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絕則冷冷的看著棺材說道:“你還有怨言!利用這邪術吸取了楚家百年陽氣,還妄想什么,有我在此,斷容不得你作怪。”
說著手中一枚銅錢屈指彈出。
楚牧等人只見銅錢在眼前一閃而過,等定眼再看時,發現銅錢豎著卡在棺材蓋與棺材的縫隙里,像是一把銅鎖,牢牢的將棺材蓋鎖住。
幾人眼睛猛的一瞪,蕭絕只是隨意一彈,都能將銅錢嵌進棺材里,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這小小銅錢也不知有什么來頭,竟然真的將顫抖的棺材蓋給鎮住了。楚牧詫異問道:“蕭師傅這枚銅錢莫不是一枚法器?”
“并非法器,只是一枚普通的銅錢。銅錢是古時候流通的貨幣,過萬人手,染萬人陽氣,是鎮邪的不二法寶。”蕭絕解釋道。
楚牧了然的點頭,原來如此,怪不得電視上演的道士們喜歡那銅錢劍殺鬼。
“砂調好了。”
公儀卿這時喊了蕭絕一聲,蕭絕轉身接過硯臺,而后對楚牧說道:“楚司令,你們軍人身上有股正氣,所謂邪不壓正,我需要你們每人貢獻幾滴中指血。”
“沒問題”楚牧毫不猶豫的咬破中指,往硯臺里滴了幾下。
副官和衛兵們自然義不容辭,一個個咬破中指上前把血滴進去。
“筆。”
蕭絕朝公儀卿伸手,公儀卿馬上把判官筆遞給他。
蕭絕一手拿筆,一手端著硯臺,一躍而起跳到棺材蓋上,只聽嘭的一聲,原本微微掀開的棺材蓋又牢牢蓋實了。
似乎感覺到氣數將盡,棺材里的東西不甘心的反抗起來。
“垂死掙扎還有何意!”
蕭絕冷哼一聲,判官筆蘸了下摻雜正氣血的朱砂,開始在棺材蓋上畫符。
只見蕭絕每畫一筆,棺材就更加猛烈的顫一下,幾人都懷疑這腐爛的棺材馬上就能震散架。
不過事實證明幾人多慮了,直到蕭絕最后一筆落下,棺材也沒有震散,而且在符成之后,棺材就徹底動彈不得了。
蕭絕跳下棺材,將判官筆和硯臺交給公儀卿,隨即盤膝而坐,雙手運指如飛,口中念念有詞。
漆黑的天際突來一道閃電,緊跟著耳邊響起轟隆一聲,一道炸雷憑空而來,轟的一聲劈在了棺材上。
棺材發出咔嚓咔嚓的碎裂聲,墳坑里散發出烏黑的煙霧,片刻之后就見有火苗竄上來,火苗一出,火勢很快燒了起來,整個墳坑瞬間變成了火坑,棺材板被燒的噼里啪啦作響。
火勢足足燒了半個小時才滅,雷火連同棺材和尸骨都燒成了灰燼。陰墓已毀,這陰墓陽宅的邪術就算破了。
破了陰墓,蕭絕又讓副官等人再把墳坑填上。不管陰墓主人是善是惡,叫人家暴墓荒野都是風水大忌。
填完了墳坑,幾人就打道回府了。回去的路上,楚牧又問蕭絕楚家陽宅的風水還要不要改,蕭絕說改是肯定要改的,九宮兩儀是聚陽陣,楚家正氣旺,陽氣太足,需要陰氣綜合一下。
不過也不需要大動,只需將被填封的井再挖開,與另外一座井打通,形成兩****水井,如此一來,陰陽二魚才可平衡陰陽之氣。
楚牧將蕭絕的話牢牢記住,琢磨著天一亮就動工,以免夜長夢多,老爺子可經不起再折騰了。
這一來一回就花費了七八個小時,回到楚家天色已蒙蒙亮。楚牧留他們三人在楚家休息,這個點也不好回公儀家,蕭絕恭敬不如從命,留在了楚家。
折騰了一晚上,舟車勞頓的,三人的確都有點累了,進了房間很快都睡著了。只是蕭絕沒想到自己這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
洗臉刷牙下樓,見元方和小狐貍一人一貓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卻沒看見公儀卿,蕭絕不由問道:“卿卿還沒醒?”
