳嘯龍做著邀請,見大哥白了一眼就繼續道:“礙于有孕婦在場,禁止吸煙,忍不住的可以到外面去!”
    林楓焰嗤笑一聲,他的老婆,他當然不會胡來,大哥更不會,他說他自己吧?
    閻英姿掏出叫囂的手機,一看是蘇俊鴻發來的短信,立刻笑顏逐開。
    ‘親愛的,后天我就回來了,等我!’
    ‘嗯嗯,到時候親自給你下廚!’
    收好手機,世界真美好,開始為大伙倒酒。
    “這么熱鬧,到底什么事?快說!”
    這時,陸天豪匆忙而來,進屋就找了個寬敞的座位落座,這柳嘯龍搞什么東西?
    見人到齊,柳嘯龍站在了最前面,扶扶鏡框,后看向硯青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了,希望我沒有猜錯,硯青,你做好準備了嗎?”
    “我做什么準備?你到底要干什么?”他真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了?也是,都到這個地方了。
    全都挨個坐正,谷蘭與葉楠坐在最角落,將中間位子讓給了女主角,大概都猜測到了柳嘯龍的用意,希望他沒猜錯吧,這樣耗著,大伙看得實在難受,不知道今夜他是否能抱得美人歸呢?
    “哼!”陸天豪端起酒杯,一聲輕哼后,擺手催促:“要唱就唱,趕緊的!”
    “柳嘯龍,你要唱歌???好??!”閻英姿鼓掌,他終于肯開尊口了,她還是頭一次聽他唱歌,除了橫店那次。
    柳嘯龍懶得去看某陸,走到點歌臺,選了一首,后拿過話筒,笑看向某只兒。
    硯青一聽那音律就腦仁疼,西海情歌,怎么又是它?他到底什么意思?煩悶的喝下一杯紅酒,很想摔杯子走人,可礙于眾目睽睽,忍了下來。
    “柳嘯龍,你會不會選歌?”閻英姿剛要過去阻止,卻被林楓焰拉住。
    “我想這就是硯青心里的屏障,莫要輕舉妄動!”
    柳嘯龍深切的凝望著心愛的人兒,努力保持著溫和柔情的微笑,松松領帶,舉起話筒唱出了最美妙性感的歌聲:“自你離開以后,從此就丟了溫柔!”
    歌聲內,并無參雜任何的哀傷,明明是一首令人心情抑郁的曲兒,卻又帶著絲絲的歡悅,硯青不敢相信的抬眼,果真見男人正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嘴角掛著淡笑,仿佛在告訴她,這首歌不是悲哀的存在,不是一把鎖,只是單純的一首歌。
    “等待在這雪山路漫長
    聽寒風呼嘯依舊
    一眼望不到邊!”盯著愛人漆黑的眸,將這用來思念情人的曲子當作了示愛的告白,四目緊緊交纏,誰也不肯移開:“風似刀割我的臉,等不到西海天際蔚藍,無言著蒼茫的高原!”
    一絲不茍的穿著,不*份的裝扮,卻……大手伸向了未來要攜手一生的女人,狹長深邃的眸子隨著笑容而彎起,透著引誘:“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不會讓我把你找不見,
    可你跟隨那南歸的候鳥飛得那么遠
    愛像風箏斷了線
    拉不住你許下的諾言!”
    耳邊回蕩著音箱震出的巨響,硯青感覺到鼻子開始泛酸,他這是只唱給她一個人聽的嗎?這首歌,一直就像一根刺,牢固的扎在心窩里,不管她怎么拔,它卻越刺越深,痛得幾度午夜夢回時,眼角都掛著淚,聲音還是那么好聽,且更勝從前,聽到周圍響起掌聲,有目共睹的。
    這混蛋,干嘛一直看著她?多難為情?可自己又為何移不開眼?好似還有液體落下,伸手擦擦,最后捂著臉抽泣了起來。
    柳嘯龍沒有因為女人的哭泣而止步,笑容依舊,仿佛他的愛人正站在可可西里的草原上向他招手:“我在苦苦等待
    雪山之巔溫暖的春天
    等待高原冰雪融化之后歸來的孤雁
    愛再難以續情緣
    回不到我們的從前……”
    陸天豪邊品嘗著醉紅液體邊心疼的看著那個肩膀不時聳動的女人,看來這老小子這一招勝算不小嘛,苦盡甘來?
    閻英姿等人瘋狂的鼓掌,唱得太好聽了,推推一旁的女人,卻無意間發現那家伙居然在哭泣,緩緩收回手,后大力抱住,也紅了眼:“嗚嗚嗚你這家伙哭什么哭?”
    “不要管我……”硯青搖搖頭,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就是好想大哭一場,是這段愛情起伏太大了嗎?
    曾經多少次躲在被窩里獨自舔舐傷口?那時候真的好痛好痛,幾乎麻痹,因為愛了,所以才那么在意,都忘記了從什么時候愛上這個人的,他就那么一步一步悄悄走進了她心里,發現后,早已趕不走。
    突然覺得自己很白癡,這么多年,她應該相信他,卻任性的只想著自己,嫌被冷落,同時她不也在冷落他嗎?五年,沒有盡過妻子的責任,只想著自己多委屈,成天胡思亂想,到頭來人家從來沒想過要和他人怎樣,她不知道當時到底想他怎么樣。
    如果他真的不管谷蘭的死活,那么她是不是又要覺得他是個不可要的冷血男人?哪個女人敢要一個棄恩人于不顧的丈夫?害怕有一天他也會那樣對自己,其實錯的應該是她,不夠聰明,如果不是那么驕傲,她會幫他早早擺脫這個困境,非要耗著,等著看他最后到底要怎么收場。
    一切不過是咎由自取,愛他,又怎能逼著他去做一個背信棄義之人?突然發現自己好不懂事,一個這么高傲的男人,甘愿為了她的任性禁欲五年,她有真的去好好疼惜過他嗎?
