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師父你老人家就不要反抗了。你說過的,被點中氣海穴的人會全身乏力,根本不能反抗,吸收了你的功力后,我會好好安葬你老人家的。哈哈哈。”宋無極只感到陰鬼魅那源源不絕的真元入到自己體內后立刻與身體內的內元有了一絲聯(lián)系,相信吸收后稍加打坐就能引為已用了。這個功法實在是太神奇了。
陰鬼魅確實反抗不了了,全身一點力氣也沒有。但是一時怒氣沖心,想想就算自己死也不能就此便宜了這個畜生,“你不要高興得太早,這個功法有個后遺癥我并沒有告訴你。哈哈哈。”不能讓這個畜生得逞,說完這句話后,陰鬼魅強提一口真元咬住自己舌尖,只感到一股鉆心的疼痛從舌尖席卷向全身,死亡的陰影立時籠罩住了陰鬼魅。
“師父有什么后遺癥?徒兒錯了,你告訴我,我馬上去幫你請?zhí)t(yī)。”宋無極心里大驚。
“碰。”陰鬼魅倒地身亡。
“呸”,宋無極一泡口痰吐在陰鬼魅身上,飛起一腳踢翻陰鬼魅,確認他已死亡后,大罵道“你這個老不死的太監(jiān),現(xiàn)在最多才吸收了你五成功力,死也不肯便宜自己的徒弟。”
“但是他所講的后遺癥是什么呢?回到皇宮得好好請老師指點下。”
“來人,陰鬼魅因護駕不力重傷身亡,抬出去隨便找個地方安葬了。”
“傳令官進來,火速趕往普寧縣城(靈水村所屬縣城),要求普寧守城統(tǒng)軍派兵五百到靈水村圍繳叛匪。。。。。。”
易席抱著易劍之在湍急的小溪中不知道飄了多遠,也記不清嘴里喝下去多少口河水,漸漸地,易席發(fā)現(xiàn)自己抱不住易劍之了,溪水太急,對于渾身已經沒有一點力氣的易席來講,一邊要操作好小樹,一邊要抱好易劍之,這樣體力更是大大透支。
暮地,前面?zhèn)鱽怼稗Z轟轟”的聲音,易席暗叫一聲要遭,一道溪澗出現(xiàn)在易席眼前不遠處,一定不能落入這個小澗中,光聽聲音就知道這個溪澗絕對不淺,自己倆父子落下去不死也得脫層皮。但是現(xiàn)在易席根本連動的力氣也沒有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二個連同小樹落朝著溪澗掉落下去。
“轟”伴隨著水流,易席和易劍之被洶涌的流水直接卷入溪澗中,一陣眩暈襲來,易席再也堅持不住,直接被溪水沖暈。
不知過了多久,易劍之緩緩地清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被什么捆住,全身一點力氣也沒有,右掌的傷口經靈芝涂摸后,已經止血,但一抬手還是會有鉆心的疼痛。
緩緩地,易劍之睜開雙眼,一道刺目的陽光射來,只見自己和爹竟然橫在一條小溪中間,原來易席手上綁著的二棵小樹被水里面的雜草卡住了,二個人就這樣一動也不能動地在溪水中間,任憑溪水沖擊著自己。
“得想想辦法掙開雜草才行,這樣上又不能上,下又不能下早晚得將自己二人耗死在這。而爹肯定是體力不支早已暈迷過去了,現(xiàn)在一切都得靠自己了。”易劍之想道。
易劍之的臉。
“爹,你也受了不少苦。”易劍之也是抽泣得厲害,怔怔地看著爹,忽然發(fā)現(xiàn)爹好像一夜之間就蒼老了十歲一樣,頭上爬了不少白發(fā),一張古銅色的臉已現(xiàn)出絲絲皺紋。說話的聲音也明顯蒼老了許多。
“爹,你。。。。。。”后面的話再也說不出口,易劍之又是撲到爹身上大哭。
易席并沒有正面回話,只是雙眼看著二只狐貍,依稀間認出這二只狐貍,十四年前,自己在打獵時從狼口里面救過三只狐貍,因為這二只狐貍身上的毛皮絕對是獨一無二的。那種純金色和純銀色,絕對找不出第二只來。所以易席一眼就認出來了,但是在狐貍旁邊,并沒有看到當年那只小狐貍呢。
“謝謝你們,狐兄。”易席點頭含笑著望向狐貍。一縷久違的感動悄悄地在心間漫延。
