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務虛會議
哈桑用盡了全力擺脫了2枚立軸角度過大的R73導彈,敵人發射這些武器肯定不是為了打中他,只是為了破壞他的進一步瞄準,這讓他很吃驚,印度飛行員的水準竟然提高了如此之多。哈桑只得駕駛著他的飛機現在冰川南部向著西面徘徊,不知道該往哪兒跑,他很清楚自己現在孤立無援,老搭檔拉希德可能是完蛋了,因為他的電臺找不到了。拉希德最后的電臺報告說明敵人有3架,加上馬上就會掉頭跟過來的第4架,這個區域的實力對比是4對1。
“獵鷹長機,還記得阿富汗邊境的那次行動嗎?”電臺里是薩米的聲音。
“上校,你想說什么,最好要快。”哈桑回復急躁地回復道,他回頭看到后方7、8公里,那架蘇30正在轉彎,這架飛機很可能會選擇保持跟蹤,或者聯絡前方的其他飛機包抄,總之4架蘇30幾分鐘內就會在自己周圍匯合。
“想想喀布爾以北的山溝,還有那些裝配匠和米格23,他們想包圍我們,但是我們稍微冒了一點兒險把他們甩掉了,”薩米在電臺里繼續指點道,哈桑已經想起了薩米想表達的意思,聽上去有一點兒道理,這里的地形確實和阿富汗北部山區接近,如果自己鉆的更低一些的話。APG68形雷達可以進行地形跟蹤/回避,但是這種飛機并不是為了超低空突防設計的。能夠飛得多低還是取決于飛行員個人的能力和膽量。尤其當飛機緊貼山谷底部飛行,威脅未必來自凹凸不平的地面,而雷達是無法對兩側的山崖進行跟蹤/測量的。
“我就信你這一次。”
“集中注意力,你能行的。”
哈桑別無選擇,他略微向下看了看,找到了一條最狹窄的一條山溝,然后壓下機頭扎了進去,現在考驗的不是雷達的能力,而是飛行員的快速應變能力,實際上他得時刻盯著前方和左右以及無線電高度儀。很多年前,當薩米與哈桑的兩架F16A掉進一個圈套,被7架米格戰斗機圍攻時,薩米也是選擇鉆進阿富汗北部的山溝,這種冒險的舉動可以破壞對方大部分的跟蹤和瞄準動作,但是今非昔比,蘇30的下視瞄準能力遠遠超過了當年的米格23。不過哈桑他顧不了那么多了,他知道蘇30以載彈多聞名,自己只有飛到他們到不了的地方才能免于被擊毀。
哈桑待飛機稍微平穩,稍微瞄了一眼下方的電子戰術威脅顯示屏,后方的雷達跟蹤沒有間斷,可見蘇30的下視能力遠遠強過米格29,但是幾十秒后,這部雷達仍然無法完成跟蹤,老薩米也許說的是對的,這種近乎自殺的辦法可以擺脫敵人,不過這樣的飛行幾乎讓哈桑虛脫,兩側的山坡似乎就在兩側機翼外部很近的地方,他認為自己堅持不了太久。
戈亞的小隊已經匯合完畢,他們依次飛到山谷上方進行雷達跟蹤,但是這架F16飛得太低始終無法完成瞄準,有幾次戈亞試圖用機炮瞄準,但是每當這架F16剛剛落進漏斗形瞄準儀當中部分時,蘇30就不得不拉起飛機免得撞山,這架F16一定是發瘋了,他簡直是貼著谷底在飛行。
“老鷹小隊,保持跟蹤,不要讓他抬頭,我打賭他會自己撞倒山上。”戈亞對他的隊友說道。
“如果他能再堅持一段時間,可能會有機會。”一名僚機飛行員說道,他已經從任務電腦中查看了地形,這架F16如果一直不露頭,最后會消失在群山中,屆時沒有雷達能抓到他。
“弟兄們,今天我們的收獲夠大的了,沒必要為了最后一架F16冒險。”
“老鷹呼叫堡壘,最后的情況怎么樣?我是說第1聯隊的弟兄們回家了嗎?”戈亞接著問預警機。
