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覺的葉知秋,尷尬說道:“黑白兩個鬼影不是真人,是從遠處射來的三d投影。”
“空氣中的濃霧,并不全是麻醉劑,還有制造煙霧,成為投影儀器載體的效果。”
“鐳射燈打在煙霧上,形成人的影子嚇唬我們。”
“而真正的兇手,是身上涂抹了隱身涂料的人,事先藏在這間屋子里。”
“至于飄在空中的轎子,也是提前鋪設鋼絲,將用紙糊的轎子綁在鋼絲上,一點點的往窗口的方向拉。”
葉知秋順手一刀將紙糊的轎子砍爛,“可笑,我竟被這種低劣的手段給蒙騙了。”
恍然大悟的白云衣,已經沒那么怕了。
她扶著墻壁勉強站起身,“小老公,你好厲害哦。”
“灑灑水啦。”
陳如龍先把電閘打開,又去浴室洗干凈手上沾的血,“我這人打小耳朵和鼻子靈敏,很容易嗅到屋子里有特殊氣味,還有不對勁的動響。”
“小吉祥物。樓上這邊他們任務失敗,樓下兩百口子人估計很快沖上來,這些我搞不定,只能交給你。”
聽到“吉祥物”三個字,葉知秋眼眸噴火,偏偏拿陳如龍無可奈何。
剛才如果不是他,自己和白云衣估計已經是隱形人的刀下亡魂。
“你們兩個就在這里坐著。如果有一個人能闖進二樓,一億的費用我分文不取!”
憋著滿腔怒火的葉知秋沖下樓,此時門外兩百多個黑衣人接到任務,一股腦的往屋子里頭沖!
明晃晃的刀槍,反射冰冷的月光,在黑夜中殺氣森然。
兩百多人,行動如同鬼魅,身影所過之處盡皆化為殘影,明槍暗箭如同雨點向著葉知秋身上招呼。
站在二樓的白云衣,擔憂的攥著陳如龍的胳膊,“這么多人,姐姐不會有事吧。”
陳如龍寬慰說:“她是鎮北戰神。從軍者的人大多是性格耿直,像是歪門邪道的東西,她或許不是對手。”
“但正面相抗,我相信她不會輸給任何人。”
刀光閃爍,鮮血如柱。
葉知秋擋在二樓的樓梯口,但凡撲上來的人,皆在她的手中化為血光。
陳如龍怕給白云衣留下陰影,就捂住了她的眼睛。
“乖,不該看的別看。”
“哎呀,我的膽子才沒有那么小。”
十分鐘過后,鮮血的腥甜氣味蔓延整間屋子,地上七零八落的躺著兩百多具尸體。
遍地殷紅下,一襲白色作戰服的葉知秋,身上沒有濺到一滴血,正拿起一塊紗布,擦拭自己的戰刀。
上樓時,她總算找回了自信,神情淡漠說道:“警方馬上就來收拾殘局,你們兩個跟我走。”
白云衣美眸全是小星星,“姐姐,你太帥了!”
葉知秋沒有答話,而是說:“死人多的地方煞氣太重,這棟宅子一年之內不能住人,你們暫時跟我走吧。”
陳如龍和葉知秋下樓時候,白云衣在樓梯口有些腿軟。
陳如龍看出她的窘境,“來,我抱你下去。”
“不要,我要讓姐姐抱。”
葉知秋沒有拒絕,將白云衣橫抱起下樓。
被公主抱在懷里,白云衣滿眼的小星星。
在她眼中,葉知秋容顏絕美,白衣勝雪,功夫卓絕,最重要的是有責任感!
要什么男人,姐姐她不香嗎?
剛往前走了兩步,忽然葉知秋身形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好容易才穩住。
白云衣嚇得低呼一聲,“姐姐,你沒事吧。”
站在原地的葉知秋有些無奈,“在與隱形人的打斗中,我腳踝受傷,怕是走不好路。”
陳如龍蹲下身子,直接將葉知秋再度橫抱起。
“都躺穩了,咱們下樓!”
葉知秋美眸復雜的望著陳如龍。
白云衣欣喜羞怯的看著葉知秋。
陳如龍抱著疊羅漢的兩個人,好容易走過尸體堆積成山的一樓,來到門口的位置。
正門口,一輛軍車已經停好。
特戰成員站在門口,目不斜視朝著葉知秋敬了個禮,“長官,請上車!”
在自己人面前,葉知秋覺得這種姿態格外丟臉,嗔怒瞪了陳如龍一眼,“還不放我下來!”
“哦。”
葉知秋一瘸一拐的上了軍車的后座,陳如龍也扶著白云衣坐上去。
上車以后,白云衣給了司機一個住址,車子朝著她另一個別墅的方向行駛過去。
路上,葉知秋疼得額頭盡是冷汗。
看樣子,她腿傷不輕。
陳如龍坐在她旁邊,不由分說將她的小腿扶起,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葉知秋羞怒,“你干什么!?”
“幫你治病。”
“不用!到了地方,有軍醫會替我醫治!”
陳如龍淡然說:“你要等到地方,我也不攔你,可一旦傷口淤血愈演愈烈,沒有十天半個月你休想恢復。”
“如果是我動手,你待會兒下車就能痊愈。”
想到接下來還要執行保護任務,她也顧不上害羞,只能低聲說:“拜托了。”
葉知秋在監獄門口時,見過陳如龍用神乎其技的手段給金花婆婆治病,對他的醫術還是信任的。
陳如龍替她脫下戰靴,露出渾圓筆直的小腿,與黑色襪子。
白云衣眼前一亮,“姐姐,黑絲里面穿,你這是悶*啊。”
陳如龍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真是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還真不知道你穿的啥襪子。”
葉知秋面頰殷紅,“這是作戰襪,促進血液循環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哦。”
這會兒,葉知秋的膝蓋已經有些紅腫,沒辦法彎曲,更沒辦法自己脫襪子。
陳如龍伸手要脫,卻被她一巴掌將手抽開。
“混蛋,我的襪子末端在……在大腿根的位置!”
白云衣美眸閃過一抹狡黠,“小老公,你還是躲遠一點吧,這種活得我來。”
她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勢,將手從寬松的褲腿中伸進去,摸索了一會兒后,葉知秋羞得面頰紅到耳根:“你找到了沒有?”
“找到了,這就出來。”
為了防止對傷口造成二次傷害,白云衣小心翼翼的扯下褲襪攥在手里,又將褲子一點點卷起到膝蓋的位置。
她膝蓋紅腫,腳踝位置微彎曲,已經有些關節脫臼的跡象。
看到這一幕,陳如龍心中也不由欽佩,“你竟也不喊疼。”
葉知秋神態淡然:“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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