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羨青勾了勾嘴角涼涼一笑:“喜歡我的電影, 別人見著了偶像要簽名要擁抱,你見著我就打,我是你偶像, 你很喜歡我,你喜歡我?!?br/>
秦思箏他說得心虛,低頭時看到手機,忽然想起短信的內容總覺得個人像極了身邊的男人, 于是一把奪過江溪手里的本子和筆塞到他懷里:“您給我簽個名吧,我回家珍藏!”
“怎么個珍藏法?裱起來一天三炷香?”陸羨青嗤了聲, 不過還是拿過了筆流暢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剛準備遞給他, 看到秦思箏的眼神又問:“還要寫點別的?”
秦思箏思忖片刻, 說:“能麻煩您幫我寫一句別的話嗎?”
“可以,寫什么?”
“都可以, 您隨便寫寫什么都好。”
“行。”陸羨青知道他是懷疑自己呢,借著給簽名的機會瞧瞧自己的字, 看來沒有么蠢,不過,他當年為了拍一部戲,學了幾種書法字體,每一個都信手拈來。
他另起一行,在簽名的方寫下一句“星河散盡,秦箏依約, 給舞臺最好的秦思箏”,偏頭問夠了么, 秦思箏一怔,這是紅雪霏霏當時發(fā)的微博,他居然知道!
陸羨青的字體偏疏狂, 和秀致風骨的瘦金體不一樣,帶著外放的壓迫,勾捺之間帶著無比的張揚侵略性,和秀致風雅的瘦金體截然不同。
……不是他。
“謝謝哥?!彼舆^來,為自己懷疑陸羨青小小的內疚了一下。
拍攝地離機場有些遠,陸羨青蓋著衣服像是睡著了,他怕吵,沒人敢說話。
秦思箏戴耳機耳機找了個拳賽視頻看,知道了個變態(tài)不是哥之后放心了,津津有味地看了一路,甚至沒發(fā)現(xiàn)旁邊的男人曾經掀開外套側頭看了他很久。
陸羨青咖位太大,幸擔憂他直接機場出去會引發(fā)騷亂,所以提前安排好一落地就其他通道把人接走了。
秦思箏和他不一樣,徐釗先前跟紅雪霏霏透露過航班,讓她到時候組一些比較靠譜的粉絲過去接機,讓她拍一些圖發(fā)在個站。
紅雪霏霏都快激動死了:“去!好我天休息,保證把我寶拍的美絕人寰!”
她挑選了一些比較熟悉的小琴弦們,一起奔赴越城機場,守護在外面,激動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她的明朗少年!
秦思箏輩子其實有粉絲,但打拳和娛樂圈完全不一樣,他一出機場就傻了,怎么么多人,還舉著應援牌、一束束花,還有一張張哭到妝都花了的臉。
“歡迎回來!”
秦思箏站在原地,這樣的陣仗嚇到,局促后退兩步看向徐釗,后笑說:“來接你的,都是很喜歡你的,跟她們打招呼?!?br/>
他說的是揮揮手就好,可秦思箏卻摘掉口罩,朝她們鞠了一躬:“謝謝你們?!?br/>
幾個女生繃不住,直接蹲在地爆哭,站在最前面捧著機的明艷女人早已淚流滿面,是他!是記憶里個少年。
她伸手抹著眼淚,沒讓自己哭太久,舉著機不停拍攝,留下每一秒鐘。
“霏霏姐。”一個女生捧著盒子提醒她。
“對我差點忘了。”紅雪霏霏接過盒子,揚聲說:“這是我們個站和后援會的姐妹們寫的信?!?br/>
徐釗讓江溪過去拿,忽然一手按在他的手腕,少年說:“我去拿吧?!?br/>
紅雪霏霏看著朝她走過來的昳麗少年,恍惚與記憶里個清冷面容重疊,時候他不愛笑,但一樣很善良。
年,她還是實習醫(yī)生,因為失誤差點導致秦思箏出事差點讓自己背人命,他助理罵的狗血淋頭威脅要報警處理。
秦思箏阻止了助理,口袋里摸出一塊糖沖她眨眼:“沒事,別緊張,我信你以后一定是很厲害的醫(yī)生,到時候我要是又病了就來找你?!?br/>
她現(xiàn)在為了很厲害的醫(yī)生,一直守護著他,現(xiàn)在他終于回來了。
紅雪霏霏眼淚斑駁,幾乎看不清面前的少年,秦思箏頓了頓,伸手擦掉她的眼淚,說:“讓你們久等了,我回來了?!?br/>
“嗯!嗯!”紅雪霏霏拼命點頭。
秦思箏接過花和一整紙盒的信,朝小琴弦們擺手:“大家辛苦了,早點回家,記得報平安。”
小琴弦們又是一陣感動,現(xiàn)場甚至有人錄了視頻,毫無懸念又沖了熱搜。
【凈時】轉發(fā)視頻:秦思箏但凡有小琴弦們這樣的演技,不至于嘲樣。
紅雪霏霏剛到家,剛打算修圖,一看到這條,氣得七竅生煙,直接轉發(fā)他的微博:誰演了!知道什么叫情流露嗎?沒有人讓你這么感動過不覺得可憐嗎?
