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的手放在口袋里,在這人出手的時候,立即出手朝著面前的男人揮了過去。
“啊。”
這男人沒有想到裴音的手指間藏著刀片,被劃破了手背,留下一道長長的紅痕。
裴音趁機彎腰從空隙間鉆過,拔腿就跑。
既然是要魚死網破,那也就沒有必要圖今夜的安寧了。
她飛快的朝著徐摩西所在的方向跑了過去,所有的一切都被拋在腦后。
忽然,前面竄出來一道黑影。
裴音下意識的想要躲避,被人一下扳倒摔在了地上。
她渾身的骨頭都叫囂著疼痛感,手腕被折疊綁在了身后。
她被按著趴在甲板上,還能聽見船四周海浪的聲音。
面前走過來一雙黑色的皮鞋。
皮鞋出現在她的眼前,上面泛著锃光,踩在甲板上。
汪燮蹲下身來,抬手扶起裴音的下巴。
“四小姐,我說過,敬酒不吃,就吃罰酒,你覺得在這樣同一艘船上,我還能讓到嘴邊煮熟的鴨子飛了么?”
裴音低頭,狠狠地咬了下去。
汪燮哀嚎了一聲,抬手就給了裴音一個巴掌,打的她松了口,耳朵里都是嗡嗡的,嘴角裂開了。
汪燮的手背上一個牙印,已經流下了鮮血,淋漓。
“賤人!”
汪燮又朝著裴音的身上踹了兩腳,“裴音,要不是我,你現在早就死了!我讓你多活了兩天,你該慶幸!”
裴音笑了起來,嘴角帶著的鮮血讓她的面龐更顯艷麗。
“是么?那我該感謝你啊,汪少。”
汪燮擺了擺手,讓身后的兩個人把她給架起來送到亞當房間里去。
“徐摩西呢?”
一人說:“被打暈了,丟在倉房里了。”
徐摩西其實已經到了救生艇旁,只是,就差一點。
對方人手太多,再加上裴音被他們給抓住了。
他本身跟在裴音身邊,就是祁斐然吩咐要保證裴音的安全,既然裴音走不了,他一個人也不能走。
他在一條棍子打過來的時候,手故意晚放下來了一秒鐘。
嘭的一聲,棍子敲在了他的后脖頸上,他摔倒“暈”在了地上。
…………
亞當趕到萬分可惜。
他冰冷的手指撫了一下裴音臉上的淤青和紅痕,“真是破壞了美感。”
汪燮冷冷道:“你小心別讓她咬你一口。”
他手上的傷口剛剛處理過,貼上了防水敷料。
亞當讓人拿來冰塊,用毛巾裹著幫裴音的臉上消腫,“不會的,裴小姐對我一直都很溫柔,看看我的右耳,就是裴小姐的杰作。”
裴音瞇了瞇眼睛。
汪燮有點不耐煩,“你能不能趕緊,我們就一天的時間,明天晚上就要把裴音交給小羅伯特了。”
裴音嚯的想起來剛才在甲板上汪燮的話。
“你說想讓我死的是小羅總?”
汪燮看向裴音,“你還不知道?”
裴音的確沒有想到。
從始至終,她一直是對汪燮和亞當有所防范,卻根本沒有想到麗莎會對她下手,可小羅伯特為什么會想要她死?
汪燮說:“你知道我為什么會上船么?”
裴音沒有回答。
“你不會真以為我跟小羅伯特有什么交情吧?哈哈哈,是假的,”汪燮繼續說:“那次我去你公司門口堵你,被小羅伯特看見了,他邀請我上樓去坐了坐,然后就你的事,和我達成了交易。”
裴音咬著牙,她覺得自己的齒關都在顫抖,不知道是因為腮邊的冰塊凍的,還是因為被自己的蠢氣的。
這一路上她都兢兢業業的去對待自己的這一份工作,卻沒想到被這樣對待。
“為什么?”
裴音咬著牙,聲音幾乎是從齒縫間蹦出來的。
汪燮看著裴音的模樣,湊上前去,“你讓我親一口,我就告訴你。”
裴音笑了一聲,“你如果不怕舌頭被咬掉了,你盡管過來親,我等著。”
汪燮:“……”
“你不信?”裴音笑的越發燦爛,牽連的唇角裂開的口子又流了血。
“我信。”汪燮剛才也見識到裴音的狠了,他的手摸向裴音的脖頸。
纖細的,柔嫩的,鮮活的,一直流連到她的鎖骨。
他喃喃著說:“我要的又不是和你溫存,我要上你,親不親都沒什么要緊,待會兒把你的嘴巴封上就行了。”
“那多沒情趣啊,”亞當手里拿了一把剪刀走過來,“裴小姐床上叫的很好聽的,聽不到,那豈不是可惜了。”
裴音看著那銀色的剪刀伸了過來,劇烈的掙扎了起來,她死死地盯著亞當,大聲喊了出來,“亞當!我記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