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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江湖遍地是土豪 !
    【連城孤月X吟無霜】11
    那伙天煞宮的人在被綁到蘭家礁后,很快就醒了過來,而在蘭老夫人的吩咐下,這六個人被互相分開關(guān)押,所以并不知道對方的狀況。
    蘭溪與連城孤月單獨(dú)審問了兩個人,發(fā)現(xiàn)這些人的確是……腦袋有問題。并非裝神弄鬼,而是發(fā)自內(nèi)心覺得,自家大王的確又能騰云駕霧又能口吐烈焰,現(xiàn)在之所以不能化形飛升,完全是因為還未修煉成功。審訊進(jìn)行到后來,他們甚至還試圖說服連城孤月與蘭溪也加入天煞青龍猛虎七十二宮,表情十分誠懇。
    “看著像是些沒見過什么世面的人。”出了地牢之后,蘭溪道,“南海上有不少這種小島,上頭的居民大多沒出過遠(yuǎn)門,也沒見過什么世面,很容易被別有用心之人蠱惑。”
    “照這么說,那個孫九天倒未必有問題,最多就是有些夜郎自大。”連城孤月道,“不過那個所謂的大師就問題大了,聽他教功夫的路子,不像高手倒像邪教,否則也不會在短期內(nèi)就能有如此突飛猛進(jìn),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我們是在喪魂灣附近遇險,而那附近也沒有別的海島門派,無霜若沒有被孫九天擄走,十有八|九會在他這個師父手中。”
    “想辦法混進(jìn)天煞宮看看?”蘭溪提議,想想又皺眉,“不過看這些人被洗腦的程度,只怕不會愿意帶我們進(jìn)去。”
    院外閃過一道七彩流光,大鳳凰站在一根樹枝上,慢悠悠梳理尾羽,冷艷的一比那啥,一看就來自神界,誰都不能懷疑,否則一定會被拍一臉。
    連城孤月挑眉,“我倒是有個辦法。”
    “什么辦法?”蘭溪問。
    連城孤月道,“順著哄。”
    蘭溪聞言微微不解,“什么叫順著哄?”
    “既然他們一心覺得孫九天不是凡人,那我們便也一樣找個神仙。”連城孤月道,“而且要找個比他更大的神仙。”總歸講道理也沒用,倒不如另辟蹊徑。
    蘭溪想了想,然后笑道,“我明白連城兄的意思了。”
    而至于由誰來扮演神仙,那自然是想都不用想啊……
    島上就有個現(xiàn)成的。
    蘭家礁的地牢里,天煞宮其余四人正在惴惴不安,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被綁到這里——出來打個水就被打暈綁架了,這種人生簡直倒霉。
    “出來。”正在幾人胡思亂想間,一個牢頭樣的人突然打開門。
    那些人立即大喜道,“是要放我們出去了嗎?”就說真是無辜的啊。
    牢頭道,“北斗神尊有事要問。”
    北斗神尊什么的,聽上去真是非常霸氣。
    于是那些人瞬間就被震住了!
    但僅憑這個顯然是不夠的,因為更嚇尿的大戲還在后頭。
    當(dāng)時正值夕陽西下,晚霞在天邊肆意蔓延,層層疊疊的云朵被染成金紅色,熱烈如同不敗木棉,與遠(yuǎn)處海面連在一起,像是要燒毀全世界。而在天際盡頭,一只巨大的金色鳳凰正揮動雙翼,朝這邊緩緩飛來。
    天煞宮眾人倒吸一口冷氣,覺得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鳳凰越飛越近,一個白胡子老神仙衣擺飄飄,從半空穩(wěn)穩(wěn)落了下來。
    我的個親娘……雖說一直堅信自家大王是神仙,但他畢竟還沒飛升成功,如今驟然見到一個真會飛的,天煞宮眾人還是覺得很閃瞎狗眼,并且膝蓋略軟。
    “孫九天何在?”鬼手神醫(yī)聲音威嚴(yán),非常不給影帝沈小受丟臉。
    “見過神尊啊。”那些人反應(yīng)過來后,頓時呼啦啦跪了一地,簡直不能赤誠。
    蘭溪暗笑,唱戲也沒這有看頭。
    “我家大王還在島上。”天煞宮眾人爭前恐后道,“神尊是來點化他的嗎?”
