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大門闔上。
隔絕了所有的窺探視線,此刻的一間小臥室才是真正屬于他們兩人的。
“……不是八點才到機場嗎?”溫窈看了一眼時鐘,“現(xiàn)在才八點十五,機場過來應(yīng)該要半個小時吧?”
裴峋肩寬腰窄,看上去清瘦,長臂一攬卻能將輕易將溫窈嵌入懷中,似張開羽翼將幼鳥小心翼翼攏好珍重。
他手指穿過她長發(fā),摩挲著低聲道:
“嗯,油門踩快了點。”
鼻尖嗅到他身上帶回的陌生氣息,像是初秋的露水,帶著微涼的冷意,于是溫窈不自覺地也回擁住他,埋首在他懷里蹭了蹭,好讓他沾染上自己的氣味。
“半小時的路你十五分鐘就開完了,這不是快了一點點吧?”
溫窈從他懷里抬起頭,有點不太贊同:
“之前看到那些新聞我就想說了,你怎么敢飆車飆得那么快的?你是明星還是賽車手?”
就他那個飆車的狠勁,連媒體都時時懷疑裴峋不是為了甩掉狗仔才開那么快,單純就是奔著自殺去的。
“嗯不當(dāng)藝人的話,開賽車可能也是一條謀生之路?!?br/>
裴峋隨口說完,低頭看了眼手表:
“給你兩分鐘時間,親完得出去了?!?br/>
溫窈:“?怎么叫給我兩分鐘時間???又不是我……”
“不想?”攬著她腰肢的手臂微微收攏,那雙極具侵略性的眼眸逼近,“來,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想不想?”
她被緊逼在角落,背脊抵著門板,整個人都籠罩在他周身的陰影下。
是一種絕對的掌控。
不只是掌控著她的身體,更掌控著她的心。
“……想?!?br/>
她順從自己的心,如是答道。
一個簡單的字音被她咬得軟軟的,像浸了蜂蜜,落在心尖,融化得一塌糊涂。
這一周的顛簸疲憊,被這一個字盡數(shù)沖散。
“乖孩子。”
他貼在她耳邊,熱息拂耳而過,和濕漉漉的吻一并落下。
這是他們第三次接吻。
薄荷味的舌尖抵開她齒關(guān),味道像是上次坐他車時隨手放的幾顆糖,但這一次嘗到的味道卻是滾燙的,熾熱的,呼吸與水澤纏繞著,分不清誰和誰,隨著喉結(jié)滾動,咽下,仍不停歇地索取。
腰上傳來一陣涼意,是他手指撩開衣擺。
指腹的薄繭是日復(fù)一日剮蹭琴弦留下的,貼在她細嫩的皮膚上,牽動難耐的癢。
指尖在觸及到她肋骨時頓住,往下挪了挪,再沒任何逾越。
直到腕上手表的秒針轉(zhuǎn)了兩圈,他才終于放過已經(jīng)被親得眼神迷離的溫窈。
裴峋一邊伸手捋平被他弄皺的衣角,一邊彎起唇角:
“連推都不帶推一下,不怕我真伸進去?”
她呼吸還沒平復(fù),凌亂地輕輕喘息著,唇瓣紅得不像話,臉頰也是一片緋色。
半響才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是什么,溫窈怔怔開口:
記“你……”
“所以這也是允許的吧。”裴峋了然點點頭,“明白了?!?br/>
!!
她不是這個意思?。?!
還沒來得及為自己辯解,裴峋已經(jīng)拉開了房間的門,自顧自走在前面,左臉寫著坦然,右臉寫著無事發(fā)生。
然而舉著顯微鏡的觀眾們卻沒那么容易放過他們:
[計時結(jié)束!五分鐘!!整整五分鐘?。?!]
[嗚嗚嗚溫老師的臉又紅了好紅好紅耳朵也紅了呢]
[所以到底為什么那個房間沒監(jiān)控!節(jié)目組出來切腹謝罪?。
[感覺溫老師好像這次格外害羞誒為什么???]
