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醫院后,醫生立刻幫我處理了傷口。
雖然因為傷口一直沒有止血,衣服上都是干涸了的血跡,情況看起來很糟糕,但是做了全面的檢查后發現,其實最主要的傷口只有手臂上和脖子上的刀傷。
除了這兩處和一些撞擊造成的淤青外,并沒有什么其他外傷。
脖子上的傷只是刀鋒輕微的劃傷,做好傷口的消毒工作,日后防止感染就好了。
但是手臂上的傷就嚴重很多,本來傷口就深,又加上多次的撕裂,使整個傷口截面看起來尤為慘不忍睹。
醫生和我本人進行詳細的說明后,決定對傷口進行縫合。
我被推進了手術室,在縫合的過程中,不知道是因為身體太過虛弱,還是因為高度緊張的精神一下子放松下來,整個人都有些脫力,不知不覺中我竟然在手術臺上睡著了。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見病床旁邊好像站著兩個人,在小聲的說著什么。
“沈小姐的情況怎么樣?”
“沒什么大問題,就是一點外傷?!?br/>
“那怎么到現在都還沒醒?”
“我看看,應該是精神緊張過度,睡夠了就醒了……”
“唔……”他們正這樣說著,我慢慢費勁的朝那兩個模糊的人影抬起手。
我想看清他們倆是誰。
“沈小姐?!背虇⒙氏茸吡诉^來,聲音有些關切的問道,“你感覺怎么樣?”
“你看,小美人這不是醒了嗎?”另一個男人也從后面慢悠悠的走了上來。毣趣閱
我瞇著眼睛看著他愣了好久,才認出來這個男人就是之前在景園見過的那個醫生,林溫澤。
在看清兩個人的長相后,我心里掠過一陣明顯的失落。
我以為自己一睜開眼就會看到裴謹卿的,可是那個男人卻依舊沒有出現。
“誒,程啟?!绷譁貪上袷强闯隽宋业男乃?,用胳膊撞了撞站在身邊的程啟,向我打趣,“小美人看到我們倆好像不是很開心啊。看來她更希望一睜眼看到的是裴謹卿呢?!?br/>
我被說中心思,有些心虛的別開眼睛,趕緊岔開話題,“水,我要喝水”。
程啟趕緊給我到了杯水,用眼神示意林溫澤別再說了,可是林溫澤偏偏像是說上癮了一樣,繼續自說自話。
“哎,不過我勸小美人還是別抱希望了,畢竟裴謹卿現在還在處理他那個彪悍的未婚妻呢,沒時間……”
聽到這我喝水的動作不由的一頓,“林醫生!”程啟卻連忙打斷了林溫澤的話,禮貌的笑了笑。
“林醫生應該還有別的病房要去查房吧。”
“程啟,你別緊張嘛,我說的可都是事實啊?!绷譁貪缮焓诌^來搭在程啟的肩上,笑的一臉人畜無害。
程啟沒法叫他閉嘴,只能頗感頭痛的扶了扶額頭。
“不過……”林溫澤突然低頭看了看手上的表,臉色一喜,忙對我和程啟說,“下班的時間到了,我先下班了?!?br/>
一說到下班,林溫澤跑得比兔子還快,之前還沒有說完的八卦也沒有興趣繼續說了,拿起病歷夾就往門外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又突然停下來回頭看我,“不過小美人我還是提醒你,趁早離開裴謹卿算了吧,他這個人是不會對別人動真……”
“林醫生!”程啟出聲重重的打斷了林溫澤,看起來似乎真的有點生氣了。
“好好好?!绷譁貪梢豢闯虇⑦@個樣子也不再繼續往下說了,只是搖了搖頭,笑著走了出去。
林溫澤走后,病房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我也沒有問程啟,裴謹卿到底去做什么了,只是低著頭默默的把一杯水都喝完了,才抬起頭來,對程啟說,“程秘書,麻煩再到一杯?!?br/>
“好。”程啟接過水杯正要給我倒水,“咚咚咚”病房門突然被人敲響,從外面走進來了幾個穿著制服的辦案人員。
“沈女士是嗎?”其中一個辦案人員問我。
“嗯,我是?!蔽屹M勁的撐起身子,在病床上半坐起來,“請問有什么事嗎?”
“現在感覺怎么樣,方便我們問你幾個問題嗎?”
“可……”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可以。”
“那我先出去了?!背虇阉f給我,又朝病房里的其他幾個人點了點頭,才從房間里走了出去。
辦案人員并沒有問我太多的問題,主要就是讓我敘述一下我被季安陽綁架的過程。
在詢問的過程中為了避免對我的精神造成二次傷害,他們也時刻注意著我的情緒變化。
不過為了能讓季安陽被快點定罪,我極力完整的去復述當時發生的一切,隨之連當時那些害怕的感受也重新鮮活了起來。
短短的幾個問題問完之后,我出了一身的冷汗,整個人就猶如脫力了一般感到身心疲憊。
“沈女士,你還好嗎?”一個女辦案人員關切的問我。
“沒,沒事?!蔽夷艘话杨~頭上冒出來的虛汗,朝她擺了擺手。
“那我們再問一個問題?!鞭k案人員用眼神詢問我。
“好。”我點了點頭。
“你和季安陽之前有過什么私怨嗎?”
“啊?”我猛的愣了一下,連忙回答,“沒,沒有。為什么這么問?”
“因為據我們所知,季安陽一伙人原定昨天離開本地,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中途突然改變了計劃,把你也綁走了。”
“我們想如果不是你們之前就有私仇,那他也不用冒那么大的風險干這件事。對于這個,沈女士你有什么印象嗎?”
“沒,沒有。”我有些心虛的回答,“或許是因為之前項目的事情,他懷恨在心,所以想要報復我。”
“項目?”辦案人員似乎有些疑惑。
“就,就是……”我和他們解釋,“公司合作上的一些事情,除此之外我和季安陽沒有任何其他的接觸?!?br/>
“好,謝謝你的配合?!鞭k案人員做好記錄之后起身離開了病房。
“沈小姐?!彼麄兦澳_剛走,程啟后腳就走了進來。
“程秘書……”我這時已經整個人都脫力了,靠在病床上虛弱的喊他。
“沈小姐,你怎么了?”程啟疾步走了過來。
“沒,沒事?!蔽疫B忙擺了擺手,“就是有點累了。”
“對了,我問你一件事?!?br/>
“什么事?”
“柳妍妍她怎么樣了?”雖然昨天我被抬上救護車的時候意識已經有些不清醒了,但是我還是記得柳妍妍當時哭著喊著不想跟警方走。
被警方問完話后,我突然急切的想知道她最后到底怎么樣了。
“這個……”程啟低下頭猶豫了一下,然后才幽幽的開口,“經過醫生的診斷,她被人使用了精神類成癮藥物,本來應該接受醫院的治療,但是……”
“但是什么?”我見程啟面露難色,心一下子被提了起來。
“但是她后來被薛家的人帶走了,現在不知所蹤?!?br/>
“薛家?”我后背一涼,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是薛慧?”
“嗯?!背虇⒛狞c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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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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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