【凈時】:切個洋蔥就能辦到的事情,為什么要找人?你收了多少錢?是秦思箏團隊的官方人員吧?
【紅雪霏霏】:我是他媽媽粉兼老婆粉,不是官方人員,是家人謝謝。
陸羨青跟秦思箏一個航班,他不需要在機場跟粉絲博好感,幸過來接他其他通道走了,安寧車大喘一口氣:“累死了?!?br/>
陸羨青精神狀況不太好,臉色微紅嘴唇有點干,幸皺眉問:“你不舒服?臉怎么這么紅是不是發(fā)燒了?”
“嗯?!?br/>
幸立刻跟司機說:“去趙醫(yī)生兒。”
司機在路口掉頭,房車里東西一應俱全,幸倒了杯溫水遞給他,塞了一把藥在他手里,擰著眉頭數落說:“我說不讓你去這個綜藝,本身就一身毛病現(xiàn)在還弄得一身傷回來,我得養(yǎng)多久能把你弄好,你就吧?!?br/>
陸羨青吞下藥,嗓子有點疼。
一飛機他就發(fā)燒了,昨天的蜂毒確實沒有處理干凈,加今天一下又把他摔得頭疼,昏沉了整個飛行,安寧跟機組要了退燒藥,吃下去了卻沒什么用。
“你先睡會,等到了趙醫(yī)生兒我叫你?!?#60830;幸看他沒什么精神,好把到了嘴邊的勸導硬生生咽了回去。
陸羨青閉眼睛睡覺,幸朝安寧勾了勾手指頭,安寧湊到前面小聲說:“沒睡多少覺,白天幾乎都是強撐著的,對待別人都跟平時差不多,天差點把司千秋給活撕了?!?br/>
幸回頭看了眼蓋著外套睡覺的男人,低聲又問:“秦思箏呢?”
安寧想了想,說:“我覺得他對秦思箏好像是厭厭,一邊厭惡一邊不自覺靠近,想傷害他卻又要照顧他。對手的癡迷程度好像更嚴重了,人倒是沒感覺出來?!?br/>
幸若有所思,點點頭沒再繼續(xù)問下去,她看到陸羨青在節(jié)目里給秦思箏起名“厭厭”的事,貓除了他們三個沒人知道。
當時他撿到這貓是他演完《戮生》不久,是精神最差的時候,他將貓包扎好帶回家,幸以為他會好好照顧,但沒想到他厭惡地碰都不碰。
厭厭是個動物,以為他是救命恩人就很黏他,結果他像是看什么極度厭惡的東西,狠狠將甩開,厭厭的叫聲都很虛弱。
他晚又會出來找,將抱在懷里,讓在床睡,吃飯的時候讓蹲在手邊舔牛奶。
他就像個神經病,厭厭他折騰的懂了事,白天乖乖的不在他面前出現(xiàn),夜晚就蹭過去小心翼翼舔舔手,就是次安寧看到的,他半夜醒過來發(fā)現(xiàn)貓不在,瘋了一樣出來找。
厭厭對他來說像是個癮藥,冷靜的時候很厭惡,但一旦夜深人靜就會瘋魔渴求。
幸一直很想知道陸羨青的病因,但沈青卻一直沒能打開他的心門,他雖然一直在做心理疏導,但他就像是一座繁復宮殿,他敞開的有外院大門。
沈青能做的有將他一部戲里拉出來,卻不能觸碰到陸羨青本人,努力了這么多年卻還能跟她搖頭。
車逐漸遠離機場,駛向城西的趙醫(yī)生里。
趙醫(yī)生大名趙碌,是陸家的私人醫(yī)生,簡單來說就是陸羨青一個人的醫(yī)生,平時閑得掉毛,捯飭了滿院子的薔薇玫瑰,弄得跟童話城堡一樣。
