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易凱接了一個電話。
“我有朋友叫我去打臺球，那我先走了。”
小凌和穆棉送他到門口。
“小叔叔再見！”
祁易凱瀟灑利落的上了車，降下車窗朝著這兩個小家伙擺了擺手，“外面冷，進(jìn)去吧！改天小叔叔再來看你們。”
“你晚上跟祁易凱在外面吃的飯？”
“嗯，”裴音隨口答道，“不是想著你因為我的事兒，現(xiàn)在還沒官復(fù)原職么，去探了探祁易凱的口風(fēng)。”
“嗯？”
“我覺得他不像是醉心權(quán)勢的，也挺陽光開朗，不像是心里能藏得住事的。”
這是裴音對祁易凱的觀感。
接觸過幾次，祁易凱給她的感覺就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大男孩。
“你看人就沒有準(zhǔn)過。”
祁斐然冷哼了一聲，解著襯衫袖口的袖扣。
“你是不是原來喜歡的是祁易凱這個類型的男人？”
“啊？”裴音愣了愣，“年輕的時候喜歡吧。”
“現(xiàn)在喜歡什么？”
裴音：“……”
她知道祁斐然想聽什么。
想聽她就說唄。
動動嘴皮子的事兒，又不浪費什么。
她笑著湊過來，“當(dāng)然你啦。”
祁斐然白了她一眼，“嘴巴里沒有一句實話。”
裴音：“……”
這男人還真的是悶騷傲嬌。
裴音注意到，這是她在Y國跨年那天買給祁斐然的禮物。
只是在福梅茶樓，事出突然，她當(dāng)時只顧著去看流血倒在地上的祁斐然，還哪里能管的上送的禮物。
“這袖扣是我買給你的那一對吧？”裴音問。
“不是。”
裴音：“……”
這不是睜著眼說瞎話么。
她直接走過來，翻過祁斐然的手腕，“就是我買的，跨年那天，肯定是被陸科給撿了起來，你看這顏色，你覺得怎么樣？”
“丑。”
裴音：“……”
她最受不了的就是她辛辛苦苦選了禮物，別人卻不放在心上的。
她直接伸手就要去給祁斐然奪，“丑你就還我，你不稀罕有的是人稀罕！”
她拉他的手腕，他順手握住，把她帶到了懷里。
“我稀罕的很，謝謝，”祁斐然說，“我很喜歡，這是你第二次送我禮物。”
裴音眨了眨眼睛。
這是突如其來的……煽情？
“我以前沒給你送過禮物？”
“沒有。”
否則的話，祁斐然也不會因為看見了程雋手里裴音送的打火機(jī)而內(nèi)心波蕩。
裴音：“……”
她竟然沒有給祁斐然送過禮物？
“你追我的時候有送過，不過，”祁斐然凝神思忖，好似想到了什么，“想起來，好像送過一次。”
“送過什么？”裴音倒是來了興致，說起來她也不是那么薄幸的人，“你肯定是忘記了，要不然……”
“你。”
裴音一時間愣住，“什么？”
她以為她理解錯了，是字面意思？
“你把你自己送給了我。”
裴音：“……”
這次祁斐然說的這么清楚，裴音也不會再理解錯了。
她還沒有初次的記憶……
她看了一眼旁邊正在玩兒相機(jī)的小凌和穆棉，忽然靠近了祁斐然，踮起腳尖來，盡量和祁斐然平視。
“那……那個時候，我是初次？”
祁斐然：“……”
他掐著她的腰，她幾乎都雙腳離開了地面。
“你忘了？”
裴音：“我就沒有記起來。”
談什么忘了。
她完全不記得有祁斐然的那一段記憶。
“那好，我就讓你好好回憶一下。”
祁斐然直接彎腰將裴音打橫抱了起來。
裴音沒想到祁斐然這十分突兀的動作，不由得叫了一聲，引來了那邊玩玩具的小凌和穆棉的關(guān)注。
祁斐然說：“沒事，你媽媽今天在外面走路走的太多，腳疼，我抱他上樓休息一下。”
小凌點了點頭，“媽媽早點休息呀！”
裴音：“……”
來到臥室，關(guān)了門裴音才掙扎了一下，從祁斐然身上跳了下來。
“你……唔。”
話音未落，她就被祁斐然給按在墻面上，吻就落了下來。
祁斐然還真的是打算通過接吻和上床讓她回憶起來，可現(xiàn)在根本就沒有觸動她記憶的點，她什么都沒想起來。
裴音顧及著祁斐然腰腹上的傷，她也不敢動作太大。
不過祁斐然今天倒是興致比較好，翻來覆去的折騰她，這男人醋勁兒大的時候都比較喜歡折騰人。
“你的第一次是我的。”
最后，裴音累極了困頓入睡前，聽到祁斐然在她耳邊道。
現(xiàn)在她的記憶里所有的姓體驗還都是祁斐然給她的。
第一次和這之后的每一次，也沒什么區(qū)別。
裴音實在是沒什么力氣了，掀了掀眼皮，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
晚上折騰的夠嗆，好在裴音第二天不需要上班，睡到快中午才起床。
下午，她去智宸辦了離職手續(xù)。
離開的時候，文文還抱著她的胳膊哭了許久。
靳添從電梯走了下來，讓文文先去工位上工作，自己親自送裴音出來。
“我以為我們能一直當(dāng)同事。”
裴音笑了笑。
她從一開始進(jìn)入智宸，就跟在靳添手底下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