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原配的人生(快穿) !
錯嫁原配 十四
鎮(zhèn)上的人倒沒有懷疑陳雨娘的未婚夫的真假。
畢竟她人年輕, 也會做生意。
就算是本錢是她身后的男人給的,可鎮(zhèn)上的鋪?zhàn)邮撬皇植俪制饋淼摹_@樣有手段又聰明的女子, 惹人愛慕很正常。
只是, 眾人沒想到她的未婚夫竟然這么年輕。
說好的肥頭大耳年過半百的老頭呢?
馬車剛到鎮(zhèn)上,在有人偶然發(fā)現(xiàn)了林盛安的長相后,就有不少好奇的人往秦秋婉的新院子趕來。
早在來之前, 秦秋婉就囑咐過讓他打扮好點(diǎn), 林盛安本身是賣衣料的,特意為自己準(zhǔn)備了幾身。今日穿的是一身月白衣衫, 料子細(xì)滑, 衣衫樣式普通, 但一瞧便知價錢不菲。落在鎮(zhèn)上人的眼中, 只以為是哪家的世家公子。
“陳雨娘忒會找了吧?”
看過林盛安長相氣度的人, 都對此深以為然。
“依我看, 若不是她娘給她訂的那門娃娃親,她自己肯定能找一門好親事,也不會有后來的這些事了。”有人這樣感慨。
這話也得到了許多人贊同。
林盛安到了鎮(zhèn)上的宅子, 想到兩人今日要同處一院, 心里格外激動。也想要以后都和她住在一起。
“鎮(zhèn)上簡陋, 怕你不習(xí)慣。”吃晚飯的時候, 秦秋婉笑著道:“不過, 這里山清水秀,景致也不錯。等我明日把鋪?zhàn)永锇才藕昧? 到時候帶你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好啊。”林盛安一口答應(yīng)下來:“在你發(fā)現(xiàn)我的時候, 我已經(jīng)在床上躺了半年之久, 林福到后來對我越來越不耐煩,我已經(jīng)能感覺到他拿到賣鋪?zhàn)拥你y子后就會殺了我……雨娘, 你救了我的命,以后我都會聽你的話。”
秦秋婉愉悅地笑開:“要是我讓你娶妻呢?”
林盛安:“……”
院子門沒關(guān),兩人就在院子里的樹下用膳,一頓飯的功夫,前前后后來了十多撥人。
秦秋婉面色自如,任由他們看。
林盛安還巴不得知道的人越多越好,臉上始終帶著笑。
翌日,秦秋婉去鋪?zhàn)永锷县洠质惨踩兔ΑUf話動作間很是貼心,儼然一副未婚夫照顧未婚妻的架勢。
知道佳人沒有嫁人,林盛安也不再諸多顧忌,在發(fā)現(xiàn)心上人不抵觸自己,他已在試探著慢慢靠近。
半日過去,秦秋婉弄好了鋪?zhàn)永锏氖拢弥鴰赘彼幍溃骸拔业萌ヒ惶擞讶思抑小!?br/>
“我陪你。”林盛安立即起身。
兩人走在街上,林盛安看著周圍低矮的房子,道:“以前你經(jīng)常來這邊逛嗎?”
“嗯。”秦秋婉隨口答:“我娘和余伯母在出嫁前就是閨中密友,兩人成親后也多有來往。后來我娘不在了,伯母常來看我,我得空也會去探望她。”
林盛安已經(jīng)聽說過關(guān)于陳雨娘身上發(fā)生的那些事,自然也知道這位余伯母是誰。當(dāng)即心里有點(diǎn)酸:“你這藥是給她配的嗎?”
“是,她大受打擊,當(dāng)場就被氣得半身不遂。”說話間,已經(jīng)到了余家鋪?zhàn)油狻?br/>
鋪?zhàn)娱_著,余開直坐在柜臺里,看到有人過來,抬眼看到秦秋婉,頓時眼睛一亮。當(dāng)看到她身側(cè)的年輕男子時,眼神黯淡下去。
“余大哥,伯母近來如何?”
余開直強(qiáng)打起精神,笑著迎上前:“已經(jīng)能下床,最近走動的時間越來越久。”伸手接過藥:“這一次的藥錢是多少?”
從一開始,秦秋婉配藥就是收了銀子的。銀貨兩訖,免得給余開直不該有的幻想。
后門處簾子一掀,余母拄著拐杖出來,看到秦秋婉時,頓時眉開眼笑:“剛才我就聽到了動靜,沒想到真的是你。雨娘,快點(diǎn)進(jìn)來坐。”
秦秋婉看到行動自如的余母,笑著道:“伯母能下地了?當(dāng)真是好事。”說話間上前把人扶住往里走。
林盛安對著余開直含笑點(diǎn)頭算是打過招呼,也跟著進(jìn)了門。
余母注意到了他,上下打量過后:“這位是……”
“我未婚夫。”秦秋婉坦然。
余母整日不出門,前兩天還在念叨讓余開直為自己以后考慮,最好就是將陳雨娘娶回來。
余開直不敢太刺激母親,當(dāng)時就推脫了。昨天聽說陳雨娘帶了未婚夫回來的事,他想找機(jī)會告知母親,一來沒空,二來,也不知道如何開口。
余母當(dāng)即滿臉詫異,看了看自家兒子,又看了看面前的年輕人,尷尬地笑了笑:“這樣啊。”又急忙招呼:“趕緊進(jìn)來坐。”
如今的陳雨娘于余開直來說,是幫了大忙的恩人,恩人上門,他怕怠慢,還特意關(guān)了前面的鋪?zhàn)舆M(jìn)來燒水。
這邊都是未婚夫妻了,余母也知道兒子和人家再沒有夫妻緣分,一開始的尷尬過后,便將面前姑娘當(dāng)做疼愛的晚輩,態(tài)度坦然:“這一次回來要住多久?”
