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裴小姐記得,是我的榮幸。”亞當挑了挑眉,手里的剪刀已經將裴音的長裙剪開,“只是當時時間太短,又很緊,否則的話,我能把你教的更好,一定會讓曼斯先生滿意的。”
“曼斯是誰?”
裴音想起來,徐摩西口中說和祁斐然那一通沒有打完的電話里,祁斐然也提到了這個人的名字。
“小羅伯特是曼斯的大兒子。”
汪燮根本不想跟裴音多廢話,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裴音逐漸露出來的白皙皮膚,呼吸都變得渾濁了起來。
電光火石間,裴音腦海里浮現出一幅畫面。
在昏暗的包廂內,一個外國男人撲上來要撕她的裙子,她將手中的水果刀扎入了外國男人的小腹。
她想起來了。
曼斯……
死的那個外國男人,叫曼斯。
…………
黑暗的大海海面上,亮起一盞燈。
游艇點亮了漆黑的,深不見底的海面。
有幾輛快艇在圍著游艇周圍四處搜尋著。
游艇上,男人站在船舷,眺望著遠處漆黑到一望無際的大海,海風將他身上的風衣鼓吹的翻飛,落在身后,宛若一只即將展翅的鷹。
陸科和白玄站在船艙內。
白玄的臉色鐵青,“你去讓少爺休息一下。”
陸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白天我去勸了一句,沒看見老板的眼神啊,要去你去。”
白玄的臉色更青了,“我去就直接把老板敲暈。”
陸科不置可否。
兩天兩夜加起來,祁斐然合眼的時間不超過三個小時,在這么下去,就算是鐵人也受不住。
“船上不是有安定藥么?”陸科提議,“要不給老板打一針?”
“你去?”白玄問。
陸科忙搖頭,“還是算了。”
要不然他覺得自己都活不到找到裴音,估計就葬身在這大海上了。
白玄更顯得煩躁。
又是那個女人。
每次一沾上那個女人就沒什么好事,總是搞出來這種事情,還要老板涉險去救她。
就在這時,陸科的電話響了起來。
陸科接通,聽見里面的話,眼睛驀地一亮,抬腿就朝著外面跑去。
“老板,找到太太的下落了!”
裴音的手環,的確是一個定位儀器。
只是現在在海上,定位的效果并不那么明顯。
祁斐然就撒出去幾條快艇,在這海上搜尋手環的信號。
他聽著電話內的回復,對陸科說:“去把路線給駕駛艙,全速行駛。”
白玄已經讓人把搶支都已經準備好了。
已經即將行駛到公海。
出了國境線,也就沒人能預料的了發生什么了。
陸科始終在和快艇聯系著。
二十分鐘后,他收到了回復。
“老板,”陸科對祁斐然說,“已經確定是小羅伯特的游輪,只是游輪上許多房間的燈都亮著。”
祁斐然瞇了瞇眼睛,“叫人上去探一探,避開人,別讓人發現。”
“是。”
小羅伯特既然是曼斯的兒子,裴音是殺死曼斯的兇手,那小羅伯特的目的就可想而知,想要裴音的命。
可裴音的手環顯示,裴音的各項身體機能都處于正常狀態,想必是小羅伯特還不曾動手。
祁斐然看著自己的手機。
其實,裴音的身體機能,在兩天前,有所波動。
他能監測到。
她的身體不舒服。
這種波動的數據,一直到今天下午,才有所好轉。
祁斐然雙手握拳,死死地抵在船舷上,如果有驚無險最好。
如果裴音真有什么事。
這大海就是葬場。
陸科叫洛晴晴將身上裝備的微型攝像機打開,可以看得到小羅伯特的游輪上的景象,到時候如果有突發情況,他這里也好去應對。
…………
晴晴留了個人在快艇上,自己穿著夜行衣,順著繩子爬上了游輪。
她身材嬌小,動作又靈敏,很難有人發現。
晴晴對游輪的構造很熟悉,特別選擇了一個不會被監控的地方爬上去,迅速的進入后倉的隔板間。
她先去找到監控室,想要將監控室的人給撂倒,這樣就不用擔心被發現。
可一進監控室,她忽然楞了一下。
所有的監控顯示屏都是黑的。
地上躺著的人像是睡死了。
忽然,她聽見甲板上有腳步聲,立即縮在角落里,前面倒在椅子上睡熟的人,剛好可以將她擋住。
她聽見外面有人在說話。
“剛給她喂了藥,藥效十分鐘后就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