[親一下就能害羞得不敢說話不敢看人嗎?有貓膩,該不會不只親了一下吧……]
[可是就五分鐘誒,還能干嘛?]
[傳下去,裴老師只有五分鐘]
[裴老師:?待會兒就來暗鯊你!]
之前看第二期的剪輯版的時候,溫窈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這些彈幕究竟有多能腦補了。
上次還是有外人在場,他們的腦補還能收斂一些,這一次是在家里,也沒有外人,溫窈不用看都猜到他們會想些什么。
于是臉頰燒得更燙,低著頭默不作聲的收拾衣服。
那邊的裴峋正把自己的行李箱打開,取出里面穿過的臟衣服,扭頭問衣帽間前的溫窈:
“溫老師,我們要去幾天?”
“四天。”溫窈頭也不抬。
“哦,那你幫我選四套衣服吧?!?br/>
溫窈實在不明白為什么每次只有她害羞,裴峋就能這么淡定,有點生氣道:
“還是你自己選吧,我怕選了你不喜歡?!?br/>
正在整理行李箱的裴峋抬起頭,似有所察地挑眉淡笑:
“穿給你看的,我喜不喜歡重要嗎?”
“……”
“想看我穿什么自己挑,我都行?!?br/>
裴峋滿臉都寫著“我知道你垂涎我美色所以大發(fā)慈悲給你機會”的拽,溫窈那點好勝心又忍不住冒頭,忍了忍,還是沒忍住,一邊在衣帽間里翻衣服,一邊狀似隨意道:
“哦,那我要是喜歡你不穿呢?”
裴峋抱著一堆臟衣服往洗衣房走,聞言腳步一頓。
他略顯驚詫地看了她一眼,很快又挑釁輕笑:
“不沖突,看你什么時候有空,隨時恭候?!?br/>
溫窈:“……”
論臉皮那還得是裴峋。
彈幕更是一片雞叫:
[啊啊啊啊啊這是我們可以聽的嗎?。。∵@都不收費也有點太良心了吧節(jié)目組??!]
[什么隨時?。。【同F(xiàn)在?。×⒖恬R上給我doi?。?!]
[這對夫妻是不是有點太離譜了,都是正經(jīng)夫妻了,怎么感覺每一期都還能能甜出新高度呢?]
[1感覺看的不是夫妻甜蜜日常,是夫妻養(yǎng)成綜!]
“對了,那邊那一格的也挑幾條帶上?!?br/>
他指的是左邊的幾個小抽屜。
衣帽間左邊那一半屬于裴峋,溫窈從沒打開看過,但沒想到拉開一看——
她唰地一下推了回去。
是……放內(nèi)褲的隔層……
裴峋對溫窈的反應(yīng)顯然意料之中,揚唇笑記了笑,抬腳朝洗衣房走去。
在臉皮厚方面想挑釁他,她還差得遠。
但等他把衣服丟進洗衣機里回來時,卻在行李箱里翻到了被人胡亂塞進去的內(nèi)褲。
仔細一看,挑的還是顏色最亮的幾條,裴峋挑了挑眉。
這好勝心。
確實挺強的呢。
由于路途較長,所以上午的直播只到他們上飛機便中止,下半場等他們到了約會小屋再開始錄。
說來也巧,這一期節(jié)目組安排的目的地正好是溫窈的故鄉(xiāng)鷺洲市。
溫窈也有好幾年沒回鷺洲市了,之前是過年時會回去見舅舅還有外公外婆,等到后來外公外婆去世,舅舅梁家成也搬到上京市,她就更沒了回去的理由。
窗外風(fēng)景逐一掠過,蔚藍海平線漸漸清晰,在沿海公路上又開了二十分鐘,終于抵達了節(jié)目組安排的別墅。
純白色建筑簇新地立在藍天白云下,像一朵落在海邊的棉花糖。
兩層樓的別墅一看就是從里到外翻新過,是流行的簡約現(xiàn)代風(fēng),和梁家在海外的一處度假別墅有點像。
小時候溫正輝工作太忙,假期梁少柔就會經(jīng)常帶她去那里度假,偶爾還會遇到年輕英俊的金發(fā)小哥和梁少柔搭訕,八九歲的小溫窈晚上回去就緊張兮兮地給溫正輝打電話,讓他快來保護媽媽。
溫正輝會很配合地著急幾下,但最后也還是不會拋下工作,只耐心囑咐讓她不要太淘氣令媽媽煩心。
現(xiàn)在回想起來,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看來我們不是第一個到的。”
剛一進門,裴峋就在門口看到了兩雙鞋,從款式上看,應(yīng)該不是年輕人。
果不其然。
“你們就是小裴和小溫對吧?”
