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
易劍之爆喝一聲,身體如同一柄鋒利出鞘的劍朝前沖了過去,渾身布滿強橫的內功氣勁,雙目中黑色的瞳圈不斷的旋轉,雙拳閃電般的打出。嘭!嘭!嘭!十余拳打在一名跟他對戰的青衣男子全身各處,一沾即止,最后一拳,重重打在那男子的腹部。
“嘔”那青衣男子臉部表情扭曲無比,被擊中了最后一擊后,便像是斷了線的風箏,呼一下飛出了比武臺,重重的摔在比武臺外的泥地上,就算不死,也是個重傷。
眨眼,勝負立分。
“甲場比試,青蓮居易劍之,勝!”
臺下的數百弟子驚的連連倒退,面面相覷。整個建福宮內,一片死寂。各個居的居主呆呆的座在了各自的位置上,滿臉的不可置信。
瘋了,這個修真白癡今日的比試簡直是難以置信。
這事情還得從今日早上說起。
這是新入門弟子比試的最后一天。也就是說昨日勝出的四位要雙雙械斗直至得出最后一名勝者。
這日上午,風光無限的儒雅居李應正,以自己長劍的飄忽無蹤、真氣的雄厚猖橫連續輕松擊敗了對手后,在青城山引起了小小的轟動,各位居主都在期待這位新出現的奇才更強的表現。
“昨日你在臺上真是太厲害了,李師兄!”
“李師兄,這是第五個,輕松打贏了他,便要進入終場比試了!”
臺下的上百名儒雅居的外院弟子,見到李應正凌空飛入場中,興奮的瘋狂大叫起來,給李應正大喊助威。李應正的威風便是他們的威風,李應正戰勝的對手越多,他們也會感覺自己越有面子。
石頭傷痛在身,艱難的將琰玥居的紫研打敗了。
可是令人驚駭地一幕出現了。
原本萬人矚目的李應正卻被易劍之卻輕描淡寫的出了幾拳揍得倒地不起。
這倒不是易劍之實力過盛。而是因為李應正輕視了易劍之的實力,在開場時連劍都沒有拔出來便傲慢的說了一句:“動手吧,讓你十招。”
隨后,易劍之只是喚出了瞳圈看清楚了李應正的穴位,再次打出了昨日在謝靈身上施展的“鼓瑟相攜”。由于附著了天罡戰氣,這一連串的拳影快若閃電,裂孔而過。
兵,氣之引者,元之控者。
武器原本就是真氣的承載物,易劍之長時間不用武器已經習慣了赤手空拳。但李應正擅長以長劍的飄忽無蹤、真氣的雄厚猖橫制敵。
李應正手中沒了長劍引氣,一時間沒能適應過來,真氣不足。再加上易劍之出拳的力量沒能控制好致使李應正直接被封住了穴位并重傷。
“哈哈,師弟真是太猛了!!哇哈哈哈哈。”耿介抓著身旁的一個外院弟子的肩膀瘋狂的搖動著,口中興奮的大叫:“你說劍之是不是太猛了?他居然一下子就把那個什么什么李銀正打趴下了。你說對不對啊?小子。”
這外院弟子聞言,臉上冒起了青筋,狠狠道:“對對個屁!我師兄叫李應正!”
耿介一怔,轉過頭來一看,突然驚道:“抱歉抱歉,原來是儒雅居的小師弟呀。”
“哼”那外院弟子冷哼了一聲,立起身子拂袖而去。
而首席上,青蓮居士“咕咚咕咚”又是灌了幾口酒,真不知道他的酒葫蘆里到底有多少酒,能讓他天天喝都喝不完。
“哈哈,岑師弟,謬譽了,謬譽了。劍之這小子,勤奮勁是有的,就是有的時候木楞死板了一些,不知道變通。不過不知道今天他哪根筋出了毛病,突然開始把所學過的武功招式都拿來活學活用,倒是令人意外的很。”青蓮居士酒氣熏天的老臉笑得像花一般燦爛,對臺上的易劍之露出些許贊許,醉醺醺的悄悄豎起了大拇指。
“天下武學,殊途同歸。看來劍之雖未能引出真氣,但已經突破了修煉外功最重要的門檻,不再拘泥于一招一式,開始融匯眾家之長,變換著使用。假以時日,劍之絕不會平庸無能,他將是我門的頂梁支柱啊。”岑勛由衷嘆道。他心中正思慮著自己的愛徒石頭的勝敗。這若是勝了,他這個師兄斷然不會高興,或許會因此郁郁寡歡。若是石頭敗了,那么師兄則又會迷戀上的仕途。
“這該如何是好啊。”
“呵呵,我想也是。劍之剛入山的時候我就看好他。這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青蓮居士扶須一笑,又灌起了酒來。
而此時,隱蔽在林中的唐溪雨與林雪竹都是激動地俏臉通紅,心中的激動之情無以言表。
“師兄竟是如此輕巧的勝了。真不愧是我的師兄!”
“師弟竟是如此輕巧的勝了。真不愧是我的師弟!”兩人異口同聲,幾乎是同時的說出這么一句話來。
二女對視了一眼,彼此露出了一絲苦笑。
宗元道人束身飛臨七星龍淵劍之上凌空而立,看著腳下站著的二人,扶著蒼白的胡須巍然笑道:“這一屆的新晉弟子都是天賦秉異啊,竟能出的如此多的不世奇才,真是讓老夫欣慰啊。”
“師叔祖過獎了。”
“師叔祖謬譽了!”
二人皆是抱拳愧然道。
“呵呵呵呵”宗元道人扶須笑道:“好好好,孺子可教也。你們可不像昨日的那些逆徒般奸險毒辣。”宗元道人瞅了瞅席上的云之諾隨后望了望腳下的石頭:“石頭,你的傷可好透了?”
“稟師叔祖,小子的傷無礙了。”石頭抱拳恭敬道。
“好好。那么,比試開始吧。”宗元道人二指一彈,彈出一束青光射向遠處。
“鐺”悠揚深遠的鐘鼎聲響起,比試就要開始了。
易劍之朝著石頭呲牙咧嘴道:“喂喂,石頭。”
“嗯?”
“你的傷真的好透了?”
“嗯”石頭沉吟了一陣:“真的。”
“你說謊。你這小子不說謊,你一說假話眼珠子就滴溜溜的亂轉。”
“那又怎樣?”石頭冷聲道。
“那又怎樣?什么那又怎樣。我易劍之豈能占你的便宜!這樣我若是贏了都贏得不光彩!”
“呵呵。”石頭冷笑了幾聲瞥了一眼易劍之,聲音如二月的寒風凄冷無比:“你認為你能贏得了我嗎?”
“你”易劍之剛要發作,登時想起石頭的脾氣原本就是又臭又硬,根本不會顯露出絲毫的感激之情。易劍之笑道:“好吧好吧,咱們開始吧。”
“終場比試,青蓮居易劍之對陣天行居石頭!比試開始!”又是那黃衣老者傳來的洪亮聲響。
石頭沒有猶豫,他瞥了一眼易劍之,朝他點了點頭,隨后默念了幾聲,一道白光裂孔而過自他的背后閃出落到了他的手上,白光化為了一把不過四尺的鐵劍,鐵劍上紋有祥云數朵,整把劍顯得圣潔無比。
石頭單手握劍一手勾指著易劍之,用他不過十四五歲的面容勻出了一絲冷漠的笑容:“易師兄,此間名為天行,賜教。”
易劍之雙手合十,側蹲馬步,擺出了一個八卦的姿勢。腳下的陰陽魚閃現,游動不止。
“我沒有武器,但也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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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作者南山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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