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加拉希瓦號
    就在辛格猶豫不決的時候。又傳來了讓他惱火的新消息。中國空軍的偵察機開始加強了在西線控制線的沿控制線偵察活動。這些殲8FR型飛機緊貼著控制線，同時也躲在阿卡什導彈的射程外，但是其攜帶的合成孔徑雷達還是可以監視列城的地面部隊。辛格知道這是明顯的挑釁行為，因為他們以往不會靠那么近，但是中國人的意圖他還猜不透。如果是想發起一次攻勢援救巴基斯坦，現在似乎已經晚了。如果只是想趁著印度大軍在西面作戰，在領土上討一些便宜，似乎應該在東線的阿薩姆地區動手才對，因為中國主張的領土要求主要集中在那里，但是自從中國的雷達被鯊魚敲掉以后，那里就一直太平到現在；從洛桑嘉措的情報來看，似乎還有小股的地面偵察部隊躲在阿魯納恰爾的樹林里，但是那樣規模的入侵肯定是不成氣候的。
    不過今天也有讓辛格感到安慰的好消息，這次巴基斯坦偷襲科欽的作戰，雖然損失慘重，但是多少考驗出了美國人的立場和態度；他現在知道了，大致在攻擊前30分鐘，美國海軍通過專用頻道警告了科欽的艦隊司令莫亞斯中將，明確指出了敵機將要攻擊的目標，這些信息都是在阿拉伯海上的美國戰艦的情報中心分析得到的。由于這些及時的情報，莫亞斯中將及時用拖船將一艘4萬噸的運煤船拖到維蘭特號的船臺前，替那艘海軍唯一堪用的航母檔住了一擊。
    辦公室外，盧賈德納汗悄悄走了進來。他善于觀察辛格的臉色，知道如果有什么話，現在是講話的時候。
    “又有新的情報？”辛格疲憊地問道。
    “是的，我在樓下剛整理完。一部分是情報局的情報。另一部分是以色列人提供的。”
    “先說說以色列人提供的情況。”
    辛格靠在椅子上說道，他實在不想先聽情報局的情報，事實已經證明查曼搞情報的能力遠遠不及他拍總理馬屁的本事。最近他一直都搞不清，巴基斯坦又從中國弄來什么武器，馬后炮的分析倒是不少；這幾個月來，查曼花了不少錢從臺灣或者香港的情報掮客手買情報，幾乎沒有一次是完全準確的。而與之相反，以色列人做的要好得多，雖然他們不會把知道的都告訴印度，但是他們確實一直在關心巴基斯坦的核武器情報，包括武器級純度的鈾235或者钚239最終的去向。在巴基斯坦行將崩潰的這段時間，他們的衛星一直在監視著巴基斯坦與伊朗的地面和海上邊界。
    “是這樣的，昨天早上，以色列的一顆偵察衛星拍到了一個模糊的影子，在奧爾馬拉半島的西部。他們覺得很可能是一艘潛艇。”
    “怎么？奧爾馬拉的軍港不是在這個島的東北嗎？”辛格狐疑道，他顯然還沒有摸到事情的要害。
    “是這樣的。奧爾馬拉半島東低西高，西部高地的海拔大約有400米。”
    “這又怎么樣？”辛格將照片接到手里，低頭看了一眼，照片上有一道紅色的標記，旁邊是山脈形成的陰影區。可以看陰影中泛起了一些白色，顯然是海浪打在了某個狹長、紡錘型的物體上面形成的泡沫。
    “每天黎明到中午前的大部分時間里，西面的海岸會有一道陰影，起碼從衛星上看是這樣的。這樣衛星就不容易發現躲在陰影區的潛艇。如果不是涌起的海浪的話，確實不容易發現。”
    “那有怎么樣？”
    “偵察衛星拍到的照片無法確定那是什么型號的潛艇，但是長度顯然超過了巴基斯坦潛艇部隊的常規潛艇。從尺寸看，那……應該是一艘核潛艇。”
    “是這樣？”辛格突然如夢初醒。
    “這艘潛艇出現了多久？”
    “不清楚，只出現了一會兒，也許前天夜里就在那里了。”
