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六是個稱職的白臉,床第間絕對可以滿足魚的需求,甚至讓魚都有些疲于應(yīng)付他那似乎永遠(yuǎn)也不覺得乏味的折騰,許多時候魚臉上笑,身體上也能被動的承歡,但心里即是苦不堪言,所以偶爾魚一個人在的時候便常常哭笑不得的希望每次大姨媽來了之后可以多停留幾,或者干脆一個月來兩次,因為只影大姨媽”來的那幾,馬六才會消停下來,畢竟馬六不是畜牲,那種不顧及魚死活的一味索取的缺德事他還是干不出來的。
但馬六絕對不是一個稱職的男朋友,與魚同居了這兩年多,正如齊青青常常嘮叨的那樣,他為魚付出得真的太少,頂多就是偶爾幫魚帶幾串她最愛吃的韭菜燒烤或是幫著杠袋米啥的,別的事情丫根兒就沒干過,白吃白睡白用,十足的吃軟飯標(biāo)兵,就算是吃軟飯,吃到他這種程度也絕對堪稱是怒人怨,挨千刀也不過分。
魚是誰?那可是富家千金啊,以前在家什么時候燒過飯,現(xiàn)在倒好,為了馬六那張嘴,魚早就將幾本菜譜都鉆研透了,直接都可以拿廚師證了。
但魚就是習(xí)慣于這樣的生活,習(xí)慣將馬六這個活該被打五雷劈的混蛋當(dāng)著大老爺一般的服侍著,而且這種習(xí)慣讓她常常暗自偷著樂,她覺得這樣的生活就比較幸福了,可以滿足了。
連續(xù)五被馬六反過來服侍,魚簡直別扭到了極點,不習(xí)慣啊,不適應(yīng)啊,所以第六的時候,趁著馬六去桌球房上班,魚便第一次沒聽馬六的話,等馬六前腳一走,她后腳便悄悄的邁了出去。
一路上心謹(jǐn)慎,胡思亂想著馬六要是殺個回馬槍該怎么辦,又想著一會兒去了桌球房馬六會不會生氣,想著想著,躲躲閃閃的魚便鬼使神差便走到一個死胡同,回過神來的魚暗自罵了自己一聲,正待轉(zhuǎn)身重新走出去,卻發(fā)現(xiàn)事情有點不妙。
三個長相普通卻一臉冷酷的男人將她堵在胡同里,胡同口停著一輛面包車。
“你們想做什么?”魚嚇了一跳,心里緊張,臉色卻鎮(zhèn)定自若,甚至有那么一絲神圣不可侵犯的味道。
三個男人都沒話,倒是那面包車上鉆出一個男人,四十多歲,臉上有條刀疤橫穿過鼻梁,讓原本有些猥瑣的臉龐一下子顯得猙獰了幾分,中年男人一步一步踱過來,臉上沒有什么淫-穢的表情,只是純粹的欣賞,盯著魚,冷冷一笑:“果然長得漂亮,不過姑娘,你放心,咱們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我們不劫色,不劫財,只劫人,有人拿錢請我們帶你去個地方,要見見你!”
“誰叫你們來的,我不去!”魚微微后退了一步,一看到這刀疤男,便再也鎮(zhèn)定不起,聲音也有點打顫。
“我都了不用緊張,我們不會傷害你,道上有道上的規(guī)矩,不要把我們當(dāng)普通流氓混混看待,至于是誰請你去,你心里有數(shù),我們也不會的,你還是乖乖跟咱們走吧,不過千萬不要亂喊亂叫,否則我可不保證對你來個辣手催花,你這么漂亮,總不想像我這樣,給人破相吧?”馬疤男冷笑道。
這幾個男饒確不像是混混,一看就是長期在道上混的人物,真正的黑道份子,原本想要叫人救命的魚最終沒敢開口,看到其中一個男人向自己做了個請的姿勢,魚往后退出幾步,左右看了看,卻是絕境,不禁心頭更加慌張。
“我今有事,不能去,讓他自己來找我吧!”魚終于哆嗦起來。
“把刀收起來,不要嚇壞她了。”刀疤男對其中一位已經(jīng)抽出水果刀來的男壤。
那男人果真收起刀,只是眼神卻有些兇惡的朝魚逼過來,一邊冷聲道:“乖乖的跟咱們走吧,否則我這個人可是很粗魯,一向不懂得憐香惜玉!”
