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啊。”付霜打了個哈欠,“怎么啦?”
赫顯一大早就給付霜打電話,叫她起來吃早餐,但沒打通。
他就去女生宿舍樓下等,等了半天,只看見張楚楚她們?nèi)诉^來,問了一聲,才知道原來她昨晚沒回宿舍。
赫顯一猜就知道,她一定是去找許暮洲了。
他氣得不想管她,可等到八點多鐘,還沒見人來,他簡直坐立不安,渾身都不對勁。
“你昨晚回去了,為什么不告訴我?”
“你不是跟他們玩去了么?”付霜奇怪的反問,“我又不是不會開車,你玩的正開心,我干嘛非要拉著你當(dāng)司機?”
“你!”赫顯悶了口氣,卻無話可說。
是啊,他算什么身份?
她去找她男朋友,未婚夫,合情合理合法,他有什么資格生氣?
赫顯心里忽然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無力感漫上心頭,氣得他直接把電話掐了。
付霜本來就累,迷迷瞪瞪的還沒徹底清醒。
赫顯一掛電話,她也就把手機丟開,繼續(xù)睡覺。
許暮洲被動靜擾醒,含含糊糊的問:“誰啊?”
“赫小子,別管他,睡咱們的。”
付霜嘟噥了聲,換了個姿勢,偎在許暮洲懷里繼續(xù)睡。
今天上午九點鐘有個會議,挺重要的,張弛提前十分鐘過來提醒許暮洲。
然而敲了好一會兒門,都沒人應(yīng)聲。
張弛心下納悶,直接推開門,探頭一看,嚯,居然沒人。
他往里走了兩步,這才看見沙發(fā)邊的地上攤著凌亂的衣服,男的女的都有。
張弛整個人都不好了,傻站在辦公室里,呆呆地望著那堆衣服,不知所措。
很顯然,昨天晚上少夫人來了。
這個點兒,總裁人不在,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在休息室里,搞不好還在跟少夫人纏纏.綿綿翩翩飛呢。
去叫他吧,無異于找死。
可要是不叫吧,眼瞅著要開會,會議還很重要,耽誤不得。
張弛急得團團亂轉(zhuǎn),鼓了好幾次勇氣,腳步都邁到休息室門口了,手都抬起來了,硬是沒敢敲門。
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只剩最后三分鐘時,張弛眼一閉,牙一咬,心一橫,腳一跺。
死就死吧!
他抬手往門上敲了好幾下,感覺每一下都是敲在自己的心尖子上的。
三下敲完,冷汗出了一腦門子。
這活兒真是沒法干了!
許暮洲被驚醒,皺眉含糊的嘟噥:“誰啊!”
付霜閉著眼睛,又往他懷里縮了縮,完全沒有起來的打算。
反正軍訓(xùn)這種事,可去可不去,不去拉倒。
張弛聽見里頭傳來動靜,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總裁,三分鐘后開會。”
許暮洲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有一場很重要的會議要召開。
他一個鯉魚打挺就坐了起來,付霜正在他懷里睡著,這么大幅度的動作,一下子就把她給甩出去了。
付霜被甩的打了半個滾,頭腦暈暈乎乎的,不爽的嚷道:“干嘛啊?”
許暮洲心口一哆嗦,連忙把她扯過來查看:“有沒有撞到?”
付霜哼唧了聲,眼睛睜開一條縫,很快又閉上了,只想繼續(xù)睡懶覺。
知道她沒傷著,許暮洲也就放心了。
“我去開會,你睡吧。”
他匆匆忙忙的交代了聲,利索的穿衣洗漱,趕往會議室。
一出休息室的門,就見張弛正在辦公室傻站著,手里捧著一疊文件。
“總裁,這是等會兒會議上要用到的資料。”張弛哆哆嗦嗦的迎上去,遞過文件。
“你先過去,我馬上來。”許暮洲沉著嗓音,面無表情的吩咐。
張弛如蒙大赦,抱著資料撒腿就跑。
許暮洲伸了個懶腰,將桌子上的半杯冷茶一口氣喝掉,感覺神智清爽了不少,這才慢條斯理的往會議室走。
付霜睡到十點半的樣子,慢悠悠的醒了過來,肚子里嘰里咕嚕的,快造反了。
她懶洋洋的起身,沖了個澡,去衣柜里翻了身衣服出來換上,慢吞吞的走到辦公室,去冰箱里翻騰吃的東西。
等到許暮洲散會回來,她就拉著他一起去員工食堂吃飯。
員工們并不知道少夫人上學(xué)去了,幾天沒見付霜出現(xiàn),又傳出了亂七八糟的流言。
媳婦兒一回來,許暮洲走起路來昂首挺胸,感覺自己憑空高了五公分。
正吃著飯,赫顯打來電話,問她人在哪兒。
“在吃飯啊。”
“在哪兒吃飯?”
“公司食堂啊。”付霜擰著眉頭回答,想想又覺得好像有點不對勁,“赫小子,你怎么啦?好像火氣很大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