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天下 !
自從那無名功法練到第二層以后,寧云晉力氣比成年男子都大得多,其實要推著文禛速行進完全沒問題。但是他怎么可能露出那么大破綻,就算是天賦異稟練武奇才他這個年紀也只不過剛剛接觸武學而已,于是他有意拖拖拉拉之下他們速度慢得出奇。
不知道是刻意回避還是嫌棄他們兩人太慢,原本一起王伯他們下午就走到了兩人前面。
一路上漸漸超過他們?yōu)拿裨絹碓蕉?他們步履匆忙,應該是趕著到嘉興去過夜。
文禛不知道為什么顯得格外沉默,他不說話寧云晉也沒惹他去自討沒趣。
等到天色漸漸暗下來,寧云晉他們還沒到嘉興,正好到了一個叫做王店小鎮(zhèn)。
“這里歇歇吧!”文禛看小孩熱得滿頭大汗,身上衣服都被汗浸濕了,心里有種異樣感覺。
下午剛出發(fā)時候,他還是活蹦亂跳,嘴里嘮嘮叨叨,可是后半晌就再沒吭聲過,只聽到他呼哧喘氣聲。
這是累到了吧!?
寧云晉到是沒什么感覺,不過再往前面趕,萬一到了嘉興一時沒有遮風擋雨地方也是麻煩,所以他跟著人潮鎮(zhèn)外找了一間塌了一半屋子,將文禛攙扶了進去。
按照慣例寧云晉去找吃,文禛看守東西。他今天沒有進鎮(zhèn)子,而是運功跑出老遠,尋了一個沒人地方。
寧云晉從懷里摸出一個小布包,里面放著一根針,一個拇指大小瓷瓶,還有其他奇奇怪怪材料。這都是他之前為了記憶混淆術(shù)提前準備好東西。
先用針左手食指上扎了個小孔,擠出一滴血,接著他右手掐著法訣,開始低聲念起拗口咒語,每當他變一次手勢,就會取起一樣材料均勻灑那血滴上。
寧云晉神情非常緊張,這畢竟是他第一次用這種明顯不科學血脈之力,有些擔心自己能不能按照書上寫完成。不過隨著時間漸漸過去,他發(fā)現(xiàn)那滴血似乎越來越嬌艷欲滴,等到咒語念完之后,血滴看起來如同一顆漂亮紅寶石,而且聞起來一點血腥味都沒有。
那滴血某種神秘力量影響下,如同被一層透明軟膠包裹著一樣,寧云晉手微微一動,便滾到了他手心。用小瓷瓶將這滴血收好,他周圍尋了一點吃和柴木就匆匆回到那間破屋。
寧云晉還沒進屋就發(fā)現(xiàn)里面多了幾個人氣息,他進門一看,發(fā)現(xiàn)里面還有其他難民。
那多出來七個人明顯分成了三家,正常是一對年輕夫婦帶著一個小女孩三口之家,他們占據(jù)了里面位置,兩夫妻正忙碌著,小女孩則吮著手指看著鍋子;他們旁邊則是一個麻臉少年,那少年又黑又瘦,手里拿著一本書,表情有些茫然,一個做婦人打扮年輕女子則忙著生火煮飯;另一邊則是兩個成年男子,年長那個腿腳似乎有些不方便,而且滿臉病容,正處理食材,年輕那個應該只是比寧云晉先進門一會兒,手里捧著一把柴火。
本來就是廢棄屋子,自然沒有他們用了就不讓別人進來道理,寧云晉見文禛都沒說什么,就對他笑了笑,揚了揚手上東西,得意地道,“看我今天運氣真好,居然掏到一個鳥窩,咱們可以加餐了。”
“越來越能干了。”文禛看他又恢復成得意小模樣,也就放心了一些,“還會掏鳥窩,家沒少淘氣吧!”
