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就將所有的消息都隱瞞下來,就像是小羅伯特的船一樣,現在依然瞞的嚴嚴實實,根本就沒人知道。
就因為祁斐然這個消息,祁氏的市值已經在這一周內蒸發了保守估計至少1.2個億了。
祁斐然側頭,“放心,老公養得起你。”
裴音:“……”
她趁著手機還有流量,先下載了一部,準備航程中看會兒打發時間,她看見斜前方陸科手里資料上貼著的照片。
“陸特助,那張文件能給我看下么?”
陸科將文件的第一頁給了裴音。
這是一張個人簡歷。
黃雅的。
她的履歷十分漂亮,比裴音這個裴家四小姐的履歷都要好看,留學經歷以及各種兒童專業從教經驗。
“黃雅還沒找到么?”
裴音記得自己離開前,黃雅失蹤不見。
“沒有。”
他之所以留著忍著黃雅,就是想要釣她身后的大魚,卻沒想到讓自己的母親被套入其中,壞了整盤棋。
祁斐然捏了捏眉心,“應該是找不到了。”
“怎么會找不到?生要見人,死要……”裴音忽然話音一頓,“見尸。”
她看了祁斐然一眼,“她死了?”
“現在還沒有,”祁斐然說,“她手腕上還帶著手環,定位功能被屏蔽了,但是還有心臟脈搏。”
裴音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
她手腕上還套著她臨行前祁斐然給她套上的手環。
祁斐然也就是因為手環的定位功能,在在茫茫大海中找到裴音的。
“祁少還真的是多情種子,一個禮物能分兩個女人送。”
還送的是一樣的。
祁斐然笑了一聲:“吃醋?”
“我不吃醋,我吃醬油,我吃老抽,”裴音說,“我咸的。”
她覺得自己就是多此一問。
就算是知道祁斐然送過黃雅同樣的手環,裴音也沒把手環取下來。
這手環救了她的命。
她沒那么矯情。
裴音看了兩頁手機,空姐來送上飛機餐。
“您想喝點什么?”
“橙汁吧。”
裴音覺得頭有點暈,想喝點酸的。
“您稍等。”
橙汁杯握在手中,裴音手掌心里被塞了一張紙條。
她楞了一下。
空姐說:“請您慢用。”
裴音道了一聲“謝謝。”
她端起杯子來喝橙汁,伸開手指,看了一眼手掌心里的字條。
【我和吳非在商務艙。】
字體遒勁有力。
裴音嘴角浮起了一抹笑意。
明明有手機,還要搞傳字條這一套。
她喝完橙汁,把字條順手塞進了口袋里。
五個小時后,到達c市。
裴音蒙著眼罩在飛機上睡了一覺,下飛機的時候感覺到精神好了一些。
她跟著陸科去取行李,經過程雋身邊,撞了他一下,把他手里的包給撞掉在地上。
“對不起。”
裴音忙低頭道歉,俯身把包給撿了起來,塞給程雋的時候,把打火機的禮盒袋給塞給了他。
陸科那邊已經取過了行李,裴音跟了上去,沒跟程雋多說一句話。
程雋將手里的禮盒袋打開,里面是一個打火機。
吳非拉著行李箱走過來,“頭兒,剛剛蔚姐打了個電話,說車在外面接。”
“嗯。”
程雋把打火機塞入了外套口袋里。
吳非定睛看了一眼,頭兒往兜里塞了個什么東西?
裴音都沒回家放行李箱,就被祁斐然給拉到了醫院里去做全身檢查了。
除了有幾項是需要空腹的,第二天早上再過來,其余的所有項目都做了一遍。
梁錦墨全程陪同。
有新來的小護士問:“這是梁醫生的女朋友?”
“別瞎說。”
“梁醫生有女朋友了,都快結婚了。”
裴音對梁錦墨說:“梁醫生,你真不用陪同我,我一個人可以搞定的。”
“那不行,”梁錦墨盡職盡責的跟著,“要不然斐然回來饒不了我。”
祁斐然把裴音送到醫院里之后,就直接去了公司。
祁氏現在一團亂麻,祁斐然這幾天恐怕都不能休息了。
檢查完之后,梁錦墨下班,要把裴音送到家。
裴音說了個地址。
“送我到這里吧,我去找個朋友。”
這是個中檔小區,樓房卻已經是十幾年前的,略顯老舊。
裴音在便利店買了一個果籃,拎著上了樓。
這樓道還是記憶中的模樣。
憑著記憶中的公寓號,裴音按響了門鈴。
已經過去五年了,她不知道這里搬家了沒有。
“來了來了,誰啊?”
從里面傳來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