    “我的天，他還沒走？”辛格突然有些怒不可遏，他想起了孟加拉灣的那次反潛行動，那次行動導致了殲敵者號的毀滅。而那艘中國核潛艇竟然來到了巴基斯坦。
    “是的，那里距離南部空軍的基地太遠，開戰以來，我們沒有襲擊過奧爾馬拉半島，那里確實十分的安全。適合他們停靠、補給。”
    “你一定有什么建議？”
    “我想說，斯潘加將軍的坦克部隊距離那里只有450公里。而且沒有阻攔。如果發起一次向南的攻擊，可以一路將卡拉奇的海空軍基地和奧爾馬拉的潛艇基地一起摧毀掉。”盧賈德納汗說道，他的話似乎還很值得考慮。
    “斯潘加不會同意的，他認為南方的敵軍據點只是次要的戰役目標，必須等分割正面敵人之后才可以考慮。”
    “但是，巴基斯坦人就象蟑螂一樣，即使切掉頭，仍然能活上很久。他們會從這些南方基地出發，不斷地展開瘋狂的自殺襲擊。”主任說道，他的話差不多說到辛格心眼里去了，但是眼下他還必須維護斯潘加的計劃，因為那也曾經是他自己強力推行的計劃。
    “這些，我會考慮的。”
    “部長，還有就是情報局的情報了。”
    辛格哼了一下，示意主任說下去。
    “查曼局長的弄到了一份中國在巴基斯坦的人員情況，他們好像把各軍種以及情報部門的人都派去了，總數可能已經有幾千人了。”
    “好像？這個詞是查曼報告里寫的？”
    “不，原文沒有這個詞，只是他沒有其余更具體的數字。情報局認為，阻礙斯潘加進軍的一個最大的威脅，就是中國的炮兵技術人員。”
    “我看他又在瞎猜。他那里還有什么情報？”
    “還有就是早上襲擊科欽的2架敵機已經搞清楚了，是屬于巴基斯坦敵37聯隊的中國制殲１１ＢＳ型多用途戰斗機，已經掌握到的情報，這兩架飛機都沒有回到卡拉奇的基地。其中一架當然是被羅爾上尉擊落了，另一架很可能因為燃料耗盡掉在了海里。”
    “太好了。這是我今天聽到的最好的消息。”
    “另外，前幾天我們的衛星拍到了巴基斯坦在俾路支省沙漠地帶建造的長波電臺好像已經可以使用了，該工程拖拖拉拉了很多年，但是最近半個月龐大的天線已經鋪設完成了，也有人員進駐的跡象。可能得到了中國人的幫助，也很可能與他們的潛艇部隊有一些關聯。”
    “一定是這樣的，他們想要用潛艇來進行軍事冒險，奧爾馬拉的潛艇基地必須除掉。我們得想想辦法。”辛格搖頭道。巴基斯坦空襲科欽的舉動表明他們正準備孤注一擲。
    “如果您不想讓陸軍改道襲擊那里的話，我們現在能夠出動的就只有……維蘭特號航母了。她可以從700海里外襲擊奧爾馬拉的海軍基地。”
    “你覺得這樣可行嗎？”辛格問道，盧加德納罕曾經在果阿海軍學院任教，比辛格更懂一些海軍。
    “是的，奧爾馬拉附近只部署了一些Ｐ３Ｃ，不可能突破航母編隊的防空圈。實際上，莫亞斯中將一直認為艦隊躲在港口更危險一些，他一直在要求國防部制定出擊的計劃，而海軍參謀部已經現行制定了幾項很詳細的計劃。”
    “我理解他們的心思，海軍一直對戰爭完全被陸軍主導很不滿。是該讓他們動手了。”
    辛格發現，是到了出海軍牌的時候了。
    卡拉奇的梅蘇爾基地內。
    薩米上校一直在作戰室埋頭研究新的計劃。科欽港內的維蘭特號沒有被擊中在他預料之內。當然，哈米德沒回來也在薩米的預料之內，對此他也沒有過度的悲傷，他這輩子對這種事情太司空見慣了，現在對他而言唯一的懸念是他自己還能堅持多久而已。
