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聽說他老子恨不得把他往死里整,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不是趙致庸的種呢下這樣狠的手。”
“你知道什么,聽說是他之前玩一個小姐,把人肚子弄大了,他老子才對他不滿的……”
“真他媽是個人才啊,什么小姐這么傾國傾城讓趙大公子都不嫌臟愿意不帶套的玩……”
男人話音未落,頭上卻忽然挨了重重一下,他先是一懵,待到一股熱流淌下遮住眼睛,才驟然醒過神,一摸,果然就摸到了一手的血,而那血已經流的洶涌,他整個人瞬間就成了血葫蘆。
杜文淵被這冷不丁的變故嚇的臉色慘白,他身邊幾個人也都呆怔在原地,直勾勾看著動手砸人的趙平津,卻沒人敢出聲,也沒人敢攔。
那被砸的腦袋狂飆血的男人疼的慘嚎滿地打滾。
趙平津血淋淋的一只手攥著那砸碎的花瓶碎片,他面上沒有任何表情,但一雙眼卻陰沉的幾乎滴水,他走到那男人跟前,抬腳踩住男人的肩臂,另一手掐住男人滿是血的臉,就那樣眸色沉冷如雪的將手里攥著的花瓶碎片直接捅進了男人的口中,甚至,還面無表情的將那碎片在男人口腔里狠狠轉了幾圈。。
大股大股的血從男人的口鼻噴涌而出,趙平津半邊臉都濺了血,猶如修羅一般可怖,杜文淵嚇的腿軟,幾乎跌坐在地,安保被驚動,匆匆趕來,半邊臉都是血的趙平津被人拉開,陳序和鄭南煦幾人也匆匆從樓上下來。
趙平津滿手滿臉的血站在那里,陳序和周北珺幾個人圍上前,小心翼翼問他是否受傷。
那男人疼的叫都叫不出聲,半條碎舌從口中吐出,整個人不停抽搐痙攣猶如一條死魚,杜文淵看了一眼,彎腰狂吐不止。
趙平津推開陳序,眼神漠漠看向杜文淵:“杜公子。”
杜文淵吐的直不起腰,聽到趙平津這平靜的攝人的聲音,莫名就覺得后背發涼。
“如果杜公子管不住身邊狗腿子的嘴,那以后我不介意幫你操這個心。”
杜文淵被身邊的人扶著,勉力站直了身子,看向趙平津。
他瘦了一點,眼神卻越發陰翳銳利,只是這樣涼森森的看著人,就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可杜文淵卻硬撐著開口道:“趙平津你橫什么橫?你以為你現在還是從前的趙平津?”
“那又怎樣。”趙平津甩了一下滿是血的那只手,他垂眸,笑了一聲:“你信不信今天這樣的話再讓我聽見一次……”
“下次舌頭要斷的人,就是杜公子你了。”
他說完,抬步上前,一腳碾在那半條斷舌上,杜文淵莫名的覺得舌根抽疼,他不再多言,轉身走人,只是臉色十分難看。
“津哥……”
陳序低低的喚了一聲。
趙平津抬起手,手背狠狠蹭過面上濺落的血,他一雙眼,卻比那血還要紅,陳序只感覺,他現在就像一條要吃人的狼。
“陳序,方悠然現在在哪。”
趙平津滿眼的戾色,猙獰可怖,陳序心驚肉跳:“津哥……”
“方悠然現在在哪!”
陳序不敢再多說,忙讓人去打聽。
其實兩人分手后,方悠然是那個舍不得又不甘心的。
一則陳序比她家條件更好一點,二則,陳序長得帥人雖然有點壞,但架不住女孩子都喜歡壞壞的男生,方悠然跟他好了這么久,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還是很用了一點心思的。
而分手后,她爸媽都對她責怪不已,方悠然能在這個圈子里混,是因為陳序和顧歡,現在一個分手了,一個把人得罪了,方家連帶著都要受影響。
方悠然不免后悔,自己和許禾無冤無仇的,當初怎么就吃錯了藥一樣和許禾斗個什么勁兒呢。
但事已至此,卻是后悔都來不及。
因此當方悠然得知陳序在打聽她的行蹤時,一顆心不由跳的砰砰。
陳序是不是在外面野完了,又覺出她的好,想找她復合了?
可讓方悠然沒想到的是,真正找她的人,卻是趙平津。
方悠然當下就有點怵,尤其趙平津現在的模樣實在太讓人害怕了。
“平津哥……”
方悠然小心翼翼的打了招呼,偷瞄著陳序,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向陳序求救。
可陳序只是垂著眼皮盯著地面,自顧自的抽煙,根本沒有要管的意思。
方悠然這顆心就跳的格外厲害,她抿了抿嘴唇,像個鵪鶉一樣臊眉耷眼的站著,半點從前的囂張都不見了。
趙平津走到方悠然跟前,他聲音聽起來挺平淡的問了一句:“許禾以前的事兒是你在外面亂傳的吧。”
果然怕什么來什么,方悠然嚇的都要哭了:“平津哥……”
說真的,許禾和她無冤無仇的,她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看到莊明薇委委屈屈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就想著跟許禾作對。
她也確實在自己的小圈子還有其他場合說過這些話,但都是在許禾和趙平津分手之后。
兩人沒分手的時候,方悠然也沒這樣大的膽子。
“這樣吧,你跟誰說了,在哪說了,都有哪些人是從你這里知道的,他們聽了后又傳給了多少人。”
趙平津輕笑了一聲:“你自己去弄清楚,然后一個一個給我解決擺平,總之一句話,以后只要我在京都聽到任何與這件事有關的只言片語,我都算你頭上。”
“平津哥……這也太難了,這,這我哪兒弄得清楚啊……”
方悠然哭了起來,她真是后悔死了,關她什么事啊,她也只是為了莊明薇打抱不平而已。
對了,明薇姐,還有明薇姐呢,看在明薇姐的面子上,平津哥是不是能饒她這一次。
“平津哥,我其實和許禾根本沒什么矛盾,我之所以做這些都是因為我替明薇姐委屈,所以才會口不擇言的,您就當看在我是為了明薇姐的面子上,你原諒我這一次,我今后一定謹言慎行……”
“為了莊明薇?她授意你的?”趙平津忽然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