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妮剛坐下來就扭著陳一的臂膀,那親熱的樣子真讓左濤覺得眼饞。馬小妮這是故意的。她還在陳一耳邊嬌滴滴地說:“哥,你教教我嘛。”
左濤不屑地一笑。你這妞偏要老師教,這老師可是該教不該教的都教你,你吃得消嗎?他想起上次在屋后偷聽到兩人討論云雨是什么意思,此時又是如此親昵,于是覺得,昨晚在旅館里,馬小妮已經成了陳一的人。無法對面前的情侶動怒,他就遷怒于警察。什么人民警察,也許是受了賄賂才這么輕易地放走了這對狗男女!
他沒好氣地說:“這打法簡單著呢,邊打邊說,用得著單獨教嗎?”
“我就要我哥單獨教,你管得著嗎!”
陳一不想馬小妮在左濤面前做得太過火,就說:“還是先發牌。發好牌你濤哥是高手,他給你指點指點。”
左濤正欲開口,馬小妮搶先說:“誰要聽他講,咱走著瞧!”
左濤稀里嘩啦洗好了牌,問:“這牌怎么發?”
馬小妮說:“愛怎么發怎么發。”
左濤把牌遞到馬小妮面前。
馬小妮說:“我才不發牌呢!”
左濤說:“你抬一張,該誰發誰發。”
馬小妮從中間抬起牌,看了下,是六點。
“該你自己發!”左濤說。
“誰抬牌誰發嗎?”
“不是,倒著數,該你嘛!”
馬小妮望著陳一,說:“不明白。”于是陳一給她解釋一通。
左濤說:“切,跟你這個黃棒打牌,真是受罪!”
馬小妮并不知道左濤的“受罪”另有所指。左濤是覺得看著面前兩個人親密的樣子受罪!想想自己是何苦來!早上從城里回來后,他就計劃著到馬小妮家看看。當聽到后山馬小妮家的肥豬在屠刀面前哀嚎的時候,他其實是準備上去的,無奈左青家也殺豬。左青是左濤同姓的兄弟,他倆的曾祖父是同一個人。左青知道左濤對馬小妮的企圖,左青的同學——班上鼎鼎大名的“三劍客”之一的王俊逸還在左青家。左濤曾經笑話王俊逸毛沒長齊就思春,要是在此刻王俊逸知道左濤不顧兄弟之情跑去釣馬子,不笑話死他才怪!左濤好容易吃了左青家的殺豬飯,在他家挨了一會兒,說去巖灣耍,才得以脫身。他估計自己將受到馬小妮的奚落,但為了來看看兩人在經歷了昨晚的風波之后是否還能若無其事,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腳步走到馬小妮家的院子里來了。
昨晚,左濤親眼見到陳一和馬小妮被警察帶走之后回到客房,心滿意足地睡了個好覺。今晚,他也許又要失眠了。明天陳一會離開,左濤決定明天還要來,有些事兒,當著陳一的面是不好說的。他相信,馬小妮既然鐵定了心要跟陳一,那么她就一定不希望陳一的名聲被搞臭。至于她是否已經被陳一開發,他也一定會想辦法驗證的。這個困擾他多時的問題不解決,總是令他寢食難安吶!如果馬小妮真的不是處.女了,那他搞臭陳一就一定有十足的把握。可他還不急于這么做,因為這樣做的后果,除了搞臭陳一,也一定會搞臭馬小妮,甚至讓馬小妮離他更遠。
馬小妮沒理會左濤的不屑,聽陳一講明白發牌的規則后就開始發牌,動作很慢,神情很專注。左濤也專注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