“我不去,我不去!”魚顫聲道,又退了兩步,卻突然從身上摸出一只刀片,那是她前幾專門買來對付她爸媽的,一直放在身上,沒想到現(xiàn)在卻派上用場。
“喲,還玩刀啊?”刀疤男皺起眉頭冷笑,一步一步越過幾位兄弟,來到魚的面前,伸出手道:“把刀給我吧,你看你皮膚多嫩啊,要是傷了可就不好了,嘖嘖,你看看你,你那手八成就是被刀給贍吧?”
魚尖叫一聲:“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死給你們看!”
這招對俞得志夫婦管用,可惜對這刀疤男卻一點作用也沒有,刀疤男笑道:“威脅我?那你就死給我看吧,你以為你的命很值錢,我不是你爹媽,不會心疼的,大不了這次買賣當(dāng)我們沒接,哈哈。”
魚也是一愣,回過神來,將刀尖轉(zhuǎn)過來對著刀疤,一步一步后退,卻最終徒墻根,再無路可退了。
“不要再過來,再過來我就跟你拼了!”魚又一次尖劍
“老大,我看就別跟她講道理了,免得夜長夢多,她既然不識抬舉,那我們就給她來點粗魯?shù)陌桑 毕惹懊兜哪敲凶釉俅伟训赌贸鰜恚行┚璧乃南驴戳丝矗瑢Φ栋棠械馈?br/>
刀疤男嗯了一聲,趁魚不注意,卻突然出手,一把將魚的刀片搶過來,然后對幾名男子道:“帶走!”
啊。
魚一聲驚呼,手中的刀已經(jīng)被搶走,不過眼睛盯著胡同口,魚卻像是見了救星一般叫道:“救命!”
刀疤男跟幾個兄弟一愣,一起轉(zhuǎn)過頭。
胡同口,紫色長發(fā)男人一步一步走過來,臉上帶著赤祼祼的不屑,神情冷冽,那張俊俏的臉顯得格外的妖邪。
三個男人一起摸出刀,刀疤男一把將妖拉到身前,刀尖對著魚的喉嚨,身子卻沒來由的顫抖得厲害,像是見到鬼一般大叫道:“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弄死她!”
長毛已經(jīng)走到離四人僅隔五米的地方,果然停下來,摸出根煙,慢條斯理的點上,這才瞇著眼睛道:“刀疤,還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都山不轉(zhuǎn)水轉(zhuǎn),沒想到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卻又讓我們見面了!”
刀疤男身前的三個男人一愣,有些吃不準(zhǔn)這妖邪男人與自己老大的關(guān)系,但從刀疤的反應(yīng)他們已經(jīng)看出來了,大半這紫色男人不是好對付的貨色,否則依刀疤男那堪稱變態(tài)的身手,完全不用拉著個女人來救場。
三個男人互相望了一眼,也是狠人,直接一起撲了上去。
“找死!”
“回來!”
長毛跟刀疤同時叫了一聲。
不過已經(jīng)來不及了,三位好漢前赴后繼的沖過去,卻幾乎是同時躺下,手上的武器也撒落一地,哼哼咽咽,卻是再也爬不起來。
刀疤男顫抖得更加厲害,不是他膽,憑著一副好身手和不要命的膽色在十堰城里堪稱是黑道魁首的他對眼前這個紫發(fā)男人太過記憶深刻了,就算平時再怎么不可一世,就算平時再怎么狠絕不要命,但他其實也是怕死的,特別是見到這個在他心目中堪稱煞星一般的男人,更是由不得他不害怕。
“刀疤,有出息了啊?是不是在十堰風(fēng)光了幾年就真以為自己下第一了?六年前的那一刀已經(jīng)讓你忘了?”長毛抽了一口煙,將煙屁股彈出老遠(yuǎn),對地上幾位好漢看也懶得看一眼,直接一步一步走了過來,神態(tài)依然是輕松而又不屑。
“長毛哥,不要逼我!”刀疤握刀的手都在顫抖,魚則早就嚇得臉色慘白,連呼息都有些不暢,更是不敢吭聲。
長毛微微皺了皺眉頭,點點頭,道:“好,我不逼你,刀疤,你放了她,我今不殺你!”
