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森林里面緩緩走出二人,正是張純陽和曾小純。只見張純陽滿臉憤怒地盯著眾人,而曾小純一張俏臉更是緊緊地看著易劍之,看到易劍之被打成那樣,一雙鳳目則是早已淚眼婆娑。
話說二人一直在森林里面等到天亮也沒有見到易席和易劍之到來,只好沿路跑回村子里面找,哪知道村子里面的人全部還被控制在村南,根本一個人煙也找不到,一種不詳的預感升起來。
二人只好再跑到森林里面等,后來隱隱地聽到宋無極對著森林的喊話,“你們逃不了多遠了,哈哈哈!”知道出事了,雖然不知道是誰在追殺二人,但易席和易劍之肯定是在森林里面,故二人只好向著森林內部走去尋找。找了半天森林那么大,根本連個人影子也找不到。
這時二人聽到森林對面傳來嗷嗷嗷的叫聲,有點像狐貍的聲音,而旁邊張純陽奇怪地發現曾小純亦嗷嗷嗷的學著向天叫了一聲,連不及細問,曾小純已經轉身告訴張純陽“劍之哥和席叔叔就在前面,可能會遇到危險了,我們得趕快過去幫他們。”說罷,就拉起張純陽心急如焚地跑過來。剛好看到精瘦男子準備揮拳打劍之,張純陽一時氣憤,急忙撿起一塊石頭扔過去解救。
眾人一見原來是二個毛頭小孩子,“哈哈哈,哪來的毛小子,給你大爺滾開,今天不想殺人。”精瘦男子怒道。
張純陽還是那句話,冷冷地說道“留下你的人頭,其他人可以走了。”
聽到這句話,所有的人都笑得前仰后翻,那個精瘦男子更是大笑,“你看這人是不是有精神病,我實在看不出他有什么本事要留下我的人頭。哈哈哈”
張純陽緩緩地走向眾人,居然說道“誰能借我一把刀,我要宰了他。”
聽到這句話,那些士兵更是笑得不得了,精瘦男子隨手拿起旁邊一個士兵手上的長刀扔向張純陽,“來吧,讓你大爺看看你除了會說大話外,有什么本事。”
張純陽接過長刀,并不說話,而是跪在地上“爹,娘,純陽為你報仇。”
原來二人跑回村子找不到易席和易劍之后,曾小純提出順便跑到老夫子的墳前準備再看一眼,來到墳前,張純陽竟然發現老夫子墳旁居然有自己爹娘的墓碑,而這石碑肯定是易席幫忙做的,這才知道自己的娘和爹肯定已經遇害,不由得心里面痛楚萬分,險些暈過去。
這時看到眾士兵將易劍之打成那樣子,而席叔叔更是顯得蒼老了十歲,一時再笨也能猜出肯定是這些士兵殺害了自己親人,不由得一陣憤怒。
“純陽哥,殺死你爹和娘的那個人已被我殺了。主兇是太子宋無極,這些人是來抓我們的,你們快逃吧,不要做傻事。”易劍之聽到張純陽的話,料得張純陽已經知道自己親人遇害了。
“想逃,沒有那么容易,敢蔑視本大爺,留下你的舌頭再給我滾。”精瘦男子大怒。
張純陽并沒有多講,而是一揮手,長刀帶起一片殘影砍向精瘦男子,那男子見來勢并不快,一聲冷哼,并不拿地上的長刀而是雙掌一揮直接迎了過去。
張純陽見精瘦男子如此拖大,竟然敢赤手同自己肉搏,不由大怒,手中長刀立刻加速,一個橫劈,夾雜著一縷“咝咝”的刀風沖向精瘦男子,刀到中途直接變為斜砍,那精瘦男子一見嚇了一聲冷汗,這種架式完全同剛揮出來的一刀不同,哪還敢拿手去應對,不由急忙閃身,避開這一刀。
張純**本不給精瘦男子喘息的機會,刀光一閃,張純陽提刀再次攻向精瘦男子腰身,精瘦男子猶如青蛙一般跳起一丈來高,半空中雙掌齊出,攻向張純陽頭部。
張純陽心想,“要的就是你跳起來。”手中長刀閃出無數刀光,夾著雷霆萬均之勢迎向精瘦男子雙掌,那男子看到張純陽這隨手一揮竟然如此之快,狠,心中大驚,人又在空中根本來不及換招,只聽得“撲”,精瘦男子雙掌被張純陽長刀齊腕切斷,“叭!”人更是落在地上痛得哇哇大叫。
