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與馬六的關(guān)系在桌球房一傳十,十傳百,終于公諸下,而接下來馬六這只笑面虎在桌球房的受歡迎程度顯然沒法跟瓜子臉娜相提并論,魚不在的這段時間,娜便成了整個桌球房唯一的焦點(diǎn),幾乎取代了魚先前的地位,不過魚傷害多多少少還是讓桌球房的生意清淡了一些。
馬六走進(jìn)大廳的時候,娜正跟一個帥哥在那聊,有那么點(diǎn)打情罵俏的意思,不過看到馬六的時候,娜的眼神便難免發(fā)光三秒鐘,然后朝馬六招了招手,笑道:“喂,馬六,魚什么時候來上班?”
馬六呵呵一笑:“難道你想她了?”
巴不得魚從此不要來上班才好,娜一愣,卻是裝模做樣的笑道:“那當(dāng)然,你可不知道,她這幾沒來,可是辛苦死我了,再,我跟她可是好朋友啊,聽她受了傷,好點(diǎn)了嗎?”
“沒什么大礙了,我讓她在家多休息幾而己。”馬六笑了笑,點(diǎn)了根煙抽上,然后低聲問:“老板在不在?”
朝樓上努努嘴,娜低聲道:“老板最近好像有點(diǎn)不對勁,總覺得在生氣,他一來,我連話都不敢大聲講了,你找他有事?”
“沒事,沒事,我就是幫魚請假嘛。”馬六趕緊笑了笑,然后道:“好了,你先忙,我去找老板。”
“喂,娜,他就是馬六?”一邊的帥哥被娜冷落了半,卻一直舍不得離開,估計(jì)是初次來這里玩,沒見他玩球,進(jìn)了這里就直接來找娜聊了,當(dāng)然,還是買了瓶飲料。
娜看著馬六的背影微微出神,被帥哥一提醒,轉(zhuǎn)過頭嫵媚的一笑:“你不認(rèn)識他?哦,對,你這書呆子都只知道在學(xué)校泡美眉,哪里有空來玩桌球,當(dāng)然不認(rèn)識他了。”
“聽就是這個家伙把魚拿下了?”帥哥微微皺著眉頭,酸溜溜的道。
“你吃醋了?”娜撇撇嘴,陰陽怪氣的道:“有能耐你可以去將魚搶回來啊,跟我在這羅嗦什么!”
帥哥一愣,這才發(fā)現(xiàn)娜話里已經(jīng)醋味十足,趕緊笑道:“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吃醋,我就覺得有點(diǎn)不可思議,這家伙人也不見得多帥,也沒瞧出哪一點(diǎn)出眾啊,怎么就把魚給拿下了呢?他不會是用了什么陰謀詭計(jì)或是用強(qiáng)的吧?”
白了帥哥一眼,娜心道,這還需要用強(qiáng)嗎?魚那個迷戀勁,跟吃了迷魂藥差不多,根本就不用耍什么手段了。
嘆了口氣,娜悶聲道:“這些事別問我,自己問魚去,好了,好了,我要上班了,你去玩你的吧!”
帥哥也不是傻蛋,立即明白娜這是生氣了,呵呵一笑,道:“娜,別生氣啦,要不晚上我請你吃飯?jiān)趺礃樱俊?br/>
“真的?”娜一喜,問。
“當(dāng)然是真的。”帥哥笑道。
娜卻突然變臉:“本來我今心情不錯,答應(yīng)你也沒有關(guān)系,可我現(xiàn)在就是心情突然不好了,沒辦法,所以今這約會我是不能赴了,以后有機(jī)會再去吧!”
“不會吧,你剛才都答應(yīng)聊啊!”帥哥皺著眉頭道。
“好了好了,不去就不去,煩死了。”娜冷哼了一聲,坐到電腦旁,不再搭理這帥哥。
魏軍雙手抱著頭靠在椅子上,長毛則坐在一邊的沙發(fā)上,手里玩著魔方,動作熟練,看到馬六進(jìn)來,魏軍動也沒動,似乎早在意料之中,而一邊的長毛,連頭都沒有抬起來,繼續(xù)玩自己的。
“老板。”馬六今破荒沒帶著一臉的笑意,神情反而有些冷。
魏軍點(diǎn)點(diǎn)頭,神情嚴(yán)肅的道:“你是來問我,上午想要綁架魚的人是誰對吧?”
馬六點(diǎn)點(diǎn)頭。
“你想替魚出頭?”魏軍站起來,來回走了幾步,這才又盯著馬六道:“馬六,我上次就過,我很看好你,這件事情你不一定能擺平,這口氣最好忍下去,要成大事者,當(dāng)能吃眼前之虧,占日后之便才是。”
“我是男人。”馬六只是冷冷的吐了一句話。
魏軍一愣,笑了笑:“那又怎么樣,不定你只是去送死,我可好了,我之所以出手救魚,那是因?yàn)槲沂芰怂赣H的托付,不能讓她出事,但你要出了事,我可不一定會幫你。”
“你只需要告訴我是誰抓她,又是誰在背后主使就行了,其它的事,我自己來做。”馬六是鐵了心要報仇,既然魏軍是站在魚這一邊的,他也就少了那層顧忌,索性直。
魏軍想了想,道:“好吧,你既然非要趟這圈渾水,我就告訴你,上午抓魚的人叫刀疤,是咱們市里面出了名的黑道大哥,手下有一幫子兄弟,心狠手辣,至于背后指使的人,我估計(jì)你心里也有數(shù),我就不用了吧?”
