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哥聞言臉色一變,誠如蕭絕所說,在道上混就靠一個義字,像蕭絕說的這種事若是放在道上,那絕對是要被剁了扔海里喂魚的?,F(xiàn)在人家蕭絕沒直接把人廢了已經(jīng)算仁義的了,再要求人家放人就過分了。
“小兄弟,不好意思,是我沒搞清楚事情,這樣吧,今晚的事我不插手,隨便你處理?!毙鄹缏晕⒁凰尖?,就明白這事自己還是獨(dú)善其身的好,不然明天傳出去他雄哥幫襯不道不義之人,他將會被整個道上的人戳脊梁骨,以后也不好混了。
“雄哥你……”周秘書急了:“我們不是說好了的嗎?您怎么能臨時變卦啊?!?br/>
“你要是提前跟我說了是這事,我打死都不會來這一趟?!毙鄹缋淅涞目戳酥苊貢谎?,這種事還叫自己來幫忙,不是坑爹么。
周秘書有苦難言,這他媽自己也剛剛才知道啊。黃少玩過那么多女明星,哪知道這次就撞槍口上去了。
“張老板,你快幫黃少說幾句,黃總就這一個兒子,要是在你飯店沒命了,他連你也會記恨上啊?!敝苊貢〖眮y投醫(yī),又趕緊向張老板求助。
張老板冷笑一聲,轉(zhuǎn)身朝蕭絕深深的鞠了一躬,恭敬的說道:“表少爺,在咱們自己的地盤上,您想干什么干什么,沒有人敢動您一根頭發(fā)。”
表少爺!
包廂里的人包括蕭絕自己都驚訝了,這張老板剛才還跟自己耀武揚(yáng)威的呢,怎么這么一會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蕭絕懷疑他是不是被謹(jǐn)言附身了,不然好端端的叫自己少爺干嘛。
“張、張老板,你叫他什么?”周秘書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相信的再次問道。
“表少爺。”張老板吐字清晰的說道:“他是這家飯店大老板的侄子,我自然要稱呼一聲表少爺?!?br/>
大老板!
這下周秘書更震驚了,據(jù)他所知這家飯店對外宣稱的老板一直是張老板,這還是第一次聽說張老板的背后還有一位大老板。聽那大老板的口氣,似乎腰桿很硬,連蕭絕要?dú)⑷硕疾慌隆?br/>
蕭絕聽到張老板這么說就明白了,這家飯店背后的老板肯定就是陸婉君了。方才他見張老板接了通電話,電話接完之后就對自己的態(tài)度變了,這樣看那通電話肯定是陸婉君打的了。
只是陸婉君怎么知道自己在這家飯店,而且還正在惹事中。蕭絕想了想沒想明白,于是也就不想了。時間快到了,他得先想想是先踩斷黃少的左腿還是右腿還是第三條腿。
同時反應(yīng)過來的還有白露和賽文,因?yàn)樗麄円仓朗捊^的身份。之前蕭絕說過他姑姑是公儀家的五夫人,現(xiàn)在張老板又叫蕭絕表少爺,那這飯店的大老板必定是公儀家了。
賽文思及此忍不住為黃少打了一個冷顫,接著又開始無比擔(dān)心自己的下場。雖然他最清楚白露和蕭絕根本沒關(guān)系,但蕭絕擺明了要為白露出頭,自己這個幫兇又怎么逃過蕭絕的魔爪。
此時最為慶幸的當(dāng)數(shù)雄哥了,這飯店在京城能做的如此大如此好,沒有背景是假的,只是沒想到背景如此深厚,幸好他剛才沒插手,不然也被害慘了。
“最后十秒?!笔捊^看了下時間,笑著開始倒計(jì)時,同時抬起了腳放在黃少的褲襠之上,他想好了,就先廢了黃少的第三條腿。
“不要。”周秘書一看蕭絕要廢黃少的命根子,連忙就朝蕭絕撲來。
“滾!”蕭絕冷呵一聲,一腳踢上周秘書的腹部。
周秘書整個人朝包廂門倒飛出去。
恰在此時,包廂門嘭的被人一腳踹開,周秘書直接撞上了進(jìn)來之人。
“老板小心。”一個保鏢一腳上前扣住周秘書的腰甩了出去。
周秘書被甩到墻壁上重重的砸了一下,疼的他差點(diǎn)暈過去。
一道呵斥聲傳來的同時就見一個中年人三步并作兩步的走向蕭絕,此人正是東皇的老板黃總。
蕭絕朝這人微微一笑,一腳重重的踩了下去。
“啊……”只聽一聲骨裂聲之后,黃少慘痛的叫聲劃破耳膜。
黃總腳步一頓,盯著蕭絕踩在自己兒子右腿上的腳暴跳如雷:“我一定要讓你付出十倍的代價!”
蕭絕抬起腳微微一笑:“剛才你喊住手又不是住腳,怪我么?”
