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天總是亮的晚一些,鐘岑睜開惺忪的睡眼,窗簾外還暗沉沉的,他想看看幾點了,手臂一動才發現被什么東西壓住了。
他視線順著望過去,枕著他臂彎睡得香甜的楚妍就躺在那里。
某些片段像電影一樣開始在腦海里放映,最后一幀結束的同時,鐘岑毫不留情的將手臂抽了回來。
咚的一聲,楚妍的腦袋磕在了沒有枕頭的空床板上,她整個人也因此被痛醒,滿臉扭曲的捂著痛處坐了起來。
“你干嘛?”她有起床氣,一旦被吵醒,脾氣就會變得特別差。
拽過旁邊的衣服套在身上,鐘岑沉著一張俊顏,掀開被子就要下床,楚妍看著他穿鞋,“你去哪兒?”
鐘岑沒搭理她,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走,趕緊走,不然他怕控制不住自己掐死她。
“我跟你講話呢,你去哪兒?”一再得不到回復,她更怒了,湊過去拉他。
鐘岑反應極大,她手指剛碰上他一點點,立馬避的老遠,像躲瘟疫似的,楚妍都愣了,這是幾個意思?
“你怎么了?”
鐘岑真不知道她是怎么舔著臉問出來的,知道她橫豎都是理,也不跟她廢話,從錢包抽出一沓錢,直接甩到了床上。
楚妍睨了眼,差不多有一千,應該是把現金都拿出來了,錢包都癟了,她將雙手撐在身子后面,故意逗他,“少了點吧?”
鐘岑利落的系著皮帶,“不是房費,是嫖/資。”
“你……”這下她笑不出來了,抄起一旁的抱枕便狠砸了過去。
鐘岑一躲,抱枕砸在了窗臺上,上面擺著的飾品瞬間七倒八歪,有的甚至都掉在了地上,發出乒乒乓乓的響聲。
鐘岑嗤笑了聲,抓起手機和外套往外走,楚妍涼涼地的聲音在身后傳來,“我可沒允許你走。”
鐘岑側過身看她,覺得好笑,“我去哪兒什么時候需要你批準了?”
楚妍有些不滿地嘶了下,她原本是有話要說的,可見鐘岑一副隨時準備還嘴的架勢,直接被氣笑了,“你不嗆我會死啊?”
“死倒不至于,但我又不是啞巴。”鐘岑將手落到門把手上,想要開門出去,但是門卻被鎖住了,而且還是從里面鎖住的。
鑰匙的聲響就在這會兒傳進了耳畔,鐘岑轉身,看著舒舒服服在床上翹二郎腿的罪魁禍首。
“想要出門可以,先陪我吃個早飯。”楚妍直接講出條件。
鐘岑可哪有這個閑功夫,每個字都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我都遲到了。”
楚妍一點不顧他的死活,“那我不管,你要是不答應,這一天都別想出去了。”
“你……”鑰匙就在她手上掛著,鐘岑還跟她廢什么話呀,直接就過去搶了。
楚妍掙扎著不肯給,女人的力氣終究不敵男人,眼見手被握住了,她開始耍無賴,兩條腿死死的盤在了鐘岑的腰上。
鐘岑就感覺身上像長了個樹懶似的,他扭動兩下,“下去。”
“我不。”纏住他楚妍也沒有多高興,鐘岑實在太冷漠了,“我想你嘛,這么多天都沒見面了,你就不能對我態度好點?”
自從她表達了想包養他的想法之后,鐘岑完全找不到之前的感覺了,連做戲都做不出來,“我說最后一遍,下去。”
楚妍的眼圈頃刻紅了,有淚珠在里面打轉,“你那么兇干什么?有話不能好好說呀?”
竟然還成了他的不是?
鐘岑覺得荒謬,可再開口也放緩了語氣,跟楚妍就不能來硬的,“你下去,這樣我不舒服。”
楚妍最會趁火打劫了,一秒換上了璀璨的笑容,“那你親親我。”Xιèωèи.CoM
見鐘岑眉頭又攏了起來,她趕緊降低標準,“就一下,一小小下。”
鐘岑忍著不悅啄了一下她光潔的額頭,楚妍倒是說到做到了,只不過放開他的時候順手又將鑰匙偷了回去,笑的像個小狐貍似的,擺明了是不準備讓他走。
鐘岑沒有再搶,酒店距離公司不近,即便打車過去,也都該中午了,他準備一會兒打個電話跟張茂才請個假。
楚妍叫了餐,鐘岑趁著這個時間去浴室洗了把臉,他洗完,服務生也來了,小推車里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美食,別說他們倆,就是再來倆,都夠吃了。
鐘岑也沒客氣,醒的時候他就餓了,估計楚妍也是,但她很不幸運,剛拿起餐具,手機就響了。