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住在同一間酒店同一層中,可一連幾天,兩人都沒有照過面。
裴音都覺得,她估計和祁斐然是異性相斥。
就在圣誕節的當天,陸科給她送東西。
“這是老板讓我給您送的平安果。”
裴音拆開禮品盒,里面是一支玫瑰和一個蘋果。
裴音當即洗了洗就吃了,蘋果脆生生的,吃起來倒是很好吃。
一直到十二月三十號這一天。
本年度的最后一天,朋友圈里已經開始有心靈雞湯了。
而Y國的跨年,許多廣場都設置了倒計時,還有煙花展。
文文早就已經做好了攻略,設計了一條路線。
“九點鐘我們去開羅因河旁,沿線的燈光特別美,然后十點鐘到XX大廣場去看音樂噴泉,然后十二點鐘到羅非塔,正好趕上倒計時和煙花表演!那里的視野最佳!”
“你到時候自己去吧,”裴音說,“我有約了。”
文文好奇的湊近了問:“你要跟祁總約會呀?那也可以參考我的路線啊,絕對是難忘的一個跨年夜!”
“我要去茶樓喝茶。”
文文:“……”
果然有錢人的生活,就是這樣與眾不同。
晚上七點多,文文吃了飯,就開了直播準備出發了。
“音姐,那我走了啊!有事給我打電話!”
裴音朝著文文擺了擺手,“去吧。”
今天街上的人特別多,三三兩兩,倒是獨自一人很少,或者是情侶,或者是父母帶著孩子,或者是幾個伙伴三五成群。
或許是因為著熱烈的氣氛,將夜晚的潮濕寒冷驅散了。
裴音特別穿了一件西瓜紅的毛呢大衣。
這個顏色顯眼。
徐摩西跟在裴音的身后,卻也不敢離的太遠,人實在是太多,如果離得遠,怕萬一出現什么危險。
就算暗處,祁斐然也安排了人跟著。
裴音看了一眼時間,還沒到祁斐然約定的時間。
她就先去了一趟商場,想要給祁斐然買點東西。
圣誕節就算是送的禮物沒什么誠意,但是好歹也給她送了。
在柜臺,她看到了一對十分漂亮的袖扣。
“這對袖扣,幫我包起來吧。”
出來后,裴音招手上了一輛出租車。
“福梅茶樓。”
…………
另一邊。
福梅茶樓。
二樓包廂內,茶香氤氳。
祁斐然和卡爾文兩人面對面坐在茶桌旁,茶桌上的泉水已經煮沸了,升騰起一陣白色的水霧。
為了確保全程干凈,祁斐然帶著白色的棉質手套,身上是一套古風唐裝,整個人顯得氣韻悠長。
“這是你們的茶文化,”卡爾文看著祁斐然用硬質的刀切割茶磚,再去煮茶,“我在文化宣傳片中看到過,我很喜歡。”
“這茶樓是我能找到的比較正宗的一家了,”祁斐然說,“如果你來c市,有的是更正宗的茶樓,茶和水都不同,喝起來又是另外一種味道。”
卡爾文嘖嘖唇,“你們的文化博大精深,我不精通,我小姑姑比較喜歡。”
“莫拉夫人喜歡研究?”祁斐然發出了邀請,“既然這樣的話,那如果莫拉夫人有機會來國內,我一定盡好地主之誼。”
“話我一定帶到。”
商業客套后,祁斐然幫卡爾文沏上了茶。
“嘗嘗。”
卡爾文嘗了一口,“嗯,有一種……別樣的味道,和我們喜歡喝的咖啡完全不同。”
祁斐然微微一笑,“茶養性,我覺得大公子的確是應該多喝點茶,平穩一下心性。”
卡爾文順著祁斐然的話說:“我的性子的確急躁,是要養養心性,我記得貴國是還有一本……道德經?也是用來平心靜氣的。”
“卡爾文先生現在問道德經,倒不如去教堂里做個懺悔,把你害過的人都說一遍。”
祁斐然這話說的不緊不慢,卻很清晰。
卡爾文的臉色一變,“你這話說的我就不明白了。”
“不明白?那我一件一件說給你聽,”祁斐然執起茶盅,細品了一口,“遠的不提,就說一下五年前的事吧。”
卡爾文微微瞇了瞇眼睛。
“五年前怎么?”
祁斐然雙手放在膝上,“西爾莎是你的人吧。”
卡爾文藍色的瞳孔微微一縮。
他抬手覆上耳釘,“西爾莎是我托爾斯家族的員工,你這么說,也可以。”
“西爾莎是曼斯名義上的干女兒,而實際上,是你的人,”祁斐然條理清晰,“她是你放在曼斯身邊的暗線,你比任何人都知道曼斯的喜好。”
“那又如何,”卡爾文反唇相譏,“任何家族企業中,都埋有暗線,我就不信,難道你同父異母的弟弟祁易凱沒有在你身邊放著暗線!”
祁斐然徐徐笑開了。
“大公子轉移話題的水平還真的是相當高超,可我們現在聊的不是我的家務事,而是你的。”
“我的家務事也不需要和你一個外人談。”
卡爾文再好的脾氣也都是裝出來的,現在祁斐然的話已經讓他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他直接站起身來,“既然生意談不成,那我們就此散伙吧。”
“等等。”
祁斐然拿出手機來,放出來一張照片。
“這張照片,夠不夠大公子坐下來跟我聊的資本?”
卡爾文看見這張照片,雙手已經握成了拳。
“你想借此威脅我?完全不用,”卡爾文說,“阿曼達和我沒有血緣關系。”
“你知她知,可外人知道么?”祁斐然反問,“外人看到的,就是她是你的親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