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如龍心生敬意,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收斂心中旖念,吩咐司機從后備箱中取出紗布,纏住她的小腿腳踝位置。
纏繞住輕輕那么一勒,只聽細微的咔吧聲,骨骼有些歪的地方已經(jīng)被正了過來。
陳如龍向白云衣吩咐,“幫她把腳掌扶正。吉祥物,待會兒我按摩的時候,你千萬放松,不能緊繃肌肉?!?br/>
“你!”
葉知秋氣得眉梢直顫,想到陳如龍在幫他治病,還是把心中的怒氣強行壓下。
白云衣幫忙扶著腳踝,陳如龍輕柔撫摸皮膚與肌肉,偶爾揉搓按捏著,從大腿到小腿,一遍遍的揉按。
剛開始葉知秋還能忍受,直到被毛手毛腳半天,她渾身起雞皮疙瘩。
“喂,你到底是不是在治?。。俊?br/>
“別吵。我正享受……哦不,正治療到關(guān)鍵時候呢。”
“我殺了你!”
沒等葉知秋動手,車子嘎吱一聲停下,司機說:“長官,到了?!?br/>
葉知秋不想被外人看笑話,迅速把腳抽出,自己穿鞋下車的時候,驚愕發(fā)現(xiàn)傷口竟然不疼了!
她活動了一下小腿,又活動了一下大腿,甚至伸手按了一下,就連淤血的部分也已經(jīng)恢復如初。
不可能,這太違反常理了!
俗話說的好,傷筋動骨一百天,腳腕脫臼傷了筋骨,哪怕好得再快,也得是三五天能稍微恢復一些。
葉知秋愕然詢問:“你是怎么做到的?”
“爺爺教給我的按摩偏方,我也是第一次使用,沒想到還挺好使的?!?br/>
一旁的白云衣,捧著黑色連體襪深吸一口氣,“姐姐,你的襪子是香的哎,能不能送給我做紀念?”
葉知秋的面頰噌的一聲漲紅,“不行,還我?!?br/>
白云衣順手就把襪子揣進兜里,“哎呀,不要那么小氣嘛?!?br/>
葉知秋不好意思搶,只能硬著頭皮裝作無事發(fā)生。
回到市區(qū)嶄新別墅,白云衣伸了個懶腰,頂著倆黑眼圈疲憊的道:“折騰了一整夜,都快累死了。”
“小老公,陪我睡覺去?!?br/>
陳如龍也打著呵欠,跟著白云衣到了臥室。
臥室窗外,有一群鬼鬼祟祟的人,拿著攝影機咔嚓咔嚓的拍著。
這些不是什么恐怖分子,而是狗仔隊。
陳如龍順手拉上雙層窗簾,確定門窗都已經(jīng)鎖死,這才疲憊的往床上一靠就要閉上眼睛。
白云衣連衣服都懶得脫,就躺在了陳如龍的身邊。
“咳咳——”
忽然,她劇烈咳嗽兩聲,迷迷糊糊的說:“我怎么覺得,身體有點燙呢?!?br/>
陳如龍頓時來了精神。
難道……她是在進行某種暗示?
“小老公,幫我去拿點感冒藥,還有退燒藥,我好像是有點不舒服?!?br/>
頓時,一瓢涼水當頭降下。
陳如龍垂頭喪氣的到醫(yī)藥柜里,翻找到感冒藥,又找了杯子替白云衣充好,這才端過來。
“姑奶奶,吃藥了?!?br/>
這會兒,白云衣面頰潮紅,脖頸與手背的位置,都能看到大塊的隆起鼓包,像是被蜜蜂蟄了似的。
再摸一摸額頭,陳如龍嚇得把手縮回,這至少是高燒三十九度以上!
糟糕,她這是嚴重過敏,弄不好要出人命!
“云衣,能聽到我說話嗎?醒醒!”
白云衣迷迷糊糊掀開腫脹的眼皮,嘴角帶著笑容,含含糊糊的說道:“小老公,床邊有好多小人圍著我轉(zhuǎn),你幫我把他們趕走好不好?”
這是有點燒糊涂了。
陳如龍趕忙朝著外頭喊:“吉祥物,快來幫忙!”
葉知秋羞惱進門,“說了多少遍,不許叫我那個名字!”
在看到面頰漲紅,鼻孔滲血的白云衣時,她也嚇了一跳,“云衣是怎么了!?”
陳如龍凝重聲說:“她大概是對麻醉毒霧過敏,現(xiàn)在全身發(fā)燙,必須把衣服脫光用酒精擦拭!”
“以她的身體素質(zhì),已經(jīng)撐不到醫(yī)生趕來,輕則癡傻重則喪命!”
“保姆不在,這里只有你一個女的,你來幫忙!”
葉知秋有些局促,“可是……我不會啊,你為什么不自己動手?”
“男女有別,我不方便。”
陳如龍迅速把紗布和酒精遞給葉知秋,嚴肅囑咐說:“脫光了衣服以后,讓她盡量散熱,仔細擦拭后背、腋窩、這種散熱最快的地方!”
“好!”
葉知秋迅速幫白云衣解開衣裳的時候,陳如龍打開自己的背包,從里面取出一個小木盒,將銀針用艾草炙烤挨個消毒。
忽然,幫白云衣脫衣服的葉知秋一聲驚呼。
“陳如龍,你……你快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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