“老鷹長機,很遺憾,有一架米格21在空中解體,另外有一架米格21沒能回到機場,他在迫降時墜毀了,今天的結局是2比2。”
“太可惜了,這些米格21不應該和敵人賽跑,打開加力燃燒室會消耗了太多的燃料。”編隊里的一名飛行員悻悻地說道,顯得有些吹毛求疵。
“不要那樣說,他們已經盡力了。”戈亞說道。他知道這些冒險充當魚餌的米格21是飛得太遠才導致了無法回到機場的,與F16的追逐也是很無奈的事情,斯里那加四周都是山區,如果燃油耗盡是沒有地方可以迫降的。
遙遠的中國中西部某基地。林淮生正站在階梯會議室的講臺前接著念他的稿子,巴基斯坦的邊境發生的空戰他不可能知道,不過,他在開戰第一天就已經預見到了巴基斯坦的空軍支撐不了多久。
“如我前面所講,如果這場戰爭能夠延續到9月底,我們今天討論的事情才會有意義,但是,我認為如果沒有外部的支持,巴基斯坦很難做到這一點,除非印度在地面進攻方面非常猶豫,但是我們可以設想一下,如果印度論軍不敢投入地面作戰,他們就不會從阿薩姆邦以及非法的阿魯納恰爾邦調走幾個師的部隊,現在在那里滿滿登登地塞進了10個師,正時刻防備我們。”
“阿魯納恰爾邦現在的態勢怎么樣?”喜歡提問的上校繼續提問,這個問題提得不錯,可以讓林淮生乘機把打亂的發言次序給扭轉回來。
“是這樣,據我們現在的偵察,真正在這一地區的印度正規軍只有一個第5山地師的一部分,其余都是準軍事部隊。正規軍的數量與我們當面的部隊勢均力敵。”
這個回答讓下面的某些人稍微輕松了一些,他們等著林淮生告訴他們另外9個師在哪里
“但是在其后,也就是阿薩姆邦德境內的中部是第21山地師這個師德后面是第4集團軍的軍部,我相信這些都是印軍總結1962年的教訓后,故意靠后部屬的,靠近緬甸一側則是第2山地師,英帕爾地區為第三集團軍的第56和57兩個步兵師和第三集團軍的軍部。在尼泊爾與不丹的中間地帶,也就是乃堆拉山口的對面,印度部署了第33集團軍,具體有3個山地師,番號是第17第20第27山地師,這個集團軍很明顯是用來保衛西古里走廊的。”
“這么多?”臺下有人感嘆道。
“對,我估計當今世界上所有的山地師有一半都在印度,而且這些不是全部,印度在上述地區還有作戰經驗比較豐富的第7山地師。這個師偶爾會被機動到西北的克什米爾地區,參與到對巴基斯坦的進攻。”
40務虛會議2
“印度內務部在這一帶直接指揮著10個以上的阿薩姆步槍營,他們直接聽命于新德里,有獨立于陸軍的司令部,駐地在西隆。另外還有隸屬于情報局的情報收集部隊,僅這些部隊的人數就超過了2萬人,而且裝備精良。”
“就是這些了吧?”有人提問。
“不是,還有一些獨立的炮兵和裝甲兵部隊,比如駐扎米薩馬里的第21炮兵旅,裝備了130毫米的輕型榴彈炮,坎契拉帕拉的第45裝甲團等等。”
“對了中校,為什么我數了一下你列舉的印度部隊并沒有十個師。”一個一直低頭記筆記的尉級軍官問道。
“有一個尚在組建的71山地師,目前只有一個架子,師部可能會在雷瑪弘。還有第三集團軍的23步兵師,這個師的師部并不在阿薩姆或者藏南地區,而是在西古里以西的蘭契,總參認為這支部隊很可能是作為整個阿薩姆集團的預備隊而駐扎在東部省份的,必要時,這個師將做最后封鎖西古里走廊戰斗。我們估計,這就是印度陸軍參謀部隊藏南可能發生的戰爭所做的最壞打算。”