    大概是覺得眾人太吵,于是大鳳凰冷艷甩了一下尾羽,眼神妥妥凜冽,腳爪微微用力,立刻就踩裂了一片青石板!
    于是天煞宮的人意料之中被嚇到了。
    畢竟能讓目射霹靂小毛球都害怕的哥哥,發(fā)起火來可是非常非常恐怖的啊。
    “孫九天本是天界一麒麟神獸,此番下界是為渡劫。”鬼手神醫(yī)道,“按照天界律例,他今年五月就可飛升,只是萬萬沒料到,定好的命數(shù)竟會被妖人篡改,以至于到現(xiàn)在還是凡胎肉身。”
    這也太慘了啊!天煞宮眾人落下熱淚,紛紛追問道,“妖人是誰?”
    鬼手神醫(yī)答,“如今說要點化他之人。”
    “神尊的意思是大師?”眾人目瞪口呆。
    鬼手神醫(yī)點頭,“其實就是個妖人。若再這樣下去,孫九天不僅會從仙界脫籍,甚至還很有可能會灰飛煙滅,萬劫不復(fù)啊。”
    萬!劫!不!復(fù)!
    眾人陷入持續(xù)不斷的震驚中無法自拔,大張著嘴一直沒法合上。
    “不過也不是無法化解。”鬼手神醫(yī)道,“只要能將妖人除去,還是有希望能飛升的。”
    “那還等什么!”大家一拍桌子便站了起來,擼袖子打算去打架——就算先前千機(jī)言曾說得天花亂墜,但也不過是說說而已,從沒見過他真的呼風(fēng)喚雨。而眼前這個白胡子老神仙則不一樣,不僅坐騎是鳳凰,而且還是實打?qū)崗奶爝咃w來的,看上去也很像太上老君,說不定當(dāng)年還在爐子里煉過孫大圣,是個人也知道該相信誰。
    鬼手神醫(yī)道,“那妖人現(xiàn)在何處?”
    “在一個單獨(dú)的小島上,距離天煞青龍猛虎七十二宮還有些距離。”那些人道,“平時我們經(jīng)常要送藥材和一些生活必需品進(jìn)去。”
    “送到島上之后呢?那里共有多少人?”連城孤月問。
    “這我們就不知道了。”那幾個人道,“每次送過去的時候,他都恰好會在港口碼頭等,我們只需要按照他的吩咐,將東西卸到不遠(yuǎn)處的一間空房就好,從沒去過別的地方,也從沒見過別的人。”
    此言一出,其余人都微微有些皺眉,按照這個說法,通往小島的路上顯然有不少機(jī)關(guān),否則對方不可能恰好每次都能守到。先前不敢硬闖,就是怕萬一吟無霜真在他手里,將對方逼急反而會讓他陷入危險,但看現(xiàn)在這個架勢,要混進(jìn)去怕也不簡單。而若對方只有一個人住,就算知道了大概方位,也無法像找天煞宮所在那樣,利用燈火判斷位置——那片海域里大大小小的海島極多,說是迷宮也不為過,想要在這種情況下找到迷霧下的一兩點星星燈火,無異于大海撈針。
    “下一次補(bǔ)給的船只是什么時候?”鬼手神醫(yī)又問。
    “按理來說是七天后,但是也說不準(zhǔn)。”對方道。
    蘭溪問,“說不準(zhǔn)是什么意思?”
