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板,你怎么……”黃鐘驚訝的看向張老板,他再次糊涂了,張老板尊稱蕭絕為表少爺是什么意思?
“黃總。”張老板客氣的笑道:“還沒有機會跟你介紹,這是我大老板的侄子。”
黃鐘完全懵逼了,周秘書昏迷了,在場其他知道蕭絕身份的人也不會主動告訴他。
“有張老板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蕭絕假裝松了口氣說道。
“你在刑偵隊吃得開又如何,眾目睽睽之下殺人,我就不信這京城沒有王法了,你就算是集團主席的兒子,殺人也必須償命。”黃鐘也不跟蕭絕論什么關系了,就實打實的講法律了。
“呵呵。”蕭絕笑而不語,也不再跟黃鐘說話,直接坐等警察上門。
沒過一會,飯店外響起嗶咕嗶咕的警笛聲。兩輛警車前后停在門口,然后從車里下來一隊警察氣勢洶洶的走進飯店。
蕭絕正在把玩著一枚銅錢,他將銅錢一上一下的拋玩,玩的正不亦樂乎的時候警察進來了。
“王隊長,你總算到了。快,快把他抓起來,他要殺了我兒子。”黃鐘一見警察來了,像抓救命稻草一樣激動。
王隊長一進來就看到被奄奄一息的黃少了,他的眉頭皺了皺,沒有先讓手下抓人,而是往蕭絕身上打量過去。
此時的蕭絕淡定的坐在椅子上,臉上沒有一絲緊張或者害怕。好像打人的和要殺人的人都不是他一樣。
看到蕭絕如此淡定,王隊長不禁開始深思了。他能在京城坐上分隊的隊長,別的不說,眼力就比別人好使。京城這塊地方,就是所謂的‘水淺王八多,遍地是大哥’。路上隨便一個人可能都有一個當大官的親戚,所以他們這些警察也很難做,抓人之前都得先搞清楚對方有沒有背景,背景大不大,是不是自己惹得起的。
王隊長并不清楚蕭絕的背景,不過看此刻的架勢,黃鐘找來的道上的人沒敢動他,飯店的老板沒敢動他。那自己最好也不好輕舉妄動,免得惹一身騷。
千思百轉間權衡完了利弊,王隊長咳嗽了兩聲說道:“黃先生先不要著急,讓我先調查一下事情的緣由。”
“這個不是應該先把人帶回去,再慢慢查嗎?”黃鐘給王隊長暗示道。
“在沒有弄清楚之前怎么能隨便抓人。”王隊長假裝沒有聽懂黃鐘的暗示,公事公辦的問道蕭絕:“你叫什么名字?為什么打人?”
蕭絕微微一笑,什么也沒說,只從錢包里拿出一個證件扔給了王隊長。
王隊長條件反射的接住,這是一個只有四寸大小的證件,顏色跟警官證一樣,不過當看到上面鋼印著‘神秘調查組’五個大字的時候,王隊長頓時一愣。
那可是整個龍朔最為特殊最為神秘的機構,這個機構的特權有時候比安全組還大,在必要的時候可以直接擊殺他們認為有危險的犯人。
王隊長努力的定了定神,小心翼翼的翻開了證件。證件里面的內容也與警官證無異,都是一些證件持有人的基本信息。王隊長的視線一一從姓名、照片、證件號碼等等掃過,最后著重看了下職務。
職務:少將。
“嘶……”王隊長倒抽一口冷氣,他以為蕭絕只是一個調查員,沒想到蕭絕是名少將。
少將啊,據說整個神秘調查組的少將也不超過十個。傳聞神秘調查組的每一個少將都是一等一的絕世高手,他們每年完成的任務難度系數絕不是普通人能想象到的。
王隊長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以前神秘調查組就像傳說一樣,他這個層次根本見不到神秘調查組的人,更別提對方還是少將了。
此時此刻的王隊長就像粉絲終于見到崇拜多年的偶像一樣,激動又恭敬的雙手將蕭絕的證件奉還給他:“蕭少將,我不知道是您在辦案,多有打擾了。”
蕭絕接回證件重新裝起來說道:“這件案子比較隱秘,本來不想驚動你們的。”
“蕭少將放心,我今天什么都沒看到,我這就帶著手下走。”王隊長說著就給手下們打了一個撤退的眼神。
“那倒不用,我正好也需要人把這個家伙帶回去。”蕭絕擺擺手說道。
王隊長聞言立刻頷首道:“有需要您吩咐。”
黃鐘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都傻眼了:“王隊長,我兒子現在有生命危險,身為警察你不應該先救人么?”
