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7大膽的計劃
少將大吃一驚,呆立了許久。他一向對林淮生存有偏見,認為林只是一個缺乏膽識和獨立想法的情報/參謀軍官,這一類人都差不多,心思細密卻又容易對敵人戰斗力做出高估。但是林淮生剛剛提出的這個建議,卻又顯示出了相當的魄力,誰能夠在前一場戰斗結束后剛剛半個小時,就想到這樣野心勃勃的計劃?
“參謀長,你覺得可行嗎?”
“當然。”
“如此有把握?”
“我一直在研究斯潘加腦子里的想法,他認為軍事上的重大勝利都是來自己最大膽的想法。至于在這些山脈中,坦克能不能穿插的問題,敵人已經給我們做出了解答,我們何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油料和彈藥情況怎么樣,我是說那些T90?”
“繳獲的彈藥可以湊夠一個基數。油料完全沒有問題,我們在沿途都可以找到油料補給點,只要帶上幾名巴基斯坦聯絡軍官就行了。”林淮生胸有成竹地回答道。少將發現,林淮生不但想構思了整個計劃,而且已經清點過彈藥了。
“還有一個問題,如果從國內運來裝甲兵,他們并不了解這里的戰場,又該由誰來領導這支部隊?”
“老丁在裝甲團干過,可以擔任坦克部隊指揮,而我,可以擔任突擊任務的總指揮。”
“你還打算帶著步兵連?”
“坦克沒有步兵可不成,就白虎師的這次攻擊而言,唯一的失策,就是他們沒有帶上步兵行動。”林淮生自信地回答道,他是一個能夠舉一反三的人,不僅僅從自己的錯誤上,而且還善于從敵人的錯誤上得到教訓。
周耀華停下來沉思了一會兒,不過這個小小的指揮所沒有停下來等他,十幾個人已經開始收拾東西準備轉移了,所有的終端和通訊設備靠著幾部吉普車就能能機動,而經常機動可以防敵人測量到集中的電臺位置。
“奎達城內有一座警察局,有堅固的地下室,很適合作為指揮部,不過得等到戰斗結束。”
林淮生看了一眼手表說道。
他的話沒有打斷周耀華的思路,少將還是站在原地,一聲不吭。他還在仔細的計算林淮生這個大膽計劃的可行性。顯然目前有利的一面是,敵人的突擊縱隊被王鎮北擋在了山里,難以展開,也就是說短時間內王鎮北還可以抵擋,他下飛機前所設想的所有計劃中,支援王鎮北都是第一位的。他已經設想了如何分配降落部隊和堆放在跑道邊的彈藥和物資。但是現在林淮生的計劃想要分散一部分的兵力和補給,但是作為一名一直主張進攻優先于防御的軍官,他深信林淮生的這個計劃比自己的所有計劃都好。
“我覺得可行,不要耽誤,立即向國內通報,請求批準,告訴上面,所有責任由我來付。”少將說道。
“是。”林淮生和老丁一起立正道。
蘇萊曼山脈西側此時天色已經大亮。王鎮北坐在指揮車內,一一查看個個方向的空中偵察視頻,大部分區域處于中國無人機的24小時嚴密控制之下,印度裝甲部隊的突擊已經毫無突然性可言了。從清點的敵人數目看,攻擊到艾哈邁德瓦爾的前鋒至少有一個旅的規模。好在他在夜間已經山口布置下兵力,將敵人先頭部隊堵在了山里,這樣敵人就無法展開,以發揮兵力和火力優勢。但是隨著天色方亮,他的坦克在夜視設備上的優勢也隨之消失了。而源源不斷的印度步兵開始搶占制高點,試圖一點一點將王鎮北擠出山區。敵人一旦突出山口,形式必然逆轉,他們仍然有可能在幾個小時內將剛剛復奪的機場重新占領。
不過對于王鎮北而言,天亮也存在著新的機會。現在他可以呼叫空中打擊,對敵人在山中的幾條運兵通路進行轟炸。
早上7點,舍姆西基地的作戰室內人頭攢動,各個編隊都在準備著起飛攻擊山中行進的敵人目標。不過第一批次進攻的重點不是坦克,在情報準備會上,主要提到的是與印度裝甲部隊一同行動的機動低空防御系統。