“早起來了,有事先走了。”元方一心撲在電視劇上,頭也不回的回道。
看來自己是最后一個起床的,蕭絕汗了一把說道:“我們也走吧,今天啟程回老家。”
“我們倆再看會電視,你先去找楚老爺子吧,他昨晚就醒了,今天特意派人來傳話,說等你醒來要當面道謝。”元方戀戀不舍正在精彩時刻的電視劇。
小狐貍贊同的朝蕭絕點點頭。
蕭絕朝這一人一貓鄙視了一眼,一個大男人喜歡看電視劇就不說了,一只狐貍居然還愛上了看電視,真是越來越不把自己當狐貍了。
蕭絕很好奇到底什么電視劇如此吸引人,于是路過客廳的時候特意看了兩眼,只見屏幕的右側方浮現著一行小字:我的女友是九尾狐。
蕭絕先是翻了元方一眼,心想這孩子不會是心理百態,想玩人妖戀吧。
翻完元方又朝小狐貍看了一眼,只見它滿眼艷羨的看著電視里幻化成漂亮女人的九尾狐,不由懷疑小狐貍又想把自己變成女人了。
思及此,蕭絕為元方心疼一分鐘。小狐貍是只男狐貍,就算能修行成人也是個男人,元方的人妖戀算是落空了,搞基除外。
“你怎么還不走?”元方抽空瞥了蕭絕一眼問道。
蕭絕揮揮手往外走:“不打擾你們人妖二人世界了。”
“嘿嘿”元方傻笑一聲,學著電視里男主角的語氣,朝小狐貍伸出手:“小狐貍,讓歐巴抱抱。”
毫無疑問的,小狐貍照著他伸過來的手來了一爪子。
聽到元方的嗷嚎聲,蕭絕無語的搖頭,元方這個貓奴當的也是賤到沒骨氣了。不管小狐貍怎么抓他撓他,下次他還是要摸它抱它。
蕭絕從住的客居別墅往老爺子的院子走去,半路經過那口枯井,正見楚牧在交待工人如何開挖施工。
楚牧也看見了蕭絕,忙扔下工人們朝他走來:“蕭師傅,休息的還好嗎?”
蕭絕點頭:“挺好的,楚老爺子怎么樣了?”
“老爺子從昨天醒來之后精神頭就特別好,身上的尸斑睡了一夜之后全都消了。早上一口氣喝了三碗粥,吃了一籠包子,我看著比之前精神氣都足。”楚牧高興的說道。
兩人邊走邊聊,很快進了楚元勛的院子。
砰砰砰!
前腳進了院子,后院就傳來了槍聲,蕭絕心里咯噔跳了一下。
“是老爺子在練槍呢。”楚牧笑著解釋,直接帶著蕭絕去了后院的練槍場。
蕭絕微微驚訝,楚老爺子今年九十出頭了,竟然還能扛的起槍,拉得動保險栓,可見身子骨硬朗的很。
繞過前院進去,一眼就看見了手持步槍的楚元勛。之前見他都是躺在床上,跟垂暮老人并無區別。此刻再見,老爺子穿的很精神,人也很精神,端著槍往那兒一站,依舊威風凜凜。
“爸,蕭師傅來了。”
楚牧在距離楚元勛兩米遠的地方站定,恭敬的喊道。
楚元勛像是沒有聽到,連開數槍,砰砰砰砰!十米之外的槍靶子連中十環。
蕭絕見此更是驚訝,不管是力度還是精準度,老爺子雄風都不減當年。
楚元勛打完了這一匣子子彈才放下槍,轉身看向了蕭絕。
皺紋遍布臉頰,眼皮松懈的遮住了一般的眼睛。可這些老態并不能遮掩住他一臉的威嚴,以及眼睛里戎馬一生的肅殺之氣。
楚元勛就用這雙眼睛看著蕭絕,竟讓蕭絕感覺到了強烈的威壓。
正氣!
蕭絕眸光一閃,楚元勛身上有浩然正氣,這是一個將帥長年累月在戰場廝殺出來的浩然正氣!
蕭絕總算明白楚元勛的身體為何如此硬朗了,全靠這股浩然正氣醞養,以氣養身,以身修氣。
雖不明白楚元勛為何要釋放正氣向自己施壓,不過蕭絕還是立刻釋放靈氣抵擋,以免被他傷了心神。
“哈哈……好小子,你救了老夫一命,請受楚元勛一拜。”
楚元勛突然笑了起來,拱手朝蕭絕一彎腰。
蕭絕哪里受得起,忙朝旁邊一閃。
“你個小子,你躲什么,救人一命如再生父母,我拜你一下,你還有什么受不起的。”楚元勛瞪了瞪眼說道。
蕭絕拱手回了一拜說道:“楚老爺子可別折煞晚輩了,要不是當初您南征北戰,打跑了侵華仇敵,還我龍朔太平,哪里還有晚輩啊。”
“倒是會拍馬屁。”楚元勛哈哈一笑,朝他招招手:“會不會打槍?”
“不會”蕭絕很干脆的回答。
楚元勛斜他一眼:“打彈弓會不會?”
“這個會,打鳥窩一打一個準,沒跑的。”蕭絕自信的回答。
“會打彈弓就成,打槍跟打彈弓一樣,來試試。”楚元勛隨手把槍撂給了蕭絕。
槍和車是每個男人小時候最熱衷的玩具,蕭絕也不例外,其實早想試試玩真槍的感覺,就是一直沒機會,現在機會擺在面前,他也不客氣,接過了楚元勛扔來的槍。
拿槍握槍的姿勢他照著剛才楚元勛的姿勢依葫蘆畫瓢,然后開保險栓,瞄準槍靶子,食指扣動扳機,子彈嗖的從槍匣子里飛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