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干物燥,容易上火。”赫顯冷冰冰的懟了一句,立馬掛斷電話。
付霜愣了一下,一頭霧水的嘀咕:“莫名其妙!”
“嗯?”許暮洲哼出一個鼻音,以示疑問。
“赫小子氣兒不順,也不知道是誰惹著他了。”付霜滿不在乎的搖搖頭,“吃飯,不用管他。”
赫顯年紀小,幼稚,容易沖動,又是被家里寵壞了的。
許暮洲也就沒放在心上,只當(dāng)是軍訓(xùn)辛苦,那孩子又在鬧別扭了。
“阿洲,學(xué)游泳學(xué)的怎么樣了?”付霜饒有興趣的問,“眼看著快到十一了,你們?nèi)齻€可別還是旱鴨子。”
“兩個孩子都學(xué)會了,已經(jīng)能游五十米了。”許暮洲顧左右而言他。
“你呢?”付霜好笑的追問,看他那躲躲閃閃的眼神,就知道這家伙還沒學(xué)會。
許暮洲有些小尷尬:“我還在學(xué)。”
媳婦兒不在,他連吃飯喝水的興致都提不起來,還學(xué)哪門子的游泳哦!
付霜拍了拍許暮洲的肩膀,給他加油打氣:“好好學(xué),我看好你呦!”
“放心吧,我曉得。”男人面不改色的應(yīng)承,隨即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果汁,以此掩飾尷尬和心虛。
吃過午飯,付霜打算返校,許暮洲故作不經(jīng)意道:“下午那么熱,別去了吧。反正已經(jīng)休息了,干脆明天早上趁著涼快再回學(xué)校吧。”
“這……不好吧?我還要好好學(xué)習(xí)的呢!”
“現(xiàn)在又不上課,軍訓(xùn)而已,去不去沒什么要緊的。”頓了頓,許暮洲又說,“好幾天沒去接孩子們放學(xué)了,要不等下一起去接他們?他們看見你過去接,一定很開心。”
想到孩子們,付霜又心軟了。
之前答應(yīng)過孩子們,只要他們?nèi)ド嫌變簣@,她就會盡可能多去接送他們。
沒想到如今她也上了學(xué),自打開學(xué)以來,就再沒接送過孩子。
甚至,因為她去讀書,許暮洲一個人在家,由于忙于工作,已經(jīng)好幾天沒讓孩子們過來了。
“那……好吧。”付霜點點頭,妥協(xié)了。
許暮洲暗笑,通知劉媽,讓她吩咐下去,今天他和付霜一起去接孩子們回來,讓趙家不用接了。
幼兒園放學(xué)的時間很早,遠不到下班的點兒。
“要不我自己去吧,你不是還要工作么?”付霜提議。
許暮洲一口拒絕:“工作不打緊,我心里有數(shù)。走吧,一起去吧,讓孩子們也開心一下。”
許暮洲換了一臺轎車,開車載著付霜一起去幼兒園。
不多會兒,幼兒園就到了放學(xué)的點兒,老師領(lǐng)著排好隊的小朋友們往外走,在校門口,把孩子們交到前來接送的家長手里。
小宇兒先出來,栽著腦袋慢吞吞的跟在隊伍中間靠后的位置,無精打采的樣子。
到了校門外,他往外邊挪了點兒,站在花壇邊,小手無意識的揪著冬青樹的葉子,嘴撅得老高。
媽媽去念書了,爸爸忙得很,他和妹妹已經(jīng)被發(fā)配回趙家好幾天了。
趙家搬進了新房子里,生活水平有了很大程度的改善,對兄妹倆的態(tài)度也好了很多。
雖說不用再受苛責(zé)打罵,但兄妹倆都很抵觸那個地方,在他們心里,許暮洲和付霜才是他們的爸爸媽媽,綠楊水岸才是他們的家。
小家伙栽著腦袋直嘆氣,小小聲的嘀咕:“唉!什么時候才能回家啊!真的好想好想回家啊!”
付霜隔著馬路就開始沖小宇兒揮手,一直揮到馬路對面,小家伙都沒抬頭看她一眼。
“那孩子怎么回事啊?看起來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付霜皺著眉頭,詢問許暮洲。
許暮洲攤了攤手,表示他也不知道。
小兩口走上前去,付霜輕輕拍了拍小宇兒的后腦勺,捏著嗓子問:“小朋友,你是不是有很多問號?”
小宇兒正煩躁,猛地被人打擾,不耐煩的一扭身子,甩開付霜的手,抬頭怒目而視。
“媽媽!”
見是付霜,他立刻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所見,用兩只黑乎乎的小手使勁揉了揉眼睛,眨了好幾下,確定眼前的人真的是付霜,委屈頓時如潮水一般,洶涌而來,霎時間濕了眼眶。
“媽媽!真的是你!”小宇兒毫無預(yù)兆的“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支楞著兩只小黑手就撲進了付霜懷里。
付霜嚇了一跳,還以為孩子被欺負了,連忙俯下身子詢問。
“小宇兒,怎么了?哭什么?誰欺負你了?告訴媽媽,媽媽給你出氣去!”
許暮洲見孩子哭得厲害,臉色也陰沉沉的,很不好看。
敢欺負他兒子,真是活膩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