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小保安 !
董春寶在他父親疑惑的時候讓董萬城看一看他的郵箱,說他郵箱里的東西董萬城一定會感興趣的。
董春寶在社會上混日子并不是白混的,他早已從他父親接任永強的電話中看出與任氏兄弟的關系非同一般。
董春寶絕對想不到自己挖空心思要致對方于死地的殺手锏最終成了他父親的鉸命索。這真是應了那句“聰明反被聰明誤,反送了卿家性命”話來。
董家三少給他父親看的是一組照片,這讓董萬城疑惑不已,怎么那任永強的弟弟任永軍會和前任縣長楚慶生的秘書雷大棒在一起。莫非他們之間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
他從照片中發現兩人在一個不被人注意的縣政府外面的角落在談著什么,而且從拍攝時間上發現正是一號公路招標那天。
董家三少為他父親分析到這其中是否有什么玄機:“一號公路招標當天,一個縣長秘書和另一個后來中了兩個重要標段的建筑公司老總私下見面,是不是可以說他們之間肯定有著不一般的關系,或許是為楚慶生牽線搭橋都說不定。那可是大家都眼饞的兩塊肥肉啊,倒便宜了那外來的萬里建筑公司。要說這其中沒有貓膩誰會相信啊!”
“現在一號公路萬里建筑公司承建的橋梁出事說不好解決也罷,說好解決也罷,是不是與你沒什么關系了呀?那都不是你該考慮的事了。”
咦!想不到平時不學無術的混球還知道“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一計。看來他混社會也不是白混的,他這一招把自己倒是摘清了,至于對其他人而言就不是很關心的了。
他難得的對自己這混球兒子的表現予以嘉獎,說他干得很好。他又吩咐他兒子必須早做打算,盡快出國,在國內隨時會被套上,那時就悔之晚矣。
董萬城一直緊皺的眉頭終于舒展開來,他暗暗慶幸自己又能化險為夷了,心頭的千斤巨石也卸了下來。
一號公路虎跳崖橋梁坍塌事件發生之后,牽一發而動全身。董萬城貌似解了套,心情慢慢的好了起來。而任永強兄弟倆則惶惶然如喪家之犬,二人各自按預定計劃行動起來。
任永強吩咐他弟弟出門去出事現場后,也收拾東西往火車站而去。他將從深圳去香港事先購買的別墅住下來,等待任永軍具體處置事故賠付及善后的消息。他可不能坐以待斃,他是公司法人和總裁,如果他栽進去了,誰來撈他呀。他在外面還有轉圜的余地,如有需要他出面還可以操作和斡旋,以期能得到和他有染的官員的支持。不然,萬里建筑公司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任永軍根據他兄長的安排不得不硬著頭皮去事發現場,他慢騰騰的開著那輛皇冠駛向滄陽縣濱江鎮千果村的施工現場。
他知道一場馬拉松式的談判將不始不休地進行下去,他也想像他兄長那樣跑路多省事啊。他懷疑他兄長的腦袋是不是被驢踢啦,要拿出一大筆錢給那些下苦力的,這不是個無底洞嗎?他才不會那么傻的。
而雷大棒對于一號公路橋梁坍塌事件毫無所知,他按照既定方案去找小額貸款公司為村民們貸款。由于有孫鳳惜的格外開恩,對由雷大棒出面的貸款沒有一絲半點的受阻均順利貸到了相應額度的款項。
柏水灣村的村民們對雷大棒的佩服猶如長江之水一波高過一波。村民們覺得不好好把花卉基地辦起來是對雷鎮長的工作極大的不支持。所以,各家各戶紛紛行動起來。整個柏水灣村現在是熱火朝天,一派熱鬧非凡的景象,不久的將來,那柏水灣村會成為人們所期待的塞上江南那樣的美景。
