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 這玉簪子怎么賣?”
也不知道為什么, 明明小說里男主撿寶很簡單啊,可他在這古玩街逛了一圈了, 也沒看到什么稀罕寶貝。
當(dāng)初看小說的時候, 他就囫圇吞棗的, 只看男主撿到了什么寶,除此之外男主在哪里撿寶, 怎么撿寶, 他都記不清了,到現(xiàn)在也只能靠自己的本事來找寶貝。
他記得這條古玩街還是有不少好東西的, 男主在這條街上淘到不少好東西。
經(jīng)過這兩天的實(shí)驗(yàn),他也發(fā)現(xiàn)這異能并不能一直不間斷的使用, 一般而言連續(xù)鑒定六七件寶貝, 他就會有頭暈的感覺。
剛剛他已經(jīng)鑒定了四件寶貝了,都是他覺得挺古老的東西, 只可惜鑒定的結(jié)果和他預(yù)料的不一樣, 全是現(xiàn)代工藝品。
鑒定到白苓手上的玉簪存粹就是意外,可哪想到這次意外還真湊巧了,那個玉簪是漢代的岫玉發(fā)簪,岫巖玉是古代的四大明玉之一, 那支玉簪用料是岫巖玉中的黃老玉, 質(zhì)地凝重,是頂尖的籽料。
耽擱了一早上,張子凡還是頭一次鑒定出寶貝, 雖然這支玉簪和他想象的無價之寶有點(diǎn)差距,可也聊勝于無啊。
他沒看見白苓和晏褚交錢的那一幕,只當(dāng)這倆人也看中了那個玉簪想買,搶先一步開口,打算把東西搶過來。
“這玉簪劣質(zhì),不過做工還算可以,我出五百塊錢怎么樣?”
如果沒有旁人在,張子凡還準(zhǔn)備像小說里的男主一樣扮豬吃老虎,用極低的價格把那些好東西都買過來,可現(xiàn)在有人也看中了這個玉簪,張子凡倒不好意思再將價格喊得太低了。
“五百!”
小攤販一聽張子凡喊出來的價格,想著自己二十塊錢把東西給賣了,牙花子鉆心的疼,都恨不得把二十塊錢還給晏褚,然后從白苓手上把簪子買回來了。
“不夠?那就八百。”
張子凡鄙夷地看著那個攤販,這樣得寸進(jìn)尺鼠目寸光的男人,也就配當(dāng)一個小攤販了。
開始逐漸適應(yīng)豪門大少身份的張子凡忘記了以前在康富士流水線工作的日子,用高高在上的眼神鄙視著那個小販。
“這玉簪我已經(jīng)賣給這個小姑娘了,你要是想買,還是跟她說吧。”
都是在底層混的,張子凡的傲慢表現(xiàn)的那么明顯,誰看不出來啊,那人穿的不一般,不是他能惹得起的,本來心疼錢的小販忍著心里的怒火,對著張子凡說道。
“賣掉了?”
張子凡皺著眉,總算紆尊降貴側(cè)身看了眼晏褚和白苓。
“我出一千塊錢,這個玉簪就賣給我吧。”
看這倆人的打扮也就普通,一千塊錢對他們而言已經(jīng)是一個不小的數(shù)字了,可是對于現(xiàn)在的他而言,只是九牛一毛罷了。
張子凡有些自得,現(xiàn)在的生活實(shí)在是太叫人享受了。
對方的語氣不好,可是說出來的價格還是很讓人動心的,白苓有些猶豫,一千塊并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她倒不是為了自己,只是晏家的條件不太好,剛剛買玉簪的二十塊錢是晏褚給的錢,現(xiàn)在高價賣掉,至少接下去一半年晏褚的午餐錢有了。
她剛剛想要答應(yīng)下來,晏褚抬手拉住了她。
“我們不賣。”
原本以為十拿九穩(wěn)的事,張子凡臉上還掛著得意的笑,頓時就僵在了臉上。
“兩千。”
這根玉簪有一定的年代,而且用料很好,隨便找一家古董店賣的話,也能賣個十幾萬,給個兩千,他還是很賺的。
“不好意思,這是我買給我女朋友的禮物,并沒有要轉(zhuǎn)賣的意思。”