斯潘加在行軍縱隊兩側的制高點上,部署了大量的通古斯卡M1防空系統另外印度步兵攜帶的單兵防空導彈數目也很大,對于必須低空尋找/攻擊目標的戰斗機而言,這些反應速度極快的防空武器無疑是最大的威脅。
另外,印度軍隊已經趁夜在吉爾杰特山脈東部部署了S300導彈系統,這或許是對區域外電子戰飛機被擊落的一種反應,無疑,這些導彈對與聯軍在空中的大范圍機動起到了很大牽制作用,當空軍只能從幾條較為固定的路線接近在吉爾吉特山脈與蘇萊曼山脈交匯處的敵人時,精明的對手是可以預料到進攻方向和大致高度的,總的來說對于防御方而言,占據相當大的便宜。
大部分針對防空火力的打擊都是由雙擊編隊組成,大部分是巴基斯坦飛行員駕駛的雷電和中國飛行員駕駛的殲10B戰斗機,用輕型飛機攻擊這些隱藏的目標沒有太好的辦法,通常由一架戰斗機迅速從2500米高度通過,以發現開機的敵人雷達,或者直接吸引敵人開火,然后由第二架戰斗機用激光制導炸彈活著普通航空炸彈對這些火力點進行打擊。對于飛行員而言,最危險的莫過于那些利用光電瞄準或者紅外制導的武器。
薩米上校的戰斗機孤獨地停在跑道上,他沒有僚機協同作戰,也沒有攜帶激光制導炸彈,使用那樣的武器對他來說太慢。他知道大部分低空防御武器從雷達掃描到開火,總共不會超過10秒鐘,使用被動的精確制導武器過于冒險,所以他選擇炸彈和火箭作為攻擊武器。執行這種任務最穩妥的辦法是使用衛星炸彈或者雙座飛機發射的電視制導武器從遠處下手,不過眼下時局緊迫,沒有挑挑揀揀的余地。他從電臺里聽到了允許起飛的命令,立即推動節流閥,緊跟著前面的2架雷電起飛。
上校并不急于攻擊那些在地圖上已經標注的目標,那些還是留給別人去打擊,他想要找到的是那些仍然隱藏著的機動防御系統。他從南面貼著印度S300陣地的包線稍微繞了繞,因為他討厭早上正對著東方飛行。
從電臺里可以聽到一些出擊的部隊正在返航,有一些得手了,有一些沒有,中國空軍并沒有完全奪取這一帶的制空權和制電磁權,雙方都在山區部署了各自的防空系統,幾乎呈犬牙交錯的態勢,總的來說由于印度占據地面優勢,所以他們的防空火網正隨著地面部隊擴張,而中國的機動防御陣地正在慢慢退出山區。
上校的航線偏向北方,橫跨了從莫克蘭山脈到吉爾杰特山脈直到蘇萊曼山脈的大片區域,尋找那些偷偷部署在山中的刁鉆陣地,同時他還帶著4枚空對空導彈,隨時準備著空中廝殺。
雷達告警設備每一刻都在閃爍,或近或遠,或敵或友,大部分都是雙方的X波段的搜索雷達,那些雷達是地空防御的核心,當然大部分時候都不足慮。他大搖大擺地從山峰上擦過,等待著那些偷偷摸摸的跟蹤雷達開機,如果是薩姆6或者是阿卡什那樣的系統,他可以輕而易舉地從利用山勢躲避,要是S段的雷達,就得多留個心眼,那通常是高射炮正在跟蹤的信號。不過,最讓他擔心的是薩姆7導彈,雙機編隊可以互相提醒,是否有這樣的導彈尾隨,而他只能自己多小心了。
努德爾以被17公里的山上。一雙炮管從樹林里伸了出來,這是一輛精心偽裝過的勞拉自行高射炮,它在這里已經靜靜的等待了4個小時。在山腳下,印度的坦克縱隊正在慢吞吞地行進著,自行高射炮的車長知道,敵人一定會從大致西南的方向飛來的。他的炮口一直就指向10點鐘的山口方向,坐等著敵人撞上來。這輛自行高射炮的車體上已經有了3個白色的擊落標記,其中一架是邊境戰斗時擊落的雷電戰斗機,另外2架是無人機。
作為一名老手,他沒有將自行高射炮停到緩坡的最高處,也沒有開啟搜索雷達。這樣無疑會損失射界和觀察范圍,不過他很清楚,真正的機會在于知道敵人會從那里出現,只要瞄著那里就行。
7點20分。山谷里響起了噴氣式戰斗機的轟鳴聲,它們正擦著山梁過來,暫時看不見數量和位置,不過車長知道它們已經很近了。他鉆出艙蓋舉起望遠鏡向四周看了看,轟鳴聲忽近忽遠,敵人顯然看到了坦克,正在費勁地尋找攻擊路線。山坡下,一對T72坦克已經停了下來,四處尋找躲藏的區域。
