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小裙子，鄔忱一點都不了解。
    選衣服還是翟一瑾有品味，翟姜可所有衣服都是翟一瑾親自挑選，每一件都很好看。
    鄔忱捏了捏翟姜可的小臉蛋兒：“可可喜歡穿什么小裙子？”
    “媽媽說公主要穿公主裙，可可是小公主，所以要穿公主裙。”
    “好！那我們就買小公主裙。”鄔忱抱著翟姜可轉了個圈，轉了一圈才停下：“媽媽給你選好不好？爸爸眼光不行。”
    “嗯嗯。”
    翟一瑾狠狠瞪了一眼：“你才見可可多久，別賄賂可可。”
    “怎么？怕可可更喜歡我？”鄔忱輕笑。
    “我怕什么！可可本來就是我的，她想穿公主裙我會給她買。”翟一瑾就不喜歡鄔忱說這樣的話：“你別想激我。”
    鄔忱輕輕搖頭，若是沒必要，他也不想跟翟一瑾爭奪翟姜可的撫養權。
    翟姜可需要的從不是物質上的東西，而是一個健康的家庭。
    他只想把翟姜可欠缺的東西彌補上去，給翟姜可多一點寵愛。
    翟姜可最喜歡漂亮的公主裙，換上紫色的公主裙，拉著鄔忱和翟一瑾的手。
    大商場翟姜可也是第一次來，見什么都新鮮。
    翟一瑾只是愧疚，讓翟姜可第一次來這樣的地方，越想越心疼。
    “我們有了白色的小裙子，今天我們挑選紫色的小裙子好不好呀？”翟一瑾拿起一件紫色的小紗裙：“媽媽幫可可換上，我們看看喜不喜歡。”
    “嗯嗯。”
    鄔忱拿著翟一瑾的包，她牽著翟姜可，進了換衣間。
    翟姜可已經很久沒有買衣服，今天逛商場翟一瑾才反應過來。
    小孩子長得快，之前很多衣服都不能穿了。
    換好衣服，翟姜可蹦蹦跳抱住翟一瑾的脖子。她最喜歡公主裙，媽媽選的公主裙是最好看的。
    “好漂亮。”翟一瑾蹲下：“可可喜歡嗎？”
    “喜歡！”
    翟姜可跑到鄔忱面前：“爸爸，我好看嗎？”
    “好看，我家小公主最好看。”
    鄔忱刷了卡，一件衣服就好幾千。他從不吝嗇給翟一瑾花錢，也不在意花錢給翟姜可，他愿意把最好的都給她們。
    有了新衣服，翟姜可很開心，圍著商場到處轉。
    鄔忱手里拿著給翟姜可買的其他衣服，和翟一瑾并肩而行。
    “鄔忱，你真的決定跟我搶可可嗎？”
    “是。”鄔忱側頭，他一定會這么做，這是能讓翟一瑾留在他身邊唯一的辦法：“你也可以請律師，不過你的勝算很低。”
    “那好，那我們各憑本事。”翟一瑾死死盯著鄔忱：“什么我都可以放手，就可可不會。”
    “不過我保證，你隨時可以看可可，別墅的密碼還是原來的。”
    “這句話我也想跟你說，但看可可要看我的時間，我的密碼跟以前不一樣。”
    鄔忱輕笑，很想抬起手揉揉翟一瑾的腦袋：“你可真不饒人。”
    翟一瑾快走幾步，她一點都不想身邊站著鄔忱。要和她搶翟姜可的人，都是敵人。
    鄔忱走在后面，很希望前面的畫面能多一個他。
    但現在翟一瑾對他的敵意太深，他往前一步，翟一瑾就會退后十步。所以他要做的就是拉著翟姜可往后退一步，翟一瑾一定會往前走二十步。
    “媽媽，小裙子好好看，長大我也要穿小裙子。”翟姜可拉著翟一瑾的手，回頭找鄔忱：“爸爸，我也要爸爸。”
    “要爸爸做什么？可可，我們回家。”
    “媽媽，為什么爸爸不能和我們住一起呢？別的小朋友的父母都是住一起的，媽媽就和樹樹爸爸住一起啊。”
    翟一瑾身體一僵：“可可，別亂說。”
    她沒辦法和一個不到三歲的孩子說她和鄔忱的關系，也沒法告訴翟姜可，她和羿嘉樹也不是住一起的關系。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鄔忱面色陰沉。
    看來翟一瑾在沒有他的日子，過得相當滋潤。
    比自己小十歲的小男生談戀愛是什么感覺？翟一瑾那么喜歡弟弟，一定非常爽吧。
    “你別聽可可亂說，我和羿嘉樹沒有關系。”
    “有的！”翟姜可反駁：“樹樹爸爸每天都會給我和媽媽做飯，會帶我出去玩。我最喜歡樹樹爸爸了，為什么沒關系呢？”
    翟一瑾見解釋不清楚，索性就不解釋了。
    她和誰在一起鄔忱也無權干涉，她就算和羿嘉樹有一腿，她沒出軌也沒做三兒，有什么不可以的！
    翟姜可眼看就不樂意了，小臉皺皺巴巴的，要哭了。
    她就是想讓爸爸媽媽在一起嘛！
    別的小朋友的父母都是住在一起的，為什么她的父母不可以！
    鄔忱蹲下，耐心解釋道：“可可，爸爸的工作很忙，會打擾你和媽媽。等爸爸的工作不忙，你就總能見到爸爸。”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你想爸爸的時候可以給爸爸打電話，爸爸無論多忙都回來。”
    翟姜可勉強同意：“那好吧。”
    鄔忱起身，神色再也沒有了溫柔。
    他很介意翟一瑾身邊有別的男人，他不再年輕，會有更年輕，精力旺盛的男人被翟一瑾喜歡。
    想到這里，鄔忱就嫉妒的發狂。
    想把翟一瑾軟禁，關在籠子里，只有他一個人能看見。
    “爸爸送你回去。”鄔忱摸了摸翟姜可餓小腦袋：“想爸爸就用媽媽的手機給爸爸打電話，什么時間都可以。”
    “好呢！”
    翟一瑾也沒反駁，只是后來不和鄔忱說一句話。
    小孩子的精力旺盛，也累得快。上了車就趴在翟一瑾的腿上睡覺，安分很多。
    翟一瑾看著窗外，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
    到了地方，翟姜可揉揉眼睛坐起來。
    “可可，我們到家了，跟爸爸說再見。”
    “爸爸再見。”
    至始至終，翟一瑾都沒有看鄔忱。似乎讓翟姜可打招呼只是禮貌問題，必須做的一件事。
    鄔忱看著翟一瑾上樓，目光深沉。
    和翟一瑾搶翟姜可，也許這樣才能和翟一瑾有交集。
    達到自己的目的，哪怕是按照設想的反方向走也能走到。這句話，還是翟一瑾教給他的。
    少硬碰硬，聰明人不介意繞遠路。
    鄔忱啟動車子，離開。
    “媽媽，你是不喜歡爸爸嗎？”翟姜可拉著翟一瑾的手：“爸爸很喜歡媽媽呢，媽媽為什么不喜歡爸爸？”
    “沒有啊，可可為什么這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