精瘦男子實在太大意了,扔一把刀給別人來砍自己,現在腸子都悔青了。
“給我。。。。。。給我全部上。。。。。。殺了他們。。。。。。”精瘦男子一時怒火攻心,真恨不得扒了張純陽的皮。但是說完這句話,他就發現,自己錯了,一開始就錯得那么離譜。對于壞人,張純**本就不會給他留有生路。
只見張純陽不待那些士兵攻上,手中長刀一揮,砍向精瘦男子。
“你。。。。你不要啊。。。。我。。。。。。”精瘦男子褲子上濕了一大片,邊掙扎邊叫喚,完全沒有剛才盛氣凌人的姿勢了。
張純陽并沒有回答他,回答他的只是那冰涼的刀鋒。
“啊。。。。。。”
那些圍攻過來的士兵只感到一片血雨從天飄落,精瘦男子項上人頭已滾落在地上,一時個個都震驚了,這個小村子盛產惡魔嗎?又冒出來了一個這么殺人不眨眼的少年。
“凡欺負我朋友的人都要。。。。。。死。”張純陽殺了精瘦男子,心中一時沖動不已。張純陽從未想過會這么輕易就殺掉一個活生生的人,內心說不出是害怕還是激動,各種各樣的感覺頓時沖塞了他幼小的心。
“純陽哥小心!”旁邊曾小純不由得提醒到。只見那余下的二十來名士兵一個個從震驚中清醒,提著長刀砍向曾小純和張純陽。
張純陽按壓住激動的心情,提醒自己要冷靜。如果稍有差錯,自己四個人肯定會死在這里。
一個斜翻身,撿起地上精瘦男子的長刀扔給曾小純,同時手中長刀迎上斜斜砍來的士兵,“碰”只見那當頭撲來的士兵竟然在碰撞中連退三步,手臂發麻,這士兵顯然沒有料到張純陽竟然那么大力,張純陽見一擊退敵,不由得對自己有些信心了,大喝一聲,揮刀直砍向人群。刀鋒過處,所向披敵。
而曾小純也是揮舞著長刀加入戰群,士兵們只見一條矯健的影子在人群中左突右沖,人影過處,必有傷亡。士兵們雖然人多,但是面對二個身手敏捷的少年,一時半會還真不能取勝,反而是被二個少年砍傷好幾個了。
而易席這時也睜開雙眼,不斷在旁邊指點張純陽和曾小純如何攻擊,“小純,刀砍左邊中路。”“純陽,注意后面,側轉身遞刀右揮。”“小純,攻他上盤。”
隨著易席的聲音,易劍之也強忍著劇痛不時的發聲提醒,二人的提醒更是令得士兵的受傷增多,曾小純和張純陽身上也被險險地劈中幾刀,所幸刀傷并不深,根本沒有什么大礙。
那些士兵眼見周圍伙伴越來越少,又聽得易劍之和易席在一旁不斷地提醒,一時個個恨不得一刀宰了二人,更有一人大喝一聲“給老子閉嘴!”沖上去就準備砍向易劍之和易席。
曾小純一見大急,手中長刀奮力一甩,只見那沖向易劍之和易席那人,背部竟被一刀洞穿。
“誰都不能傷害我劍之哥和席叔叔。”
“哦。”被洞穿的人好像感悟到了什么,然后“撲”地一聲倒在地上再也不能動彈了。
這時那些士兵一看自己這方來了二十多個人,竟然現在只余下十來個了,不由得一個個心驚不已,這二個少年好強的殺氣。一聲吆喝,余下的十幾人一下退開成二個方向,然后立刻拿出繩索甩向對面的。
易劍之見狀,不好!他們又要用這招。這時曾小純更是手上連件兵器也沒有,不禁大叫道“小心他們要用繩索。”
二人一聽易劍之提醒,不由得也立刻警覺,張純陽更是一個翻身,在地上連滾三下,那些士兵根本還沒有拿穩繩子,就立刻被張純陽揮刀砍亂了手腳。而曾小純也是一個翻身,撿起地上一把長刀,砍向對面幾人。