“打開光電瞄準。”他用力拍了拍射手頭上的艙蓋。
“明白。”
射手正盯著面前的電視跟蹤系統,敵機如果如車長所預計的那樣,減速從山口出現,他可以輕而易舉地用光電瞄準系統抓住敵人,整個過程無聲無息。
一架雷電從頭上呼嘯而過,高度很高,速度極快。車長立即制止了駕駛員啟動逃跑的沖動。他目測這架飛機在3000米以上,貿然攻擊非常勉強,。
“別急,他們還在試探。還有一架。”
地面的步兵沉不住氣,一連發射了數枚薩姆7導彈。這些導彈畫出幾道簡單的弧形,飛向云層轉而又墜落到了遠方。
“傻瓜,毫無意義的射擊。”
車長輕蔑地說道。他猜想這架飛機的目的就是吸引注意力,它差不多也做到了。那架飛機仍然停留在高空不走,也許還在偵察。
“這么拖泥帶水,一定還有一架。穩住。”
轉眼間,第二架雷電就從山口出現。它迅速從轉彎姿態改平,然后飛行員開始俯沖,以尋找地面上的T72,同時躲避刺眼的陽光。
“瞄準。”車長興奮地喊道。
射手緊握操縱桿,在顯示器內穩穩跟蹤這架飛機,整個炮塔也開始轉動起來。現在敵人正迎著陽光無法察覺危險,當然他一定會留神雷達告警器,不過也于事無補。
穩定跟蹤了一小會兒,火控解算出了射擊諸元。射手踩下射擊踏板,炮塔上兩門35毫米厄利孔火炮開始猛烈地射擊,一長串跑彈緊追著戰機后方,在對面山上打出了一串巨大的煙霧,眼看目標就要從眼前飛過。
那架雷電試圖拉起,終于被火網掃過,一頭撞到了山上,烈爆炸持續了幾秒鐘,車長猜想這架飛機一定攜帶了大量的炸彈。它幾乎將對面的整座山頭都削平了。
298白熱化
車長來不及歡呼,頭上的雷電俯沖下來好像要投彈。自行高射炮立即打開搜索雷達,跟蹤頭上的飛機,那架飛機果然開始猶豫不敢繼續俯沖。印度車長一直害怕敵機投下激光制導炸彈,它完全可以在射程外摧毀高射炮。但是盤旋許久,那架飛機并沒有投彈,顯然攜帶的只有普通航彈或者火箭。過了一會兒,那架飛機不見了,似乎逃走了。
車長將頭伸出艙蓋,仔細傾聽四周動靜。他選的這個刁鉆的地方限制了雷達搜索,眼下他得趕緊做出決定,是不是要轉移陣地。
一陣發動機的響聲突然由遠而近,他懷疑并不是頭上的那架膽怯的雷電,因為發動機聲音并不一樣。
一架戰斗機從山口突然現身,快得如同電閃一樣。它的路線與剛才的雷電戰斗機的如出一致,似乎又要沒頭沒腦的撞到炮口上。
射手故伎重演,迅速將瞄準光環對準那架飛機,等待火控計算。他知道那架飛機必須轉向、改平,然后做出瞄準動作,所以不管對方看沒看到自己,亦或者是不是會扔下激光制導炸彈,原則上自己會比他更快幾秒鐘。
薩米不需要激光制導武器,他也知道山區作戰時高射炮會比大部分低空飛機更占便宜,畢竟它的射擊平臺是穩定的,也不用擔心會撞到山上。但是薩米是一個例外,因為他沒有太多的調整動作,無需低頭查看姿態儀,甚至也不需要連續彈著點計算,那需要長時間穩定的平飛狀態,而穩定平飛是對方最需要的。射擊諸元完全在他的手上,在一秒鐘飛過200米的平臺上,他有把握用幾枚火箭消滅敵人。
HUD上人工地平線正在緩緩變平,轉彎后他沒有刻意改平,那樣需要減油門。瞄準環的下部剛剛碰到目標,還無法套住,不過薩米知道,對于輕飄的火箭彈而言,彈著點會比機炮高一些。
可以看到敵人的炮塔正在轉動,印度炮手顯然胸有成竹,準備等著自己俯沖時,用一張火網擊落自己,但是他絕不會撞進火網。薩米在大約一公里外扣下射擊扳機。幾枚57毫米火箭呼嘯著飛向敵人。這種武器不必打得太準,但是也不能太偏,畢竟那是有裝甲的目標。他看到前面山坡炸成了一片,那輛自行高射炮應該完蛋了。他趕緊拉起飛機,并朝后觀察。
