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文送了祁斐然離開,叫了柳珠過來,問了她這幾天和祁斐然的動向。
“祁總很喜歡我?!?br/>
卡爾文勾了勾唇,“這我當然知道?!?br/>
他看人的眼光一直很準,這個柳珠和裴音是截然不同的類型,屬于清純一掛的,偏偏身材又很辣,給人一種又純又欲的感覺。
“按照計劃,你繼續跟著祁斐然。”
“我明白?!?br/>
…………
路上,徐摩西一直觀察著裴音的臉色。
不太好。
他試著開口,卻也不知道說什么。
裴音哂了一聲,“徐摩西,我愛屋及烏卻也不會牽連別人,我跟祁斐然之間的事情是我們兩人的,不會牽連到你。”
“我不是怕會牽連?!毙炷ξ鹘忉尩?。
“我裴音欠你一條命,在船上不管是你是救了你自己的同時也救了我,不管是因為祁斐然的命令還是別的一念之差,我欠了你的,就是欠的,”裴音說,“等我和祁斐然離婚后,你想跟我,或者回到祁斐然身邊,都可以?!?br/>
徐摩西:“您真要和祁少離婚?”
“嗯?!?br/>
裴音閉上了眼睛,靠在后車座上,“且看著吧?!?br/>
晚上在酒店,裴音也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她索性起身,去拿了半片安眠藥服下。
在安眠藥的藥物作用下,她正昏昏沉沉欲睡,就隱約聽到了文文的一聲驚呼。
隨后文文就抱著被子出去了。
裴音瞇著眼睛,眼前有燈影,人影。
她好似是看見有一個人影從窗翻了進來,她用力的想要看清楚來人,可沉重的眼皮和混沌的思維,讓她幾乎大腦當機。
男人踩著月色走了進來,來到裴音的床邊。
“祁斐然?”
裴音總算是反應過來,叫出了他的名字。
“嗯,是我?!?br/>
祁斐然直接掀開被子,就俯身上來。
他洗過澡,身上還有沐浴露清新的氣息,竄入裴音的鼻息之中,她感覺到身上的衣服被一雙手緩緩地褪去。
突如其來的涼意讓她猛地清醒片刻。
“祁斐然,我累?!?br/>
祁斐然分開了她的腿,“你躺著,我來動?!?br/>
裴音:“……”
如果不是迷迷糊糊外加上沒什么力氣,裴音真想一腳把這個男人給踹下床去。
兩個小時前還跟別的女人搞曖昧,現在就滾到她的床上來了。
“你說想離婚的話,是不是真的?”祁斐然壓住她的手臂,俯在她耳畔問。
“你要是真的,那我也是真的?!?br/>
裴音一直很聰明,就算是祁斐然不跟她說什么,她也知道該如何做。
“你這話說的,心里早想過幾遍了吧,”祁斐然說,“話說的那么順暢?!?br/>
“你說什么就是什么?!迸嵋魧嵲谑菦]勁兒跟他吵,她現在只想睡。
要是祁斐然再早來個半個小時,她就不吃那安眠片了,還能跟祁斐然舒暢的大吵一架。
裴音也就是象征性的推拒了一下,也就屈從了。
累得很。
沒到結束,她就睡著了。
祁斐然微瞇著眸,手指從她的眼睛輪廓,一直向下,勾著鼻型,到她豐潤漂亮的嘴唇。
這張嘴唇里,總是能說出來最傷人的話。
可偏偏從她的眼睛里,看不出什么是真情,什么是假意。
他在演戲,她是在演戲么?
他看不出來一絲破綻,更甚至覺得她就是在演她自己的本真,好趁此機會假戲真做,真的和他離了婚。
他伸手捏著她的鼻子。
鼻子無法呼吸,裴音蹙了蹙眉,隨即張開了嘴呼吸。
祁斐然松開了手指,低頭去含著她的唇。
深吻中,裴音蹙眉,卻并沒有醒過來。
過后,祁斐然穿好衣服,拿出裴音的手機,拉著她的手指解了指紋鎖,在備忘錄里寫下了一行字。
他把手機放在裴音的枕側,又翻窗出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拿著手機,給陸科打了個電話:“改一下方案?!?br/>
陸科吃驚。
“但是老板……”
“照做就行,我有分寸?!逼铎橙粧鞌嗔穗娫?。
若不是身上的痕跡,裴音都覺得她是做了一個夢。
夢里有個男人翻窗而入。
她靠在床頭,按了按太陽穴。
看來,以后安眠藥不能吃,吃了要壞事了。
她拿起手機想要看時間,解鎖后,卻發現界面停在備忘錄的頁面上。
有一行字。
【唐人街福梅茶樓,30號晚上十點。】
一個地點,一個時間。
裴音想起來,自己的手機只有祁斐然動了,那肯定是祁斐然寫下的這句話。
他在約她?
可是約她去茶樓做什么?
裴音想了想,三十號……
那天是這一年的最后一天,難道是約她跨年?
裴音打了電話過去。
祁斐然沒有接。
裴音聽著耳中嘟嘟拉長的聲響,終于無人接通而掛斷,她實在是……
“……”
這就是典型的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了吧。
裴音翻手機,翻到了程雋給她的一條消息。
程雋自從給了她監控視頻后,就一直處于隔離狀態,手機消息沒有回。
【事情辦的怎么樣了?何時回國?】
裴音:【快了,到一月份?!?br/>
裴音收了手機,到浴室洗漱。
她看了一眼盥洗臺上的鏡子。
這鏡子在第一晚住進來的時候,徐摩西就說有些不對勁。
她每每站在盥洗臺錢洗漱的時候,也就存了一點心思。
但是究竟是哪里不對勁,說不出來,而且這鏡子上,也的的確確沒有任何針孔攝像頭和竊聽裝備。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