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一如既往的風姿綽約,光彩照人,以至于陳如龍看到時不由得眼前一亮。
伏羲童心敏銳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哼了一聲,“大豬蹄子。”
葉知秋完全看不見伏羲童心,直接坐下和她的身體重疊在一起。
陳如龍發現葉知秋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好看,黑眼圈濃重,雙眼通紅隱約可見血絲,似乎是沒有睡好。
“你急匆匆來找我,是出了什么緊急的事!?”陳如龍驚疑問道。
“是。”
停站的火車緩緩啟動,葉知秋長出了一口氣道:“我剛從邊關回來,上面傳來確切消息,曾經的最高戰力統帥陳清河,在極北之地戰線作為逃兵跑出,逃跑時被遭受重傷生死未卜。”
“他最后一次被目擊者發現,就是在天山境內的蒼龍山脈中。”
“什么!?”
陳如龍噌的一聲站起身,驚怒道:“是什么人傷的我爺爺!?”
“不知道。而且就算知道了,你覺得有用么?”
葉知秋瞥了陳如龍眼,淡淡的說道:“以你現在的實力,真遇上了迫害陳清河的人,也只有送死的份。”
“我們現在做重要的,不是去報仇,而是找到陳清河的下落,把他給保護起來。”
“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陳清河絕對沒死,處于重傷在逃的狀態。”
“如果他落入了我們的政敵手中,肯定是死無葬身之地。所以我們必須搶先一步,在政敵發現之前把人給找到!”
心焦似火的燒了半晌,陳如龍終究是悶悶的坐下。
正像葉知秋說的一樣,著急也沒用,事情總得一步步的去做,好在有她和背后的勢力幫忙,尋找爺爺會更容易一些。
在戰統聯軍內,分成了兩股勢力。
一股新興勢力,最想要做的是把陳清河這尊活著的豐碑給推倒,對老牌是的勢力進行大清洗。
另一股對陳清河格外尊重,葉知秋所代表的葉家,就是老牌勢力的一支。
苦思熟慮許久,陳如龍攥著拳頭說:“早晚有一天,要找到傷害爺爺的混蛋,讓他們付出血的代價!”
葉知秋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氣氛凝重得帶有些許壓抑,一向鬧騰的伏羲童心這會兒也沒敢搗亂,乖乖的陪著陳如龍待到火車的終點站。
此時,天山附近已然白雪皚皚,上山的擺渡車裝上了防滑鏈,一個人進山要五百多塊錢,比火車票還要貴。
葉知秋掏錢要買票,并朝著陳如龍伸出手,“身份證給我,買票要用。”
陳如龍沒有回答,而是將力量灌注入自己的左臂。
昂——
下一瞬,渾身纏繞著血光般烈焰的血玉麒麟出現,把周圍人嚇得尖叫著后退。
陳如龍抓起李湘的柔荑,用力那么一拽,她嚇得短促驚呼,就被拽到陳如龍的懷里。
“這么多人呢,你干什么!”
陳如龍面無表情,“玄術降世是大勢,他們早晚要習慣的。”
之前沒什么急事,陳如龍還在意些影響,現在為了盡早找爺爺,他可管不了那么多。
血玉麒麟踏著厚厚的積雪,風馳電掣著向前狂奔,大雪如蒲團撲簌撲簌的砸下,讓坐在前面的葉知秋直面風雪,沒過多會兒就成了個雪人。
“混蛋,你把我當擋風板呢!”
葉知秋抹去幾乎糊住鼻子的積雪,嗔怒的道:“你坐前頭,我坐后面。”
陳如龍轉頭看了她一眼,“這可是你說的,別后悔。”
兩人在空中調換位置,血玉麒麟再度向前奔襲,速度之快稍不留神就會被摔下去,后頭的葉知秋并沒有像陳如龍一樣,渾然一體的駕駛技術,只能死死的摟著陳如龍的腰。
坐在前邊時,她只需要靠在陳如龍的懷里就能坐穩,現在是一刻也不敢放松。
越過山澗俯沖的剎那,葉知秋的身體和陳如龍緊緊貼在一起,她嚇了一跳拉開了距離,可是在血玉麒麟接下來的一個俯沖降落,又狠狠的撞了上去!
畢竟是自己選的乘坐方式,作為行伍中人,葉知秋沒有矯情得要換座,就這么咬牙忍著。
一個半小時過后,渾身跑得滾燙的血玉麒麟停在一處山口處,正長大嘴吞咽雪花,在雪地里打滾給自己降溫。
等降溫的差不多,再度化作紋身融入陳如龍的左臂。
葉知秋捂著胸口,陰霾眼眸看向陳如龍時盡是幽怨。
剛開始她只是害羞,到后來撞擊次數多了,是真疼啊,估計這會兒都有淤血腫脹。
陳如龍懶得理會她,抬頭看了一眼前方連綿不絕的山脈,感嘆說:“不愧是蒼空山脈,里面是真的有龍啊。”
蒼龍山脈是天山附近的一個區域,因山脈自南向北呈五爪金龍的形狀,白雪皚皚覆蓋山脊,因此得名蒼龍。
陳如龍展開李湘給自己的地圖,圖上標注極北之地極有可能的入口,就是在蒼龍山脈附近。
山腳下,陳如龍盤膝閉眼,感應著周遭的氣息。
忽然遠處一股子朔風吹來,陳如龍忽然睜開雙眼。
感應到了!
如果不出所料的話,爺爺就在正北不遠處的位置。
陳如龍循著氣息繼續向前走,葉知秋急忙跟上,“你去哪兒!?”
“別說話,跟著我往前走!”
陳如龍一聲冷喝,葉知秋被嚇了一跳,老老實實跟在他身后的同時,忍不住嘟囔了一聲,“兇什么兇,我不也是來給你幫忙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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