這一戰整整持續了一個時辰,當最后一個士兵在曾小純腳下倒下時,曾小純只感全身一陣惡心,“哇”地大吐特吐,從來沒有想到過殺人這么痛苦。反而是張純陽,眼睛里面顯示出莫名的興奮,那種嗜血的豪氣被激發了。引頸向著森林一陣歡呼,難道這就是自己從小夢中的除魔衛道?那種刺激的感覺令得張純陽大腦里面一片空白,渾然不覺得自己身上還帶著傷。
“我說那個張純陽,你還準備讓我們被綁多久啊?”易席一時氣短。
感覺到自己的異樣,張純陽一時回過神來,“席叔叔,不好意思,讓你們受苦了,初次殺人,我覺得好刺激好興奮,比上次殺那頭狼來得感覺更緊張了。”
易席看著張純陽,從那眼神中,張純陽看到一種叫憐憫的感覺,“純陽,我告訴過你,嗜殺并不是好事,并不是所有的士兵都是壞人,他們也只是聽命行事而已。”
張純陽一邊幫著解繩子,一邊回答:“恩,席叔叔,我知道了,但是害我爹娘的仇我一定要報。”張純陽雖然這樣說,但心里面還是在回味剛才殺人的刺激感覺,戰場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不僅是你要報,我。以及劍之哥都會報的。有朝一日一定要殺死太子宋無極那個混蛋。”曾小純已經不嘔了,一時想起老夫子二人的慘死,心里面也不由得昌出一陣傷心和滿腔怒火。
解開繩子,易劍之只覺得從胃里面傳來的陣陣疼痛,令得身上本已恢復了一二成的體力竟然蕩然無存,現在走路也困難了。
“大家清理下這些士兵身上帶的東西,一些干糧和隨身用品大家取下來放我乾坤袋里面來,順便撿多二把長刀過來。”易席說道。
“我們得趕快走,一會肯定還會有追兵。”易席看大家清理完物品,除了干糧和照明用的東西外,并沒有一些特別的東西了,不由得開始崔促大家離開。
“我很奇怪,這么大一片森林他們怎么會發現我們的呢?”易劍之帶著一絲疑惑。
“先不管了,現在大家得先離開這個地方,然后找個地方休息吃點東西,已經快一天沒有進食了,記住不能生煙。”只能吃一些水果或這些人的干糧。
“啊。。。。。。”三個少年不由得一時語塞,水果哪能吃飽啊。剛才消耗了那么多體力。而有些干糧都帶著士兵們濃濃的血腥,說什么也肯吃的。
“一會我會取出一點靈芝給大家服食恢復一點體力,就算連續服用對身體有害,也顧不是太多了,大家要盡快恢復體力。走出這片森林。”易席被張純陽扶起,跟著二只狐貍向前走去。
“劍之哥,你說過要保護我的,現在是我保護你了,你要獎勵我。”曾小純扶著易劍之,感覺到易劍之的傷得真的不輕,一時眼淚就涌上來了。
“叭。”易劍之在曾小純臉上留下一道黑黑的口印。
“哇,你以前騙我說親一口臉會有小寶寶的,你還敢親我。”曾小純大叫。
“那是我爹說的,害得我上次回去鬧著哭了好久,后來還是爹告訴我說是騙我的,我就安心了。”易劍之不好意思地笑道。
遙遙地,易劍之想起小時候:
那時他六歲的時候,才剛上學
“娘,我是怎么來的啊?娘常說我是她的心肝寶貝兒,是不是我是從娘的心肝里面鉆出來的寶貝啊?”
張如煙說道:“你娘懷上你十二個月后,你就從娘肚子里生下來的。不是從你娘的心肝里面鉆出來的啊。”
“我娘怎么能懷上我的啊?”
“因為你爹親了你娘的臉一下,所以就懷上了你,才能把你生下來了啊。”
后來上學,曾小純有一次回為易劍之幫她抄了十遍作業,準備親易劍之獎勵一下。結果易劍之大叫阻止住了,說被親了要生小寶寶,再也不讓曾小純親了。
往事如煙,卻又是那么美好,就猶如一碗蜂蜜,喝下就只有甜的味道。
但是這一切都變了!蜂蜜也不再甘甜,娘再也不能同我講笑話和故事了!