幸進這院子就頭疼,讓安寧下去先跟他說一聲把些高亢頓挫的歌劇音樂關了,然后自己叫醒陸羨青。
趙碌放下自己的玫瑰花茶,小跑出來看到陸羨青一副精神不濟的樣子,“哎喲”一聲眼睛都亮了。
“你別一副來活兒了一樣興奮行么?”陸羨青無語撥開他的手,嗤道:“沒死呢,不用扶?!?br/>
“去診室等我,我換件衣服?!壁w碌說著快步走了,幸看著他的背影渾身難受,小聲問:“葉總哪兒弄來的這么個不靠譜的蒙古大夫,花里胡哨的?!?br/>
陸羨青說:“她會資助的大學生,雖然人蒙古了點但醫(yī)術還行,她又不放心外人,就直接把他留著了,要不是我爸這邊不合適,說不定現(xiàn)在都喊我哥了。”
幸:“算了吧。”
趙碌飛速換掉身的中世紀服裝換回了白襯衫黑褲子搭配潔白的白大褂,脖子搭著聽診器還戴了眼鏡,嚴肅經道:“請坐,請問有什么地方不適呢?”
陸羨青:“……發(fā)個燒不用這么興師動眾吧,你不如弄個解剖臺把我切了算了?!?br/>
趙碌嚴肅道:“病情可大可小,發(fā)燒有可能導致肺炎、腦膜炎、急性腸胃炎、記性腦膜……”
“打住!”幸他說的頭皮發(fā)麻,白著臉讓他經看病別背書,是一個發(fā)燒,先想辦法把燒退下來是經事。
趙碌推了下眼鏡,先給陸羨青測試了□□溫,又詳細問他最近吃了什么干了什么判斷發(fā)燒原因,安寧見他懶得開口一一替他說了,末了補:“哦對,他昨天讓蜜蜂蟄了,會有問題嗎?”
“蜜蜂蟄了?怎么處理的?”趙碌一下摘掉眼鏡不裝了,語速飛快詢問,安寧他嚇了一跳,結結巴巴說了。
“你們先出去,我看看蜂蟄。”趙碌把兩人趕出去,陸羨青懶洋洋把襯衫脫了背對,看著斑駁傷痕的后背,趙碌當即倒吸了口氣:“你這不僅蜂蟄,怎么還有擦傷?跟人打架了?”
“沒打,你隨便點藥。”陸羨青說完,半天又補了句:“這會別跟幸說,省得她又嘮叨個沒完,腦仁兒疼?!?br/>
趙碌戴醫(yī)用手套,仔仔細細幫他處理了蜂蟄的傷口,又給擦傷一并處理了,“其實我還是覺得,你永遠別來我這兒。”
陸羨青笑了下:“怎么?讓我們白養(yǎng)你?”
趙碌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又不是你給錢,葉阿姨要是知道你蜜蜂蜇傷,可能會想辦法把野狐村的蜂窩全掀了?!?br/>
“所以為了蜜蜂的安全還是別告訴她了?!标懥w青穿衣服,后背藥所以纏了一層繃帶有些不舒服,略皺了皺眉,回頭跟他說:“她要是知道,我就拆了你這破診所,乖~”
“一個兩個就會威脅人!你要拆我診所,葉阿姨要拆我骨頭,我能燉土豆還是燉排骨?我明天就褲腰帶吊!”趙碌把手套往桌一摔,冷哼著去開藥。
陸羨青歪頭笑:“來,一根褲腰帶不夠我借你一根,現(xiàn)場吊一個,吊的好了給你打賞。”
趙碌不想理他,揚聲把幸跟安寧叫進來,仔細交代了藥物的用方法和最近忌口:“明天來我這兒換藥!不知道找哪個手殘給你處理的傷口,皮膚都要弄爛了!”