“黃先生。”王隊長一臉嚴肅的說道:“你兒子是神秘調查組正在調查的人,我身為執法人員,當然也是配合蕭少將的工作。”
“什么少將,你在說什么?”黃鐘并不知道神秘調查組是什么部門。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神秘調查組的人有權利滅殺他們認為的危險分子,而國法是允許他們這樣做的。”王隊長嚴肅的提醒他。
黃鐘聞言心里咯噔了一下,差點腿一軟就倒了。
“王隊長,這個人你先帶回去,別讓他死了。等我明天再好好審問他。”蕭絕也不管黃鐘此刻的神色,直接命令道。
王隊長立刻領命朝手下打了個手勢,幾個手下馬上過去抬人。
“王隊長,你不能帶走阿成,他什么事都沒犯啊。”黃鐘這下真著急了,王隊長是他的后手,現在后手都倒向蕭絕了。
“黃先生,我也是聽令行事,沒辦法啊。”王隊長攤攤手表示愛莫能助。
黃鐘著急的攔住幾個警察,憤怒的朝蕭絕吼道:“你憑什么抓我兒子,他犯什么罪了?”
“這個問題問的好,我得好好想想。”蕭絕做沉思狀,片刻后嘆氣道:“哎,一時想不起來,先帶走吧,等我想起來再說。”
“你、你仗勢欺人,我要告你,我要找京城最好的律師告你。”黃鐘怒道,蕭絕這是擺明了以權謀私。
“隨你咯。”蕭絕聳聳肩,給了王隊長一個帶走的眼神。
王隊長會意,親自領著手下們把黃少抬走了。
黃鐘眼睜睜看著兒子被警察帶走無能為力,憤怒的握了握拳頭,仿佛要吃了蕭絕一樣看著他。
“老板,我們先撤吧。”黃鐘的保鏢小聲提醒他控制情緒。
黃鐘深呼吸一口氣,暫時壓下怒火,氣沖沖的走出了包廂。他的保鏢隨后扛起周秘書也走了。
“哈哈,精彩,太精彩了。”一直默默看戲的雄哥在一場戲結束之后忍不住喝彩。
他現在是徹底看明白了,蕭絕這那兒是一時興起要收拾人啊,分明就是沖著東皇去的。這一層層關系利用的恰到好處,現在黃鐘的獨子被帶走了,黃鐘要是不想兒子死,只能把東皇交出來。
妙,實在是妙。他自認這輩子閱人無數,有勇有謀的人也見過不少。但蕭絕這樣步步為營,招招妙算的人還是頭一次,堪比三國諸葛亮啊。
“雕蟲小技,讓雄哥見笑了。”蕭絕朝雄哥抱了抱拳,這是個聰明人,他喜歡跟聰明人說話。
“小兄弟客氣了,我叫陳雄,幸會。”陳雄想趁機交上蕭絕這個朋友。
蕭絕微微一笑:“蕭絕,雄哥幸會。”
“幸會幸會,咱們也算不打不相識,這是我的聯系方式,有空了給我個電話,咱一起喝兩杯,算我給你賠不是。”陳雄說著把自己的名片遞了上去。
“一定。”蕭絕笑著接過名片,心想現在混世的也講究檔次了,名片都做的這么高級,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某個大公司的CEO呢。
“哈哈,那等你電話。我就先告辭了,不打擾了。”陳雄說著就領著小弟們走了。
陳雄領著人一走,包廂里就顯的空蕩了許多。張老板很有眼色,知趣的說道:“表少爺,您先忙著,有需要我的地方您讓服務員找我。”
蕭絕嗯了聲:“替我謝謝姑姑。”
“這個還是表少爺親自給夫人打電話吧,夫人方才交待了,讓你空了給她打通電話。”張老板忙道。
“好吧,我等會給她打。”蕭絕頷首。
張老板再一走,包廂里就剩下蕭絕、白露和賽文三人了。
賽文知道蕭絕這是要收拾自己了,不等蕭絕開口,他噗通就往地上一跪,先啪啪的扇了自己兩巴掌。
“賽文,你干嘛?”白露被他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
“白露,我對不起你。你打我也好罵我也罷,都是我活該,我不該聽黃少的話叫你來陪他喝酒,我不該出賣你。”賽文老老實實的承認錯誤。
這些事白露早就猜到了,現在聽了也沒有多大的反應,伸手拉了他一下說道:“你起來吧,我早就知道這些了。”
賽文一愣,轉念就明白了,白露早就知道自己和黃少是一伙的,但卻還敢冒險前來,為的只是報答自己這些年對她的伯樂之恩。
“白露,我、我不是人啊。”賽文想通了這些,悔恨的說道:“是我太自私了,黃少威脅我如果不把你帶來,他就把我手里的藝人全給別的經紀人。我怕努力了這么多年到頭來一場空,我太自私了,你打吧,罵我也行,起碼讓我心里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