是他!
宋無極!
你將我一家拆散,早晚我會將你碎尸萬斷!
易劍之的思想又被帶入仇恨中,那種恨令得易劍之身體急劇地顫抖著。
“嗯,嗯是有這么回事,這個理論上來講親一下小臉蛋是不會有小寶寶的。”易席聽了二人的話,不由得一轉身回答道。驀地覺察到易劍之的異樣,不禁問道:“劍之,你怎么了?”
“哦。。。。沒事。。。。”易劍之清醒過來,再這樣深想下去,深怕自己會走火入魔。
一路上雖說很累很慢,但是大家畢竟在一起了,易劍之更是將昨天晚上的情況告訴了大家,一時曾小純和張純陽又吃驚又佩服,同時恨透了宋無極。這樣一路走來,大家反而是減淡了些失去親人的痛苦。
靈水村村口,幾百名輕甲士兵筆直地站在營地。宋無極走到隊伍前,“大家記住,這次是抓膽敢行刺太子的判匪,捉到他們,每人賞銀二百兩。”
“蒙括,你立刻帶五十人的中隊向東南方向森林中部行去,前面二十五人的小分隊現在沒有消息,估計是已經遇難。我隨后就會到。”宋無極一臉陰沉,想不到二個受傷這么嚴重的人竟然能擊敗二十五人的小分隊。
“末將領命。輕甲中隊同我出發,目標森林東南方向。”從隊伍前面走出一男子,國字臉,身材高大,身穿輕甲,腰佩五尺長劍。
宋無極摸著沒有耳朵的右邊臉部:“看你們能躲得過幾波追擊。敢傷害我的人,將會比死更難受。”
“爹,我們的目的地在哪啊?”易劍之問道。
“目的地?!”易席抬頭望著前方,前方何其渺茫。天下之大,竟一時想不到自己幾人可以容身之所。
易席心里面隱隱地浮出一個地方,也許回到那里會很安全。一想到那里,一個淡淡地人影會浮現在心里面,對于這個人,自己有過愛,也有過恨,現在自己也實在是分不清到底是恨深還是愛淺?但是,自己現在就是死也不想再見到這個人。輕地搖了一下頭,否定了這個地方。易席又陷入迷茫了。
“還是先向著森林深處躲去吧,也許在那里,我們才會安全些。那里面會有一些兇狠的野獸,我們人少,應該遇上野獸的機會不太大。而對方人多,反而會更容易驚動野獸,成為攻擊目標。”易席說道。
一行人繼續向著森林深處前行著。由于有了剛才的經驗,而易席也隱隱有些懷疑,所以不斷的改變著方向,一會走向東,一會走向南,當然目標總是向著森林深處。這看似無用的換向,確實給后面追擊的人到來了不少的麻煩。這是他們未料到的。
眼看太陽就要落山了,森林上空漸漸地生起一片白煙。
“大家先休息一下,張純陽和小純你們二個扶了我們半天了,你們也休息下吧。”易席指揮大家坐下來。
“小純不累,扶著劍之哥哥就算是再走多遠也不覺得累。”曾小純擦擦身上的汗水說道。
易席從乾坤袋里面拿出一點靈芝壓碎分給眾人,“大家在傷口處擦擦吧,雖說靈芝連續內服是不行的,但外擦卻不會對身體有影響。”
二只狐貍這時跑到一邊去找食物去了。
不多時二只狐貍叼來一些水果,易席拿起分發給大家,曾小純更是拿出思純和思樂喂食,二個小家伙顯然在曾小純口袋里面悶太久了,一出來都不斷地發出“嘰嘰”“嘶嘶”的聲音。
只見思純的羽毛以前稀松的就那幾根,現在長得更濃密了,而羽毛的顏色也比剛出生時變得更光亮,嘴部慢慢由橘黃色變得有些偏紅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飛了。
小家伙一出來,高興地“嘰嘰”地在地上跳了起來,看到旁邊的易劍之,“嘰嘰”地跳到易劍之手上,用著毛絨絨的小身子不停地磨擦著易劍之的手,易劍之只感到一陣奇癢,一時樂呵呵地看著小鳥可愛地對著自己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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