晏褚認(rèn)出了張子凡,對方正是昨天和他在那個小攤販前擦肩而過的男人,也是掠奪了原身那個金手指的男人。
對方對他們手里的玉簪那般勢在必得,也就說明這根玉簪是個好東西。
不論是于情于理,他都不會將玉簪賣給對方啊。
不過晏褚看著對方從頭到尾的表現(xiàn),覺得這個時空破壞者,似乎在某種程度上,和得到金手指的原身有點(diǎn)一拼,看上去,都有些得意過頭了,絲毫不懂得收斂。
“五千。”
張子凡再一次抬高了價格,他看了眼一旁的白苓,對著晏褚說道:“這東西既然你已經(jīng)送給你的女朋友了,那也該問問對方是不是愿意賣吧。”
“這位小姐,我給的價格很公道了,這只是一個仿制的玉簪,不論拿到哪里,都不會有人給出比我給的更高的價格了。”
他信心十足地看著白苓,剛剛他報價一千的時候?qū)Ψ骄托膭恿耍皇且驗(yàn)槟莻€男人突然出來攪局,恐怕他早就已經(jīng)買到那根玉簪了。
張子凡有些懊惱自己今天穿的太華貴,肯定是這兩個沒怎么見過世面的人看出了他尊貴的氣質(zhì),故意抬高價格,想要狠賺他一筆。
“不好意思,這是我男朋友送我的玉簪,對我來說十分重要,我不會賣的。”
白苓握緊那根玉簪,沖著張子凡搖了搖頭,然后沒等他說什么,拉著晏褚趕緊轉(zhuǎn)身就跑。
張子凡就這么被丟在了那個攤位前,他看著白苓和晏褚離開的身影,拳頭捏緊,這是他今天第二次受挫了。
“這位先生,要不要看看我這攤位上其他東西,哪個都比剛剛那根玉簪好。”
剛剛張子凡的喊價小攤販看在眼里,現(xiàn)在他就覺得對方是個人傻錢多的公子哥,也顧不上嘀咕對方的態(tài)度了,熱情地想要推銷自己攤位上的其他東西。
“哼!”
張子凡鄙夷地看了眼那個小攤販,然后轉(zhuǎn)身離開,這樣的小攤位上,能找到一件寶貝就不錯了,哪里來的第二件寶貝讓他挖掘,今天他能夠使用異能的次數(shù)只剩下一兩次了,不能浪費(fèi)在這個沒什么可能性的地方。
“呸,囂張個什么勁兒。”
看他走遠(yuǎn)了,小攤販沖著他的背影吐了口唾沫,接著熱情的招攬其他客人。
另一邊白苓拉著晏褚跑的氣喘吁吁的,來到了之前他們停留的那家古董鋪?zhàn)油猓皇沁@一次白苓看也不看櫥窗里的古董手釧,而是徑直朝柜臺走去。
“你好,我們有一個古董想來你們鋪?zhàn)永锸圪u。”
白苓拿出手上攥得緊緊的玉簪,放到柜臺上一臉期待地說道。
剛剛那個傻二代表現(xiàn)的太明顯了,如果只是普通的東西對方會愿意花五千塊錢來買?
白苓也是厭煩對方剛剛高高在上看著晏褚的態(tài)度,對方憑什么啊,就憑他長得二百五的模樣?雖說白苓對那五千塊錢也挺心動的,可是和晏褚的感受比起來,五千塊錢又算不得什么了。
她已經(jīng)想好了,如果這玉簪真的是古董,那就賣了換錢,昨天晚上晏褚和爸媽聊天的時候說了想要開鹵味鋪?zhàn)樱钍侨卞X的時候。
如果只是她想太多或是那個傻二代看走眼,這根簪子也是晏褚送給自己的禮物,是她一個人的寶貝。
想著剛剛晏褚親口承認(rèn)的女朋友身份,白苓心里又甜蜜又羞澀。
她這番雷厲風(fēng)行的舉動還真是讓晏褚刮目相看了,剛剛張子凡報出五千的價格,他還真擔(dān)心白苓直接答應(yīng)把這玉簪給賣了,沒想到對方不僅拒絕了,還第一時間拉著他來到了這個古董鋪?zhàn)永铩?br/>
真是個聰明的小姑娘,白苓的形象在晏褚的心里更加鮮活了些。
“你等一等,我去叫一下我們掌柜。”
柜臺的小哥只有粗淺的鑒定能力,看那對小年輕,尤其是其中那個小姑娘來勢洶洶,仿佛帶著什么大寶貝的樣子,不敢輕易下決斷,而是進(jìn)到里屋去找人去了。
“這根玉簪......”