雷大棒現在小有成就感,他在自己的治下像國王那樣四處巡視著。漫步在鄉村小道上,不禁哼起潘安邦那首膾炙人口的《走在鄉間的小路上》來:
走在鄉間的小路上,暮歸的老牛是我同伴。
藍天配朵夕陽在胸膛,繽紛的云彩是晚霞的衣裳。
荷把鋤頭在肩上,牧童的歌聲在蕩漾。
喔喔喔喔他們唱,還有一支短笛隱約在吹響。
笑意寫在臉上,哼一曲鄉居小唱,任思緒在晚風中飛揚……
嗬嗬,這哪有一點鎮長的形象,完全是一個小年輕的瀟灑自如的形象啊。
我們的小雷鎮長心里高興著呢。
他信步走到一家農戶的大棚外,一掀簾子就闖進去了,根本沒想到會闖進獨自在家經營花卉種植的陳曉青的大棚里。由于大棚用塑料薄膜和外界隔開,致使棚里棚外的溫差很大。外面還有一點兒的春意宜人,而大棚里則早已是盛夏時節的溫度,加之由于薄膜隔離的緣故,大棚里面則是十分濕熱。
雷大棒在大棚外面往里闖進去,不可能像要進住家的房屋那樣還可以敲一下門,經過主人允許方可進去。
現在雷大棒騎虎難下,只得硬著頭皮往里走了,不然還更尷尬。
他看見一個女人正汗流浹背地干得正歡,上衣只是一件家常穿的小背心,下面更是一條超短褲。暴露在外面的肌膚跟在家睡覺所穿的衣物相差無二,由于很少勞作的緣故,沒有經過陽光的曝曬,十分光潔白皙,像奶油色似的。
正在刨地的那女人聽到腳步聲響,抬頭一看,竟然是雷鎮長獨自一人到她的大棚里來。她神色驚惶的和雷大棒打了一聲招呼,想去把脫在一邊的外套拿來穿上。無巧不巧的那脫下來的衣物放哪兒不好,偏偏就放在雷大棒所站的位置的腳下。
這也沒有什么,恰恰是祁花花曾鼓動三寸不爛之舌要讓自己和對方上床,還有那祁支書答應的事后有極為優厚的條件。自己對眼前這男人沒動心則罷了,自己又恰恰對對方動了春心,攪得自己常常整宿整宿的沒睡好覺,和對方正拼死纏綿。醒來之后還念念不忘睡夢中的旖旎風光。唉,冤家啊,你哪兒不去,為什么偏偏跑到自己這大棚里來呀。
雷大棒見是一個女人在干活,不由得感到奇怪:“咦,你咋一個人干呀?你家男人呢?他為什么不干,要讓你一個婦道人家來干這農活?”
“哦。我老公他到上海去了。我只是種點試試,如果效果可以的話,我會打電話讓我家那位回來的。”
“雷鎮長,你是領導,這里面很悶熱,你還是到外面歇息吧。”
“我來幫你吧。”
“唉呀,這怎么是好。你是領導,咋能讓你來干這粗活呀。”陳曉青連連擺手道。
雷大棒可沒跟她客氣,把褲管挽起來,走上前去,從還處于愕然狀態的陳曉青手中搶過鎬頭開始埋頭干起活來。
沒曾想,還沒勞動幾下,又一個女人掀開簾子進來了。嗬,是祁花花早就留意到雷大棒的動靜,見他進了陳曉青大棚,緊趕慢趕的跟了進來。
她現在猶如偷吃了腥的貓一樣護住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搶去。她生怕其他女人搶了她的新歡,所以她隨時在關注著雷大棒的一舉一動。雷大棒的車剛一到村口,她就發現了,她十分欣喜的認為自己今天的機會來了。誰曾想那冤家那家不去偏偏去了那長得十分狐媚的陳曉青的大棚里。如果讓兩個孤男寡女呆在一起,不就像把干柴扔進烈火里去一樣嗎?祁花花連想不敢想就急急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