    “七天之后,本來是要去送水的。”對方囧囧道,“但是現(xiàn)在我們還在這里。”
    蘭溪拍拍連城孤月的肩膀,兩人一起出了門。
    “混上天煞島看看?”連城孤月道。
    蘭溪笑道,“我與連城少主果真是知己。”
    “這是最好的辦法。”連城孤月道。混上島,一來可以判斷吟無霜到底在不在孫九天手中,二來也可以趁機(jī)藏身補(bǔ)給貨船,神不知鬼不覺去另一座小島。
    主意打定,忽悠天煞宮那些人的任務(wù)也就落在了鬼手神醫(yī)頭上,不過他似乎也演上了癮,一板一眼十分有架勢,妥妥一個來自神界的白胡子老神仙,簡直不能更逼真。莫說是蒙外人,就連蘭老夫人看到后,也略微震驚了一下。
    于是當(dāng)天晚上,一艘小船便從蘭家礁出發(fā),趁著夜色前往天煞島,船上除了連城孤月與蘭溪外,還有一個充當(dāng)向?qū)У奶焐穼m人。先前他曾懷疑過為何老神仙不做法捉妖,而要用如此原始的方式,不過很快就打消了疑慮,因為鬼手神醫(yī)輕描淡寫說了兩個字——?dú)v練。
    歷練什么的簡直不能更靠譜了好嗎,能在其余同伴中被太上老君的師兄選中,他此時此刻頗有幾分自豪,脊背特別挺直!
    大概是仗著有迷霧做掩護(hù),因此天煞宮周圍的防守并不嚴(yán)密,而有了向?qū)罚J過那些迷霧顯然沒有任何問題——事實上為了給自己也爭取一個飛升的機(jī)會,他簡直就是用繩命在帶路!再加上蘭家礁的船只雖小卻很快,所以三人比原計劃提前了將近的一天,便趕到了島上。
    天邊殘月如血,幾乎連一顆星辰也沒有。眾人繞過海草從上了岸,先是去孫九天的住處看了看,里頭果真黑漆漆的,顯然還在修煉未出關(guān)。
    “不如去二大王的住處?”向?qū)嶙h。
    蘭溪聞言嘴角一抽,不是他不嚴(yán)肅,而是這個二大王名叫孫八天半——作為孫九天的下屬,他顯然不敢叫孫十天,但是也不想和大王差太遠(yuǎn),所以就成了八天半,聽上去很是喜感。
    而孫八天半此時此刻正在指揮下屬,往一艘船上搬東西。
    “是送貨的船。”向?qū)÷暤馈?br/>     連城孤月藏身在暗處,借著院中一明一滅的蠟燭,就見除了一些吃食和衣物之外,最顯眼的,便是那一捆一捆扎好的香燭紙錢。
    “你們說,大師好端端的要這個做什么?”孫八天半顯然很是不解,“難不成神仙也要紙元寶?”
    “誰知道呢。”下屬道,“幸好附近還有漁民經(jīng)營這等生意,否則去對岸一來一往,時間上哪里來得及。”
    “你們速度可快著些。”孫八天半又道,“別耽誤了大師做法。”
    “放心吧二大王。”下屬道,“我們搬好之后洗把臉就出發(fā),明天下午就能到,恰好是約定的日子,斷然不會誤事。”
    孫八天半點頭,又看了一陣子眾人裝貨,方才轉(zhuǎn)身離開。
    連城孤月看著那堆香火紙錢,眼底瞬間閃過一道光,心里也隱隱感覺到了什么。
    那伙人散去后,連城孤月去船邊檢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里頭裝了不少東西,幾乎沒有能藏身的地方,只有一個裝著藥材的大竹筐,勉強(qiáng)能躲一個人。
    “我去。”連城孤月當(dāng)機(jī)立斷。
    雖說有些冒險,但這是唯一的機(jī)會,蘭溪點頭,“那少主務(wù)必小心。”
    兩人又簡短商議了兩句,連城孤月便將那些藥材捆上石頭丟進(jìn)海里,自己躲進(jìn)了竹筐中。蘭溪迅速將其余東西蓋在上面,帶著向?qū)щx開小島,登小船回了蘭家礁。
    另一處小島,吟無霜正靠在鐵柱上昏睡,神情有些憔悴。經(jīng)過這些天的調(diào)養(yǎng),他臉上那道傷口已經(jīng)完全康復(fù),連一絲細(xì)小的疤痕也未留下。