    伊斯拉姆少將就像一個捏著最后本錢的賭徒，仍然在試圖制定另一個瘋狂的計劃，然后“畢其功于一役”，但是科欽港內的間諜已經目擊了這艘航母隨同著幾艘驅逐艦駛出了港口不知去向了。于是他的目光集中到了印度最大的兩棲攻擊艦上。
    加拉西瓦號兩棲船塢塢型登陸艦一直在古吉拉特邦的外海轉悠，刻意暴露自己。開戰以來，這艘美國舊船就一直在普杰空軍基地的保護下吸引對手注意力，現在已經可以大致猜到，這是印度整個入侵計劃中佯攻部分，這艘船上沒有登陸部隊也沒有坦克。不過這個目標還是引起了薩米的興趣，在他看來打沉它比襲擊1800公里外的科欽要現實得多。雖然這艘船的外層防衛由2艘塔爾瓦級防空護衛艦組成，戰斗機很難在防御外，使用自身的雷達截獲目標，而且即使突破了護衛艦的防空網，背靠海岸線的這艘塢型登陸艦仍然可以利用Ｓ３００導彈的防御能力進行抵抗。不過早上薩米已經試探過了印度沿岸的這些防空陣地，并不是那么的無懈可擊。只要集中一定數量的飛機進行一次飽和攻擊，就可以將整個印度艦隊送入海底，可惜梅蘇爾基地沒有足夠的可以發射反艦導彈的戰斗機。這里只有一些殲７戰斗機和Ｆ２７巡邏機。
    不過對薩米而言機會仍然存在，兩艘不具備區域防空能力的護衛艦并不足以進行完整地防御，尤其這些護衛艦還擔任著反潛的任務。早上的攻擊，殲１１ＢＳ編隊只是向西繞行了一段距離，就成功地避開了這些軍艦的雷達。而薩米只要找到防御上的漏洞，設法低空鉆進去，然后在大約４０公里的距離上截獲目標并發射鷹擊導彈，就有相當的把我打中加拉西瓦號。
    213一個漏洞
    此時正有２架Ｆ２７巡邏機在空中交替監視著靠近印度海岸的印度護衛艦，并不時地報告它們的位置，這樣做相當的危險，這種低速的渦輪螺槳巡邏機必須提防從普杰起飛的印度米格戰斗機偷襲，好在印度海空軍缺乏協同能力，這樣的情況一直也沒有發生。
    梅蘇爾基地的情報軍官已經將兩艘護衛艦的位置畫到了地圖上，當然這個位置是一直在變化的，可以看到2艘船正隔著15海里向南行駛，像是某種反潛搜索。出于與印度同樣的協同問題，梅蘇爾的空軍基地同樣不知道，此時海軍正派出常規潛艇，企圖靠近加拉西瓦號；現在梅蘇爾的戰斗機起飛攻擊，很有機會可以從靠北面的那艘護衛艦的雷達搜索范圍邊緣混進去，當然這需要很高超的低空飛行技術，似乎只有薩米與這里唯一的一架殲10可能完成這樣的任務。在上校還年輕時，他的最高紀錄是在一天中連續出動四次，以驅逐那些借著山勢偷偷靠近巴基斯坦/阿富汗邊境的蘇聯偵察機，但是在他的反艦經驗并不是那么的完整，他曾經向海里的印度落水飛行員的充氣艇掃射過一次，但是他沒有隱蔽接近，發射反艦導彈的經驗；在陸地上，總有一些起伏的地形可以利用，而海面上則必須飛得更低些。而且一般情況下，軍艦上的境界雷達會先看到戰斗機，好在那艘塢型登陸/運輸艦本身的防空能力幾近于零。
    上校穿上抗荷服走到戰斗機旁，拍了拍一側機翼下的一枚粗壯的導彈，他覺得這種剛從中國運到的導彈似乎帶來了運氣，否則很難解釋早上亂糟糟的攻擊計劃，竟然會有一個讓人驚嘆的結尾，當然比起損失的4名尖子飛行員以及2架寶貴的飛機（另一架殲１１ＢＳ因為躲避Ｒ７７攻擊而耗盡燃料掉在了海里），這樣的收獲也并沒有什么值得特別慶幸的。
    從早上的佯攻回來到現在，不過8個小時而已，期間上校還沒怎么休息，他一直在研究伊斯拉姆少將的新設想，少將最近總想靠著一次偷襲來一舉翻盤，顯然有些毛躁。不過攻擊加拉西瓦號的計劃似乎是可行的，那艘船的速度很慢，而且防衛松懈。上校吃力地爬進機艙等待著上級的起飛命令。他可以看到伊斯拉姆少將站在指揮塔內朝這里看了一眼，然后迅速躲開了自己的目光。整個上午，少將都在故意避開自己。
