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勞保服,戴口罩的中年男人,拖著兩人上車,一路向北行駛?cè)齻€小時,中途換乘越野車和山間索道,輾轉(zhuǎn)整整一夜。
等來到雁不歸森林礦場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的八點多鐘。
與此同時,辟谷靜修三日的陳如龍緩緩睜開眼,口鼻中吐出一口濁氣。
沖了個澡起身后,他發(fā)現(xiàn)外頭的手機總共有四十多個未接電話,而且都是陌生號碼。
他將電話撥過去,那頭立即傳來葉傾城嚴(yán)肅中帶著疲憊的聲音,“陳如龍,立即來東方家一趟,緣緣失蹤了。”
“什么!?”
電話上談不清楚事,陳如龍立即打了車,火速奔赴東方家。
此時,東方家客廳內(nèi),東方朔穩(wěn)坐中堂椅,臉色陰沉如水,下面站著的葉傾城等人,連大氣都不敢喘。
陳如龍匆匆進門,“到底出什么事了!?”
東方朔緩緩開口,“除了葉傾城和陳如龍之外,你們都退下。”
“是!”
群人散盡后,東方朔陰鶩老眼死死鎖定了陳如龍,“小子,你知不知道緣緣是怎么失蹤的?”
陳如龍急了,“我特么如果知道,老早就去找人了,哪有時間聽你廢話!”
葉傾城嚇得一個趔趄,趕忙呵斥:“陳如龍,怎么和家主說話呢!”
“你管我怎么說話!”
陳如龍同樣怒不可遏,“緣緣失蹤,隨時都可能發(fā)生危險!你們不想著找人,反而和我在這里扯皮!?”
“你!”
葉傾城還要呵斥些什么,就被東方朔打斷道:“看得出來,這小家伙是真的擔(dān)心緣緣。關(guān)心則亂,不必和他一般見識。”
“你說一說,緣緣是怎么失蹤的。”
葉傾城低頭恭敬道:“是。昨天晚上七點,緣緣驅(qū)車到王秋彤別墅,被綁架不知所蹤。”
陳如龍愕然,“她去找王秋彤干什么?這倆人可沒交情啊!”
葉傾城沒好氣的道:“還不是擔(dān)心你對那個王秋彤舊情復(fù)燃,我閨女給人送錢去,商量著讓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不要再勾引你。”
陳如龍頓時傻眼。
她怎么也想不到,東方緣那妮子看似聰明,竟然也會做蠢事!
王秋彤貪心起,招惹高家人,引火燒身的災(zāi)禍終難避免。
可是這把火,本不應(yīng)該燒到東方緣的身上!
陳如龍神色凝重,毅然說道:“我去救人!”
葉傾城面露鄙夷,“就你?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除了吹牛之外,你還能干什么?”
“今天叫你來,不是追責(zé)的,而是想問誰和王秋彤有過節(jié)?”
陳如龍來不及和葉傾城抬杠,趕忙回說:“有一個叫高聚財?shù)母欢屯跚锿新?lián)系,可以從他的身上入手。”
葉傾城又問:“除此之外,你還知不知道別的消息?”
“不知道。”
“那你可以滾了。”
葉傾城的話語分外絕情,陳如龍動了動嘴唇?jīng)]有說什么,轉(zhuǎn)身即要走出東方家。
“站住。”
東方朔的一聲冷喝,讓陳如龍頓住腳步。
“老爺子,你還有什么吩咐?”
東方朔緩緩說道:“既然你說要救緣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
“七天之內(nèi),你把緣緣帶到這兒來,我就承認(rèn)你作為緣緣未婚夫的身份。”
陳如龍凝重聲說:“七天之內(nèi),如果我?guī)Р换貣|方緣,就自己找根繩子,在你們東方家門口吊死!”
話音落下,他頭也不回的離開。
此時大廳內(nèi),一直故作嚴(yán)肅的東方朔忍不住的開懷大笑,“好小子。有性格,有脾氣,更有我當(dāng)年的風(fēng)范!”
“如果他能救下緣緣,我必定要送上一份大的見面禮。”
葉傾城纖眉微蹙,“家主,萬一高家的人,真?zhèn)α司壘壙稍趺崔k?”
“不可能。”
東方朔斷然說道:“如果區(qū)區(qū)毛賊,就能傷我東方家人,那這個東方家主,我早就不要當(dāng)了。”
葉傾城心存疑慮,但是對于家主的話,也不敢多作質(zhì)疑。
幾乎所有人,都對東方緣的安危憂心不已,但東方朔除外。
因為在東方緣被綁架的十分鐘后,一份加急的文書,就被送到了高滿倉的辦公室內(nèi)。
文書封面上蓋著東方家的印章,上書有:高滿倉親啟。
“滿倉小兒,見字如面。”
“我東方家成立一千兩百年,歷任家主十一代,嫡系親屬被綁,還是破天荒的頭一次。”
“你高家犯此大錯,罪無可恕,按理當(dāng)殺。”
“念在爾等無心為過,雖過不罰,望對我孫女東方緣悉心照料,不可稍有怠慢。”
“七日之后的下午三點,準(zhǔn)時將我孫女送回。”
“不可早一日或晚一日,更不可損傷她半根毫毛。若是有違此約,我必滅你滿門。”
“附注:滿門包括你高家嫡系親屬七十五口,旁系分支三百一十二口,親信五百人。”
信封上的字跡如同刀砍斧劈,滿滿的殺伐之氣!
捧著信封的高滿倉,嚇得冷汗直流,差點頭暈背過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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