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都不看爸爸,但是爸爸一直在看媽媽哦?!钡越裳銎痤^:“媽媽肯定在和爸爸生氣,爸爸做錯什么,可可給你道歉好不好?”
翟一瑾脫下翟姜可的小衣服,點了下她的鼻尖:“喜歡爸爸還是喜歡媽媽呢?”
“都喜歡?!?br/>
“媽媽也是,所有人都一個態(tài)度。但媽媽更喜歡可可,最喜歡可可了?!?br/>
“可可也很喜歡媽媽呀!”
翟一瑾將換洗下來的衣服放進洗衣機里,放入洗衣粉。
避而不談的問題就是她的態(tài)度,她確實對所有人都一樣,因為那些人都是陌生人。
對陌生人,沒必要付出太多感情。
只是這些不用和翟姜可說,翟姜可這么小,無需知道這些。
——
“不是吧,大哥,你真的要找律師和翟一瑾搶孩子?”
宋飛欽在辦公室內(nèi)來回走,不理解鄔忱為什么要這么做:“不是,你告訴我,你是怎么想的,你知不知道這么做翟一瑾一定會更恨你!”
“想讓翟一瑾回來,最快的辦法就是先讓可可在我這里?!编w忱手里轉(zhuǎn)動鋼筆,這件事也是經(jīng)過他深思熟慮決定的:“我想清楚了,與其像以前一樣事事順著她,不如讓她迫不得已向我妥協(xié)。”
宋飛欽瞪大眼睛:“你是想用這種方式逼翟一瑾?”
“嗯,幫我請律師吧?!?br/>
“行,你自己決定就行?!?br/>
鄔忱靠在椅子上,這是他這些天唯一想出來最好的方法。
翟一瑾可以放下任何人,唯獨不會放下翟姜可。否則翟一瑾也不會選擇把翟姜可生出來,一個人在最偏遠的城市,她本可以生活的更好。
只要能拿捏翟一瑾的軟肋,翟一瑾回來是遲早的事情。
方法雖然危險,但也只有如此。
“你這也是險中求勝,萬一翟一瑾不同意,你還是得不到她。”
“她不會的,她很在意可可?!?br/>
鄔忱眸光幽深,神色復雜。
若……真的退一萬步來想,翟一瑾不回到他身邊,至少他還有可可,他不至于誰都沒有得到。
宋飛欽點頭,也明白鄔忱是想好才這么說的:“反正你自己都想好,不過我還是想說一句,少折騰吧,對你對她都好?!???.BiQuGe.Biz
“嗯,我知道?!编w忱揉著眉心:“對了,那個男的放了吧,別讓他進上京就行?!?br/>
“這事兒好辦,一句話的事兒?!?br/>
鄔忱開始處理工作。最近有時間就會陪翟姜可,工作積壓一起很多,都需要他處理。
辦公桌的角落,有一張照片已經(jīng)輕微泛黃,周圍也起了毛邊,可見這張照片的主人總會拿著摩挲。
照片里,翟一瑾笑得很好看。
——
送完翟姜可去上學,翟一瑾離開學校。
荀曉星給她找了個律師,約的就是今天,在旁邊的咖啡廳。
“您好,我姓喬,喬白凡。”喬白凡伸手。
翟一瑾回握:“喬律師您好。”
“您的基本信息我知道一些,關(guān)于可可的情況基本也都了解。說實在,男方會比你更有條件撫養(yǎng)孩子。”
“我知道我的勝算不高,但我不能把孩子給他父親,孩子是我十月懷胎生出來的?!?br/>
翟一瑾顯然有些著急,自知實力拼不過鄔忱。
若是翟姜可都判給鄔忱,她活下來的意義都沒有。
這些年,不是她陪著翟姜可,是翟姜可的可愛在治愈她。給她自救的機會,想要繼續(xù)活下來的勇氣。
“您別著急,法律是公平的,我們一點一點想辦法?!?br/>
“還有什么辦法?只要您說,我一定會盡力去做。”
“現(xiàn)在你沒有工作,屬于無業(yè)游民。您的孩子已經(jīng)過了哺乳期,現(xiàn)在就算要判,判給父親的幾率很大?!眴贪追埠攘丝诳Х龋骸爸灰荛_出條件,有穩(wěn)定收入,并且收入還不錯,我們也會有勝算?!?br/>
翟一瑾揉著眉心:“嗯,我知道?!?br/>
喬白凡沒說話,她經(jīng)手這樣案件的很多,也看多了人生百態(tài)。但像翟一瑾如此堅持,還能扛下來的,也就翟一瑾一個。
當年上京的帶刺的紅玫瑰,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現(xiàn)在再也聽不到翟一瑾的聲音,退居幕后,無人知曉。
“喬律師,您就告訴我,我有穩(wěn)定的工作,我的勝算有多大?”
“這個我也不確定,孩子的父親條件很好。但孩子的父親并沒有撫養(yǎng)過小孩子,法官也會酌情考慮這一點。保守估計,一半一半吧。”
喬白凡想了想:“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你可以找到孩子的父親私生活的證據(jù),也會對案件有所幫助?!?br/>
翟一瑾搖頭,這對別人來說是辦法,對鄔忱不是。
就算對鄔忱恨之入骨,唯恐不及,也知道鄔忱身邊沒有女人。想要找這樣的事情成為證據(jù),根本不可能。
“沒關(guān)系,您有什么問題可以隨時聯(lián)系我,我是您的辯護律師?!?br/>
“好,今天麻煩你跑一趟?!?br/>
和喬白凡道別后,翟一瑾一直坐在這里。
咖啡都冷掉了,翟一瑾這才打開手機。手機里有一個保存好久都沒有撥通過的電話,她猶豫了一下,打過去。
那邊響了很長時間,在翟一瑾準備掛掉之前,終于接通。
“我需要你的幫忙。”翟一瑾握緊手機,知道自己這樣做很過分,但她想不到別的辦法:“有什么要求你都可以提出來,我能做到的都行?!?br/>
那邊沉默很久,久到空氣都是靜止的:“翟一瑾,你覺得我憑什么再幫你?”
“我知道,所以我們合作,雙贏。”
“你若看新聞應該知道,我和鄔忱勢不兩立。我的實力和鄔忱不相上下,和你雙贏?把我又當成你牟利的資源?”
有求于人,翟一瑾不想在這個時候吵架。
現(xiàn)在她能想到最快速找到工作,并且有一份穩(wěn)定工作的辦法就是打這個電話。
翟一瑾深吸一口氣:“我們見面說,你在哪里?”
“我要開會,沒時間見你?!?br/>
“沒關(guān)系,我在集團我等你?!?br/>
掛了電話,翟一瑾放下百元鈔票,拿起包包離開。
她受過太多侮辱,只是冷嘲熱諷一下沒什么。
翟一瑾打車,到集團。
她不是第一次來,確實第一次感覺自己這樣的人不配出現(xiàn)。
“您好,我是來找……”
“你是翟一瑾吧?我們總裁他在開重要會議,若是你來就在這里等他?!?br/>
“好的,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