幸驚恐看向陸羨青,后淡定轉身走了,安寧小聲告密:“秦思箏?!?br/>
“……”幸深吸一口氣,追車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微笑著問:“哥,爽嗎?”
“還不錯。”
幸皮笑肉不笑的問他:“還想再來一次嗎?”
陸羨青善如流:“想。”
幸憋不住了,胸口劇烈起伏扭頭就沖司機吼:“開車!回家!”
司機吼的莫名其妙,無語道:“找我撒什么氣,你有本事跟哥吼,我是一個開車的,又不是出氣筒?!?br/>
幸想沖他吼,但又不能把這種事到處講,忍到了家關門說:“哥,咱們約法三章你反復橫跳的觸犯,但現(xiàn)在綜藝錄完了,你懂我意思嗎?”
陸羨青接住厭厭,懶懶“嗯?”了聲:“怎么?”
“你對秦思箏的手再著迷,現(xiàn)在得放下了,些私信短信之類的全停?!?br/>
陸羨青坐在椅子,安寧給他后背放了個抱枕墊著免得硌到傷口,他松手將貓送出去:“給點糧。”
安寧接過去走了,幸又說:“秦思箏的名聲太差,團隊懶得管他了,徐釗的能力就能帶幾個十八線,再大的資源談不下來。還有個小助理我打聽過,剛畢業(yè)不久看著是干凈可內里的事情誰說的好。你就說這之前這個照片我找官方屏蔽了雖說是為了你,但受益最大的還是他,黑粉嘲起來又是一場風波。這團隊一個比一個廢物,能懂什么利害,知道割韭菜看眼前的蠅頭小利,覺得紅了就行了,哪管后頭的商業(yè)價值長線發(fā)展?!?br/>
陸羨青不語,幸苦口婆心道:“外頭說他跟你是對家,事實哪有人認,他對你來說就是蚍蜉撼樹小打小鬧我不擔心。這次綜藝是底線,你不能跟他有更多聯(lián)系了,到此為止吧?!?br/>
她承認自己有偏見,但秦思箏這樣的人沒有絲毫職業(yè)素養(yǎng)就算了,三天兩頭點著陸羨青罵,她有一半時間都拿來處理這些子虛烏有的指控,誰能喜歡的起來?
陸羨青憑本事走到今天,一部戲傷樣,秦思箏秀下限就能做他的對家?憑什么?
幸跟了他很久,每次看他深陷戲里都急得不行,恨不得讓他去接一些沙雕下飯劇算了,又輕松還不會讓他沉溺戲里走不出來,但她又舍不得多年積累起來的形象毀于一旦。
幸沉默許久,看著他陰沉的眸色,思忖良久說:“這樣,你太累了,還是先休息一晚,明天早我過來接你去沈青兒去一趟,讓他評估一下你能不能進組?!?br/>
進組就安全了,他安全,她安全了。
她很了解陸羨青,晚白天簡直是兩個人,在她和外人面前是兩個人,所以直到現(xiàn)在外界都以為他是個性格有些差、偶爾欺負人的高嶺之花。
幸有時候覺得他可能有點精神分裂,好在他會在自己和安寧面前會褪下偽裝,把自己的糟糕脾氣展露三分,在別人面前永遠霸道強大,這是她為什么敢答應陸羨青去錄一期綜藝的原因。
陸羨青手機忽然響了,明斐打來的電話:“怎么?還需要我親自請你過來?我過個生日還得給你三跪九拜?”
幸在一邊咳嗽,指了指桌的退燒藥提示。
陸羨青說:“你生日還缺人陪你?吵,不去。”
明斐單手搭在沙發(fā)背,將腳蹺在茶幾,做好了跟他長談的架勢:“不缺,但是缺你一個就少了我這滿地星光了,沒你這大影帝來襯不我排面,沒勁。你來一趟,喝杯酒就走,絕對不糾纏你?!?br/>
陸羨青嗤了聲:“我是陪酒的?滾蛋?!?br/>
明斐笑說:“有事兒跟你說,的,來一趟。好久沒見你了,兄弟生日不會不給面子吧?我派人去接你,就這樣掛了。”
陸羨青看著掛掉的手機,一臉無辜地轉過來面對幸,后磨著牙說:“不準喝酒,安寧在車庫等你,一個小時必須回來休息!”