“劍之,這就是我講過當初我?guī)瓦^的狐貍,當初我只是舉手救了他們,你看現(xiàn)在大家又聚在一起了。”
“我看了下我們身上,有幾處破破的牙痕,相信是這二只狐貍發(fā)現(xiàn)我們在水中,不顧一切地跳到水里面拖著我們上岸的。你看它們的身上也是濕的。”易席肯定地說道。
聽了爹的話,易劍之沒有半分懷疑,“謝謝你們,謝謝你們救了我和我爹。請受易劍之一拜。”易劍之對于有恩于自己的人絕對是心存感激,別人付出一分,自己將要分出二分來報答。易席拖著沉重的身體站起來就要向著二只狐貍拜謝。
二只狐貍仿似能聽懂他們的話一樣,看到易劍之準備拜謝,金色狐貍急忙跑過來咬住易劍之的褲管,阻止住易劍之身體下拜。同時嘴里發(fā)出嗷嗷嗷地聲音,仿佛是在說,不要客氣。
這時易席一看天時,距離四個時辰已經近了,不知道宋無極有沒有出動兵力來追尋自己,雖說這片森林很大,要尋得一二個人是很困難的,但是聽宋無極最后的話語,好像非常有把握將自己抓住。自己得趕緊走才行,走得越遠越好。
“狐兄,這次多謝幫忙,我和我兒今次遭受惡人追殺,已沒有多少時間停留了,就此拜別。”說著,一起身,就準備拉著易劍之走。易席一起身才發(fā)現(xiàn)身體還是有很酸痛,站起來只覺得渾身上下連走路的力氣也沒有。看來自己太高估自己的體力了。
易劍之發(fā)現(xiàn)身上除了右掌還在不斷疼痛外,基本上也能自己走路了。不禁暗暗為靈芝的效力稱奇。其實也不全是靈芝的作用,也有易劍之吸收了蟒蛇內丹有關系。內丹經過一昨天晚上的打斗,易劍之更是被人暴打暴路易,內丹里真元竟又有一成融入到易劍之體內了。只是易劍之現(xiàn)在身體還很虛弱,還覺察不到。
易劍之也站起身,朝二只狐貍點頭致意,扶住易席搖晃的身體向著森林深處走去。狐貍也意識到二人可能遇上麻煩了,并未離開二人,而是遠遠地跟著。
易劍之扶著易席,一步一步走在森林的小路上,見到二只狐貍跟過來,不禁暗暗稱奇。“爹,這二只狐貍還真是奇怪,一直在跟著我們。深怕我們迷路了。”
“這二只狐貍很重情義的,你知道你小時候天天有雞腿啃,天天有肉吃是怎么來的嗎?就是它們過幾天就銜一二只過來。當初我從狼口救了它們一家三口,它們這十多年了,每隔幾天都會幫我們送來一只小動物。如果不是它們,我真不知道你娘沒有營養(yǎng)怎么撐過這十幾年。”易席感慨道。
一聽易席提到娘,易劍之雙眼一緊,就覺眼淚不自覺地流下來,從娘上吊至今快一天了,那種痛苦仍然時時在心里糾纏,“娘的仇我一定會報的,就算是同歸于盡,我也要將宋無極那個畜生殺死以祭娘在天之靈。”
易席不想現(xiàn)在就打擊易劍之,宋無極的功力已達到深不可測的地步,自己全力一劍竟然被宋無極輕松夾住,雖說宋無極手上戴著佛門至高法寶千緝指,但宋無極對于時間的拿捏和對方位以及速度的控制卻絕對是驚人的。換做十幾年前的自己也未必能如此輕松做到。
“對于宋無極,你以后遇上要小心,我覺得他功力深不可測,雖然沒有流露出有過一招半式,但我隱隱覺得此人并不簡單。”
“知道了,爹,我會小心的。對了,我這右掌被那個畜生刺穿后,對我以后練功沒有影響吧?”易劍之問道。
“哦。這個。這個應該沒有什么影響吧,只要恢復得快就可以了。”易席不敢將實話告訴易劍之,生怕自己說出兒子如無奇跡此生將無法修煉達到至高境界而做出傻事。
“那就好,咦,爹,你看,二只狐貍走到我們前面了,好像在幫我們引路。”易劍之驚奇地說道。
“恩,我們跟緊它們,它們畢竟對這片森林很熟悉。”易席忍著無力感自己開始行走,減輕了易劍之一點負擔。
二只狐貍在前面引路,只見他們左突右轉,還真是幫易劍之他們省了不少冤枉路。更是在地上銜來二根樹枝供二個做拐杖用。易劍之和易席有拐杖一時也少了不少力氣。
“你們逃不了多遠了,哈哈哈!”