寧云晉皺了皺小鼻,不滿地道,“瞎說,我家可聽話了。”
文禛一臉不相信樣子。
兩人閑聊著將火生了起來,還是和中午差不多雜糧粥,不過加了兩個鳥蛋,味道聞著就仿佛香多了。
寧云晉將自己那份盛了出來,正準備將罐子端起來給文禛時候,突然吃痛地叫了一聲。
“怎么了?”文禛連忙問。
寧云晉苦著小臉將左手抬起來給他看,“被劃了一道口子。”
文禛一把將他手抓了過來,只見那白白嫩嫩手上已經(jīng)流了一條蜿蜒血痕。他仔細找了一下,發(fā)現(xiàn)食指上被劃開了一道長長裂口,血正汩汩流出來,顯得格外刺眼。
手邊也沒有可以清潔傷口東西,文禛便直接將那軟綿綿指頭含嘴里,微微吮吸一股血腥味便充溢口齒間,他做時候完全是發(fā)自本能,甚至還將舌頭壓那處傷口上。
寧云晉哪里想到他會這么做,只是一個小傷口而已,還是他故意看準了割出來。
那軟軟溫熱舌頭碰觸指腹觸感讓他渾身不自,甚至敏感能從舌下血管感覺到文禛心跳。看著自己手指被文禛認真地含嘴里樣子,寧云晉不知道怎么臉上突然有些發(fā)熱。
他有些結(jié)巴地道,“傷口又不深……不用管。”
文禛張嘴松開他手指,將臟血吐了出來。他從包袱里取出傷藥,認真給寧云晉包裹了起來,“還是小心一點,你手那么漂亮,留疤了可不好。”
寧云晉神情有點恍惚,癡癡望著文禛。
文禛臉上雖然沒有什么表情,但是包扎動作卻格外專注,讓他甚至有種錯覺,眼前人已經(jīng)不是那個高高上皇帝,而只是一個關(guān)心自己長輩。
他鼻頭一酸,心底話突然沖口而出,“二娃,你對我真好。”
“傻孩子,瞧你說些什么傻話呢!你不是說我要對你好嗎?”文禛揉了揉他頭,“注意點近別沾水。”
“二娃,二娃,二娃……”寧云晉湊到他面前一聲一聲喊著,還高高翹著那根被包扎手指。
文禛只覺得自己額頭青筋微跳,終于忍不住他頭上敲了一記,“閉嘴,不準喊我二娃。吃飯。”
寧云晉捧著自己小碗傻樂,他剛剛醒悟過來了,現(xiàn)這個可不是高高上皇帝,而是神志不清二娃,既然有記憶混淆術(shù)作為后盾,自己完全不用像之前那么小心翼翼。
他湊到文禛身邊,樂呵呵地問,“二娃,我剛剛可能滴了點血你飯里面,你會介意不?”
“我現(xiàn)吃什么都是血腥味,介意你能再找到其他吃嗎?”文禛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
寧云晉摸了摸鼻子,“那我可沒辦法了。”
“吃飯都堵不住你嘴。”文禛瞥了他一眼,低頭拿著勺子吃了起來。
“那你小心點,別碰到邊上了,那里鋒利。”村里人家搭送東西自然不可能是完好無損,邊緣都嗑了一些缺口,當初寧云晉特地挑這么一個。
“你以為我是你呀!”文禛嗤鼻道。
寧云晉對他嘿嘿一笑,看到他一勺一勺將那顆加料了粥吃進嘴里,這才放心了!
他們兩個這邊唇槍舌戰(zhàn),但是外人看來就是一個大男人壓榨小孩形象。事情是小孩做,食物是小孩找,吃東西時候小孩只有一點點,還被那個大男人一臉兇惡冷嘲惡諷,看著那漂亮小孩乖巧地捧著碗樣子,真是要多可憐就多可憐。
那個年輕男子先忍不住了,“我說你這人怎么這樣,一個大男人欺負小孩算什么事?”
文禛被罵莫名其妙,陰沉地瞪著那個男子,他那氣勢一開,嚇得男子朝中年男人縮了一下。
“我說兄弟啊,出門外不容易,可是小孩忙前忙后多辛苦,總要讓他吃得瓷實一點。”那年輕母親也開口了,滿臉責怪地道,“小孩正是長身體時候呢!”
文禛這才明白這些人干嘛一副打抱不平樣子,忍不住瞪了一眼旁邊笑得露出八顆白牙小子。
寧云晉笑夠了之后,見文禛真準備分點吃給自己,連忙捂著碗站起來,對著破屋中其他人道,“大家誤會了呢!是我自己只用吃這么多,他正病著做不了事。我媳婦兒剛剛是關(guān)心我,哎,他就是這么面惡心善,心疼人也不好好說話。”
“媳婦兒!?”屋里人都一臉古怪地望著他們兩個,文禛臉則整個都黑了。
寧云晉得意地揚起頭,“是啊,我爹給我定童養(yǎng)媳,漂亮吧!”
眾人臉色怪異了,大夏民間崇尚男風,江南福建兩地是很多結(jié)為契兄弟,這倒是不奇怪,可這一對兒看著可不像小孩嘴里說那樣。
那年輕母親言語地道,“要我說你當人家童養(yǎng)媳還差不多,瞧你細皮嫩肉,還伺候得他跟個大老爺似。”她朝著那邊婦人努嘴,“那才是童養(yǎng)媳樣子呢!”
看那小媳婦兒心力伺候麻臉少年樣子和寧云晉剛剛舉動還真有點相似,這下輪到寧云晉郁悶了,嘟著著坐下來默默扒飯,那可愛樣子惹得其他人都笑了起來。
只有那麻臉少年搖頭晃腦,嘴里一直念叨著,“鄉(xiāng)野愚夫,蠢不可及。”
作者有話要說:現(xiàn)都是好感,絕壁不是戀童。想歪人都不純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