“行?!标懥w青說完忽然想起什么,提了一嘴:“……下午錄制結束的時候我去拍秦思箏的肩膀,他扔了個過肩摔,你盯著網有什么動靜就解決一下?!?br/>
幸:??
陸羨青已經起身了樓換衣服了,幸脫口先說:“別洗澡啊!剛的藥!”吼完反應過來,秦思箏把他打了?背后不僅有蜂蟄,還有其他傷?
次揍得眉骨腫了三天,這次又過肩摔,她不該擔憂秦思箏的人身安全,她該擔心的是自家這個神經病!
“我造了什么孽?!?#60830;幸邊磨牙邊打開微博聯(lián)系團隊邊隨時盯著,一有風吹草動立刻應對,把這件事縮最小。
一個祖宗沒解決完,又來一個暴力祖宗,早晚得死在這兩個人前頭。
徐釗把秦思箏送回家,在門口接了電話不知道聽見了什么忡然變色:“行等我過來再說?!睊斓綦娫捀厮脊~交代了幾句,又讓江溪好好照顧就走了。
秦思箏:“你去忙吧。”
江溪彎腰要拎行李箱卻秦思箏快一步拿走了,兩手空空地跟著他進了家,一開門就就看到一個男人盤腿坐在沙發(fā)玩手機,聽見聲音抬頭:“怎么到家???等你半天了。”
游司。
“你什么時候來的?”秦思箏把東西放下,聞到了一股火鍋香味,頓時有種家的感覺,一下子安心了。
“到了兩個多小時了,你不是說下午就能到家么,快餓死老娘了。”游司沙發(fā)下來趿著拖鞋走過來打量了他一會,“瘦了,黑了,綜藝錄得太辛苦了?!?br/>
秦思箏笑了下:“還行,不辛苦。”
江溪看著兩人聊的忘乎所以,忙說:“你們吃飯吧,我先走了,徐哥說讓你在家休息幾天,別亂跑,要出門的話就喊我?!?br/>
秦思箏回頭看他:“吃了飯再走吧?”
“不了不了,我回去自己隨便吃點兒就行了?!苯[手,拎著自己的行李出了門,招了輛出租車去,看了眼后視鏡離小區(qū)越來越遠拿出手機,發(fā)了一條短信。
“一切都在您的掌控之中。”
大概還有原主的影響,秦思箏對游司非常有好感,他喜歡吃火鍋,每次來都扛一大包火鍋食材,擺個爐子在中間一個個往里扔菜,吃得滿頭大汗再咕嘟咕嘟灌大半杯可樂。
“舒服。”
秦思箏其實到現(xiàn)在還不太適應娛樂圈,像游司這樣的一身煙火氣讓他覺得很踏實,雖然他總是“老娘老娘”的自稱,但性子卻很爽朗。
“我感覺你最近挺不一樣,要我說,你還是別么針對她了,就算到最后鬧大了她承認了,你還想怎么樣?你喊不出一聲媽。”
秦思箏猛地咳了一聲,游司幫他倒了杯水遞過來:“慢點吃,我又不跟你搶,來喝水喝水。”過了會,他又說:“咱倆一塊兒長大,你干什么我都支持你,你時候執(zhí)意要進娛樂圈我就懷疑是為了她??墒撬脊~,我連自己爸媽是誰都不知道,我根本不在乎,他們不養(yǎng)我,我不養(yǎng)他們就是了,有什么呢?!?br/>
秦思箏下意識回憶原著中到底誰是誰是原主的媽,卻怎么都記不起來,忍不住又罵了一遍這個坑爹。
游司看他神色不對以為他不高興了,忙收了話題說:“哎我最近設計了一個新玩意,前幾天剛盯著做出來,到時候拿給你試用,我自己之前嘗試了一下,特別得勁兒!”
秦思箏知道他說的“玩意”是什么,忙不迭擺手,啞著咳生疼的嗓子說:“不了不了,你自己玩吧,我最近禁欲,嗯,禁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