“7點鐘有導彈。”電臺里有人提醒道,用的是帶有本地口音的英語,顯然是那架雷電上的飛行員,他把自己當成是中國飛行員了。
薩米轉頭,果然看到一枚導彈吃力地螺旋上升著。
“快去攻擊坦克。”他說道,然后向一側轉彎,他不想轉得太猛,如今超過8G的轉彎,他已經吃不太消了;而且擺脫一枚薩姆7并不需要拼命,只需要一點點技巧就行了。只是讓他比較吃驚的是,印度步兵攜帶的單兵導彈比以前多了很多倍,與開戰初期的情況大不相同,個月前印度的薩姆7導彈只配置在防空團中的排一級單位,很少能碰上。顯然敵人也正在飛快地適應山區的戰斗。杜宇薩米而言,這是一場奇怪的戰斗,有時候像是一場現代化的戰爭,但是有時候似乎還停留在以前。他已經從宋寧那里聽說了敵人新的中隊帶來了新的偷襲戰術,作為偷襲老手,薩米本能地警惕所有偷襲的戰術。這種戰術與他偷襲預警機的那次,如出一轍,只不過他們不是單機,而是一個編隊。相對于錫亞琴冰川,這一帶的山要矮的多,但是對方仍然全程避開了預警機的偵察,可見三倍音速中隊的低空飛行技巧不可小覷。這讓他想到了其中巨大的風險,現在中國預警機被壓制在一條沿邊界的走廊地帶,如果印度指揮官的野心再大些,就可能想的到,用R77導彈,完全有機會在50公里內打下這些飛機,這樣空中就會亂成一鍋粥。
雷電戰斗機從云層中俯沖下來投彈,他有很長的時間瞄準,炸彈落在了敵人坦克縱隊當中。山谷中的碎石將縱隊截成兩段。
“干得不錯,哈桑中隊長會以你為榮的。”薩米說道,他已經看清了那架飛機上的第五中隊隼標記,如今第5中隊幾乎換了一茬,哈桑引以為傲的F16C型戰斗機好像還剩下2架。
薩米隨時留心著預警機的位置,此刻預警機正在轉彎,最近的戰斗機在120公里外。他想,如果自己是印度空軍指揮官,一定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當然敵人的信息收集不會這么準時、精確,尤其對于引導長途奔襲的戰機而言,除非北約暗中幫忙。吉爾吉特以東的敵人S300陣地終于開始值班,這部雷達的位置很高,大大限制了空軍的調動能力;如果印度有和中國人一樣完整的戰場數據鏈系統,那么這部相掃雷達顯然將成為心腹大患,它幾乎可以將印度陸軍行進路線上方的空域全部覆蓋。薩米想中國人就沒有什么好的辦法將它端掉,敵人正在一步步地扼殺聯軍的空中優勢。
早上9點,奎達機場。林淮生卸下總指揮的擔子,開始進行下一步計劃的部署。對他來說,與其說失去了大部分的軍權,還不如說是一種解脫。直到今天早上他才知道權力后面的責任有多重大。奎達城里又響起了槍聲,周耀華在30分鐘前,用繳獲的T90電臺向那里的殘余敵人進行了勸降,看起來敵人的答復很明白了。
林淮生乘車向北,想找到那支巴基斯坦裝甲部隊,并說服他們加入自己的突擊部隊。巴基斯坦陸軍并沒有和中國軍隊實行聯合指揮,這一點和南方的空軍不同,現在巴基斯坦陸軍在南方的指揮和通訊已經蕩然無存了,部隊編制支離破碎,加之周耀華對手上的兵力摳得很嚴,只是對巴基斯坦部隊沒有太大的想法,這些重火力就成了林淮生必須聯合的對象。
走到跑道盡頭時,看到幾輛坦克正停成一排,正對著那輛千瘡百孔的89式自行反坦克炮。戰車前站立著所有的車組和服裝各不相同的其他巴基斯坦軍人,看來正在按他們的風俗,進行祈禱誦經。
林淮生示意開車的老丁停在一側,靜靜地等待著一切結束。
過了幾分鐘,儀式結束了。林淮生的聯絡軍官走上去詢問了一會兒,算是找到了對方的指揮官。一名留著小胡子的上士走到了林淮生車前,上下打量了這名中國軍官幾眼。他猜到這是高階的指揮官。
“你是這些坦克的指揮官?”
林淮生問道,還沒等翻譯,對方就猜到了這就是凌晨指揮戰斗的人。
“是的,我叫亞希尼,第一裝甲師的一名代理連長。”
“剛才是一次葬禮?”
