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灰點點頭道:“范總,那天真的非常不好意思,把咖啡灑到您身上,給您造成的不便,我深感內(nèi)疚。其實呢,那天在餐廳發(fā)生的事情,都是……是誤會……,”葉子灰頓了一下,道:”如果您有時間的話,我想跟您解釋一下。”
男人一副笑咪咪甜死人不償命的樣子,大度的一擺手:“灰灰,這點小事,不要放在心上,我不是一個小氣的人,況且你已經(jīng)把衣服干洗好了。”
聽完男人的話,葉子灰在心里直翻白眼,暗暗想道:我怎么沒看出來,您是一個大度的人呢?您不但讓我這個‘楚楚可憐的小女子’花了天價的干洗費,還敲了我一頓天價早餐。
不過現(xiàn)在就算給葉子灰十個膽子,她也不敢當(dāng)面說出來。
“灰灰,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你也別稱呼我‘范總’了,我叫范熙臣,你私下可以叫我熙臣。”看著葉子灰微閃的眼睛,范熙臣促狹的笑道:“如果你喜歡叫我‘熙熙’或‘臣臣’,我也是不介意的。”
葉子灰一激靈,暗自想了想,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頓時慫了,心里暗罵自己:看你以后還敢發(fā)欠不?
“灰灰啊,看你這么過意不去呢,我真不知道怎么安慰你才好?”范熙臣摘下防輻射的平光眼鏡,雙目注視著葉子灰,道:“專家說過,負疚情緒會讓人心情抑郁的,我怎么能眼睜睜看著你,一直這么愧疚下去?我怎么能讓我的員工走向抑郁呢?”
范熙臣痛心疾首地說道。
“啊?”葉子灰心頭一顫:這人腦子是被開水燙了?還是心里憋著壞呢?
果不其然,范熙臣下一句圖窮匕首見:“我倒是可以再給你一個機會,來補償我。”
范熙臣看了一眼葉子灰抽搐的嘴角,微微一笑,道:“灰灰,你晚上應(yīng)該有空吧?”
有空,還是沒空,得看是有什么事情吧,這不說什么事情,我要怎么樣回答呢?如果一旦是什么不好的事情,想要找借口拒絕,都不行。
正當(dāng)葉子灰糾結(jié)的時候,范熙臣直接開口道:“我晚上有個生日舞會要參加,但我舞伴受傷了,去不了,這樣,由你頂上,做我舞伴,陪我參加舞會吧。”
舞會?我可不想和一只狐貍參加什么生日舞會,何況舞會持續(xù)時間很長,這就是要讓我免費加班啊。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剝削,沒門!
葉子灰忙道:“琳達小姐應(yīng)該是最合適的人選。”
范熙臣惋惜道:“就是這么不湊巧,琳達下午有事請假了。”
這也太不湊巧了,葉子灰不禁在心里嘀咕那個九頭身秘書小姐:你說你這個琳達,沒事的時候總在范熙臣身邊晃悠,這有事了,你偏偏請假了。這到底是你運氣不好,還是我運氣不好呢?
時間就是金錢這句話對葉子灰來說,不是比喻句,而是陳述句。任何零碎的時間,她都能利用起來,接一些工作。
今天晚上,葉子灰接了一個小案子,任務(wù)簡單,價錢卻相當(dāng)不錯。委托人是個土豪,人傻錢多,出手闊綽,當(dāng)時她可是好不容易接到了這個案子,如果今天她不去,就會白白便宜了那個總在偵探社里跟她針鋒相對的蛇蝎女。
這筆相當(dāng)于白給的錢,她能不要嗎?她能把自己的錢白白送給自己的敵人嗎?
答案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