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們聚餐,肯定是要喝酒,更別提是許久沒怎么聚過的發(fā)小了。
祁斐然少喝了一點,但是臉上還有傷,唐澤那邊再來敬酒,就被裴音按住了酒杯。
“你斐然哥受傷了,不能喝那么多酒。”
唐澤本來是沒什么意見的,他就是小弟,肯定得聽大哥的。
剛準(zhǔn)備收回酒杯,底下就被周徐那邊踹了一腳。
唐澤眨了眨眼:“……”
周徐笑了笑,轉(zhuǎn)動著手中的酒杯,“好不容易聚一次,怎么也得喝個盡興。”
唐澤一聽這話,立即就心領(lǐng)神會了。
他連忙舉起酒杯:“嫂子!我哥不能喝,那我敬你!”
裴音:“……我也不能喝。”
唐澤:“???”
裴音:“你哥不讓我喝。”
她哪有那么想當(dāng)冤大頭。
明擺著這就是一出鴻門宴,可著裴音一個人灌的。
祁斐然看了她一眼:“你不是酒量不錯么?”
裴音:“……”
她痛心疾首,“人家夫妻都是穿一條褲子的,你倒是好,胳膊肘往外拐。”
祁斐然低笑了一聲,微微靠近,“你跟我穿一條褲子?”
裴音:“……裙子可以么?”
她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拿起手機就翻出了相冊。
“對了,我這里有一張照片……”
她記得上次在曼特斯城堡,把他的女裝照給偷偷拍下來了。
祁斐然把她的嘴巴給捂上了。
唐澤眨了眨眼睛,“什么什么?給我看看!”
他剛伸出來爪子,就被祁斐然瞪了一眼,又瑟瑟的縮了回來。
“當(dāng)我沒說。”
最終,裴音還是記掛著祁斐然臉上的傷,幫他擋了幾杯,在自己的能力范圍之內(nèi),倒是唐澤有點喝高了,抱著傅婷婷就喊老婆。
傅婷婷一巴掌派過去:“滾!”
離開的時候,裴音在一旁等著,看著祁斐然和顧裕東周徐在說話。
她雙手拿著包,低頭用高跟鞋將地上的小石頭踢開,那邊只能隱約聽見只言片語,好像是在說祁氏的事。
周徐那邊給祁斐然看了一眼法人信息。
祁斐然點了點頭,“就照這個去辦。”
顧裕東挑眉,“這是要出來了?”
祁斐然嗯了一聲,“有這個打算。”
…………
徐蔚發(fā)現(xiàn),裴音在躲她。
不論是打電話,還是發(fā)信息,裴音都有借口推辭。
縱然確實臨近年關(guān),大公司里都在準(zhǔn)備年會和年終總結(jié),也的確是忙,可卻不會連找出出來見個面的時間都沒有。
徐蔚直接就去了裴音的辦公室。
裴氏中,裴音已經(jīng)有了一間新的辦公室,徐蔚報出裴音的名字,就有人領(lǐng)著她來到了辦公室門口。
磨砂玻璃門推開。
裴音抬頭,就看見了一身灰色大衣的徐蔚。
她手中動作忽然頓住。
裴音瞇了瞇眼睛。
徐蔚微微一笑,“既然是裴小姐抽不出時間來見我,那我就只好來見你了。”
徐摩西蹙著眉跟在后面,顯然是阻攔,卻沒有阻攔下。
徐蔚淡淡的看了一眼徐摩西,目光停留在他左臂空空的袖管上,又收了回來,沒說什么。
裴音對徐摩西說:“我這里沒事,你先出去吧。”
徐摩西頷首,帶上了門。
徐蔚緩步走了過來,坐在了沙發(fā)上。
她輕輕一笑,“我挺羨慕你的,裴音,你的異性緣一直很好,總能找的人男人肯給你賣命。”
聞言,裴音皺了皺眉,卻沒有說什么,起身幫徐蔚倒了一杯茶,放在她面前。
“徐醫(yī)生找我來,也不是只為了暗諷我這一句話吧。”
徐蔚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當(dāng)然不是,我是來給你送東西的。”
裴音蹙了蹙眉。
徐蔚從包里拿出來一張照片,放在了裴音的面前。
照片是翻扣在辦公桌面上的。
裴音抬了抬薄薄的眼皮,“徐醫(yī)生這是……”
“你看看這張照片。”
裴音將照片翻過來,她瞳孔微微縮了一下。
照片上,是一個女孩。
女孩皮膚很好,眼神很亮,一頭烏黑的長發(fā),朝著鏡頭笑的很燦爛,身后是大片的罌粟花田。
是的。
是罌粟花田。
裴音見過,也記得。
讓她驚訝的,是照片上女孩的長相。
一雙眼睛很大,有神,黑白分明。
徐蔚對于裴音瞳孔中出現(xiàn)的驚詫,好似已經(jīng)料定了一般,微微勾了勾唇,“你和她長得很像,特別是眉眼之間,你能看出來吧。”
裴音沒有說話,只是手指卻緊緊地攥住了相片邊緣,幾乎要將這張照片給折皺一樣。
徐蔚繼續(xù)說:“你從來都沒有翻過程雋的手機吧,他的手機的私密相冊里,只保存了這一張照片,已經(jīng)保存了十年了。當(dāng)初你跟程雋在一起的時候,我遠(yuǎn)在c市,遇不到,也想不到,我覺得現(xiàn)在我有必要告訴你真相。”
“你覺得程雋是為什么會救你呢?就憑在看守所里對你一見鐘情?”徐蔚笑了一聲,“裴音,你是長得漂亮,人又聰明,可是他身為一名警察,是不可能對可能有罪之人心懷感念的,就算你沒罪,可剛開始不經(jīng)過調(diào)查,誰會知道?證據(jù)又是那樣確鑿。”
裴音不用聽徐蔚接下來的話,已經(jīng)知道了。
徐蔚一字一頓的說:“他是因為你的長相,對你多看了一眼,是因為你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