迎面而來的是一位五十出頭的女人,盤著頭,穿著一身偏中式風(fēng)格的墨白紗衣,體型略有些發(fā)福但并不影響她的優(yōu)雅氣質(zhì)。
見裴峋和溫窈進來,關(guān)雁蘭微笑著沖他們招招手:
“過來先歇會兒吧,房間都在樓上,小鄔說讓我們自己挑,你們看喜歡哪間?”
溫窈展顏笑了笑:
“關(guān)老師好,我們睡哪間都行,不挑?!?br/>
“那你們先上去選,譚老師還在廚房洗茶具呢,他就愛擺弄他那些東西,等會兒你們下來正好可以喝杯茶歇歇……”
溫窈眼前一亮:“正好!”
說著就看向裴峋,后者明白她的意思,打開行李箱,從外層取出了一罐茶葉。
“初次見面,一點小禮物,接下來幾天要給關(guān)老師和譚老師添麻煩了。”
關(guān)雁蘭來之前也聽說過裴峋的大名的。
圈內(nèi)出了名桀驁不馴的主,犯渾的時候管你什么圈內(nèi)大佬雄厚資本,在他眼里都一視同仁,如果不是因為實在是有點才華,在這吃人的名利場早就糊了八百遍。
但真的親眼見了,卻好像和傳聞有些不同。
她看向溫窈:“你們夫妻倆真是客氣,那就謝謝你們了。”
茶葉的外標簽被摘掉,但關(guān)雁蘭打開聞了聞,是極名貴的好茶。
她和譚景輝都是愛喝茶&記30340;人,這禮物送得很貼心,應(yīng)該是裴峋這位太太的手筆。
但溫窈卻立刻拉著裴峋道:
“跟我沒關(guān)系,都是裴老師選得好,裴老師昨天晚上跟我發(fā)消息,說是以前和譚老師上個同一個節(jié)目,在后臺見過他自帶茶葉泡,猜譚老師應(yīng)該喜歡喝茶,所以才讓我準備的?!?br/>
關(guān)雁蘭愣了愣,略感意外:
“是嗎?那真是有心了?!?br/>
裴峋瞥了眼溫窈,試圖打斷,溫窈卻跟連珠炮似的噼里啪啦說了下去:
“我一開始都還沒想到,是裴老師囑咐我說上節(jié)目見了前輩要有禮貌,我才想起來這回事,時間倉促,就從家里帶了罐沒開封的,關(guān)老師別嫌棄?!?br/>
關(guān)雁蘭很快明白過來,這小姑娘明里暗里是在維護她老公呢。
之前確實有一些不太好的傳聞,聽人提起說這位年輕人仗著自己火,就不尊重圈內(nèi)前輩,恃才傲物,盛氣凌人,不是什么良善之輩。
他自己看上去似乎不太在意這些流言蜚語,沒想到現(xiàn)在結(jié)了婚,倒是有人維護了。
“怎么會嫌棄,你們快上樓去放行李吧,我把這茶拿去給譚老師,他肯定開心。”
溫窈回頭看向裴峋:
“我們跟譚老師打個招呼再上去吧?!?br/>
裴峋沒吭聲,那雙漆黑幽深的眼眸看著她,仿佛她那些小心思在他眼中都無所遁形。
“好。”
房子里的直播間早已開播,裴峋他們和關(guān)雁蘭的這一幕也被他們看在眼里。
cp粉還好,裴峋的唯粉比誰都激動:
[嗚嗚嗚嗚蒼天有眼,雖然我的愛豆沒有嘴,但還好他娶了個有嘴的老婆]
[裴老師就是做得多說得少,明明對前輩都很尊敬卻因為個別事件強行被安上耍大牌蔑視前輩的罵名]
[不是所有前輩都值得尊敬!那種私生活齷齪的垃圾,不能因為老了就變成德藝雙馨老前輩了??!]
