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姿頓時嚇出一身冷汗,語無倫次的說:“不!不可以!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不信你試試!”
顧清姿頓時慫了,她沒想到還有視頻,如果她被三個小混混輪的視頻傳出去,程家就算不弄死她,她也沒活路了。
“你……讓我考慮考慮?!?br/>
陳浩然伸手就往顧清姿胸口抓,急不可耐的吞口水:“那你可考慮快點,我沒那么多耐心?!?br/>
顧清姿下意識掙扎,陳浩然用力一抓,痛得她“嘶——”的抽了口冷氣。
對上男人那惡毒如蛇的冰冷眼神,顧清姿認命的閉上了眼睛,被他強硬的按到在地上,屈辱的承受粗野對待。
事到如今,陳浩然對顧清姿哪還有半點憐惜,純粹是發泄獸火。
完事后,他就邊提褲子邊走,連多看顧清姿一眼都沒有。
顧清姿躺在潮濕的土地上,腹部一陣緊過一陣的疼,她蜷起身子捂住肚子,好半天才緩過神來,撿起衣服裹上,趔趔趄趄的走出松樹林。
肚子很疼,好在沒出血。
顧清姿憂心忡忡,生怕孩子出什么問題,但她不敢去醫院檢查,生怕留下蛛絲馬跡,會釀成大禍。
——
付霜上午就回到公司,許暮洲十分納悶。
“怎么那么早就回來了?”
“遇見陳浩然了,那王八蛋還真是膽大包天,居然跑到福安寺堵我們。”
許暮洲挑了挑眉:“哦?”
男人的反應太過淡定,但付霜無精打采的,沒發現哪兒不對勁。
“清姿跟他吵起來了,聽那話的意思,陳浩然手里好像有她什么把柄,倆人劍拔弩張的?!?br/>
許暮洲淡淡道:“累了吧,去歇著吧?!?br/>
付霜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走進休息室,倒頭就睡。
許暮洲則繼續工作,仿佛陳浩然的出現,根本無關緊要。
下午三點多鐘,付霜接到顧清姿的電話。
顧清姿哭哭啼啼的說:“姐,不好了,我出血了,怎么辦???”
“啊?你受傷了???”付霜一臉懵逼。。
“不是,是我……下面出血了,出了好多血,肚子好痛,怎么辦?。俊?br/>
付霜也嚇了一跳,連忙說:“趕緊去醫院啊!你在哪兒?你.媽呢?”
“我在家,我媽她出去了,家里就我一個人,我好害怕,姐,怎么辦???”
“趕緊去醫院!”
“那我這就去市一院,姐你也過來,你陪著我,我一個人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br/>
許暮洲聽見付霜在休息室咋咋呼呼的,推門進去,問道:“怎么了?”
“清姿大出血,讓我趕緊去市一院陪她?!?br/>
“那你快去吧。”
付霜處于巨大的震驚中,還沒反應過來,許暮洲說讓她快去,她就跟個機器人似的,抓起車鑰匙就走。
付霜前腳剛走,許暮洲后腳給赫顯去了個電話:“霜霜去市一院了,我走不開,你幫我照應一下?!?br/>
赫顯一聽就急了:“霜姐病了?什么病?我馬上過去!”
撂了電話,赫顯就往市一院跑。
他本來就住在市區的酒店,距離醫院近,付霜還沒到,他就先到了。
赫顯給付霜打電話,開口就問:“霜姐,你怎么樣了?在哪間病房?什么病啊?嚴不嚴重?”
付霜腦瓜子嗡嗡的,焦灼的回道:“不是我,是清姿,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大出血,讓我去醫院陪她?!?br/>
赫顯懸著的心這才落回胸腔里,一聽是顧清姿大出血,濃眉頓時擰緊,脫口道:“顧清姿大出血?那我的種豈不是保不住了?”
“胡說八道什么?”付霜沒好氣的呵斥,“你別瞎說,當心刺激到她。”
赫顯撇撇嘴,陰陽怪氣的提醒:“你有沒有通知姓程的?顧清姿大出血,肯定得讓姓程的知道,讓他趕來陪著照顧啊!”
付霜一想也對,不管孩子能不能保住,都要讓程家人知道,最起碼程野得過來陪著。
否則真有個三長兩短,程家把責任推到顧清姿身上,那就說不清楚了。
付霜立即給程野發了條信息,說顧清姿身體不適,讓他立即來深城照顧。
而赫顯那邊也暗戳戳的通知另外四個狐朋狗友,讓他們在最短的時間內趕來深城。
付霜到時,顧清姿已經先來了,看了急診,醫生開了一系列單子讓她去做檢查。
一看見付霜,顧清姿就放聲大哭起來:“姐,醫生說出那么多血,寶寶很有可能保不住了!”
付霜看著顧清姿裙子上大片鮮紅的血跡,頓時怔住了,整個人就像中了定身法似的,一動不動,就連眼珠子都不會轉動了。
前世失去孩子的痛,猛然在身體里復蘇。
小腹牽起一陣抽痛,很短的時間,就逼得她出了一腦門子冷汗,兩眼發花,腦子發懵。
赫顯見付霜這個反應,還以為她是擔心顧清姿,深覺好笑。
然而沒等他笑出來,付霜忽然兩腿一軟,暈過去了。
“霜姐!霜姐!你怎么回事?。俊焙诊@懵了,眼疾手快的扶住付霜,用力搖了好幾下。
付霜一動不動,兩眼緊閉,昏死過去。
“大出血的人是顧清姿,她還沒昏,你昏什么呀!別告訴我你暈血?。 ?br/>
赫顯抓狂的把付霜打橫抱起,飛奔向急診室。
顧清姿傻眼了,明明付霜是來陪她的,怎么她的反應更大更離譜?
她呆呆地看著赫顯和付霜消失,只能抹抹眼淚,自己強忍著腹痛去做檢查。
急診室的醫生給付霜做了簡單的檢查,判定生理上沒什么問題,是精神上受到重大刺激導致的昏厥。
“精神上受到重大刺激?”赫顯好氣又好笑,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先把付霜抱到休息椅上放下,扶著她坐好,然后給許暮洲打電話。
“我說姓許的,你老實交代,你對我霜姐做什么了?”
正開著會的許暮洲,忽然被赫顯責問,一臉懵逼,呆呆地喃喃:“我做什么了?”
“誰知道你做什么了?霜姐一到醫院就昏過去了,醫生說她精神上受到了重大刺激。你倆白天吃一鍋飯,晚上睡一張床,除了你,還有誰能刺激到她?”
許暮洲一聽說付霜昏過去了,后面的話壓根沒耐心聽下去,丟下滿會議室的人就往外沖。
一路上,越想越納悶。
媳婦兒去醫院時還好好的,一到醫院就昏過去了,除了顧清姿大出血,還能受到什么刺激?
等等,大出血!
聯想到付霜對待房中事的反應,以及顧清姿大出血導致她暈過去,許暮洲腦海中驀地升起一個可怕的念頭。
難道,付霜以前被人侵犯過,甚至懷過孩子,最后大出血孩子沒了?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許暮洲握方向盤的手就隱隱發抖,呼吸急促,雙眼漸漸染上可怕的猩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