“好,怎么著我也不能讓老板為難。”馬六突然露出一絲狡詐而陰狠的笑容,看得魏軍都有些毛骨悚然。
等馬六出去之后,一邊的長毛將轉(zhuǎn)好的魔方拋了兩下,道:“軍哥,你真要讓他跟刀疤去斗?你覺得馬六有勝算嗎?”
魏軍莫測高深的笑了笑:“如果他栽了,那明我的眼光不夠好,算是我高看了他,如果他真將這事干漂亮了,接下來黃孟那一關(guān)呢?就算黃孟那一關(guān)他過得了,那醫(yī)院中那個萬剛呢?”
吞了吞口水,長毛動容道:“那軍哥豈不是給他布了個死局?”
“九死一生而己,還算不得死局。”魏軍笑道。
“我只是有些惋惜,總覺得這個年輕人不錯,就這么栽在一個女人身上,似乎有點(diǎn)不值。”長毛嘆了口氣。
魏軍也嘆了口氣:“是啊,我也覺得可惜,但他的也未嘗沒有道理,站在他的角度看問題,這件事就不是件隨便就能忍得下去的事了,畢竟他是個男人。”
“那——”長毛猶豫了一下,道:“咱們需不需要暗中幫他一把。”
搖了搖手,魏軍深謀遠(yuǎn)慮的笑道:“咱們就坐山觀虎斗,等著收宮的時候再出手吧,要拆散他跟魚,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又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魏軍又道:“不過我不會讓他死的,九死一生,我要他生,只是,想要活下去,那也得付出點(diǎn)代價。”
一到了大廳,馬六的臉上便又習(xí)慣性的帶著笑容,雖然客人沒有前些那么多,但也夠他忙活的,只是遞煙聊的伙計(jì)少了。
中途接到電話,馬六跟娜打了聲招呼,直接跑到樓下,鉆進(jìn)旁邊那輛吉利車,馬六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凝重和猙獰。
獐頭鼠目的三有些心的看了馬六一眼,主動遞了根煙,這子抽的是中華,幫著馬六點(diǎn)上,這才皺眉問道:“六哥,是不是又有誰惹你老人家生氣了?”
馬六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過頭對三道:“三兒,你跟著我有多久了?”
“啊?”三兒一愣,道:“六哥,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了?”
“我問,你就答。”馬六沒好氣的道。
想了想,三兒道:“有三四年了吧。”
馬六又問:“那六哥平時對你咋樣?”
“六哥,別人我不敢保證,我三這條命是你從亂刀之下救回來的,你吧,有什么事要我去辦?”三兒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道:“我三兒要是皺皺眉頭,那就是龜兒子生的。”
馬六狠狠的抽了一口,道:“那六哥可把話放在前面了,這次可不比以前,咱要干就干票大的,弄得不好,就要出人命,到時候,可能你還真得跟我亡命涯了!”
不聽這話還好,一聽這話,三兒的眼睛里居然冒起星星來,舔著嘴唇道:“六哥,你吧,就算你讓我跟你扛著炸藥包去把市政府給炸了,我也二話不!好久沒干過架了,這手也癢得很,他們幾個兄弟也早就抱怨六哥現(xiàn)在成良民了,都不帶我們干架了!”
“放心吧,我還沒有瘋到去炸政府大樓的程度,不過這次咱們要對付的人是刀疤,你知道這個人嗎?”馬六陰笑道。
“刀疤哥?”三兒嚇了一跳,長出了一口氣,道:“不會是道上那個刀疤吧?”
“應(yīng)該就是他了,咱們市里道上混的,據(jù)也就只有這個刀疤,敢不敢干?”馬六盯著三兒的眼睛。
三兒一砸拳頭,道:“干,怕個毛,跟著六哥干,咱放心!”
笑了笑,馬六臉上的笑容溫曖了許多,拍拍三兒的肩膀道:“好,好,好兄弟,你對六哥的好,六哥記在心里,等將來哪一發(fā)達(dá)了,咱不會忘了你。”
咧嘴一笑,三兒道:“怎么干,六哥你。”
“你最近就盯著那刀疤,找到他平時生活的規(guī)律,然后隨時向我報告,另外,通知耗子就行了,其它的兄弟都不要走漏消息,畢竟這事兒非同可,刀疤手下的兄弟也不少,而且個個都不是普通流氓混混,沒必要拉太多的人下水,咱也信不過別人,就你跟耗子,再加上我和虎,足夠了。”馬六沉著臉,異常嚴(yán)肅的一字一句道。
聽馬六如此一,三兒感動啊,臉色漲得通紅,半才沉聲道:“好,我一切都聽六哥的!”
送走了三兒,馬六靠在網(wǎng)吧外面的墻角,抽了根煙點(diǎn)上,吞云吐霧,臉色也格外的陰沉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