    千機(jī)言照舊坐在他對面,眼底是難以掩飾的興奮,嘴里念念有詞,手中拿著一把精致的小刀,時不時呵呵怪笑出聲。
    吟無霜睜開眼睛,整個人看上去都很是虛弱。
    對于他蒼白的臉色和日漸消瘦的身形,千機(jī)言倒是不怎么放在心上,反而還覺得更好看了些。一想到全天下都為之心動的美人此后會永遠(yuǎn)待在海島,每天都與自己在一起,不會抗拒也不會掙扎,一直都乖乖柔柔的,就連血液都開始發(fā)燙。
    一聲清脆鈴聲響起,千機(jī)言瞬間站起來,湊近吟無霜道,“是他們送紙錢來了。”
    吟無霜淡淡應(yīng)了一聲,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心里卻是機(jī)警萬分。
    “我這就去取,然后便帶你去燒紙。”千機(jī)言道。
    吟無霜道,“好。”
    看著那薄薄的唇瓣,千機(jī)言猛然咽了下唾沫,目光不舍得移開,他原本是不碰活人的,但面前這人實在太美好,忍不住就有些被蠱惑,只是剛想要湊上去,卻又被吟無霜寒冰般的目光凍住,只得不甘心出了屋門。
    看著他的背影逐漸消失,吟無霜微微閉上眼睛,稍微定了定神。未親眼見到,他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連城孤月會出事,當(dāng)務(wù)之急便是從這里逃出去。但屋內(nèi)機(jī)關(guān)重重,且不知道外頭還有什么,在這里貿(mào)然動手對自己毫無優(yōu)勢,所以才想先去海邊看看狀況,也好找機(jī)會離開。
    補(bǔ)給貨船穿破迷霧,順利抵達(dá)港口。幾個人跳下來道,“大師,東西帶來了。”
    “香燭紙錢呢?”千機(jī)言問。
    “都在里頭。”那幾人道,“還有些藥材與吃食,都是按照大師先前的吩咐買的。”
    “不錯。”千機(jī)言點頭,“不必搬到貨倉了,你們用另一艘船回去吧。”他現(xiàn)在一刻鐘也不想等,只想著快些讓他燒完紙,以免出更多亂子。
    那幾人點頭領(lǐng)命,解下碼頭一艘空船扯起風(fēng)帆,很快就離開了小島。連城孤月透過竹筐縫隙,看著千機(jī)言那張丑陋至極的臉,雙手握成鐵拳。
    先前兩人在蘇堤城的時候,他曾在人群中見過這張臉,因為氣場太過詭異,所以便也就記住了,沒想到竟然會在這又遇到。如果說先前還有些不確定,在看到他的一剎那,連城孤月幾乎瞬間就明白了過來,這一切原本就是早有預(yù)謀,只恨自己粗心大意,居然任由他最后得逞。原本想不顧一切殺出去,卻又生生強(qiáng)迫自己忍了下來——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將人找到,比什么都重要。
    蹲下看了看那堆紙錢后,千機(jī)言便轉(zhuǎn)身離開了碼頭,四周很是安靜,只有陣陣海浪的聲音。連城孤月迅速從竹筐中出來,先是想著要去島上查探,想了想?yún)s又躲到了一塊巨石后。
    不知道過了多久,遠(yuǎn)處終于傳來腳步聲,還有些許金屬碰撞的聲音。
    吟無霜雙手被捆在身前,鐵鏈另一頭被千機(jī)言握在手里,以免他又傷到自己的臉。
    兩人逐漸走近,連城孤月死死捏著手中海草,雙眼幾乎變成赤紅。
    “好了,燒吧。”千機(jī)言將他帶到香燭前,語調(diào)陰狠道,“若是你再敢毀自己的臉,我會讓你生不如死!傷口要是能好,我多久都能等,要是不好,我便將你活著制成人偶,讓你親眼看到自己的內(nèi)臟離開身體,疼到五官都扭曲變形!”
