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心驚膽戰(zhàn)的湊過去,“對不起啊老公,你沒事吧?”
祁斐然:“……”
顧裕東讓人去拿冰塊過來冰敷。
畢竟如果不冰敷,估計明天祁斐然這張臉就腫的不能見人了。
冰塊拿過來,顧裕東給祁斐然遞過來,后者沒接。
顧裕東:“……”這咋地,還想讓他一個大男人幫他冷敷?
祁斐然眼光淡淡的掃了一眼旁邊立著的裴音。
裴音忙上前一步,“放著我來!我來!”
她從顧裕東手里接過冰塊,用毛巾裹了,抬著胳膊幫祁斐然冷敷。
她看著祁斐然的模樣,更加一臉歉疚,“你怎么不知道躲呢?我還以為……”
“怨我?”祁斐然抬了抬眼簾。
“怨我!”裴音趕緊承認(rèn)錯誤,“怨我,都怨我。”
祁斐然語氣有些發(fā)涼,“我倒是不知道我娶回家的太太,不僅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打架還很在行。”
裴音心里咯噔一聲。
果然。
她就知道祁斐然肯定會問。
“都是女子防身術(shù),我從網(wǎng)上學(xué)的,”裴音說,“網(wǎng)上現(xiàn)在教的很詳細(xì)的,我這么冰雪聰明,肯定一學(xué)就會。”
“是么?”
裴音:“……”
她怎么越發(fā)覺得祁斐然這話不太對勁呢。
反正是多說多錯,索性不說話,就這么幫祁斐然用冰塊冷敷了。
冷敷了二十分鐘,裴音覺得自己的手都已經(jīng)舉的酸了,拿下來冰塊看了一眼,就叫陸科拿來噴霧,避開眼睛噴了一下。
唐澤一臉幽怨的望著座椅那邊,“斐然哥叫小嫂子跟著一起來,就是為了虐狗的吧。”
周徐白了他一眼:“去跟東哥打一場。”
“我不!”唐澤直接抱著沙袋,“我不想去當(dāng)人形沙袋。”
誰還不知道,就斐然哥還勉強能和顧裕東打上幾個回合,他過去就是送人頭的。
裴音回到女更衣間去換衣服,這個武館被幾位公子哥包了場,女更衣間也是空無一人,傅婷婷早換了衣服出去買奶茶了。
裴音脫了身上的運動裝,沒急著穿毛衣,靠在衣柜上抽了一支煙,思緒有點飄散。
她心里正在想著,萬一祁斐然要是再問她防身術(shù)的事兒,她要怎么搪塞過去。
她得和程雋商量一下,要不要實話相告。
可一旦說了實話,那當(dāng)時她和洛晴晴也是在訓(xùn)練營認(rèn)識的,那……
忽然,耳后吹了一陣風(fēng)。
裴音幾乎是反射性的就抬腿向后踹了過去。
這次,對方明顯有所防備,直接握住了裴音的小腿。
裴音驚愕的對上了祁斐然似笑非笑的眼眸。
“祁斐然!這是女更衣間!”
祁斐然已經(jīng)換上了外套,長款粗毛呢大衣硌的她的小腿皮膚有些癢。
“女更衣間怎么?我進(jìn)不得?”
裴音:“……”
要不是祁斐然臉上被她一拳打出來的烏青,這張臉配上這樣的語氣,更像一個紈绔。
她笑了笑,勾著祁斐然的脖頸,試圖把小腿放下來。
可她向前一傾身,祁斐然就向后退了一步,她整個人都趴在了祁斐然的身上。
她現(xiàn)在身上還沒穿毛衣,就是一套豆綠色的蕾絲內(nèi)衣。
祁斐然還握著她的小腿。
這么一來,倒是像她在投懷送抱了。
祁斐然咬著她的耳朵:“是不是我們還沒試過在更衣間?”
裴音:“……”
試個毛線!
她現(xiàn)在也不敢跟祁斐然來硬的,咯咯的笑了一聲,傾身在祁斐然的耳垂上輕吻了一下。
“老公。”
她的聲音刻意壓低,柔了幾分。
趁著祁斐然晃了一下神,裴音下一秒就把小腿放了下來,轉(zhuǎn)了個圈轉(zhuǎn)身,抬手就把套頭毛衣給穿上了。
她朝著祁斐然眨了眨眼睛,“趕緊走了,你哥們還在外面等著呢。”
她背對著祁斐然穿上半裙和褲襪,祁斐然倒是也沒什么接下來的動作,就半靠在衣柜上,老神在在的看她穿衣服。
裴音覺得祁斐然這眼神簡直是危險極了,動作就又加快了幾分。
她彎腰穿鞋的時候,短款毛衣露出來一截白皙纖腰,祁斐然的眼神暗了暗。
兩人一前一后從更衣室走了出來,眾人都是一副諱莫如深的表情。
裴音張了張嘴,唐澤說:“嫂子,你不用解釋,我們都知道。”
裴音:“……”
她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唐澤直接被從后面踹了一腳,一下撞趴在了墊子上。
他轉(zhuǎn)頭,就看見祁斐然一雙冷然的眼神。
“你知道什么?進(jìn)去到出來左不過十分鐘,知道什么?”
唐澤:“……”
他犯了一個大錯誤!
從武館出來,就已經(jīng)暮色四合了。
周徐說:“先去吃個飯吧。”
裴音本想要推辭,“我還要去年會會場……”
“吃了飯我陪你去。”祁斐然打斷了她的托詞。
裴音:“……”
好吧,誰叫她今天打了祁斐然有點心虛呢。
她跟這幾個大男人沒什么可說的,倒是傅婷婷是個話癆,跟在裴音身邊問東問西的。
幾個人直接去了梁家六公子的私房菜館。
傅婷婷都已經(jīng)是這里的常客了,進(jìn)來就直接跟前臺打了招呼,騰出來一間vip包廂。
裴音剛落座,就收到了徐蔚的一條消息。
【有時間么?見一面吧。】
裴音手指在對話框輸入了兩個字,想起來杜明暉的話,又刪掉,【這幾天臨近年關(guān)比較忙,徐醫(yī)生有事么?】
徐蔚那邊回復(fù):【有點事。】
【那我不忙了聯(lián)系你。】
裴音這句話其實也就是托詞了。
沒人能定義忙于不忙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