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慧!
這個女人的名字一下子震得我回不過神來。
關于她的傳聞我不是沒有聽說過,只是現在柳妍妍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就好像一個廢人了,我很難想象如果她再繼續落在薛慧的手中,薛慧還會怎么折磨她。
“不知所蹤了?連你都查不到她在哪里嗎?”我回過神,有些不知所措的抓住了程啟的胳膊。
雖然遭受過那么多的背叛和欺騙,我也知道自己還不至于傻到可以寬恕所有的人,但是昨天看到曾經身為朋友的柳妍妍因為戒斷癥發作而痛苦得渾身顫抖時,我還是忍不住動了惻隱之心。
“我……”程啟看著我欲言又止,伸手慢慢推開了我抓著他的手,“沈小姐,你現在還是好好休息吧,如果有什么需要就按鈴,護士會馬上趕過來的。”
我知道程啟這是在轉移話題,他肯定知道柳妍妍被薛慧帶去了哪里,但是他卻不想告訴我。
“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啊!”我伸手想去拉程啟的手臂。
然而程啟已經先一步站了起來,轉身往門外走去。
“沈小姐,柳妍妍已經惹了薛家的人,誰都保不住她的,你還是好好休息吧。”
說完,程啟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我坐在床上愣了半晌才回過神來,恍惚間想起白凌軒之前和我說過的話,“我感覺她之后肯定會被薛慧整得很慘”,其實白凌軒早就猜到了。
拋開柳妍妍的事情后,我在醫院里渾渾噩噩的度過了三天。
這三天里,裴謹卿一次都沒有出現,程啟也來得很少,只有林溫澤會時不時來病房里看看我的情況。
通過這三天的觀察,我發現林溫澤說是輕浮,其實就是一個浪子,醫院里稍微有姿色的護士都被他調戲了個遍,對誰開口閉口都是小美人。
所以當林溫澤再一次來看我的傷口愈合情況并叫我小美人的時候,我終于忍不住回了一句,“在林醫生看來,醫院里全都是小美人吧。”
“嗯?”林溫澤手上的動作一頓,笑得一臉燦爛,“怎么了?難道你希望我只對你一個人用小美人這個稱呼嗎?”
“我……我才沒有!”我慌忙把林溫澤推開。
好吧,我承認這個人就是一個調情高手,我怎么都說不過他。
林溫澤看著我笑了笑,伸手摸了摸我的頭發,“好了,小美人,別吃醋了。”
“我才沒有吃醋!”我伸手一下拍開林溫澤的手。
林溫澤趕緊縮回被拍紅的手,怪叫了幾聲,“哎喲,小美人吃醋吃得都生氣了。”M.??Qúbu.net
“你!”我簡直被這個男人堵得毫無還嘴之力。
林溫澤眼見調戲也調戲夠了,趁我還沒真正發火之前,把病歷夾一收,趕緊溜出了病房,臨走前還得意洋洋的朝我揮了揮手。
“小美人,我明天再來看你!”
我終于破功,憤憤的回了他一個中指。
不過他也沒生氣還是一臉笑瞇瞇的走了。
林溫澤走了之后,我又頹廢的躺回了床上。
“咚咚咚”,病房門再次被人敲響,我還以為是林溫澤又回來了,就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沒好氣的說了一句,“又回來干嘛,不是說明天……”
結果我話還沒說話,進來的人就擅自接起了話,“明天什么?難道沈小姐明天有什么安排嗎?”
“啊?”我一聽這不是林溫澤的聲音,立刻側過身看了眼進來的人。
結果眼睛一瞟,“沈小姐,好久不見。”就看到一雙彎彎的桃花眼正在對著我笑。
真是剛走一個,馬上又來一個。
我感到有些頭痛,但表面上還是禮貌的笑了笑,“白先生,好久不見。”
白凌軒又像上次一樣,超級自然的坐到我的床邊坐下,伸手拿我桌子上的水果。
“沈小姐,這可是我第二次來醫院看你了。你最近是不是有點流年不利啊。”
“我也不想啊,我這不是命犯小人了嗎。”我白了白凌軒一眼,伸手把他正要拿到嘴邊啃的蘋果奪了下來。
白凌軒撇了撇嘴,又伸手拿了另一個。
好吧,看來我是阻止不了他了。
“不過沈小姐之后就不用怕小人了,畢竟季安陽都被抓了。”白凌軒咬了一口蘋果,邊吃邊說,聲音有些含糊不清。
“對了,你現在還是法制新聞的熱門人物了,全社會都在向你學習呢。”白凌軒說著看著我頗為惡趣味的笑了笑,也不知道是褒是貶。
“什么?什么意思?”我被白凌軒說的一頭霧水。
什么法制新聞的熱門人物?我怎么不知道。
“你還沒聽說嗎?”白凌軒笑得更開心了,“你不是在被季安陽挾持的時候把他撞進了海里嗎?現在社會新聞都在熱議這篇報道,說你這樣是屬于人質的自救行為,很有膽識。我看完報道之后都特別敬佩你呢。”
白凌軒一開始還想裝作很正經的樣子,結果越說到后面越憋不住笑,到后來簡直笑到講不下去。
我看他哪里是敬佩我啊,簡直就是把我當成了他的一個樂子。
“如果你來這里就只是想說這些的話,那你可以走了。”
我掛下臉,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哈哈哈,別,別啊。”白凌軒笑夠了,好不容易緩過了氣,對著我討好的笑了笑,“別,別生氣嘛,我是來說正經事的。”
“什么正經事?”我白了白凌軒一眼,現在他的話在我這里根本沒有什么信用可言了。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季安陽被抓了之后現在怎么樣了嗎?”
白凌軒收起笑容,神秘兮兮的湊到我的眼前。
“不是還在審理嗎?”我有些疑惑的反問。
關于季安陽被抓的后續,我還是有在關注的,畢竟我到現在還認為,是季安陽找人撞死了我。
“對外是這么報道的。”白凌軒挑了挑眉,“但實際上真實情況可比報道的精彩多了。”
“怎么?”我瞥了白凌軒一眼,“你知道內幕?”
“不能說內幕,頂多算一點小道消息吧。”白凌軒把吃剩的果核抬手一扔,“咻”果核命中了不遠處的垃圾桶。
“什么消息,說來聽聽。”我稍微有了點興趣。
“季安陽被抓的當晚,顧家就派人去報案,說是懷疑半年前顧青青的車禍是人為造成的,而那個兇手就是季安陽。”
“然后呢?”我問。
沒想到顧啟言的動作那么快。
“然后經過調查,季安陽對行賄和非法集資的事情供認不諱,但是卻唯獨否認了買兇殺人,并且堅稱自己沒有謀害顧青青,那次車禍只是一場意外。”
“撒謊!他在撒謊!”我一時沒忍住情緒,氣憤的喊了出來。
“沈小姐,”白凌軒被我嚇了一跳,有些疑惑的看著我,“怎么?難道你對這件事很了解嗎?”
“沒,沒有。”我見自己失態了,連忙低下頭,搖了搖頭,“我只是覺得他是會干出這種事的男人。”
“哦。”白凌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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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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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