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給陸科打電話,陸科的電話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她心里忽然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陸科的手機二十四小時不關機,不會有例外的時候。
可是現在卻是接不通的狀態。
裴音立即就招手叫來了外面等著的人,叫他去銀行找一找陸科。
黃雅攥緊了自己手中的包,她現在宛若驚弓之鳥,一點風吹草動,她都有些驚嚇。
她匆忙拿起桌上的機票和護照,看了一眼時間,“你給我的這些,就只夠給你這么一個錄音的,等你后續的錢到了,我再給你后面的證據。”
黃雅心里也是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她想要這一次去了Y國,到時候各種開銷肯定是要花錢,手里對裴音有用的東西,如果一次性全都賣給了她的話,那到后續她缺錢,就不能再聯系裴音要錢了。
她這樣想著,就直接轉身往外跑。
裴音立即站了起來,“把她攔住!”
外面跟著的保鏢攔住了黃雅。
黃雅抱住手中的包,大喊大叫:“救命啊!有人搶錢了!”
這邊不是富人區,住戶住的很密集,再加上店面不少,這么一喊,不少店面里都有人往外探頭出來。
黃雅知道裴音也不想聲張,保鏢顧及著裴音的身份,于是,就趁著這個時候,她在一個抓著她的保鏢手上咬了一口,趁機溜了。
裴音說:“追!”
去了一個保鏢跟黃雅,留下一個人保護裴音。
裴音這次出來,帶了陸科一個人,還有三個保鏢。
現在都分散開了。
等過了十幾分鐘,去跟黃雅的保鏢無功而返。
“那邊門戶太多了,我把人給跟丟了。”
裴音擺了擺手,“沒事。”
她已經想到了。
既然黃雅選擇這樣一個地方,肯定是她熟悉的地形,又方便甩開追蹤的。
裴音握著手機,“先聯系陸科。”
她又給陸科打了個電話,電話依舊沒有接通。
她又給那個去銀行找陸科的保鏢打電話,接通的人是陸科。
“少夫人,我們在銀行這邊遭遇槍戰了。”
裴音趕到的時候,才看到陸科的車,玻璃窗上被打出來兩個窟窿,正好是沖著擋風玻璃。
她驚愕的瞪大眼睛,“你受傷了?”
陸科急忙搖頭:“沒有,當時車里沒坐著人,我們在銀行里取錢,但是剛辦完手續,就聽見外面一陣嘈亂,出來一看,是槍戰,外面一片混亂,我的手機掉了。”
警方派人到達,現場已經恢復了。
可是畢竟是槍戰,當場也有記者到達,裴音剛才只顧著找陸科了,沒想到她的身影已經被拍進了新聞里。
再加上陸科就是涉案人員,車輛也在槍戰中被損毀,需要和警方協商解決。
裴音意識到的時候,暗道不好。
可在港市,裴音沒什么特別的勢力,新聞既然上了,也不好找借口重新撤下來。
警方安排陸科去警署錄口供,裴音暫時也沒辦法離開,就叫人先就近在酒店開了一間房。
裴音上了港市的新聞,不過幾個小時之后,張景堯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你不是還在別墅養胎,你怎么跑到港城去了?”
裴音扶了扶額頭,“如果我說我現在其實還在別墅里,你信么?”
“不信。”
裴音嘆氣。
張景堯作為她一條線上的螞蚱都不信,就不用提別人了。
看來她演的這一出戲,已經是被人給識破了,她覺得這次槍戰后面一定有人。
“大表哥,你幫我查一查,我在港城這次槍戰,是和誰有關。”
張景堯聽裴音說了在港城的經過,蹙了蹙眉。
“所以你是為了抓祁易凱的把柄去的港城?”
“是的。”
裴音沒告訴具體是因為黃雅,只是說了祁斐然的私人飛機上,是做了手腳。
張景堯說:“涉及到祁家的事,那要么就是本人,要么就是合作伙伴。”
“我這邊還要給警方錄口供,最快回去也到明天了,你在c市,方便調查。”
“好。”
掛斷張景堯的電話,裴音又給張老爺子去了一個電話。
她把和張景堯的話,重復了一遍,只是隱去了黃雅確認是祁易凱做的這件事。
張老爺子點頭,“你一定要小心,以后外出一定要帶人,張家這邊我會派人給你。”
“謝謝爺爺。”
掛斷電話,陸科在一旁說:“少夫人,您為什么要對張老爺子實話實說呢?”
“實話實說才能讓張老爺子相信我,”裴音想過了,要用什么借口,想來想去,她沒有任何好的借口,只能是實話實說。
她現在剛認回張家,她就好似是在走鋼絲,不能有絲毫性差踏錯。
“你口供錄完了?”裴音問。
“嗯,”陸科說,“已經錄完了,不過警方那邊限制我這兩天不許離開本市。”
“我知道。”
裴音已經想到了。
陸科作為槍戰的受害者,肯定是暫時不能離開,需要協助調查。
她單獨一人躺在酒店的床上,看著天花板,可眼皮卻一直在跳,心里隱隱不安。
臨睡前,她又拿著手機,將黃雅發來的那段錄音仔仔細細的聽了一遍。
她聽完,就睡不著了。
她直接坐了起來,按捺住自己想要給祁易凱打電話痛罵他的沖動。
她沒想到,祁易凱竟然能這樣冷血的和另外一個人去商量著如何下手害死自己的親哥哥。
親哥哥么?
或許,祁易凱從來都沒有把祁斐然當成是自己的親哥哥吧。
裴音閉了閉眼睛。
她終于知道了自己的對手是什么人了。
黃雅手里拿著的是對祁易凱不利的證據,那……
裴音猛地瞪大了眼睛,她直接掀開被子下床,顧不得換衣服,在睡衣外面套上了一件風衣就匆忙出門,去敲了敲隔壁陸科的門。
“不好,快去查黃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