森林里面遙遙地傳來宋無極從大笑聲。
聽到喊話聲,易劍之和易席大驚,要來的使終會來,但也來得太快了吧。易劍之更是干脆坐在地上不動了,“爹,我們不要走了,與其像個烏龜一樣到處亂跑,還不如等他們來了拼個魚死網(wǎng)破。”
“劍之,你聽我說,我們現(xiàn)在千萬不要沖動。有命方能報仇,你難道就不想為你娘報仇了嗎?如果沒有命出去修煉更高的道法,你何來的本領去報仇。”易席說道。
一聽到報仇二字,易劍之那一時的沖動得到了控制,是啊,如果沒有命在,將來如何能為娘報仇呢。
“走吧,我們得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才行。”易席說道。
易劍之站起身,“爹,再將靈芝取點出來,我覺得有了靈芝的幫助,身體恢復得會快些。”
“劍之,這是一株千年靈芝,藥力奇猛,哪里能一直服食啊,這樣對身體不益反害。”易席正色說道。
“不恢復體力,遇上敵人怎么辦?”易劍之不禁一陣擔心。別說是殺敵了,就是能不能跑掉都成問題。
“別想那么多了,這個森林這么寬,他們要找到我們談何容易,我們趁此時間多走點路,如果覺察到有人來了,咱們就找個地方躲藏起來吧。”易席安慰道,其實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如果真的遇上敵人應該怎么辦。
這時走在前面的狐貍好像感應到了什么,抬頭望向來時的路,忽然一抬頭,二只狐貍同時對著森林上空一陣嗷嗷嗷地嚎叫。而森林不遠處同時傳來一聲音嗷嗷嗷的回應聲。嚎叫剛畢,二只狐貍一轉身,嘴巴咬住易席和易劍之的褲管,拼命朝著前面拉。
易劍之和易席頓覺肯定狐貍感應到了有什么危險,立時不再猶豫,拖著沉重的身體跟著狐貍就跑。
不多時,從易席和易劍之剛跑走的地方,隱隱跑來二十來名士兵,只見這二十來名士兵跑到眼前,其中一個身材蛋魁梧的人說道:“怪了,太子講這二個叼民就在這個位置,怎么沒有了。大家沿著這個方向搜。肯定還沒有走多遠。”
如果這句話讓易劍之和易席聽到了,肯定會奇怪,那個太子怎么會在這么茂密的森林里面知道自己的具體方位的?
“快,他們在前面。”不遠處傳來一個驚呼的聲音。
“嗖”一支響箭射來斜斜地插在離易劍之不遠處的樹上。“你們跑不掉了,束手就擒吧。哈哈哈。”一個身材瘦小,滿臉黑炭的男子說道。
“被發(fā)現(xiàn)了。快跑。”易席大驚,顧不得那酸軟無力的身體,拉著易劍之就跑。
而易劍之卻沒有一點要跑的意思了,“照我們現(xiàn)在的體力來看,我們是跑不掉的,爹,你先休息一會,將玉蕭給我,我來擋一陣。”
易席只能如此,自己現(xiàn)在的體力別說是殺人了,就是走路都是靠著一股子蠻力支撐下去的,將玉蕭遞給易劍之。“劍之你小心點,你也只是恢復了一丁點的力氣,根本沒有辦法殺人的。”
易劍之并沒有回話,望著那些惡狗一樣撲過來的士兵,左手握住玉蕭,一股殺氣驀然升起,但是緊接著的是身體那無力的疲軟和勞累襲來。
“千萬要挺住,否則自己永遠沒有機會為娘報仇了,這樣也會連累了整個靈水村的人。”
“太子有令,擒得此二人,每人賞銀一百兩。如果是死的就只有五十兩,大家一起上去捉住他們。”精瘦男子說道。
立時,二十幾人一起全部沖向易劍之,每人都親眼看到易劍之身受重傷,也知道易席在一個月不能動武了。望著那左手拿著玉蕭的易劍之,沒有人會認為他還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易劍之一咬牙,拼了!
