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悠然一怔,下意識的點頭,又忙搖頭:“也沒有,就是明薇姐私下哭過好幾次,可能也是有點想不明白你為什么會看上許禾那樣的女人……就和我抱怨過幾句?!?br/>
陳序抬起頭看向了方悠然。
他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方悠然不但嘴賤還是個蠢貨呢。
這明晃晃被人當槍使了還這么心甘情愿,真他媽是百年難遇的蠢。
分手真是分的好啊分的妙,要不然現(xiàn)在他身上可是雙重罪孽了。
趙平津這樣聰明的人,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莊明薇倒是不傻,從來沒有自己主動說過許禾半個字的不好,全都是推著方悠然這個蠢貨當出頭鳥。
“平津哥,您就饒我這一次吧……”
“你不愿意,那就按我之前說的去做,你要是做不到,那我也不在乎這天底下少一條討人厭的舌頭,方悠然,我不打女人的,但是凡事都有例外的,對不對?!?br/>
方悠然瞬間驚懼的捂住了嘴。
趙平津一身的血,難不成是拔了誰的舌頭?
方悠然也算是和他認識有些年頭了,從沒見過他這樣狠戾的一面,但無疑,她是真的被嚇到了。
趙平津走后,陳序念著之前好過一場的情分,倒是點撥了她幾句:“你現(xiàn)在還有機會彌補挽回,就趕緊去做,至少態(tài)度要端正,挨打要立正,別搞得最后自己自討苦頭吃?!?br/>
方悠然哭的眼淚汪汪的:“陳序,我要是真的搞不定,平津哥會不會真拔我舌頭啊。”
陳序笑了笑:“你這會兒害怕有什么用,當初勸你你不聽,非要蹦出來行俠仗義,你找我哭沒用,找你明薇姐去啊?!?br/>
方悠然見陳序轉(zhuǎn)身就走了,一個人又哭了一會兒,倒是真的給莊明薇打了電話。
莊明薇聽著她哭訴,羅里吧嗦沒完沒了,她心里正因為徐燕州的事兒煩的不行,一時沒忍住,口氣就沖了一點:“你和我哭有什么用啊,你也不是不知道趙平津的脾氣,他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唄?!?br/>
“明薇姐!你怎么可以這樣說,我還不是為了你才會這樣做的……”
“悠然,我可從沒指使你做這些呀……你只是嫉妒唐釗喜歡她,所以才會把她當小姐的事兒在外面亂說的?!?br/>
莊明薇把自己摘的干干凈凈。
方悠然現(xiàn)在混不進那個圈子了,說真的,也就半點利用價值都沒了。
方悠然氣的全身發(fā)抖,她就是再蠢,如今也看得明白了,傻子只有自己,她掏心掏肺對人好,人家卻只把她當槍使。
方悠然掛了電話,莊明薇也沒心思哄她。
她聽人說,前幾天徐燕州帶了個女人去飯局,好像就是徐老太太說的那個寡婦,據(jù)說他跟那寡婦好了都有三年了,倒是一直都沒膩。
而更讓莊明薇刺心的是,聽說那寡婦當時在飯桌上不知怎么的忽然就發(fā)了脾氣,徐燕州非但沒動手,甚至連惱都沒惱,后來還有人無意間看到,他走廊里追著人家哄。
哄了半天沒哄好,耐心耗盡,把人家摁在墻壁上又是親又是揉的,心肝肉的叫個不停,總算讓那女人消了氣,拿尖尖的高跟鞋踢了他好幾下,才給了他個好臉色。
周芬一直教她,一定要耐下性子來,慢慢的熬。
千萬不能沖動,因為徐燕州這男人,性情暴烈又狠毒,你和他硬碰硬,是完全行不通的。
如今木已成舟,既然成了徐太太,那就只能努力把這段婚姻經(jīng)營好。
不要再去想其他的,周芬向來清醒,知道女兒如今只有一條路,那就是坐穩(wěn)并坐好徐太太這個位子。
最好的還是能籠絡(luò)住徐燕州的心,生下幾個孩子,也就再無后顧之憂了。
不要說姚森根本沒可能翻供,就算是姚森翻供,徐家為了名聲和臉面,也只能死保明薇。
因著周芬的勸說,莊明薇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忍。
并且表現(xiàn)的十分賢良淑德,她本來就從周芬那學了不少,因此使出渾身招數(shù)來,倒也有成效,就連那個刻薄難相處的徐老太太,都態(tài)度稍稍的松軟了一些。
偶爾和她說話,也有點笑模樣了。
偏生徐燕州,仍是一副冷淡嫌棄的樣子,不和她同房,也根本不怎么搭理她。
徐老太太又催著讓她趕緊懷上孩子,還說什么結(jié)婚都幾個月了,怎么還沒動靜,她當年新婚第二個月就有了身孕。
莊明薇滿心氣苦,卻又無奈,實在沒臉說徐燕州到現(xiàn)在還沒碰過她。
而且她心里一直還存著點幻想,徐燕州對外面的女人應(yīng)該也和對她差不多,頂多就是當做泄欲的工具。
可她真想不到,徐燕州竟然會對那個寡婦那樣好,帶身邊同進同出不說,還大庭廣眾之下哄著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