粉絲們指的是多年前被爆出來的裴峋拒酒事件。
那事件也有點年頭了,裴峋那時剛爆紅沒多久,被人在一個酒局上偷拍,偷拍視頻中,圈內(nèi)一位過氣男歌手在飯桌上向他敬酒,卻被裴峋在眾目睽睽之下無視。
裴峋的冷傲和過氣男歌手的尷尬對比鮮明,再配上媒體“當(dāng)紅樂隊主唱和過氣男歌手同桌黑臉”的標題,所有人都認為是裴峋拜高踩低。
直到前年才有人爆出,那位過氣男歌手五十歲高齡,居然還搞誆騙二十歲女粉絲開房這種齷齪事。
裴峋粉絲堅信這兩件事有關(guān)聯(lián),路人卻覺得這是粉絲在給裴峋強行洗白。
眾說紛紜,無人知道真相,但裴峋恃才傲物、對前輩毫無尊重的名聲卻因為這件事傳得很廣。
這么多年過去,裴峋從沒解釋過,也從不會刻意對著鏡頭表現(xiàn)自己,還是溫窈提醒了他們——
除了那位過氣男歌手事件外,好像圈內(nèi)不少前輩對裴峋的評價,其實都還挺不錯?
廚房內(nèi)。
譚景輝見了裴峋送的茶果然喜歡,又夸耀了一番自己新買的這套茶具,說待會兒等他們收拾好了以后務(wù)必過來品茶。
答應(yīng)下來之后,裴峋提著行李和溫窈一起上樓。
譚景輝和關(guān)雁蘭年紀大喜歡安靜,所以并沒有選景色最好的那一間,而溫窈一記眼就看中了正對海面的房間,打開陽臺就是椰風(fēng)海韻,她回頭對裴峋道:
“明天早上我們?nèi)タ慈粘鲈趺礃樱俊?br/>
裴峋無聲無息地站在她身后,從后面抱住了她。
溫窈有些意外。
明明在飛機上已經(jīng)睡過一覺,他周身卻籠罩著散不去的疲憊,下頜抵著她頸窩,其實硌得她有點疼。
但溫窈卻沒說什么,只是站得更直了些,好像在鼓勵他再多分一點力氣給她。
“傻。”
他沒頭沒腦地丟下這個字。
溫窈偏過頭看他,伸手往后捧著他的臉,燦然一笑:
“沒你傻。”
這兩句話說得突兀,像是只有兩人才懂的暗語,就連最擅長摳糖的cp粉都一頭霧水。
但峋粉們?nèi)f萬沒有想到,這又酸又甜的糖,居然是他們磕到了。
嗚嗚嗚。
等他們收拾好下去的時候,譚景輝和關(guān)雁蘭已經(jīng)泡好了茶,并且第三對夫妻也已經(jīng)抵達,是奧運體操退役運動員邢杰和他的太太唐蕾。
這兩人性格平和,不像明星,倒像是再普通不過的尋常夫妻。
還有一對夫妻沒來,溫窈想著他們干坐著也挺無聊,不如一起動手做點茶點打發(fā)時間,等剩下的人來了也能一起吃。
唐蕾頭一個贊同,她是全職太太,第一次上節(jié)目,也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特長,做飯是她最擅長的。
溫窈和她查看了一下屋子里的材料,就決定做桂花糕。
剛剛做好,外面就傳來了拖行李箱的動靜。
“——這花園的石子路也太硌腳,節(jié)目組難道就沒考慮過穿高跟鞋來的女藝人嗎?”