一個上了年紀(jì)的老人出來,他沒直接拿起玉簪,而是繞著玉簪仔細(xì)端詳,大概看了有近十分鐘,他才抬起頭想要套套白苓和晏褚的口風(fēng)。
“漢代的,我家家傳的寶貝。”
白苓也沒進(jìn)過這樣的古董店,但是小說里不是常有這種古董老板欺生,將明明很值錢的東西說的一文不值嗎。
在她心里漢代的古董已經(jīng)很久遠(yuǎn)了,而且這也是剛剛那個小販吹噓的時候說的,白苓就干脆將小販的話當(dāng)真,一臉篤定的朝那老板說道。
大不了年代對不上唄,總比讓這老板隨意糊弄好。
得了,還是知根知底的,本來如同白苓猜測的那般,那掌柜看他們倆青澀,打算詐他們的話,如果他們對這寶貝不清楚,自己順勢就往朝代近的說,把價格壓下來,也能多賺一點(diǎn)。
可現(xiàn)在看來這主意行不通了,眼前的小姑娘知道這玉簪的朝代和價值。
“我出十二萬,出了我們金玉齋,沒人能出那么高的價格了。”
老掌柜舒了一口氣說道。
十二萬!
白苓心跳如擂,她長這么大都沒見過那么多錢,不過現(xiàn)在還得穩(wěn)住。
“這是我家家傳的,要不是家里出了事,也不會拿出來賣,一口價,二十萬。”
金玉齋算是這條古玩街上最大的金銀玉器的古董鋪?zhàn)樱热粚Ψ蕉颊J(rèn)定她識貨了,不會將價格壓得太低,不過也不會一開始就給的太高。
不知道是不是白苓演技太好,還真把掌柜給唬住了。
這根玉簪做工精細(xì),玉簪上雖然有長年累月時光侵蝕留下的沁色,可有些人就喜歡這種古拙風(fēng)韻,金玉齋就是做這方面生意的,有自己的客源,操作得當(dāng)?shù)脑挘芏嗳f轉(zhuǎn)手賣出去,白苓要價二十萬,他還有的賺,但是賺的卻不算多了。
“十六萬,這是我能給的最高的價格了。”老掌柜開口。
“二十萬。”白苓一步不讓。
“小姑娘你可太厲害了,這樣吧,十八萬,你要是不愿意的話,就另找買家吧。”掌柜的松口,如果白苓還是不愿意,二十萬他也愿意買下來,現(xiàn)在只是裝腔作勢罷了。
十八萬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白苓的預(yù)期,原本她想著這東西值錢,頂多也就一兩萬吧,沒想到居然是十幾萬這樣的巨款。
此時聽掌柜那么一說,她看了眼柜臺上的簪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成交。”
“好勒,現(xiàn)金還是轉(zhuǎn)賬啊?”
多了兩萬的利潤,掌柜的面色也好看了不少,讓學(xué)徒把玉簪小心的裝起來,然后給白苓拿錢。
“現(xiàn)金吧。”
兩個孩子都沒有銀行卡,家里的卡號是什么也背不熟,雖然有風(fēng)險,可也只能拿現(xiàn)金了。好在今天出門的時候白苓背了個書包,完全裝得下十八萬。
拿到錢出了古玩街,白苓第一時間就攔了輛的士,報了家里的位置,中途晏褚好幾次想要和她開口,都被白苓的目光制止了下來。
晏褚也真是太沉不住氣了,這么多錢呢,是聊天的時候嗎?果然書上說同年齡的男女之間女性會比較成熟是正確的,以后和晏褚在一塊,她要多包容對方。
白苓責(zé)怪地看了眼晏褚,抱緊胸前的書包,整個神經(jīng)都繃緊了。
被瞪的晏褚摸了摸鼻子,明明是想提醒對方放松一些的,怎么到頭來自己成了不懂事的那個呢?真是讓人哭笑不得,不過看小丫頭焦慮到給點(diǎn)刺激就能蹦跶起來的模樣,還是隨了她的愿,暫時保持安靜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