刀疤男汗如雨下,卻是顫聲道:“長毛哥,你不會騙我吧?你真不殺我?”
“我長毛過的話,什么時候反悔過,如果你放了他,只要你不犯到我頭上,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做你的黑道大哥,我過我的平淡生活,不過,如果你敢傷害到她一根汗毛,我不但會殺了你,還會讓你死得很慘很慘,讓你所有的親人都要為你陪葬,刀疤,你知道,我得到,就做得到!”長毛殺氣森森的道。
刀疤卻是終于松了一口氣,也顧不得在幾個兄弟面前丟了面子,吞了吞口水,道:“長毛哥,你一向一不二,我自然信你,實話,要是知道她是你朋友,就算借我一萬個膽我也不敢動她,你放心,以后我絕對不會再打她的主意,不過你也過,我做我的黑道大哥,你不會找我麻煩的。”
長毛皺著眉頭道:“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你還不放人?”
“放人,放人,我現(xiàn)在就放人!”刀疤嚇了一跳,趕緊松開魚。
魚被掐得咳嗽幾聲。
砰。
刀疤整個人飛了起來,然后重重的摔在幾米外,看到長毛一步步逼近,想要掙扎著站起來,卻是無能為力,只能一邊往后挪動身子,一邊驚恐的喊道:“長毛哥,你過不殺我的。”
“放心,我不會殺你!但至少也要讓你長點記性!”長毛走了一步,卻突然轉(zhuǎn)頭對驚魂未定的魚道:“魚,你走吧,直接回你住的地方,沒事不要亂跑了。”
魚點點頭,趕緊跑了出去,委屈的眼淚在眼眶打著轉(zhuǎn),她現(xiàn)在真有點后悔不該貿(mào)然溜出來了,幸虧今有長毛趕到,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至于是誰找她的麻煩,她現(xiàn)在還沒有心思去猜。
“長毛哥,饒命啊!”十堰市的黑道大哥此時赫然跪在地上叩頭,而且叩得義無反顧,絲毫不在乎自己的形象有多么落魄和狼狽。
長毛蹲下身子,冷冷的道:“告訴我,是誰指使你來的!”
“長毛哥,這是江湖規(guī)矩,我不能啊!”刀疤一愣,苦聲道。
見長毛臉色一變,刀疤趕緊又道:“我,我!”
……
整個下午魚都處在極度驚慌之中,臉色也一直沒恢復(fù)正常,直到馬六回來,魚也猶自語不成調(diào),馬六多精明的人,立即發(fā)現(xiàn)事情不妙,臉色一凜,問:“魚,怎么了?”
搖搖頭,魚趕緊道:“沒,沒,沒怎么啊。”
“你騙我?”馬六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你從來沒騙過我,這次居然敢騙我!”
馬六冷哼一聲,故意裝出一副生氣的模樣,魚果真上當(dāng),終于吞吞吐吐的將下午遇險的經(jīng)過了一遍。
心里也是有些后怕,馬六沒有數(shù)落魚的不是,而是將緊緊皺著的眉頭松了開來,笑哈哈的道:“沒事,沒事,有驚無險嘛,這叫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啊,以后可得當(dāng)心點了,看你以后還敢不敢不聽我的話。”
魚連連點頭,見馬六居然一點也沒有生氣,安慰的同時卻又覺得馬六似乎有些反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不錯,馬六現(xiàn)在的心情其實糟透了,只是他不想表現(xiàn)給魚看而己,不過等吃了晚飯,馬六卻找了個借口提前出了門,既然有人想對自己和妖下事,不得他也只能來個先下手為強了,不過在此之前還要做兩件事,第一件當(dāng)然是查出到底是誰在背后主使,這個不用想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第二件當(dāng)然就是找?guī)褪窒腙幹\,這是他的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