一掄左手玉蕭,幻華出一道乳白色的光暈沖進人群,立時有人攔腰抱住易劍之,更有人準備去搶易劍之左手玉蕭,那個領頭的精瘦男子更是動都不動,直接站到一旁看著熱鬧,這個毫無玄念的戰(zhàn)斗,根本就不值得自己動手。就連易席也緩緩閉上了雙眼,坐在地上等待著死神的召喚。
所有的人都太低估易劍之的恢復速度和意志了,易劍之雖然身受重傷,實力也僅恢復了一二成,但那種必死意志令得自己強鼓一口氣。只見他揮出右肘一肘撞在攔腰抱他的那人背上,“碰!”那人立時趴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背部骨頭已經撞得斷裂。但是易劍之右手掌心傷口位置更是鮮血如注,肘發(fā)力直接扯破掌心傷口位置,那鉆心的痛令得易劍之再次精神大震,心里面更是出奇的鎮(zhèn)靜,寧愿戰(zhàn)死也不能被擒。
那已抓住易劍之左手玉蕭的士兵正自高興得手了。不料易劍之收拾完攔腰的人,下個目標就是攻向自己,易劍之左手被抓,只好右腿一踢,那個抓住易劍之玉蕭的士兵就如一片落葉被踢飛二步。那人一見自己被踢飛,到手的玉蕭深怕被別人搶走,不禁一聲怒喝,立時又沖向易劍之,忽地,一道乳白色的光芒從眼前閃過,接下來自己額頭位置已被玉蕭洞穿,連哼都沒有來得及哼一下就身亡倒地。
其他人一見易劍之現(xiàn)在還有反抗之力,不由警覺,不能大意,否則下個受傷或身亡的就是自己。錢固然重要,沒有命了怎么去花?
有幾人拿出約有二只手指粗細的繩子,一聲吆喝,分頭甩向對面,待到對面人接到手上后,立時揮舞著卷向易劍之卷來。
易劍之見二邊繩索卷向自己,不由得大驚,被其中一根繩子纏住就完了,自己連掙斷繩子的力氣都沒有。來不及多想,只好朝著地上一滾,險險避開第一輪繩索攻擊。
士兵們大喝一聲,繼續(xù)揮舞著繩索進行第二次攻擊。面對這一次攻擊,易劍之無奈了,渾身那種完全脫力的感覺不斷傳來,根本無法再做出任何的逃避,繩子直接將易劍之套住。
“哈哈哈。”所有的人望著易劍之被套住,就像望著一百兩銀子一樣開心,
“去把那個老一點的也捆起來。”精瘦男子一揮手,立時有人已走過去捆住易席。
易席坐在地上,一種無奈感在內心不斷翻騰,難道這些都是命中注定的嗎?我易席到底做錯了什么,娘子死了,現(xiàn)在連唯一的兒子也被抓了,難道老天要絕我一家?
沒有人能回答易席心里面的無奈,回答他的是那冰涼的繩索。
“你個死王八小子,在這充英雄,臨死還要殺我們二個兄弟,”精瘦男子一腳踢在易劍之肚子上,易劍之被踢得一下卷曲,那種翻江倒海的疼痛從胃里面?zhèn)鱽恚讋χ蛔 巴邸钡貜淖炖镏苯油鲁鲆坏氐奈畚铩?br/>
精瘦男子踢了一腳覺得并不過癮,“來人,把他拉起來,讓我過過手癮。”
旁邊眾人急忙勸阻,“老大,太子是要活的,你不能把他打死了,那我們回去的賞銀會少一半的。”
“就你廢話多,我自有分寸,昨天被重甲隊那幫老大打成那樣,今天這小子還有力氣殺人,我看這小子命硬得很嘛。”
說著,揮出一拳就打向易劍之臉部。拳剛伸出,忽感一縷勁風從遠處飛向自己拳頭,精瘦男子大驚,以為是什么暗器,手急忙縮開險險避開這一擊,卻見一塊石頭不偏不斜地掉落在地上,“誰,給老子滾出來。”
“留下你的人頭,其他人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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