“大概半個月吧!”秦秋婉想了想:“盛安第一次來,我想帶著他四處轉(zhuǎn)轉(zhuǎn)。”
“你們的婚期定了嗎?”余母伸手倒水:“這一次我這病多虧了你找的大夫,也多虧了你常回來給我送藥,你成親的時候,可千萬要告知我們。”
“一定。”秦秋婉雙手接過茶水。
主要是來送藥,也是秦秋婉發(fā)現(xiàn)了余開直在母親好轉(zhuǎn)之后,對她不再純粹,怕他越陷越深,這才特意帶了林盛安過來。
說到底,非卿不娶的男子都是少數(shù)。
這世上大部分男人都是普通人,得知佳人定親,都能很快釋然,另找合適的女子成親。
她得把余開直的那份心意掐死在萌芽中,免得他深陷其中拔不出來。
從余家出來,秦秋婉帶著林盛安去藥王廟看了日落。
兩人回家時,天色已朦朧。
等馬車回到宅子外,天已徹底黑了,月涼如水,勉強(qiáng)能看得清楚。
正準(zhǔn)備進(jìn)門,就聽到身后有人吵鬧。秦秋婉一回頭,就看到了楊歸夫妻。
楊家酒樓很忙,晚飯那會兒,長豐獨(dú)自在酒樓里玩耍,不知怎地跑出了門從臺階上滾了下去,額頭上撞了一個大包。陳雪娘早就不想起早貪黑干活,借著這個由頭再次提出要留在家中專心帶孩子。
楊歸無所謂她干不干活,但心里也清楚,母親舍不得把這份工錢給外人。再說,母親都還在干活,哪輪得著兒媳休息?
他隨便應(yīng)付了幾句,陳雪娘這些日子心里壓了不少怨氣,見他不答應(yīng),便越說越激動。于是,就吵起來了。
正吵得厲害,就看到了斜對面院子門口有人。
酒樓一天要接待不少客人,早在昨天,兩人就已經(jīng)聽說了陳雨娘帶著未婚夫回來的事。
看到夜色下相攜而立的兩人,楊歸心里頗不是滋味,再一仔細(xì)瞧,沒看見團(tuán)兒,他忍不住追問:“團(tuán)兒呢?”
秦秋婉面色淡淡:“你管不著。”
男人的直覺告訴林盛安,面前這人,興許就是陳雨娘那個和妻妹茍且的前夫君,當(dāng)即上前一步,將佳人擋在身后。
楊歸捫心自問,并沒有打算對陳雨娘如何,看到她未婚夫這番架勢,當(dāng)即氣不打一處來:“我跟我孩子他娘說話,有你什么事兒?”
很少有男人能坦然接受自己妻子別的男人,楊歸如此,純粹是想給面前的兩人添堵。
林盛安已經(jīng)死過一回,還有什么看不開的?
再說,兩人相識之初,陳雨娘又帶著一個孩子。他要是覺得膈應(yīng)接受不了,人也不會站在這兒了。當(dāng)即道:“這是我未婚妻,你為難她,就是為難我。”
楊歸氣笑了,有些得意地道:“我跟她還是夫妻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你知不知道雨娘身上的胎記……”
林盛安契氣急,捏起拳頭沖了上去。
秦秋婉沒想到事情竟然發(fā)展至此,林盛安之前病了許久,身體剛剛養(yǎng)好。再說,他從小吃穿不愁,干得最重的活就是幫著搬料子,哪里比得上整日在廚房忙活的楊歸?
想到此,她飛快追了上去。
林盛安早就想揍這個男人了。
楊歸也一樣,他就是看這個小白臉不順眼。
兩人瞬間糾纏在一起,陳雪娘傻了眼,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看到一抹纖細(xì)的身影沖上去拉架。
兩人打得厲害,陳雪娘還抱著孩子,下意識往后退。反應(yīng)過來后,看到陳雨娘已經(jīng)沖上去拉偏架,當(dāng)即也放下孩子擼袖子沖上去。
林盛安真想把人揍一頓,不過,一交手他就知道楊歸的厲害了,這人實(shí)在太壯,拳頭跟秤砣似的,他也下了狠勁,咬著牙忍著疼痛愣是錘了他好幾下。
不過,看到陳雨娘也過來,他怕誤傷了她,很快就和楊歸拉開了距離:“你以后再敢說這種話,我還揍你!”
楊歸挨了好幾下,只覺周身疼痛:“你這個瘋子!”
“那是你該打。”林盛安恨恨道:“雨娘給你生兒育女,離開也是你對不起她。你竟然說這些話侮辱她,你也配做男人?”
楊歸咬牙切齒:“我不配,你這小白臉配嗎?”
林盛安又要沖上去,秦秋婉把人往回拉:“你跟他打什么?咱們過得好,就足以把他氣死。”
楊歸:“……”
那邊陳雪娘也怕兩人再打起來,要是傳了出去,外人肯定會說楊歸放不下陳雨娘。這對她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們也回家。”陳雪娘上前拉人。
楊歸恨恨甩開她:“人家都知道護(hù)著自己男人,你倒好,反而往后退!別碰老子!”
陳雪娘覺得自己冤死了。
當(dāng)時她手里抱著孩子啊!
這么點(diǎn)大的孩子,要是挨一下,只怕要去大半條命。她解釋:“我那是護(hù)著孩子。”
楊歸冷哼:“借口!你就是怕死,就是不想幫我。”
陳雪娘氣得眼淚直掉:“你們打得那么兇……”
說到底,還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