“是的,按照規矩必須在中午前完成,找不到白布,沒有沒法兒清洗尸體。死者大部分是保安部隊的。”亞希你搖頭道。
“為什么在這里?”林淮生好奇地問道。
“那輛戰車里有一具尸體已經弄不出來了,我希望能在附近舉行儀式,把那個老頭兒一塊帶上。”
“你認識他?”
“不,我不認識他,只知道是預備役部隊的一名兵,但是你看看前面。”他說著伸手一指,東面一堆堆的T90坦克殘骸,“我檢查過了,都是這輛戰車的120毫米火炮打穿的。太驚人了。”
“確實是他,”林淮生說道,“在你的連來之前,他在這里抵擋了很久,一共4輛車全部被擊毀了。”林淮生說完,等著二把刀的巴基斯坦聯絡官慢慢地翻譯。
“你好像還有別的什么事?”亞希你直截了當地問道。
“我有一個計劃,需要你和你的人加入,但是我無法聯絡到你的上級,所以直接和你談。”
“我是代理連長,可以全權指揮這支部隊。我的上級已經向各部隊下放了委托指揮權。所以,我們必須自行把命運和這個國家的命運捆綁起來。說說看你的計劃。”
兩人的交流非常的順利,20分鐘后,亞希你就答應了下來。亞希你是那種充滿主動性的軍人,并不完全依賴命令,他很清楚巴基斯坦的國土,在奎達之后只剩下了50公里的縱深,而林淮生的主動出擊的計劃正和他的胃口。他提出補充彈藥,包括遠距離攻擊的激光駕束導彈,在白天這是非常有用的武器。林淮生一口答應下來。
林淮生轉回時,奎達城內的槍炮聲終于停止了,跑道和周邊的大部分雷區也已經清理完畢了。一架緊接著一架的伊爾76型運輸機開始不停地起降,重型武器開始隆隆地開在機場周圍集結起來。
“周耀華可越來越闊了。”
眼看著一輛96式坦克從眼前駛過,老丁不免說了一句怪話。他的話差不多說道林淮生心里,但是他還是忍住沒有接茬兒。
“我看上次演習,你把他得罪了。他還在記你的仇。”
“不要瞎猜,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必須尊重他的方式。”
老丁冷笑一聲不再說話。
“現在我們等無人機的偵察信息了,我相信敵人這樣分散的進攻路線,一定會留下我們可以穿插的區域。”
“我在坦克團當了幾年參謀,這種脫離后方的長途奔襲實在是兵家大忌。你很難用坦克來繡花。”
“在信息化戰爭的時代,可不一定。要是今天上級能在斯利那加方向上狠狠敲打幾下就更好了。”
“想吸引敵人的注意力?我看很難,還有最后100公里他們就打到邊境了,只要印度人會看地圖,就知道這絕不是分散兵力的時候。”
“不,我不指望減輕這里的壓力。只是,如果我們看得遠一些,印度戰爭潛力的虛假表象已經開始剝落了,我相信敲打幾下,就可以加速暴露出脆弱的部分。”
老丁搖了搖頭,不置可否,他覺得這不是林淮生這種團級軍官應該去想的問題,眼下應該想的問題是,東面的敵人是自己的20倍之多。
“印度擴張到了她在歷史上的極限,我覺得,現在恰恰是她最虛弱的一刻。我們的每一次反擊,都在勒緊她脖子上的繩索,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快堅持不下去了。”
“真不知道你怎么這么樂觀,他們在北方還有50萬人的預備隊。在西孟加拉和阿薩姆還有10萬人沒怎么調動。”
林淮生含笑不語,他希望等事實能做出解答。
正如林淮生所預料,白虎師第19團毀滅的消息,如晴天霹靂般將卡汗總理擊倒了。
一大早,剛剛從小睡中醒來的卡汗,精神抖擻地來到作戰會議室。他的心情不錯,就在剛才的睡夢里,他看到炮塔上畫著白虎標記的坦克,整齊地從閱兵臺前駛過,他記不得太多的細節,可能是國慶紀念,也可能是慶祝敵人投降的勝利閱兵,總之醒來后,他還有些意猶未盡。這是9月份的第一天,顯然已經有了一個極好的兆頭。
走進會議室后,卡汗吃驚地看到,貼滿了整面墻的那張雙方態勢地圖上,處于箭頭位置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虛線構成的藍色的圈,旁邊標著一些數字,這些日子,他看地圖也差不多看明白了,那是敵人重兵防御地帶的意思。于是乎,他開始感覺到天旋地轉,最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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