“你……”黃總氣的要吐血,這不是歪理么。
“你就是這貨的老子吧。”蕭絕指指對面的椅子說道:“坐,我們好好談?wù)勥@事?!?br/>
“談?”黃總怒道:“還有什么好談的,你趕緊放了我兒子。”
蕭絕冷笑一聲:“今天不把他調(diào)戲白露的事算清楚,他是別想活著出去了?!?br/>
黃總聞言皺眉,兒子惦記白露的事他知道,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以前不見他出來為白露討公道,今天怎么突然出來了?還是說預(yù)謀已久,就等著今天收網(wǎng)了?
千思百轉(zhuǎn)間黃總想了很多,還用余光瞥了眼賽文,難道這事他也參與了?
賽文一見黃總看自己,頓時打了一個激靈,他現(xiàn)在就是解釋也沒用了吧。
“我是他爸爸,他犯的錯我可以一力承擔(dān),我留下和你算,你先讓我的人把他送醫(yī)院。”黃總思忖了片刻后說道。
“我當(dāng)然要跟你算,不然叫你來干什么?!笔捊^勾了勾嘴角說道:“不過你想先把人帶走是不可能的?!?br/>
“混賬,我黃鐘在京城混到現(xiàn)在的地步也不是空殼子,我就不信你敢殺我兒子?!秉S總幾時被一個小子嚇唬過,聞言就怒了。
回應(yīng)他的不是蕭絕的聲音,而是黃少再次的慘叫聲。蕭絕用自己的行動回答了黃鐘的話,直接利落的踩斷了他的左腿。
“阿成!”黃鐘吼道:“你他媽給我停下,你想怎么樣,你到底想怎么樣?”
“你兒子現(xiàn)在可就一條完整的腿了,你確定還不打算跟我好好說話?”蕭絕微笑著,心平氣和的說道。
黃鐘滿肚子的憤怒頓時被蕭絕這句話強(qiáng)壓了下去,如果蕭絕一腳踩在兒子的命根子上,他黃家就得斷子絕孫了。
“你想要什么?”黃鐘深呼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沒那么憤怒。
蕭絕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坐,別那么拘謹(jǐn),這還是你兒子開的包廂。”
黃鐘忍著怒氣走到椅子上坐下。
“我呢,也沒什么要求。你兒子不就是仗著自己是東皇的少主爺,才敢以白露的事業(yè)為要挾,逼迫她做不想做的事么。所以啊,只要他不再是東皇的少主,這事我就不追究了。”蕭絕笑著說道。
黃鐘聽的又明白又糊涂,想了又想才不確定的問道:“你想讓我跟阿成斷絕父子關(guān)系?”
“不不不?!笔捊^連連搖頭說道:“我怎么會提那么過分的要求,這種拆散骨肉的事我可不會做?!?br/>
黃鐘松了口氣,不過他又糊涂了,不斷絕父子關(guān)系,那又是什么意思。想了想沒想出來,遂直接問道:“那你想怎么樣?”
“很簡單,只要你不是東皇的老板了,你兒子不也就不是東皇的少主了么?”蕭絕一副‘你怎么這么笨’的語氣說道。
“你要東皇!”黃鐘不淡定的站了起來,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氣又躥了上來:“你知道東皇值多少錢么?你知道東皇對我來說的意義么?只不過是一個戲子,大不了我放她離開東皇,以后保證阿成不會再騷擾她,東皇也不會在業(yè)內(nèi)故意打壓她。”
“戲子?”蕭絕眸光一冷,抬腳踩在了黃少的肋骨上。
可想而知,黃少再次發(fā)出慘叫聲。
黃鐘倒抽一口冷氣:“你……你……”
“我這個人脾氣不太好,生氣的時候控制不住暴力,不好意思啊,剛才我們說到哪兒了?”蕭絕一臉懵逼,好像剛剛只是無意間踩了黃少一腳。
黃鐘一肚子怒火不敢再發(fā)作,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又坐下來說道:“東皇是我畢生的心血,我不可能把它給你?!?br/>
“有你兒子的命重要嗎?”蕭絕問道。
“同樣重要!”黃鐘咬口不放,兒子他要,東皇他也不會讓。
“但今晚你只能選一個?!笔捊^笑著提醒他。
黃鐘呵笑一聲:“小子,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已經(jīng)開始做生意了,你爸媽沒教過你姜還是老的辣么?來之前我已經(jīng)報警了,你敢殺了我兒子,我就讓你陪葬。”
“你報警了?”蕭絕一愣。
“哈哈,沒想到吧,警察也快到了,我看你敢當(dāng)著警察的面殺人?!秉S鐘冷笑,看到蕭絕意外的表情,他終于覺得出氣了。
“的確沒想到。”蕭絕點(diǎn)點(diǎn)頭笑道:“那就等警察來吧?!?br/>
黃鐘冷哼道:“別的我不說,我在刑偵隊(duì)還算有點(diǎn)人脈。這事要是按照我說的條件算了,那你打我兒子的事我就既往不咎了。若是你執(zhí)意不同意,那進(jìn)了隊(duì)里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我好怕啊?!笔捊^夸張的捂著小心臟扭頭看向張老板。
張老板很想笑,他算是看出來了,蕭絕這是故意釣著黃鐘父子玩呢。于是配合的說道:“表少爺盡管放心,刑偵隊(duì)里老張我也算吃得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