    吟無霜淡淡道,“這番話你已經(jīng)說了不下二十次。”
    “那是因為我關(guān)心你。”見他服軟,最近又的確很乖,千機(jī)言語調(diào)又和緩下來,“好好,去燒紙吧,不然要起風(fēng)了。”
    吟無霜緩緩點燃一摞紙錢,半跪在了地上。
    千機(jī)言守在他身側(cè),已防他又出什么亂子,卻剛好擋住連城孤月的視線。
    紙錢一張張被點燃,火勢很大,千機(jī)言皺眉道,“離遠(yuǎn)些。”
    吟無霜站起來,像是要往后頭走,卻在挪步時驟然躍起,瞬間發(fā)力將身上的鐵鏈掙斷,揮手將地上燃燒著的紙錢掃了起來,迎面飛向千機(jī)言。
    連城孤月獵鷹般從巨石后躍起,手里寒光閃耀,直直殺了過來。
    看清來人之后,吟無霜臉上瞬間閃過驚喜,只是還沒等他說話,連城孤月已經(jīng)大喊一聲,“退后!”
    吟無霜本能向后仰去,剛好躲過千機(jī)言一掌。
    連城孤月飛身上前,將人一把摟回了自己懷里,目色狠厲看著千機(jī)言。
    吟無霜卻沒他這般緊張,擔(dān)心了這么多天,此番終于見到情人,他只覺得滿心的壓力都被卸掉,也不顧千機(jī)言還在,只是一直盯著連城孤月,眼睛一眨也不眨。
    連城孤月將他抱得更緊了些,低聲安慰道,“別怕。”
    確認(rèn)這一切不是做夢之后,吟無霜眼底漫上笑意,“嗯,我不怕。”冰封了多日的臉終于冰消雪融,嘴角向上揚(yáng)起,在暖暖夕陽下,襯著身后萬千碧波,美到讓人心悸。
    名震江湖的第一美人,果真是名不虛傳啊……
    千機(jī)言怪叫一聲,赤手空拳便撲了過來,顯然很想將人重新奪回。但他只對付一個吟無霜便已經(jīng)吃力,更何況此番還加了個連城孤月。一想到自己心愛之人被面前這個混賬用鐵鏈鎖了這么多天,連城少主的戰(zhàn)斗力簡直破表,吟無霜先前還在幫忙,后頭索性便收手站在一邊,只是看他兩人纏斗。
    數(shù)百招后,吟無霜皺眉,“我餓。”
    連城孤月縱身躍起,手中烏金利刃斬破巨石,劍氣凝成無形利刃,重重刺透千機(jī)言前胸。
    一口鮮血噴涌而出,竟是如同加了墨汁一般。
    吟無霜果斷別過腦袋,一眼也不想多看。
    千機(jī)言睜大眼睛,像是不可置信般低頭看著自己胸前的血洞。
    連城孤月反手又補(bǔ)上一刀,將他干脆利落解決掉,然后上前將他重重?fù)г趹牙铮溃斑@混蛋不給你飯吃?”
    吟無霜笑出聲,手臂環(huán)過他的腰,“師父教我辟谷之術(shù),誰要吃他的東西。”
    連城孤月聞言心疼,將他抱得更緊了些。
    “來龍去脈很長,我慢慢說給你。”吟無霜道,“先告訴我,你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
    “島上還有沒有別人?”連城孤月問。
    吟無霜搖頭,“只有他一個。”
    “大概要晚上才會有人接我們。”連城孤月道,“我先撈幾條魚給你吃。”船上倒是有不少吃食,不過按照他的脾氣,想來也不會愿意碰,所以索性便也不問了。
    吟無霜眼底帶笑,手臂摟住他的脖子,“嗯。”
    碼頭有大概三四艘廢船,連城孤月拆了木板點起一堆火,將海魚洗干凈烤給他吃。
    雖說沒什么調(diào)料,但吟無霜顯然不會在意這些,吃完三條海魚后,又在連城孤月衣擺上擦了擦手,然后就靠在他瞇著眼睛曬太陽,“蘭家礁?”