林淮生發現下面的聽眾開始小聲議論起來。顯然印度將一個師放在加爾克漢德邦不是為了對付孟加拉國,看上去62年的戰爭確實使得印度陸軍記憶深刻。他們將十倍于當面解放軍的部隊部屬在了藏南地區,仍然在擔心中國軍隊的突破到西古里走廊地帶,這是阿薩姆邦連接印度東部的唯一紐帶,可見印度甚至做好了最壞的放棄整個阿薩姆邦的打算。但是在座的中國軍人又必須承認,這種層次分明的嚴密部署,必然出自一個老謀深算的指揮官,他將進攻者可能采取的所有行動都料想到了,從常識上看,這里前前后后塞滿了這么多步兵師和山地步兵師,那么任何常規的進攻都是不可能進行的。
“你們也都看得明白了,即使這個地區的印度軍隊缺乏裝甲力量,但是進攻仍然是很難的,不光因為他們的軍隊比62年更多,而且因為他們的防守更加嚴密,情報收集更加有效,62年的失敗使他們學到不少,地面防守可以說滴水不漏。”
“所以我們必須等他們從這里撤走幾個師?”
“沒錯,緩緩相扣的嚴密防守最忌關鍵鏈條的缺失,我個人預計,如果這次隊巴基斯坦的戰爭繼續擴大化,最終會有2到3個師被調走,很可能是第57步兵師,第21山地師,甚至是處于整個藏南防守核心的駐扎汀江的第2山地師。”
“但是他們會立即補上這些缺口。”
“沒錯,如果他們將離控制線最近的第5師和第17師后撤,向其他部隊靠攏,對我們是一個麻煩,不過我軍可以乘勢收復一部分領土。如果他們只想東拼西湊地維持一個松散的防御體系,那么這個體系就會出現問題。”
下面所有的人都來了精神,包括幾個一直低頭記錄的人也抬起了頭。
“同志們,這還得取決于他們在巴基斯坦陷得有多深,以及我們情報工作的效率。”
“你的判斷會怎么樣?”
“印度陸軍總參謀長蘭尼阿斯帕德上將是整個防御體系的締造者,從他擔任東部軍區司令起,經營了這個地區20多年,我判斷,他會堅定地反對從該地區調走一兵一卒。這個人是最大的麻煩。”
“呵呵,印度的人事去留可不是我們能夠解決的問題。”前排的上校笑著說道。
“我相信諸位都聽過一句話,堡壘是從內部被攻破的。我相信阿斯帕德幾個月內就會被撤職。”
“撤職,你有什么依據。”
“我沒有任何的依據,10年前,他訪問中國的時候,我的老師與他打過交道,所以我只知道阿斯帕德反對對巴基斯坦大打出手,他是印度軍隊內務實派的代表人物,不過他的保守思路必然會和現在的印度國防部發生矛盾,而印度的國防部長辛格一個……怎么說呢,是一個剛愎自用的人。”
“事情不會如你想的這樣簡單,陸軍內部也會抵抗,不會任由國防部擺布。”上校說道。
“沒錯,如果是你,你會怎么做?”林淮生反主為客,反問起上校,他不是因為討厭上校總是插嘴而故意為難他,林淮生確實想從普通陸軍的思路來驗證自己一系列判斷的依據。
“我么,只是上校,不是上將,”上校假裝謙虛了一下,“不過,真的讓我設身處地的話,我會想一個折衷的辦法,比如,比如將機動部署的第7山地師投入對巴基斯坦的作戰,反正這個師一直只是掛在東部軍區司令部的系統內,然后再抽調一個實力最弱的部隊,比如二線的57步兵師到西線。這樣帳面上損失并不多。”
這個回答讓林淮生很滿意,這與他的設想如出一轍,他現在有把握估算出阿斯帕德基本也會回如此運作,眼下缺乏的只是情報驗證。
“對,這樣的想法充滿了合理性,但是如果你面對一個搖搖欲墜的重大勝利,就很難把持住不向賭局內增加新的籌碼。”
“你是印度國防部想獲得指整個克什米爾?”