推門而入的女人帶進來一股濃郁的花香調(diào)香水味,攪亂了客廳里的淡淡茶香。
見到坐在客廳里喝茶的眾人,她瞬間綻開一個笑容,熱熱鬧鬧地跟大家打招呼。
“hellohello!大家好!你們都來得這么早啊,都是知行路上耽擱了才害我遲到……譚老師關(guān)老師好,我是應(yīng)嬈,還有裴老師和溫老師,久仰大名,今天終于見到啦!”
應(yīng)嬈盛裝打扮,整個人都像是剛從什么商務(wù)活動下來的一樣,與客廳里其他人的休閑度假風(fēng)格格不入。
應(yīng)嬈的粉絲很快在直播間里刷屏:
[啊啊啊嬈嬈寶貝今天也好漂亮?。。
[這就是閃閃發(fā)光的女明星嗎!簡直是大小姐出巡的氣場?。?!]
[確實是大小姐啦,圈內(nèi)還有誰不知道我們嬈嬈不努力工作就會回家繼承家產(chǎn)嗎?]
而后面拖著四個行李箱的梁知行滿頭大汗,剛要開口抱怨應(yīng)嬈連一個手提包都不拿,就見妻子跟一只花蝴蝶似的撲進他懷里,吻了他一下:
“寶貝辛苦啦!我去給你倒杯水喝好不好?”
梁知行苦笑:“好?!?br/>
然后應(yīng)嬈轉(zhuǎn)頭:“這是買的桂花糕嗎?看上去好精致啊?!?br/>
唐蕾:“不是買的,是我和溫老師剛一起做的。”
“是你們做的啊——”應(yīng)嬈夸張地驚嘆一聲,“我從小到大都沒下過廚,原來這個是可以自己在家做出來的嗎?回去記我也讓我家的阿姨學(xué)一學(xué)?!?br/>
又抬頭看向溫窈,笑眼彎彎:
“都是我爸媽太寵我了,要不是他們從小就嚴令不許我進廚房,我說不定也能和溫老師一樣賢惠呢。”
[嬈嬈寶貝還是別進廚房了,你這種大小姐不適合進廚房哈哈哈哈]
[像嬈嬈這種從小有阿姨照顧的大小姐可能連怎么開火都不知道,你哪里需要下廚啦]
[小公主是需要寵的?。。。氊愲x廚房油煙遠一點!?。?!]
應(yīng)嬈在圈內(nèi)的人設(shè)就是家世好的千金大小姐,她的粉絲也很吃她這一套。
但客廳里的其他幾人臉色就各有不同了。
譚景輝和關(guān)雁蘭面上不顯,但兩個人都混跡圈內(nèi)多年,對應(yīng)嬈這種作風(fēng)浮夸的藝人敬謝不敏,邢杰和唐蕾夫婦人氣不高,雖然他們也覺得應(yīng)嬈浮夸,但并不敢表現(xiàn)出對應(yīng)嬈的態(tài)度。
而被她明里暗里指出“從小需要自己做飯”“沒有父母寵”的溫窈只是托著腮,默不作聲地看完應(yīng)嬈的表演。
隨后笑了笑:
“是嗎?應(yīng)老師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不用學(xué)這些啦?!?br/>
聽到溫窈的回答,應(yīng)嬈心里有些意外。
她來之前早就做好了要和溫窈他們這對爭奪人氣一較高下的準備,卻不料溫窈根本就沒有跟她對抗的意思,就順著她的話奉承。
“也……還是要學(xué)的,總不能只麻煩你們吧,待會兒要是準備晚飯,我也會出力的!”
這種花里胡哨的場面話應(yīng)嬈最擅長,觀眾們不一定能看到她做沒做,但只要她話說出去了,她的粉絲自然會替她把“有禮貌”“熱情善良”的名聲吹出去。
“那就好?!?br/>
窩在沙發(fā)里一直沒開口的裴峋道:
“既然應(yīng)老師這么熱情,今晚的晚飯就交給你們了。”
剛抬了行李氣喘吁吁下樓的梁知行:?
“不過,”裴峋看了眼應(yīng)嬈手上長得離譜的指甲,抬抬下頜,“順便把指甲也剪一下吧,為了大家的衛(wèi)生著想,你說呢?”
應(yīng)嬈:……我他媽,就是客套一下,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