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也是鄔忱刷的,最后放在洗碗的烘干機里。翟一瑾將翟姜可哄睡著,輕輕關上門。
她好喜歡翟姜可,從出生起,她就想給翟姜可最好的。
事與愿違,她越是努力越做不到。還是鄔忱輕而易舉給翟姜可最好的,而她變成那個沒用的人。
“夫人?!崩钌┳哌^來,有點猶豫不決。
翟一瑾看了眼李嫂,本來讓她今天回去,她就是不會去:“你是有什么話要跟我說嗎?”
“有一些心里話。”
翟一瑾點頭,大概也能才到一些:“好,你說?!惫P趣閣
李嫂猶豫一下,她沒受過高等文化,也不太會說話??吹降砸昏獪喩砩l著壓迫的氣場,更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翟一瑾不著急也不催,就在那里等著。
她目光平靜,已經沒了平時的溫順。
氣場強大的翟一瑾,給人的感覺只有隔閡,看不懂,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什么事,說吧,我很忙?!?br/>
李嫂搓搓手,小心翼翼道:“鄔總是很好的人,他是我見過最顧家的男人。你們應該好好過日子,就算為了可可,也沒必要總吵架?;橐霰揪褪亲岆p方變得更好,若真的沒辦法變得更好,該考慮一下一離婚。”
翟一瑾揚眉,她聽懂了。
恐怕李嫂的意思是后面這段話,她怎么會一點都不明白。
現在一個保姆都能管的這么多,說實話,翟一瑾有點不爽。
她覺得李嫂平時干活利索,做飯也好吃,對可可也不錯。甚至偶爾吃她的燕窩,或者拿她的化妝品用,她知道,都沒有明確說明。
“夫人,我知道我說話難聽了些,我也希望你們好好的,可要是真的沒辦法過下去……”
“李嫂,你的任務就是帶可可,做飯,做家務。其余的事情,尤其是我和鄔忱,你沒有資格管,知道嗎!”翟一瑾聲音嚴厲,頭一次對著李嫂發這么大的火:“就這一次,我希望不要再有下一次?!?br/>
“知……知道了。”
翟一瑾推開門進去,很是生氣。
她能不能跟鄔忱過下去也不是李嫂說的,就算不和鄔忱在一起,這件事也應該是她親自做決定。
真的是氣著了,關門的聲音也很用力。
“怎么了?”鄔忱問。
“沒事。”
“你在和我生氣?我哪里沒做好了?”
翟一瑾陰陽怪氣:“不是,是你做的太好了,就連一個保姆都在說我應該好好對你,人家心疼你呢?!?br/>
鄔忱有那么幾秒沒聽懂翟一瑾在說什么,很快反應過來,說的是李嫂。
他忙得很,跟李嫂接觸不多,這也能躺槍?
但翟一瑾氣得夠嗆,雙手環繞在胸前,氣的鼓鼓的。
鄔忱沒辦法,合上電腦過來:“好了,你就當作沒聽見。李嫂也是老年人,你若真覺得委屈,我就去說她?!?br/>
“那倒不用,顯得是我小氣了。”
“那好,我們該談一談上次的事情?!?br/>
“什么?”
翟一瑾一愣,想起來,是那件事。
鄔忱不說她都快忘記了,最近的事情比較多,一心撲在工作上。鄔忱跟她說什么,她也沒有放在心上。
其實鄔忱比她忙,還能記得這么清楚,也不容易。
“就各憑本事吧,我也想得到這個項目?!钡砸昏芴谷?,她就是想努力一下:“我也想知道,是不是教會你,就餓死我?!?br/>
鄔忱道:“我可以養你。”
“別,千萬別說這樣的話,我受不起?!钡砸昏s緊打斷鄔忱說這些,她聽都不想聽:“你們男人都是一個德行,嘴上說我養你,實際上就把女人當保姆。帶孩子,給你們洗衣做飯,還要明事理,做一個賢妻良母?!?br/>
“我沒有讓你照顧家,賢妻不需要,你就是你?!?br/>
“你也就這么一說,以后你就讓我圍著你轉。需要錢的時候跟你要,要么就綁定你的副卡,永遠離不開你是吧?!?br/>
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誰都不比誰差。憑什么就要她奉獻一些,她也不是心甘情愿。
她還想跟鄔忱商量一下,要不鄔忱這個項目別接了,讓給她,他多顧一下家里。
別說她開口,就是M&C集團上上下下的股東,沒有一個會同意。
所以啊,誰也別說誰。
鄔忱無奈,也只能耐著性子道:“你為什么總想這些,我從來都沒有這些意思?!?br/>
“鄔忱,我需要我的工作,并不想得到你的認可。我不會是你的附屬品,也不需要得到你的任何贊揚,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才是我自己世界的主宰者,而不是你。”
“你若真想工作……”
“我不會去你那里,也不需要你介紹工作?!?br/>
兩個人又是馬上吵起來的狀態,鄔忱頭痛欲裂。
他從不想跟翟一瑾吵架,但翟一瑾總能讓他瞬間發火。明明在任何場所,他都能完美控制臉上的每個表情。
說他知進退,穩重。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只是沒遇到翟一瑾。
自從遇到翟一瑾后,他就變了。
是翟一瑾把他的罪惡無限放大,偏執,陰暗面,所有的缺點都無限放大。
“好?!编w忱點頭:“你這么說,我尊重你?!?br/>
“這樣最好?!?br/>
“但是我也有要求,我對你的要求很簡單,按時回家,不可以跟別的男人太過親近。我會吃醋,你知道我吃醋很嚇人?!?br/>
翟一瑾笑了一聲,沒做回答。
現在除了翟姜可,任何人都不會是她的威脅。鄔忱也不會拿翟姜可冒險,所以她完全可以做任何事情。
那輕蔑的表情,鄔忱盡收眼底。
他是認真的,和翟一瑾說的每一句話,每個字都是認真的。
鄔忱身子壓下來,翟一瑾一頓,知道鄔忱想做什么。
那眼底的欲,像火焰一般,將她吞噬。
“既然結婚了,就要做一個妻子該做的,是吧?!编w忱的手開始動,力道極大。
翟一瑾忍著不適,微笑:“可以啊,你不覺得惡心就行。”
“自己的老婆,不會嫌棄?!?br/>
“那就行。”翟一瑾點頭,表示太喜歡鄔忱這樣的理解:“我和別人喝酒,也和別人親過,你下去嘴嗎?還有啊,你怎么知道我沒有和哪個弟弟上過……啊!”
鄔忱拎起翟一瑾,手掐住她的脖子:“你說什么?翟一瑾,你再說一遍?!?br/>
“咳咳……”翟一瑾臉色蒼白:“放……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