“不不,不是克什米爾,辛格德野心要大得多。”
坐席里鴉雀無聲,等著林淮生把話講下去。
“我這里有一封信,這是10年前,不得志的辛格,寫給他的精神導師,當時在野的人民黨副黨首卡汗的一封信,別意外,這是公開的書信集。在印度的書店里就可以買到。”
“首先是這一段,關于反恐的。”林淮生花了一點時間從電腦里找到了一封英語書寫的書信,然后念了起來。
“……伊斯蘭的擴張,永遠不會停歇,漢密爾頓爵士說過,他們會將每一個想與他們和平共處的人看作奴隸,我認為不無道理。我們做的就是以其人之道反擊,如同英國人在19世紀,或者以色列人在20世紀時做的那樣,趁著最有利的時機,解決問題。如果美國停止反恐戰爭,這扇大門恐怕會永遠對印度關閉。但是國大黨不可能完成這樣的任務,他們并不能代表印度長遠的利益,他們只是一直在那里觀望,什么也不做……”
辛格的想法充滿了偏執和仇恨,這使得會場一直保持著安靜。
41賭徒
“還有另一段,也是10年前的信件,寫給卡汗的,關于如何解除巴基斯坦核武裝的問題,我發現辛格在國防大學當校長的時候,他的發言總是非常的露股和危險。”
林淮生接著念道:
“……如果只把戰爭拘泥于一個區域,將對印度十分不利,我在第19裝甲團服役的時候,深知軍隊展開的重要性,即使是一個團,也不應該只從一個狹窄的正面發起進攻,那樣敵人會扼守險要,慢慢殺害我們的士兵,這樣的戰爭方式無疑是陸軍的噩夢。基于陸軍參謀部的保守,巴基斯坦得以將核武器部署在根加納戈爾以西250公里的地方,據我所知,這是他們落后的核投射能力的最大射程,而我們對于這樣的挑釁竟然無能為力,如果我們放開手腳,從這一帶沖過邊界就可以完全解除這樣的威脅……”
“很顯然,辛格不會選擇以前的打法,他崇拜克勞塞維茲、拿破侖,決不會讓克什米爾的崎嶇山路成為巴基斯坦阻擋印度最有力的盟軍。”
“你就憑一些十來年前的舊的信件猜測他以后的行動?”
“不完全是這些信件,我研究他得性格大約有幾年了,從他還在國防部當閑差的時候。中國有一句老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所以,我預計,他一定會有一個大膽的地面進攻計劃,時間就在最近兩個月之內。”
“這怎么可能?這樣大的行動一定會有跡象的。”
“沒錯,會有跡象的,我可以告訴你們所有跡象里最明顯的一個,他會撤換阿斯帕德的職務,換上一個完全受他控制的人控制陸軍。”
下面又開始了鬧哄哄的討論起來,氣氛異常熱烈。
“誰愿意在這件事上與我打賭?”林淮生笑著說道,似乎胸有成竹。
聽眾席隨即發出了一片很小聲、很克制的笑聲,沒有人愿意打這個賭,但是大家都把這個中校的話記了下來,對于大部分坐在這里聽得人來說,本來只是借這個機會了解一下這個地區的地理山川,軍隊部署等等,沒想到這個中校竟然跑題,對印度的大政方針做出了一個驚人的預判。
這一切都在林淮生的計劃之內,這個言之鑿鑿的判斷,并不是他在課堂上突發奇想偶然而為之。
幾年來,林淮生一直在藏南走動,肚子里早就有一個全盤解決問題的計劃,但是這個計劃他連老師徐景哲都沒告訴過。林淮生是一個自信而又內斂的人,行事頗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要讓真正的上級接受自己的觀點很不容易。今天的務虛討論,留給他發言的機會其實是假的,并不會有誰真的向他討教戰略,這一點他比誰都清楚。林淮生沒有按照老師的意圖,在講解得最后部分,適當地加上個人觀點,而是留了一個個讓人記憶深刻的扣。他知道這場戰爭一定會繼續下去的,屆時事情的發展會印證自己的判斷,不用太久,也許就在幾個星期甚至幾天之內。
“中校同志,如果一切如你所預料,你認為印度會從藏南調走多少部隊?”前排的上校不依不饒,繼續提問。
“這個問題很好,不過,再回答這個問題前,我得告訴你們辛格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我這里有一些信息,這是1996年,他作為陸軍裝甲部隊的代表,考察烏克蘭坦克廠時,在敖德薩的一家賭場內留下的記錄。記錄上,他在一天之內輸掉了4萬3千美元。”
“這是工廠的回扣吧?”
