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黑熊精族長?你怎么……你能夠變化出人形?”翟凌第一次露出這么大驚訝的表情,目光緊緊盯在熊當仁的臉上,說起來這真的是他第一次親眼見到一個化身人形的妖獸。
“三千年前,祖師降臨此域,挽救了我黑熊一族,后在此地開辟出了盤絲洞留與我黑熊族繁衍生活。這盤絲洞也是被老祖施了神法,對我黑熊精部落成員也是有提高智力之效,尤其是這條走廊,更是能使每一代的黑熊精族長都可以到此地化身人形。神使請看這幅畫,這便是三千年前老祖留下的,老祖曾說過,唯有神使才能讓它散去迷霧。神使吶,我黑熊族等待了三千年,如今已是第三十三代了,終于等到了神使大人了,我們幸不辱命啊。”熊當仁一臉激動,淚水翻涌,終于不復他之前的那副沉著冷靜的模樣。
當年老祖說過,當神使到達后,第一幅神畫便會顯現,果然就是這樣,這人果然就是神使。
這一刻,熊當仁心里的最后一點擔心全都不見了,一臉恭敬地看向翟凌。
“……”翟凌微微掃了這自稱是黑熊精族長的熊當仁,這事聽起來真的太匪夷所思了。
能夠遇見未來的畫圖……莫名出現的神使身份……
翟凌有點糊涂了,他轉過身看向畫壁,又回過頭看向了一臉恭敬并單膝跪地的熊當仁。
“你把所有的事情再給我詳細說一遍。”
“屬下得令。三千年前……老祖后來就使用神法揮手之間便建造出了這座盤絲洞。之后留言我熊族,至少兩千年后,會有一位他老人家座下的神使降臨此地,到時我黑熊精一族便將認他為主,走出這片大陸,重新征服世界。神使莫怪我之前并未說出神使的身份,因為在沒有將神使大人帶來這里前我是萬分不敢放心的。”熊當仁一字不落的將自己所知道的所有情況說了出來。
“老祖的全名是什么?”翟凌也終于是知道了為什么這熊當仁當初抓到自己后突然會變得那么和善下來。
它們黑熊族體內都被那位老祖下了秘紋,能夠感受到能證明神使身份的神物,所以在感受到那股神物的氣息后,熊當仁當然不敢表現出自己的暴戾了。
“我黑熊族并不知老祖全名。”熊當仁搖搖頭。
“不知?”翟凌一臉遺憾。
“但我們只知道他老人家姓范。”熊當仁立即接道。
“姓范?”翟凌納悶了,居然姓范而不姓趙。
至于說為什么翟凌以為那老祖應該姓趙,這就得從翟凌幾個小時前引發的那場驚變說起。
原先翟凌一直以為是自己體內的摩訶空間引發的那場廣場驚變,直到后來進入秘境后,翟凌才明白,真正的罪魁禍首并不是摩訶空間,而是他從紅刀山基地那座密室里得到的那塊金屬方塊。
那一場變異正是這個金屬方塊搞的鬼。
而且,之前翟凌悄悄去見鷹王時從那個不知來歷的瘦高男人身上搜來的蟬形玉佩,也是在翟凌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和那個神秘的金屬方塊融合了。
融合成了一個其中一面鑲有血色蟬形的金屬方塊。
就是一個這樣的金屬方塊竟然強力催動起了翟凌體內的摩訶空間,想要借助摩訶空間和翟凌之手取得圣壇廣場里的那枚菱形水晶。
雖說最后菱形水晶沒取到,但這金屬方塊卻不死心,冒著極大的風險將菱形水晶里的一部分能量給攝取了出來,封在了自己的體內。
不過也不知什么原因,那股菱形水晶的能量似乎泄露了一點,直接作用在了翟凌體內。
不僅將他體內的摩訶空間直接擴大了上百平方米的范圍,更是一股腦涌進了翟凌的命橋上,溫養了起來,只要翟凌花點時間煉化,這股一丁點的能量就足夠翟凌突破了。
說起來,這金屬方塊是在紅刀山基地里找到的,而這紅刀山基地又和南樓老祖之間有著莫大的關聯。
再者,圣壇廣場內的那枚菱形水晶也是南樓老祖找到的。
這熊當仁正是因為自己體內的這塊金屬方塊才認定自己是那神使。
這其中到底是什么關聯?
“也對。熊當仁說的老祖是幾千年前的人物,而南樓老祖不過幾百年前的人物。他們怎么可能是一個人呢?”翟凌忽地也是好笑自己的想法,他剛才還一直以為這兩位老祖是一個人。
“或許熊當仁口中的那位范祖和南樓祖師之間有過什么關聯……南樓老祖曾經獲得過范祖的傳承也不一定啊。”翟凌搖搖頭不再多想,再次看向了熊當仁。
既然他們認定了我是神使,雖然來的有些莫名其妙,但這個便宜不占白不占,三個筑基期巔峰的打手……
想想,翟凌的嘴角就咧了起來。
“你說讓我帶你們走?可我現在并沒有這個能力。”翟凌又搖了搖頭,他能進來還是別人帶的。
更何況幾百號黑熊精呢,估計別說帶出去了,可能剛到基地門口就會被當作獸潮轟殺了吧。
“神使大人不能?據我黑熊族的老祖宗交代,神使大人手里的那件神物可以將我們帶走,老祖也曾說過,神使大人手中的那件神物和這盤絲洞其實就是一體的,所以神使大人只要讓神物和盤絲洞融合在一起就能夠把我們帶走了。”熊當仁猶豫了下說道。
“要讓它二者就需要先把這盤絲洞煉化了。”翟凌眼睛一亮,這盤絲洞他的確好奇的很,尤其是這墻上的壁畫。
“神使大人只有煉化了這座走廊便是掌握了整個盤絲洞。這里其實就是盤絲洞的真正核心。”熊當仁老實回道。
“如此甚好。”翟凌滿意的點點頭。
但再次瞥到墻壁上的畫圖,翟凌問道,“對了,你知道這些畫怎么才能看的到?除了第一幅是清楚的,其他的可都圍繞著一團迷霧。”
翟凌不是沒想過揮散這些迷霧,可是這根本就不是什么普通迷霧,無論你怎么做它都紋絲不動。
而且一絲陣法的氣息都沒有,詭異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