    “多虧他們救我。”連城孤月用拇指蹭蹭他的臉頰,內(nèi)疚道,“是我沒用。”
    “誰說的。”吟無霜懶洋洋蹭了蹭,“若你沒用,現(xiàn)在就不會在這里。”
    連城孤月還想說什么,卻被他堵住嘴,“不許說了。”
    “嗯。”連城孤月握住他的手親了親,“累不累?我抱著你睡一陣子。”
    吟無霜點頭,在他懷里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整個人都慵懶起來,就像是等著被人撓癢癢的貓。
    連城孤月捏捏他的脖子。
    吟無霜皺眉縮了縮,又往他懷里蹭蹭。
    連城孤月低笑出聲,將他緊緊抱在懷中。
    海浪陣陣,無比安寧。
    夜色來臨之際,連城孤月燃起熊熊烈火,把那處充滿罪惡的院落付之一炬,火光迎風(fēng)而漲,整整燃燒了大半個時辰,將天際也染上一層紅。
    兩只鳳凰在夜空展翅翱翔,鳴叫清亮婉轉(zhuǎn),像是要驅(qū)散一切邪鬼惡靈。潛伏在暗處的船只得了信號,在天煞宮向?qū)У膸ьI(lǐng)下,急速駛向小島。
    第二天清晨,船只終于抵達(dá)港口。吟無霜依舊在連城孤月懷中安然沉睡,在神經(jīng)緊繃了這么多天后,他幾乎已經(jīng)精疲力竭,全身都酸疼到如同被針扎過,只想忽視外界賴在他懷中,動也不想動。
    說不清在黑暗中過了多久,才覺得眼前像是有人影晃動,唇上傳來濕熱觸感,睜開眼睛后,剛好撞到一雙熟悉的雙眼。
    “睡醒了?”連城孤月將他抱起來,“已經(jīng)過了一天一夜,吃過東西再睡。”
    身上干凈清爽,顯然是他已經(jīng)替自己沐浴過,吟無霜靠在他懷里皺眉,“胃不舒服。”
    “餓了這么多天,鬼手前輩說你要好好養(yǎng)。”連城孤月端過一邊的粥飯,吹涼后喂給他,“蘭老夫人親手做的,她一看你就喜歡到不行,還將蘭溪揍了一頓。”
    吟無霜咽下粥飯,眼底有些不解。
    “因為怨念自己兒子還沒找到媳婦。”連城孤月解釋,“覺得又被我娘比下去了。”
    吟無霜失笑。
    “先在島上好好養(yǎng)身子,等到徹底恢復(fù)之后,我們再一起去染霜島。”連城孤月道,“鬼手前輩已經(jīng)替你試過脈,說是冰泉太過陰寒,你又經(jīng)常泡在里頭,所以才會傷了心脈。”
    “要怎么治?”吟無霜問。
    “除了針灸吃藥,飲食也要注意。”連城孤月道“還有,要早些和我成親。”
    “這也是鬼手前輩說的?”吟無霜挑眉。
    連城孤月點頭,“是我強(qiáng)迫他寫到方子里進(jìn)去的。”
    吟無霜:……
    “你要快些好起來。”連城孤月親親他的唇瓣,眼底神情很是認(rèn)真,“因為我著急娶媳婦。”
    吟無霜笑出聲,伸手扯住他的臉頰。
    屋內(nèi)燭火輕搖,是最溫暖的顏色。
    作者有話要說:報告:我最近三次元實在太忙,所以在以后的十天里,暫時不能保證每天6000了,會根據(jù)寫完的時間,調(diào)整成隔一天或者兩天更新,5月25日再恢復(fù)正常日更,請見諒~TAT~
    PS:5月28日開新文不會改~=3=
    拜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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