    好像沒有,這段感情,一直都是他一個人在經營,在支撐,一步步忍讓,卻還是一次次去說一些不該說的話,送的禮物也從不珍惜,每次吵架讓步的好像都是他,以為他不會難過,不懂為何痛苦,忘記了他也不過是個人,也會哭,也會痛。
    一首完畢,女人還在嗚咽,便再次點了一首,瞅著那聳動的身軀道:“這首歌,我曾經比較鐘愛,但并沒送給過任何人,現在送給你,送給我們的未來!”
    葉楠都偏頭將額頭抵在了林楓焰肩頭,擦掉滾落的熱液,好感動呢。
    “你在我身邊,相對無言,默默地許愿,對愛的依戀,牧場的炊煙,裝點著草原,愛已相擁著,牧歸的少年!”或許是滿屋子的淚水,令柳嘯龍也受感染,腦海里是女人一次次的忍受,一次次的低頭,而他卻因為對方的堅強,而選擇忽略,殊不知,那些堅強的背后,也有一顆脆弱的心,一碰即碎。
    是大伙陌生的歌曲,卻該死的讓人沉迷,不得不說,柳嘯龍有一副絕佳的好嗓子,呵呵,萬能牌呢,什么都難不倒他,英姿也大概知道硯青在在意什么了,附耳道:“硯青,如果你是為了和谷蘭比的話,那你也想想,柳嘯龍對你做的,有多少是沒對她做過的?誰還沒個年輕時?二十歲以下的愛情,叫幼稚戀,算不上愛情!”
    柳嘯龍將手再次伸向了一直垂著頭的女人,好似她其實一直都在看著他一樣:“你在我身邊,把我的手牽,牽著我熟悉,不變的誓言,高高的雪山,祝福我們,愛已在這一刻永恒永遠!”
    兩顆心,彼此互相讓步,互相尋找著自己的不足,不再有什么委屈一說,心中那罐子黑氣也徹底爆炸,煙消云散,硯青忽然狠狠擦了一把淚,起身抬腳粗魯的踩上玻璃桌,大喊道:“老公!”后整個人都跳到了男人身上,雙手緊緊抱著其脖子不放,雙腿環住了鍵腰。
    男人猝不及防,空余的右手迅速大力托起愛人的臀部,繼續拿著話筒對著梨花帶雨的女人唱著誓言:“愛到什么時候,要愛到天長地!”淚始終滑下,近距離,還是深深的注視,仿佛要將對方看進心底,看進骨血中。
    富有磁性的歌聲,蔓延整片空間,令人們屏住了呼吸,忘記了鼓掌,忘記了哀傷,完全沉浸其中。
    硯青點點頭,伸手為愛人摸去晶瑩,天長地久,我們一定可以天長地久。
    “兩個相愛的人
    已直到遲暮時候
    我牽著你的手
    我牽著你到白頭
    牽到地老天荒
    看手心里的溫柔!”收尾,將話筒扔到了桌上,改為雙手托起,閉目將額頭抵住額頭,沙啞道:“柳嘯龍不能沒有硯青!”
    一句話,像是承諾,承諾給敵人,承諾給她的所有朋友,承諾給天下。
    “啪啪啪啪!”
    閻英姿大力的鼓掌,硯青啊,你總算找到了你的幸福,老子祝你們白頭偕老,正如那歌,牽手到白頭,到地老天荒!
    其他人也跟著拍手,真是個花好月圓夜。
    陸天豪則始終保持著平靜的態度,搞這么煽情,肉麻!
    硯青吸吸鼻子,狠狠點頭:“嗯!”以后她再也不那么驕傲了,會好好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天,就算他不會討女人歡心、悶葫蘆、大木頭她也不介意了,只要他真心愛著她,其他的,什么都可以不要。
    林楓焰和皇甫離燁暗暗握手,成了!
    緊接著,集體瘋狂歡唱,不再約束自己,什么形象的統統拋除,玩到了深夜才散場,歡樂占據了所有人的心,好似一下子都年輕了十歲,不顧一切的揮灑著青春。
    馬路邊上,硯青趴在丈夫偉岸的背部,任由其背著前進,臉頰蹭蹭男人的腮幫,笑道:“老公!”
    “嗯?”
    “我愛你!”
    “嗯!”
    “一輩子!”
    “話別說這么早,一輩子長得很!”
    “那也一樣,我警告你,以后少拿命令的口吻跟我說話,更不許以公事公辦的表情,否則就切了你這只耳朵!”擰住一只搖搖,她可是說得出做得到的,不知道少只耳朵的柳嘯龍是什么模樣,一定很搞笑。
    ------題外話------
    柳嘯龍總算找到了女主的死穴,這段感情,維持得不容易啊,好在開花結果了。
    下一章做好準備,爆笑篇,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可憐的蘇俊鴻,剛回來還沒回家,就又被打回去了,原因嘛,我大伙都猜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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