    “黑蜘蛛隊長，準備起飛。”少將沙啞的聲音從電臺里傳來。
    “明白。”
    “哈米德少校的事我很難過，我只希望你能理解這次攻擊的意義。”
    “明白。”
    古里拉特海岸附近。
    巨大的加拉西瓦號塢型登陸艦正在肯帕德灣外海緩慢地向南移動，她的臨時的目的地是錫爾瓦薩附近的海岸，那里比較靠近孟買，而且有Ｓ３００導彈陣地的保護。早上，巴基斯坦人的攻擊著實把南部海軍司令部嚇壞了，這才開始收縮在卡拉奇外海的艦隊，尤其是那些為了陸軍的進攻擔任欺騙任務的，防空能力很差的大型軍艦，繼續冒險顯然不值當。
    艦長哈納里德上校一直在艦橋駕駛室內，他焦急地等著西北方向特里蘇爾號的消息。早上9點以后，那艘護衛艦就一直在發出潛艇警報，但是又沒有發現確切的位置，這讓艦長心急如焚，他知道艦隊的防空和反潛能力都不算完備，原則上他的編隊至少應該有２艘防空驅逐艦，但是現在的編隊并不完整。情報部門總是低估巴基斯坦的能力，但是從早上的行動看，敵人仍然保持了強大的打擊能力。如果不是因為維蘭特號更有價值，那些遠程戰斗機很可能會奔向自己才對。在印度海軍的主力艦序列表內，加拉西瓦號排在第三。可以想象敵人的攻擊目標序列表大致也是一樣排列的，如今逃過一劫的維蘭特號已經離開了科欽不知去向，戰斗力最強的維克拉馬迪特亞號還躲在孟加拉灣訓練。很顯然敵人的目光會落到這艘近在眼前的18000噸的軍艦上。
    “也許只是虛驚一場？一次架警報？”哈納里德上校說道。
    “如果真的有一艘潛艇，我們應該已經把它甩掉了。”副艦長斯利姆在海圖桌旁說道，他一直在研究敵人可能的方位，6個小時以來，艦隊已經向錫爾瓦薩靠近了９０海里，而巴基斯坦的常規潛艇可沒有那么快的速度。
    “但是從卡拉奇起飛的飛機可能會突破我們的防空網。”
    副艦長低頭不語，他知道這是事實。塔爾瓦級護衛艦的防空能力并不突出，實際上反潛能力也馬馬虎虎，這種艦比較突出的能力在于8枚攻擊距離很大的俱樂部導彈上，無論怎么計算區區兩艘很難抵擋大規模的空潛襲擊。
    “要是他們有10架攻擊機起飛，我們能抵擋得住嗎？”上校繼續發問道，好像是在問他自己。
    “他們沒有這么多飛機吧？早上也只發現了兩架而已。”
    上校沒有說話，他操起望遠鏡朝西北望去，可以看到遠處的特里蘇爾號模糊的輪廓和閃爍的燈光，顯然，如果敵人起飛幾架飛機一定會從那里突破。但是自己的防衛能力確實捉襟見肘。
    “我不知道，他們怎么突然變強了，”副艦長聳聳肩說道，“我們一直以為，我們與南部的敵人維持著互不打擊的默契。”
    “這只是因為他們的武器沒有到貨罷了。現在巴基斯坦人也有了蘇30，這對我們絕對是一個很壞的消息。”
    “如果不算上潛艇的話，算是最壞的消息了。”
    “報告艦長，普納的戰斗機已經起飛了。”
    哈納里德放下望遠鏡，看了一眼手表，那些米格21飛到此地大約能在附近停留幾分鐘而已，而且敵人沿岸的境界雷達會看到，起不到什么作用。
    “也許他們對我們沒興趣。早上他們攻擊科欽的編隊就從我們邊上過去的，也沒有采取行動。”
    “還是小心些為好，打中一艘大船對他們的政治宣傳有好處，所以我們現在很可能已經進入了他們的視野。”
    “如果中國人出動舍姆西基地的飛豹中隊的話，我們該怎么辦？”
    艦長輕蔑地哼了一聲，顯然對副艦長故作幼稚的問題不甚滿意。“那還用說，我們一定會大禍臨頭。不過中國人暫時應該不會輕舉妄動。”