下面哄笑起來。
“不不,辛格家很有錢,他的私德不錯,沒有收受回扣的記錄,這在印度軍界很罕見。不過,我想說的是,他其實是一個賭徒。”
“一個賭徒?”
“對,盡管他后來在他的精神導師卡汗的指引下,遠離了賭場,但是一個他這個人的本質仍然是一個賭徒。這不容易改變。”林淮生說道,他繞了一圈,似乎開始回答上校的問題了。
“我還知道他在孟加拉當連長時的記錄,印度裝甲部隊最遠距離的突破記錄是他完成的,但是這次戰斗,他連損了百分之八十的戰斗力。”
上校并沒有繼續插話,林淮生看到他認真地點了點頭。
“所以,如果他的地面部隊在巴基斯坦的陷入了苦戰,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不會只是從東部軍區調走1、2個師,我相信,他會把所有的本錢都壓上的。”
聽眾席再一次安靜下來,在林淮生關于賭徒性格的鋪陳后,他最后的結論顯得不是那么信口開河。當然大家都知道,如果阿斯帕德繼續擔任陸軍參謀長,這樣的情況是不可能出現的,一切都必須看這個中校的預言能不能成真了。
“好了,閑話少說,現在我再來講講藏南的地形對印度部署的影響,你們可以看到雅魯藏布江將這個地區分割成了兩個部分,這一點對我們如此,對印度大致也是如此……”
林淮生結束了關于辛格行為分析的部分,重新回到了地形部分,這才是他今天站在這里應該說的部分。但是對于他而言,真正想說他已經偷偷說了,剩下的反而是些無足輕重,照稿子念的東西了,每一名與會者都有一個與他念都完全一樣的復印件,看看就行了。
遠隔萬里,巴基斯坦白沙瓦的基地里,所有人都在等待哈桑的消息,他從雷達上消失了很久了,通訊也完全地中斷了。現在,薩伯預警機已經飛到了指定位置,它可以看到4架印度蘇30戰斗機沒有利用巨大的油量繼續在邊界停留,它們已經向東返航了,從航向分析可能是回新德里或者巴雷利的機場。
雷達上突然出現了一個迅速移動的光點,正在向相反的方向飛。
“獵鷹長機,是你嗎?”
“……”那架F16C的電臺已經接通,但是沒有回音,但是可以聽到飛行員劇烈的喘息聲。他似乎在拼命呼吸保持自己的清醒。
“哈桑隊長,是你嗎?”
“是我……感謝真主。”哈桑顫抖著說道。伊斯拉姆少將身后,有幾個人稀稀拉拉地拍了幾下手,大概是想慶祝這次滅頂打擊并沒有造成全軍覆滅。但是少將本人如同一座石像一樣坐在那里,一動也不動。
“拉希德怎么樣?”哈桑問道。
“他沒有跳傘,殘骸掉在了冰川西側。”
指揮部內陷入了,一片沉寂,印度全面開戰后,空軍策劃的第一次反擊竟然打成了這樣,損失了2架寶貴的先進戰斗機,這樣的損失對于有上千架飛機的印度空軍也許并不算什么,但是對于國力窮竭的巴基斯坦來說,無疑是一場噩夢,這也是這支空軍40年來最可怕的一次戰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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