    “他們可以說，那些飛機時巴基斯坦飛行員操縱的，這樣的借口不難找，所以這種可能性不能排除。在戰爭中，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發生的？”副艦長說道。
    “所以我很難理解海軍參謀部會同意由陸軍主導戰爭。非但奪走了海軍的米格29戰斗機，還要讓我們冒著極大的危險在敵人鼻子底下晃來晃去，去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實在是很失策的行為。”
    “但是，我們多少能吸引他們的幾個步兵師，把他們牢牢地粘在卡拉奇。”斯利姆輕巧地說道。
    艦長繼續搖了搖頭，顯然不能同意副艦長的看法：“戰爭結束后，所有的功勞都將屬于陸軍，而不是我們海軍。你有沒有想過這點？我們的付出會被歷史堙沒，相反人們會說我們在戰爭進程中毫無貢獻。如果你研究過陸軍的計劃，就會發現這個計劃有多險惡。”
    “艦長，特里蘇爾號報告。300方向，發現敵機編隊，有幾十架。正在向我們飛來。”
    “幾十架？”上校有些難以相信，他知道巴基斯坦在整個南方可以用的飛機也不過只有“幾十架”。
    通訊兵停了一會兒，顯然在等特里蘇爾號新的報告，目前為止加拉西瓦號自身的對海/空搜索雷達還沒有發現什么目標。
    “目標消失了，可能是西北方向的１架巡邏機對特里蘇爾號的電子干擾。幾個小時以來，空中總是有一架跟著我們。”
    哈納里德上校漸漸放下了滿腹的狐疑。遠遠的，馬哈拉施特邦的海岸線已經可以看到了。現在敵人應該玩不出什么把戲了吧？
    3架米格21以一個整齊的三角隊形，從軍艦上空飛過，就像在參加檢閱，這些飛機大概會將那架討厭的Ｆ２７趕走。
    “等D61號驅逐艦加入我們的編隊情況會好一些。”艦長仰頭說道，這些飛機的保護，對他來說聊甚于無，不過他認為至少今天，自己的軍艦今天不會有事了。
    大約同一時間，薩米單機正在以超低空飛行接近古吉拉特的肯帕德海灣，幾分鐘前F27巡邏機利用干擾設備對外圍的敵人護衛艦海空搜索雷達進行了一次短時間干擾，干擾直到敵人米格２１的出現，才停止，這使得薩米的殲10B戰斗機得以突破了敵人不甚嚴密的防空網。加拉西瓦本身的防空能力不值一提，不過塔爾瓦級上的俄制雷達并不容易應付。
    發射反艦導彈對他而言并不陌生，實際上比發射空對空導彈要從容一些。2枚鷹擊導彈能對18000噸的軍艦造成多大的破壞他不知道，按照原計劃必須有2架飛機展開攻擊，但是僚機飛行員阿巴斯沒有經歷過對海攻擊的訓練（薩米自己也沒經歷過），所以最后階段退出了攻擊計劃。
    上校躊躇著打開雷達電源，向大致方向搜索。這比搜索地面上50噸的坦克要容易得多。雷達立即建立了跟蹤，與老頭子預計得差不多，那艘大船大約就在30海里外。這艘艦與另一艘防空護衛艦大致隔著10海里平行向南行駛，現在那艘護衛艦應該已經看到了自己，不過為時已晚。薩米稍稍拉起了一些高度。雷達告警設備可以顯示敵護衛艦上搜索雷達的脈沖正周而復始地出現，不過ＳＡ－Ｎ－７的照射雷達并沒有對準自己。他還有時間加速把距離拉大到射程外并釋放一些箔條干擾，延緩對方火控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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